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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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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庆感动地说:“弄玉,你真好,我敬你一杯。”    
    两杯相撞,一饮而尽。    
    老庆说:“你也别去当时装模特了,太辛苦,不如就呆在家里,有空我们一起出国旅游,去看埃及金字塔、巴黎凯旋门、意大利威尼斯水城……”    
    弄玉道:“我不能老呆在家里,我要工作,我要独立生活,这样才能显示一个人的价值,我不愿依附于任何人。”    
    “好,有个性,有思想,来,干杯!”老庆眼前一片蒙眬。    
    吃过饭,老庆有点摇晃,弄玉扶住他。    
    老庆一指床上:“夫人,上床。“    
    弄玉道:“床太俗,不上。”    
    “那在哪儿?”老庆问。    
    弄玉一指地上:“以大地为床。”    
    弄玉把被褥搬于地上,老庆给弄玉解带,弄玉帮老庆宽衣,二人抱如葫芦。    
    弄玉小声问:“你老实交待,你驾驭了多少女人?”    
    老庆怔怔地望着她:“其实真正被我驾驭的只有你一个。”    
    “你这个坏东西。”弄玉狠狠地掐了老庆一把,老庆哎哟一声疼醒了,原来是自己掐了自己大腿上的肉。    
    老庆终于醒了,这真是南柯一梦。    
    抬眼一看,稿纸依然堆在桌上电脑旁。    
    此时天已大亮。    
    他想着梦境。    
    他决心实现梦想。    
    他还要写20多首诗。    
    他立刻去找雨亭,请雨亭做红娘,帮助他说服崔莺莺,完成《西厢记》。    
    崔莺莺就是汪国真。    
    雨亭本来正为老庆举办美女沙龙金蔷薇茶屋被整顿一事所恼,听了老庆要与汪国真合出诗集的建议,断然否决。    
    雨亭说:“写诗一个人一个风格,人家汪国真的诗比你老庆意境高,已然成名,你要走捷径,岂不被人笑话?我与汪国真是好朋友,但是这种建议如何说得出口?”    
    老庆听了,有些不悦,说道:“雨亭,我写诗有我的意境,诗的水平并不比汪国真的差,你要是朋友,就跟他说,他不愿意是他的事情,朋友之情也算尽到了,他若不同意算是激励我的动力,我一定要赶过他,将来比他更出名。我还要争取诺贝尔奖金!“    
    雨亭见他如此坚决,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说:“咱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就当着你的面给汪国真打电话。”    
    雨亭拨通了汪国真的电话,把老庆的意思说了。    
    汪国真在电话中说:“诗言志。一个诗人一个风格,我有我的风格,我相信老庆也有老庆的风格;两个人的诗选并为一部,总是有些牵强,老庆还是单独出书吧,请转告老庆,祝他在诗歌领域有更大的贡献。”    
    雨亭关了手机,对老庆说:“老庆,你听见了吧,汪国真的意思还是各自成书,他希望你有更大的进步。”    
    老庆嘟囔道:“我也不是沾他的光,我只是觉得我和他的诗风格相近,如同同是山东菜,我是宫爆鸡丁,他是酱爆鸡丁,既然他不同意也就算了。”


第四章一声尖叫

    晚上,老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回到家,一头扎到床上,想起昨日的梦,不禁觉得荒唐。忽然,他眼睛一亮,又想到了张宝瑞,那个文革手抄本《一只绣花鞋》的作者,现在《一只绣花鞋》卖得正红火,又在拍电视剧,王府井新华书店和西单图书大厦的畅销书台上都摆着书,如果我老庆写一部《三只绣花鞋》,作为一只绣花鞋的姐妹篇,岂不是一着高棋。我再把和张宝瑞的合影刊登在书中,然后找小报、电视台爆炒一通,我老庆就会和张宝瑞齐名。想到这儿,老庆下了床,直扑街上,要了一辆出租车,去找张宝瑞的《一只绣花鞋》。    
    在安定门内大街的一个个体书店,老庆如获至宝地见到了一本《一只绣花鞋》。老庆买了一本回到家里如饥似渴地阅读,看到深夜只觉毛骨悚然,总觉得楼道有人,连呼吸声都听得出来。又觉得有人在用指甲抠他的门,还有大口大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老庆吓得不敢动弹,觉得自己在明处,敌特在暗处,对面楼里有人朝他开枪怎么办,或者有人从凉台跳进来,用玻璃刀旋开凉台窗玻璃,扭开门锁……    
    老庆放下书,塞到枕头底下,关了电灯。    
    屋里漆黑一团,卫生间里有响动。    
    老庆赤着双脚,小心翼翼地来到卫生间门口,猛地开了门,扭亮了灯,只见卫生间内空无一人,原来是水管里发出的声音。    
    老庆关了卫生间的灯,又返回床上。这时,他又感觉墙角立着一个人,背朝着他,穿着一身黑裙子,披头散发,血迹模糊,赤着一只脚,另一只脚穿着一只绣了金色梅花的绣花鞋。    
    老庆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身冷汗渗了出来,他用手指着墙角,大声喝道:“你是谁?!你是不是梅花党的女特务?我……我是公安部侦察处长龙飞!”    
    他扭亮了台灯,原来墙角是一个衣服架,挂着弄玉的一条黑裙子,昨晚她洗了这条裙子披散在衣服架上晾干。    
    老庆关了台灯,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这时,楼道里真的响起脚步声。    
    “咚,咚,咚……”脚步声沉重,就像扛着重型武器,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脚步声在四楼的单元门前停住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门开了,又关上了。    
    死一般的沉寂。    
    老庆想:又是四楼那个小白脸,这么晚才回家,八成又是会情人去了。他们小俩口结婚没两年,整天吵得不可开交。    
    正想着,四楼响起砸东西的声音。    
    女人的喝斥声。吵闹声。    
    一忽儿,归于沉寂。    
    老庆趴在床上不敢动弹,将近三更天时,他有些迷糊,睡意袭了上来。    
    这时,楼道里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老庆家门前停止了。    
    老庆睡意全消,吓得坐了起来。他悄悄赤脚蹭到厨房,拿起菜刀……    
    钥匙开门的声音。    
    原来还有万能钥匙。    
    门缓缓开了。    
    老庆举起了菜刀……    
    一声尖叫。    
    原来是弄玉。    
    菜刀落地。    
    老庆扑到弄玉怀里。    
    “救救我吧!这屋里有鬼,都是绣花鞋闹的,这个千刀万剐的张宝瑞哟,编出这故事吓人玩。    
    弄玉拍打着他的肩膀说:“别怕,别怕,看吓成这样。”    
    老庆说:“今晚我要和你睡在一起,我什么也不干,我害怕……”    
    这一宿,老庆睡在地上,弄玉睡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第四章三只绣花鞋

    老庆即使看《一只绣花鞋》魂飞胆丧,但他还是决心要完成《三只绣花鞋》,他觉得创作太辛苦,决定找一个枪手,思来想去想到了雨亭的妻子柳缇的妹妹柳岸,柳岸喜欢文学,北师大中文系刚毕业,正在找工作,又会使用电脑。    
    老庆找到柳岸,把创作意图告诉她,柳岸一听,满口答应。    
    老庆买来一个小录音机,跟柳岸约定,老庆口述故事,录音,由柳岸打字整理,先付订金两千元,20万字打字整理完毕,再给三千元。柳岸是个爽快人,觉得这是一个学习写作的好机会,欣然答应。    
    老庆向弄玉借了两千元交给柳岸,与她签订了合同书,然后开始做准备工作。他先从网上订阅了有关张宝瑞的资料,仔细研究张宝瑞的写作特点,创作背景,知道他原是北京铁合金厂的故事大王,十四岁即开始创作,已出版20多部著作,有的小说已被改编电影和电视剧。他又专门研究我公安人员龙飞、肖克、路明、南云等人的性格特点,研究梅花党五朵梅花白蔷、白薇、白蕾、黄栌、黄妃的相貌特征、性格特点、家庭背景,并到张宝瑞创作手抄本的旧居北京东城喜鹊胡同10号考察。    
    这天傍晚,老庆来到东单,从西裱褙胡同进去,经过于谦祠堂,拐进土地庙下坡,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正在彷徨,忽见路口一个小院走出一个老太太,急忙问:“老人家,喜鹊胡同在哪儿?”    
    老太太指着路东,说:“拆了,就剩一小截了。”    
    老庆一听,心凉了半截,急问:“有个叫张宝瑞的作家住这儿吗?”    
    老太太道:“二十年前就搬走了,小时候他净在胡同里踢足球,有一次球踢到我身上,连车带人都倒了,贼淘儿!可您别说,他还贼能写,那时候每天趴在葡萄架底下写啊写啊,还真写出来了。”    
    “妈,您跟谁说话呢?”院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有个同志打听宝瑞呢。”    
    院内走出一个中年女子,打量着老庆问:“您找他?”    
    老庆连忙摆手道:“我来采风,来采风。”    
    中年女子道:“他小时候是我们的头儿,办话剧队,文学社,演节目,举办诗朗诵比赛,可有意思了。现在人家是作家,我下岗……”    
    老庆连忙道:“革命分工不同,分工不同。”    
    “什么分工不同,这叫有志者,事竟成。”    
    “对,对,有志者,事竟成。大嫂,大娘,咱们合个影吧,留个纪念。”老庆说着,摸出照相机。    
    老太太道:“闺女,你就跟他照一张吧,我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不照了。”    
    老庆拉过一个路人,请他帮助与这位中年妇女照了一张,然后拐进旧日的喜鹊胡同。    
    喜鹊胡同10号大院旧址盖起一个二层小楼,铁门紧闭,旧日的四合院已面目皆非,再往东就是一条街,南北走向,切为两段。胡同西口有座小洋楼风景幽美,新近修葺,保存完整。    
    老庆读了《一只绣花鞋》,书中的梅花党北京组织总部就是以这座小楼为原型写的。老庆见大门虚掩,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法式小楼,分为二层,檐角精致,树荫遮盖,一株秋海棠伸向墙外。院内古木参天,绿茵茵草坪上有个茶座。    
    楼里走出一个姑娘,见到老庆,怔了一怔。    
    老庆赶忙说:“我是到这,采访的。”    
    “采访什么?”姑娘一双眸子明亮动人。    
    “有个作家居住隔壁,你们的建筑在他的著作里有所表现。”    
    “你是说《一只绣花鞋》的作者张宝瑞先生吧?”姑娘顿时来了神气。    
    姑娘兴致勃勃地向老庆讲述了这座小楼的历史,原来这小楼建于清末,爱新觉罗·溥仪曾在此隐居。抗战时期是日本驻北平的领事馆,建国后曾有一个副部长居住于此。如今小楼已切为两半,供两个单位使用。    
    老庆问:“据说这院里有口井十分深,深不见底。”    
    姑娘道:“你要见识一下吗?就在那边。”她指着一棵老槐树下。    
    “不,不,不用了。”老庆连忙说。    
    “作者当时虚构了一个地下室,还演绎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公安人员肖克就曾关押在这里,他的心上人就是在这地下室里被杀害的。”    
    “他的虚构言中了,这座楼果然有地下室。那时花园里还有许多果树,苹果树、核桃树、桃树,那时大门紧闭,墙上有网,一般人进不来。”姑娘说这番话时,天已完全暗下来。    
    “这儿夜里闹鬼吗?”老庆战战兢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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