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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元音老人文集-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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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云:‘山下来。’霞云:‘吃饭了也未?’僧云:‘吃饭了。’霞云:‘将饭来与汝吃的人,还具眼么?’给你饭吃的那个人,长了眼睛没有?意思是,他看错了人,供养了你这个著境粘心的俗汉。赵州禅师是大手笔的宗师,不会上这个当。寒山子问:‘上座还识牛么?’赵州答:‘不识。’这就像达摩祖师回答梁武帝一样。梁武帝问:‘对朕者谁?’摩曰:‘不识。’达摩祖师连自己也不认识吗?赵州禅师连牛也不认识吗?不是这个意思!在认识、不认识上著眼都错。达摩祖师答‘不识’是针对问话中的那个‘谁’,赵州禅师答‘不识’是针对问话中的那个‘牛’,二答同出一辙,都是扫荡一切粘滞、超越一切能所相对,不著在‘谁’上、不著在‘牛’上,将赤裸裸净洒洒的灵明真心和盘托出。寒山子听到赵州禅师答‘不识’,就指著牛蹄印说:‘此是五百罗汉游山。’赵州问:‘既是罗汉,为甚么却作牛去?’寒山子说:‘苍天、苍天!’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你这个人分别心炽盛。一切众生都是佛,都具如来智慧德相,你还从脚印上分别罗汉、牛啊!‘苍天、苍天!’就把赵州禅师罩住了。赵州毕竟是大手笔宗师,善于在无法转身处转身,就像太极推手一样,四两拨千斤,于是他哈哈大笑。寒山子问:‘作甚么?’你笑什么?赵州说:‘苍天、苍天!’意思是,你问‘作甚么’,还是有个东西在啊!寒山子赞叹道:‘这厮儿宛有大人之作。’你具有大丈夫的作略,具有解脱者的风范。

    宗下叫我们时时见性,在一切作用中见性,不跟境界跑。永嘉禅师说:‘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禅宗禅宗,处处是禅,时时皆宗,故云:‘日日是好日’。所以,‘不舍轮回而住清净’。本体清净,在在处处都是道场,还有轮回相可得么?

    ‘解脱染净缠缚,无功用修正而任运也。’

    对污染、清净分别不休,就被染、净的概念缠住束住了。从这种缠缚中解脱出来,就是‘解脱染净缠缚’。《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应是随顺,无所住是不粘滞,随一切缘而不粘滞,生灵妙无住之心,这是‘无功用修正’。八地以前的菩萨都是有功用修正,比如我们教大家时刻照顾本来,照顾就是有功用修正,但是你不照顾不行,习气重啊!一旦忘记掉,就又住相、住境了,又跟妄念跑了。所以,要时时刻刻注意观照,这是从有功用转化到无功用的方法。八地以上的菩萨,才能‘无功用修正,而任运也。’修正者,就是不要散乱,时时刻刻正念昭昭,了了分明,惺惺寂寂,寂寂惺惺。无功用者,连观照之心都没有了,这才是‘无功用修正’。诸位注意,不是现在让你马上做到,而是要从有功用到无功用。有功用修正时,不要认为这样修就满足了,就以为是修好了。我们要进步、进步、更进步,八地、九地、十地不算,等妙二觉还不算,要究竟觉——圆成佛果才能了手。所以,要努力做功夫,功夫做到最后才能任运。要从‘有功用修正’著手,不这样,怎么能到‘无功用修正’的程度呢?那就要于妄念息处,识得真心,时时保护它,这点最重要。

    ‘如无此解法之道力,虽有至高之见地、甚深之修持,亦于心无利。’

    ‘解法’就是认识法身。如果只知道死做功夫,或者道理讲得很好,但却不认识法身,就是‘无此解法之道力’。若无此道力,‘虽有至高之见地、甚深之修持,亦于心无利。’至高之见地,指道理懂得很多,讲得很好。甚深之修持,指打座功夫很好,入定很深。若不认识法身,只有这些是不行的。香严禅师原是百丈禅师的弟子,他很聪明,对经论禅语样样通达,问一答十,但却没有解法之道力,没有认识法身。百丈禅师圆寂之后,香严就去参问他的师兄沩山禅师。沩山禅师看到香严来了,对他说:‘我闻汝在百丈先师处,问一答十,问十答百,此是汝聪明灵利,意解识想,生死根本。父母未生时,试道一句看!’香严被问住了,茫然无答。在经书上找,在他看过的文章里找,竟找不到一句答语。他为自己叹息:‘画饼不可充饥’,屡次请求沩山禅师给他说破。沩山说:‘我若说似汝,汝以后骂我去。我说的是我的,终不干汝事。’

    所以,若不具解法的道力,于修心没有什么实际利益。香严禅师遂将平日所看的文字烧掉,气愤地说:‘此生不学佛法也。且作个长行粥饭僧,免役心神。’便泣别沩山禅师,到一所荒废了的古寺庙(南阳忠国师遗迹)里住下,自耕自食。他烧却文字,不学佛法,扫掉了‘至高之见地’;长行粥饭,免役心神,排除了‘甚深之修持’。但‘父母未生时’这个话头,他却时时处处没有忘记。禅宗参话头的修法,是由宋朝的大慧宗杲禅师力倡而风靡禅林。香严禅师是唐朝人,那时禅宗多用直指,参话头并没有广行。香严禅师可谓是开了‘参话头’的端倪。他行也参、坐也参、下地耕田也参,正所谓‘行住坐卧,不离这个’。他不但抛却了世间名利,出家学道,而且扫除了‘开悟’、‘成道’等种种概念,置心一处。这样久久行去,好消息就要来了。有一天,他开荒种田,一锄头锄过去,锄到一块瓦砾,他拿起一掷,正好打在田边的竹子上,‘啪啦’一声,震醒了生死大梦,顿时打开本来。噢!原来如此。这在禅宗谓之‘破参’——参破了所参的话头。那么,父母未生时是什么面目啊?香严禅师没有说破。幸好他没说,不然,‘父母未生时’以后就不能作为话头来参了。有了现成答案,就提不起疑情了。

    到了宋朝,由于大慧禅师的提倡,参话头盛行。有一个和尚也参‘父母未生时’这个话头。他不像香严禅师那样,烧却文字、不学佛法、长行粥饭、免役心神,他对至高之见地、甚深之修持扫得不尽,就不免役使心神,参话头过急。久久他变得疯颠了,嘴里念念叨叨,露宿街头巷尾,然而‘父母未生前的本来面目’却时时处处没有忘记。有一天,他遇到两兄弟打架,叔叔出面劝阻。叔叔说:‘你们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是有面目的人啊……’有面目就是有面子、有威望。这和尚一听到‘有面目’,就傻愣愣地挤进围观的人群,要找到这个面目。叔叔批评他的两个侄子:‘你们却打架,像什么话?这么没面目!’这和尚一听到‘没面目’,顿然虚空粉碎、大地平沉,真如实相朗然现前,他破参开悟了,从此不疯不颠,逍遥自在去也。‘没面目’就是无相之实相,就是自性啊!只知道无相的理论,不见自性,落不到实处,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也没有用。必须落实在心地深处,明见自性,才可透得过种种境界。

    香严禅师破参悟道之后,沐浴焚香,遥向沩山方向礼拜说:‘和尚大慈,恩逾父母。当时若为我说破,何有今日之事!’乃有颂曰:‘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处处无踪迹,声色外威仪。诸方达道者,咸言上上机。’这个颂传到了沩山那里,沩山禅师对他的高足弟子仰山禅师说:‘此子彻也。’仰山却说:‘此是心机意识,著述得成。待某甲亲自勘过。’他要亲自考考香严。仰山见到香严,说:‘和尚赞叹师弟发明大事,你试说看。’香严举出前颂,仰山说:‘此是夙习记持而成。若有正悟,别更说看。’香严又颂曰:‘去年贫,未是贫;今年贫,始是贫。去年贫,犹有卓锥之地;今年贫,锥也无。’仰山说:‘如来禅许师弟会,祖师禅未梦见在。’香严禅师又成一颂:‘我有一机,瞬目视伊。若人不会,别唤沙弥。’仰山听后大喜,报告给沩山说:‘且喜闲师弟会祖师禅也。’香严禅师法名智闲,故仰山称他‘闲师弟’。他原是跟百丈禅师学禅,但后来在沩山禅师的激励下开悟,就成了沩山禅师的弟子。我们在这里不能扯得太远,这段公案就不再解释了,留给你们自己去透吧。

    别看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人听讲,若无‘解法之道力’,脚跟未必站得稳。一听人家说,我的法怎么好、怎么妙、怎么高超,一下子就滑过去了,他要学‘至高之见地’。一听人家说,我的法多么多么有力量,能出多大多大的神通,马上就跟著跑了,他要学‘甚深之修持’。他不晓得真心是根本啊!‘如无此解法之道力,虽有至高之见地、甚深之修持,亦于心无利。’你那理论敌不得生死,你那神通算不上解脱。若不认识根本,没有用处。若不得漏尽通,即使发了五神通,也是妖通。不但不能解脱,还有入魔的危险。因为‘无解法之道力……于心无利’啊!

    ‘烦恼力未退,非真实之道。’

    为什么‘解法之道力’这么重要呢?因为若无此道力,便不识无相之真心,那就是‘烦恼力未退,非真实之道。’你心中的烦恼力没有退掉,总在烦恼当中,就不是真实解脱之大道。我们学佛,要认识根本,从而得此‘解法之道力’,这才是‘真实之道’,不能跟著邪魔外道走。跟邪魔外道走,将来会成魔子魔孙,而不会成佛的啊!

    ‘如得此自起自灭之妙要,虽毫无至高见地之持法与甚深修法之缘依,然其自性亦决能从二执之缠缚得解脱。’

    我们认识到了妄念根本不可得,就不用去管它,不用去压制它,任它自起自灭。在‘起灭随无’之际,‘随妄本净’,回光一瞥,一把擒来,从而识取真心,便得‘此自起自灭之妙要’了。我们打坐的时候,念头来了不要去睬它,只管持咒,任它念头自起自灭。如果你要压住它,在心里念叨:‘不要起、不要起’,那你就会胸口发闷,很紧张、很难过、很不舒服。很多人胸口发闷就是这么回事,他太紧张了。只要不跟著念头跑,让它自起自灭,就会轻松爽快,久久则定,随著你念咒功夫的深入,慢慢地入定了,进而由定开慧。打坐时如此,平时也如此。就像在南京路、西藏路(上海繁华处)路口,人来人往、车来车去。他们来了与你不相干,你不拉他们,他们就过去了。念头起了你就让它起,它自起自灭,并不长久,自然就灭掉了。但如果念头来了,你不知道,那就坏了。分明是跟著妄念跑而不自知,分明是攀缘住著,哪里还是修行啊!所以,看见念头,不跟它跑,任它自起自灭,这非常重要。‘如得此自起自灭之妙要,虽毫无至高见地之持法与甚深修法之缘依,然其自性亦决能从二执之缠缚得解脱。’

    ‘至高见地之持法’,即前句讲的‘至高之见地’。‘甚深修法之缘依’,即‘甚深之修持’。有‘至高之见地’可持、有‘甚深之修持’可依,这都不可靠。‘解法之道力’,即‘自起自灭之妙要’,才是最重要的。前句是说,若不得妙要,纵然具有高见、深修,也不得解脱。此句是说,得此妙要,就算不具高见深修,也能得解脱。这两句话,是从一反一正两个方面强调‘解法之道力’的重要性。其实,得此妙要方称至高之见地,具此道力才是甚深之修持。前述见地修持之高深,是有相的、相对的高深;得此妙要、具此道力,才是超越的、离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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