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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融王道-第6章

小说: 金融王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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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章 全球化将把世界带向何方(4)


    在《人的现象》一书中,德日进融合了科学的理解和具有非凡想象力的意象,一步步地展开了人类进化的理论。身为一名古生物学家,他对历史的追溯比弗里德曼久远得多,这一点不足为奇 —他最开始的几章是写物质进化的。他全部思想的关键,是世界作为一个球体的形象,不单纯是字面意义上的,也是比喻的说法。他把人类进化式的发展看成是发生在两个阶段的。
    在第一阶段,人类在全球范围内扩张,渐渐地覆盖了球体,直到彼此相遇,并且开始更充分地认识自我。到 20世纪,随着大多数可供居住的土地都被人类所占据,第二阶段开始了。一种思想的挂毯在全世界完成了编织,集体的记忆形成了。人类的精神活动相互交叉、连接、汇合,并且开始走向统一。
    在人类意识的推动下,一层复杂的意识膜似乎要覆盖全球。他将这一过程描述为“一次庞大的生物心理学手术,一种大规模合成,地球上所有的思维元素如今都单独并且集体经历的‘高层安排’ ”。他将这种“高层安排”比做“正在诞生的一个大身体,它有四肢、神经系统、明确的器官,还有记忆。这个大身体实际上乃是那个要用来满足新近获取意识和反省能力的人所欲望的大东西(Thing)”。
    为了把它同创造了生物圈的进化阶段相互区别开来,德日进将这一进化阶段、这个心智的集成网络称做“心智界”(noosphere)(来源于希腊语 nous,意思是“心智”)。其他人在此之后已经从这幅图景中看到了某种预兆,互联网这一巨大的电子网络环绕地球,将最偏僻角落里的人们联结到一起,创造了一个持续沟通和思考的活的保护鞘( livingsheath)—1995年6月出版的《连线》(Wired)杂志上的一篇文章谈到了这一点,并且用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标题“地球,用同一个头脑武装自己”。但是,这篇文章让德日进的关于人类进化的预见(即人类的意识以及我们对存在本质的理解将出现深刻的变化)显得稀松平常。
    德日进预言道,随着人们的自我意识变得更加强烈,进化的速度也会加快。他设想,一个行星上的物质进化在减慢,而与此同时,思想的分享和完善正呈指数增长,这些思想能够最终将人类从自身所固有的个人主义中解放出来的。一种崭新的意识存在的类型将会出现,他称之为“奥米加点”(OmegaPoint)。他煞费苦心地强调,奥米加的核心是“无限大与无限小之间的秘密的默契”,即个人和宇宙的会合点。他相信,人类要保持自己的本色,就必须向着交点的方向前进,而不是为个体性和独特性而争斗,从而“把世界往后拖”。进化的顶点不是个体性而是个人。而且,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人仅仅意味着把有意的、武断的个体性抛开:“就世界的演化结构看来,我们只有借由与别人的结合而发现自己。”
    在关于人类从物质到精神、从分裂到统一的上升过程的假设中,德日进毫无疑问是神奇而且乐观的;但是他并不幼稚。他没有忽视黑暗面:
    按照目前的事态发展状况,用不了太久我们就会全速地连通起来。如果我们坚持要把物质和精神的力量(从此之后加在了世界的范围内)挤进我们老的摇摇欲坠的棚屋,便会有什么东西要爆炸。
    在《人的现象》一书的结论中,德日进比较了人性化世界逐渐成熟的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罪恶降到了最小值,而且他所谓的“最后的汇聚”将会和平地出现。但是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在这种可能性中,“遵循一条在万事万物中都不曾被豁免的法则,罪恶也许会同善行一起增长,并且最终也会以某种特定的新的形式迸发。”
    德日进的思维世界不太容易进入。他的关于人类发展的构想很容易显得模糊不清。但是我相信,他已经顿悟了一些事情,而在这些事情上,其他人很少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他已经看到,全球化远比经济、商业和政治来得深刻。它是人类精神的一种进化。而且,从这一观点来看,全球化的结局从根本上讲仍然是开放的,这正是由于人类精神方面固有的模糊性所造成的。
    文明的冲突
    我们能够,或者应该,根据与德日进同时代的另一位有影响力的人物—政治学家萨缪尔 •;亨廷顿( SamuelPHuntington)所预见的“文明的冲突”来理解德日进的关于罪恶同善行一起增长的判断吗?在亨廷顿1996年出版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一书中,他写道:





    正文 第2章 全球化将把世界带向何方(5)



    在这个新世界中,意识形态和经济将不再是引发冲突的根本原因。人类之间巨大的分歧和冲突的最主要原因都将是文化上的,文明的冲突将主宰全球政治。文明之间的裂缝将成为未
    来的战争引线。
    亨廷顿将世界划分为几个主要的文化集群或宗教集群。他说,共有8种文明符合“大”的标准,它们分别是: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印度文明、穆斯林文明、中华文明、日本文明以及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文明。他说,当冲突到来的时候,将呈现出两种形态:“裂缝”冲突和“核心国”冲突。裂缝冲突发生在毗邻的两个属于不同文明的国家之间,而核心国冲突则发生在属于不同文明的大国之间。裂缝冲突经常是核心国冲突的预兆。
    这个论点显然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例如,拿欧洲来说,穿越巴尔干地区的“裂缝”是非常古老的;另外 1991年以来的南斯拉夫解体,看起来毫无疑问是三方文明的冲突(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和穆斯林文明)。而且,更加普遍的是,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一些最糟糕的经历中,至少有部分动机是由侵略者维护自身文明优越性的欲望所引起的,如1937年日本侵华,1941年纳粹德国入侵苏联。
    但是很难从文明的冲突中看到历史上人类争端的主旋律。政治侵略和军事侵略背后更加基本的因素 —比如对土地、水和能源的争夺,构成了过去大多数冲突的缘由;而且,由于未来的不稳定状态,这些因素很可能会变得更加重要。亨廷顿沿着文化和宗教的线索对人类所做出的分类想必太过一维化了。
    事实上,不断变化的自我定义的模式是当今时代一个最为显著的特征。现如今,有多少人仅仅通过他们与某一个群体或者类别之间的隶属关系来进行自我定义?人们的身份是复杂的,而且正在变得更加复杂。仅仅以一个人的经历为例:即便单纯地考虑地理属性,我个人的身份也是多层次的。
    童年时代,我生长在英国的一座海滨小镇及其周围地区(布莱顿和南部丘陵)。那片大海以及苏塞克斯乡村将永远是我的一部分;它们是我生命起点的一部分,并且在我生命的终点,我希望把骨灰撒在苏塞克斯丘陵。但是,我的身份还有另外一层:我是欧洲人。我的家乡是一个大陆,它不仅仅是一个地理实体(不列颠群岛是其中的一部分,虽然居住在那些岛屿之上的许多人不愿意这么想),还是一种文化的传统和一段共享的历史。于是,在当地人和大陆人之间,我是另外一种人,从一种预示着一个特定英国问题的意义上讲,我发觉有些难以定义 —我是英国人还是不列颠人?但我也知道,当我的身份融入这个广阔的世界之时,这些问题就不算什么了。正如吉卜林所说,对于人们(不仅仅是英国人)来说,“他们知道英国一些什么?这只有英国才知道。”
    印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 •;森(AmartyaSen)在他 2006年出版的《身份与暴力 —命运的幻象》(Identity and Violence)一书中概括了这一点。森出生在西孟加拉邦,在去哈佛之前,他是到津桥(Oxbridge)学院任教的第一位亚洲学者。他把许多重叠的身份和许多忠诚都人格化了。与《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相比,他的书无疑更接近人类精神的复杂性这一真理。森指出,可以按照多种方式对人们进行分类,对于个人来说,每一种分类方法都涉及深刻的联系和重大的意义:其中包括国籍、所在地、阶级、职业、社会地位、语言和政治信仰等。他说,尽管宗教的或者文化的类别频繁地占据公众的话语,但是它们不能否定其他的类别,也不能被视做唯一有价值的分类系统。事实上,认为一个人被恰当地贴上宗教或者文化的标签的简化论观点不但助长了“冲突”,而且阻碍了关于对话的真诚的尝试。由于看不到人类的许多重叠身份,就限制了对意见不一的领域展开的讨论。阿马蒂亚 •;森指出,西方关于推动与穆斯林世界之间关系的尝试往往就像是一对有着许多共同点的朋友在一起,但却只想谈论他们之间有着深刻分歧的领域。他呼吁人们更加清醒地认识人类之间全部的关系纽带,包括艺术、文学、科学、数学、体育和贸易。正是这些纽带在过去的许多个世纪里,打破了宗教和国籍的差异,将人们交织在一起:
    人们从许多不同的方面看待自己 —而且他们有理由这样做。例如,一位孟加拉国穆斯林不仅仅是一位穆斯林,还是一个孟加拉邦人和一个孟加拉国国民,他往往会对孟加拉邦的语
    言、文学和音乐感到非常骄傲,而不会提及与阶级、性别、职业、政治信仰、审美情趣等相联系的其他身份。孟加拉国从巴基斯坦分离出来根本不是基于宗教的原因,因为一个穆斯林的身份是未分裂前的巴基斯坦的两翼中大部分人所共有的。分离主义的问题是和语言、文学以及政治有关的。





    正文 第2章 全球化将把世界带向何方(6)


    文化交流可以在许多差异之上架起沟通的桥梁,任何在 2006年亲眼见证了大英博物馆的印度女神杜尔迦( Durga)塑像创作过程的人都可以为此作证。在大中庭( GreatCourt)这座典型的英式知名建筑中,孟加拉邦的工匠们用从恒河带来的稻草、大麦、燕麦、黏土、木材和水创作了女神的塑像。数以百计的西方人加入了西孟加拉邦印度人和孟加拉国穆斯林人的队伍,共同经历了五天的礼拜以及女神在泰晤士河的最后洗礼。
    随着时间的流逝,互联网正在将文化和商业的丝线纺进世界上最遥远的角落,而且这些丝线正在将人们与社会彼此缝制在一起。可以想见,将世界想象成聚集在单一的宗教或者文化旗帜下的少数几个敌对的阵营,其难度将会增加多少?随着我们渐渐拥有更加广阔的全球隶属关系,我们一定会发现,只有与遍布全世界的人们更多地分享共同的关注点、兴趣点以及理念,我们才能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家园,看清自身的起点。
    世界究竟在往哪个方向发展
    那么,世界在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呢?我们在走向一个“平坦”的世界吗?在这样的世界中,全球化慢慢地消除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差异?或者,我们在走向一个“冲突”的世界 —强势的文明正处在彼此敌对的危险边缘?不,这两种模式都过于简单化了。在德日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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