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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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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庆临别时,小侏儒问:“怎么?作家不在这住几宿,真正体验一下生活。”    
    老庆连连摆手说:“此处阴气太盛,不敢久留,那只绣花鞋怎么回事?”    
    “那是我在潘家园旧货市场买的,80元一双,还有一只在我抽屉里放着呢!”    
    小侏儒又是一阵狂笑。    
    门“吱扭”一声关上了,锁住了,锈迹斑斑的老锁,仿佛锁住了秘密。    
    老庆一听到小侏儒的笑声,就腿肚子抽筋儿,浑身不自在。


第四章惊魂未定

    老庆回到家里,惊魂未定,那个小侏儒总在他眼前晃,小侏儒的笑声在他的房间里回荡。    
    这几天弄玉没有露面,大概是同屋女友的老板没有光顾。没有弄玉在屋里,老庆更感到恐慌。他索性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连厨房、卫生间的灯也打开了。    
    灯光辉煌,屋门洞开,老庆独坐床头,唱起《空城记》。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老庆拿起手机,没有声音。    
    他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    
    他又拿起手机,还是没有声音。    
    奇怪。    
    老庆心里有点发毛。    
    阳台窗户的窗帘也已全部拉开,窗外景物一览无余,对面楼上各个窗口,或挂窗帘,或人影晃动。    
    手机又响了。    
    老庆不接,凝神屏气。    
    手机仍在响。    
    老庆还是不接。    
    手机响个不停。    
    老庆去接。    
    是雨亭。    
    雨亭说,手机信号不好,他正陪几个朋友在“钱柜”唱歌,金蔷薇茶屋被批准可以营业了,是运作的结果,特请老庆出山。    
    老庆说,我这儿事正忙,先让黄秋水、银铃执掌柜台。    
    雨亭说,和汪国真合作出诗集的事,你就王八吃秤砣——死了心吧。    
    老庆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写诗先放下,我写小说了。    
    雨亭说,你要写小说,多跟沙龙里的小说家请教。    
    老庆说,不用了,我是无师自通。有写《红楼梦》的,就有续《红楼梦》的,什么《红楼春梦》、《红楼复梦》、《补红楼梦》;有写《水浒传》的,就有《水浒后传》、《水浒前传》;有写《西游记》的,就有《西游补》、《大话西游》;有写《射雕英雄传》的,就有《射雕英雄前传》、《射雕英雄后传》,等等,不一而足。    
    雨亭笑道,我知道你正在创作《三只绣花鞋》,要当中国的斯蒂芬·金。柳岸已经对我说了。    
    柳岸,这个快嘴的小丫头。老庆暗暗骂道。    
    老庆说,我不是要当中国的斯蒂芬·金,我要当中国的克里斯蒂,美国的斯蒂芬·金,似乎浅薄一点,而克里斯蒂厚重一些,她的《尼罗河上的惨案》、《阳光下的罪恶》都是名作,写得也很精彩。我还要作中国的希区柯克,这位英国导演实在是怪才,他的杰作《三十九级台阶》、《爱德华丈夫》、《蝴蝶梦》等,是经久不衰的名剧。    
    雨亭说,那好,我去找黄秋水代理一段时间,你先忙你的。    
    老庆到卫生间洗澡,他脱个赤条条,拧开了电加热器的开关,水流,温温的,顺着他的脖颈、脊背淌下来,他感到十分舒服,不由得哼起小曲。    
    卫生间的门敞开着,客厅内灯光明亮,卧室内灯光辉煌。    
    老庆微微睁眼,任水流洋溢、飞溅。    
    忽然,他来了灵感,这水流变成鲜血,淌了下来,淌到地上,血水融融地流进地沟……    
    这真是太奇妙了,构思如此奇巧,岂不是悬念小说的神来之笔。    
    卫生间的壁上出现血写的大字:BB。    
    梅花党的英文开头正是BB,BB在行动,梅花党在行动。    
    灯灭了,老庆家的灯都灭了。    
    一片黑暗。    
    老庆不敢动一下,他实在有些紧张,紧张得两条腿颤个不停,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怎么搞的?怎么这时停电。    
    水慢慢冷了下来。    
    一股暖流顺着他两腿间淌了下来,漾起淡淡的臊气。    
    老庆走下台阶,一伸头,正见对面楼内有灯光。    
    莫非是自家的保险丝断了?    
    老庆一步一颤移到抽屉前,打开抽屉,摸出一个手电筒,摸出保险丝,来到门边的电表前,他打开电闸,一股烧煳的气味。    
    保险丝断了。    
    他搬过一个木凳,爬了上去,一手用手电照光,一手安装保险丝。    
    灯亮了。    
    老庆从凳上下来,把木凳搬回原处,然后走进卧室。    
    阳台的窗户洞开,窗帘未挂,老庆就像一只剥了毛的鸭子亮相在窗里。    
    他来到阳台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下半身在阳台的栏杆围墙间忽隐忽现。    
    大自然是多么可爱,大自然是再美妙不过的景致了。    
    他想起DVD片中有一个影片:“伊甸园”,周末度假村裸体宿营地,凡是周末到此度假,都要裸身进入,园内风景宜人,游艺齐备,有泳池、射击场、狩猎地、果园、菜园、图书室、各种球馆,男女赤身裸体,彬彬有礼,举止文雅,相处融洽,决无非分之心,苟合之事,真是一方乐土。    
    老庆正想着,忽见一道闪光,他看到对面楼道有个人正对他偷偷拍照。    
    他不禁勃然大怒,迅疾转身,关掉灯,穿上衣服,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走进对面那座楼,一层楼一层楼地搜寻,哪里有那个人的影子。    
    老庆正在惶惑,忽然有扇门开了,一个老太太伸出一个脑袋。    
    “同志,您找谁?”她问。    
    “我,不找谁……我想方便一下。”老庆语无伦次。    
    “什么?你到这方便来了。”老太太一听大怒。    
    “不,我就是想在这站一会儿。”老庆说着急忙下了楼。    
    老庆溜回房间,灯不敢再开了,躺在床上,感觉胆气壮了。    
    又是一个灵感。    
    敌特用偷拍的办法获取有用之资料,我公安人员龙飞前去追寻,敌特已无影无踪。    
    或者梅花党女特务正在洗浴,洗浴后掰开假乳房,乳房内藏有小型发报机,向台湾梅花党总部发报。我公安人员躲在对面楼上拍照、监听……    
    这些故事情节曲折而又奇妙,惊险诡异,实在是妙。老庆想到这儿赶紧拿出录音机,开始口述故事。


第四章我喜欢你真实

    第二天上午10时,柳岸准时来到老庆的家中。老庆把录好的一盘录音带交给她,说:“回去赶快整理,打好后录入软盘,然后交给我。”    
    柳岸像接圣旨一样接过录音带,点点头。    
    “你那里有这种录音机吗?老庆问。    
    柳岸又是点点头。    
    “千万小心别洗了,这是原汁原味。”    
    柳岸就像一个地下工作者接受上级组织交给的特殊任务一样,点点头,说:“我明白。”    
    “不得复制和转让,不得遗失,不得擅自修改,不得增加有损政府形象的内容,不得增加色情描写……”    
    柳岸说:“合同上不是都说好的吗?我会遵守合同的。”    
    “也不许给你姐夫看,我要给他一个惊喜。”老庆又叮嘱道。    
    柳岸坚定地点点头,说:“谁也不许看。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胜利完成任务!”    
    老庆道:“又不是让你上刑场,英勇就义,不要搞得那么紧张。”    
    柳岸“噗哧”一声也笑了。    
    “干得好,我多奖励你几本书。”老庆笑道。    
    柳岸在心里说:又把你翻烂了的书扔给我,我这儿又不是旧书回收站。又过了一个月,老庆已完成长篇小说的一半儿,柳岸把经过文字整理的软盘交给他,他把软盘放进电脑整理了一下,然后打印了一份。    
    找个行家先看一下,别走弯路。老庆想。    
    “找谁呢?雨亭喜欢现代派文学,创作朦胧诗,对悬念小说不感兴趣。黄秋水这些天照顾金蔷薇茶屋的生意,肯定是忙得不亦乐乎。牧牧的文学水平不高,飞天近日又到外地讲学去了。对,找夏君,夏君虽然不写小说,欣赏和评论水平很高,她能提出中肯意见。    
    夏君也是金蔷薇文化沙龙的朋友,她是一个公司的高级职员,几年前因为情感上的挫折,独身一人前往美国开创新的生活。夏君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对工作,对事业,对情感生活,她都采取认真细致的态度,始终如一。在美国她曾经邂逅一个华裔男青年,并缠绵了一段时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终因性格不合而分手,以后夏君在情感上多次受伤,这是因为夏君懦弱吗?不是,这可能是一种命运。夏君在上大学时曾与一个同班同学热恋,大学毕业后她随恋人到天津工作,但恋人的母亲不喜欢这个娇弱的女子,觉得她不会干家务,被逼无奈,夏君几次到海河边徘徊,有时想投河一死了之。她的男友是个孝子,性格软弱,夏君只好含泪与他分手,一人到北京谋生,在一家公司当职员。后来她与一个公司老板相好结婚,这个老板有一次带她到一酒店和日本老板洽谈生意。晚饭后,夏君有些困倦,丈夫劝她回客房内休息,自己和那个日本人在客厅闲谈。夏君半夜醒来发现那个日本人睡在旁边,她又羞又怒,冲出房间,正见丈夫在客厅悠然自得地看报纸。原来丈夫为了一桩生意竟拿她做交易。夏君一怒之下与丈夫离婚。以后夏君在沙龙里认识了一个作家,二人共涉爱河,作家曾海誓山盟要离婚娶她,同居3个月后,作家踪迹全无。夏君慌了神,手机狂轰滥炸,那作家回话说,请她与她的老婆谈判。夏君找到他老婆,那可怜的女人嚎啕大哭,原来她已有3个月的身孕……    
    老庆在夏君危急时刻,赶到她家,他望着疲惫不堪的夏君说:“我知道你屡次受伤害,我也曾经有过伤害。但是,我相信,仰望那灯火的大楼,千窗之中,有盏灯属于我。也许爱就是痛苦,痛苦就是爱。我觉得当爱真的让我感到痛苦时,那痛苦也是可爱的。”    
    夏君的眼睛一下子燃起了火苗。有时不是真爱,也让你痛苦。    
    “那是选择上的痛苦,人在痛苦时往往会选择痛苦,因为你的错觉,你抱住的是一个虚幻的物体。情欲可能在爱情中游荡,甚至从这一个到那一个,直到生命的终结,但情欲不一定是爱,而你却把他们都看做爱……”    
    夏君点点头,若有所思。    
    老庆说:“女人的一生,不总是沉浸在珠光宝气、灯火璀璨的夜晚,也不是旭日东升、波涛澎湃的早晨,而是在有一根小烛的深夜,在遥遥不尽的期待之中。独守的日子,似乎是一曲幽幽的乡笛,在慢慢地回荡,飘过漫长的街,斑驳的旧牌坊,枯死的老树,惆怅之中推开正在等待你的那扇虚掩的木门,也许是推开了一个女人一生的梦。缘,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她是一种持续,有时甚至千年万年……”    
    夏君说:“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老庆了,老庆不全是下里巴人,也不全是阳春白雪。在你的骨子里既有歌楼妓馆,八大胡同,也有东林书院,小桥流水人家……老庆,今晚你别走了,陪陪我吧。”    
    老庆起身道:“夏君,我们都是好朋友,什么叫朋友,就是当朋友有难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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