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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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奋力挣扎着。“我不要去将军府!这是我的家!我不走!”
“错了!你是将军的妻子,跟我们沈家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快滚!”沈华一脸厌恶。
“不!我和他根本还没拜堂!爹!我求你,不要赶我走!”芸娘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
沈华无情地注视女儿的苦苦哀求,心里想的却是如何保住和将军府的亲事。
芸娘在成亲当日被劫一事,已令郑家颜面尽失,将军可能再也不想要这种不洁的女人了。
可恶!那契丹人为何不在拜完堂再劫人,害他损失惨重。
唯今之计,只有将芸娘送入将军府,无论如何都要赖上这门亲事。
心中主意已定,沈华就再也不迟疑。“来人!将她送走!”
芸娘绝望地看着父亲眼中的冷酷无情。
下一秒,她已被强壮的家丁押走。
※※※
郑将军府内──
芸娘呆坐在一处阴暗的厢房之内,四周的景物对她已毫无影响了。
这些天来,她经历了太多事。
她不知道未来该如何,离开了她心爱的人,又遭父亲无情的背弃,她已是万念俱灰。
过了许久许久,门上传来窸窣地开门声。
突然射入的刺眼光亮令她一阵不适,她皱紧双眉。
“啧!啧!果然是个小美人儿,不枉我花那五百两银子!”
淫秽而粗哑的语句令芸娘一惊。
她抬头,看见郑忠那一张苍白削瘦的脸,污浊的双目中泛着残暴的冷光让芸娘忍不住颤栗。
“你放我走!”她愤怒地朝他大吼。
“放你走?”郑忠粗暴地扯住芸娘的手。“没那么容易,你让我在全城百姓面前遭到那种羞辱,还花了我五百两,我可要一一在你身上讨回来!”
他那张原本尚称英俊的脸,如今狰狞地扭曲着。
芸娘咬着牙,愤恨地回瞪他。“这是我的错吗?是你自己急色攻心,惹了人家的妻子,这才遭到报应!”她啐道。
郑忠怒吼了一声,被揭发的丑事令他又惊又怒。
“贱女人!你还敢顶嘴!”他狠狠地甩了芸娘一个耳光。
芸娘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丝毫不受他的威胁。
“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一张方巾被掷在芸娘面前。
她麻木地注视着那纯白的丝绸上显目的点点血迹。
她想起来了。是她处女的血,是耶律拓派人送来的。
蓦地,她感到这片小小方巾带给她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疼痛更为剧烈。
她无法止住颤抖,所有的思绪停顿,只有强烈的羞辱如猛兽啃噬着她伤痕累累的心。
她神思恍惚之际,感到郑忠的身子向她靠近。
芸娘一惊,奋力推开了他。
“你要做什么?”她怒吼。
“做什么?哈!别装了,你会不知道?难道那蛮子还没教会你?也好,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他毫不怜惜地抓裂她的衣襟。
芸娘拚命地挣扎,手脚奋力地踢动,牙齿狠狠地咬住那双邪恶的手。
“该死!你这泼妇!”郑忠痛呼着放了手。
芸娘惊跳起来往门口冲去,她想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竟上了锁!
她惊呼地转身,发现郑忠狰狞的面孔正朝她而来。
“救命啊!”她哭喊着拍打房门。
“不用白费力气了!”郑忠粗暴地拉住芸娘。
“你怎么敢?我不要你!你这猪猡,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没有权利强占我的身子!”芸娘气愤地怒吼。
“哈!哈!哈!很好!我也不想要你。像你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顶多只能给本将军暖暖床,难道你还奢望做将军夫人?别作梦了!”
他残酷低俗的话击倒了芸娘,她感到彻骨的冰寒。
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从一个男人手上换到另一个?
她的脸犹如槁木死灰,全身麻木地任由郑忠将自己抛向大床。
郑忠满意地看着芸娘的屈服,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冰雪般通透的肌肤,令他色心大起。他粗鲁地压在她身上。
芸娘死寂的双眼蓦然睁大,男人沉重的身体令她作呕──下意识地,她单脚一踢。
芸娘骤然的攻击令他措手不及,郑忠发出杀猪似地大叫。
这婊子!竟然攻击他的重要部位!
“贱人!”他痛倒在地,咬牙切齿地怒骂。
芸娘杏眼圆睁地注视着痛苦地倒卧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了震惊、恐惧,还有──胜利!
她爆出歇斯底里的大笑。耶律拓曾警告她,不可以再用这么狠毒的一招,想不到,哈!竟然又再度派上用场了!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出她空茫的双眸,滑落她的娇靥,笑声不断地自她的喉咙涌现,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但她的目光却只有无尽的空洞。
“你疯了!”郑忠瞪了芸娘一眼。不知怎地,她的笑声竟令他寒毛直竖。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这女人真的疯了!郑忠边诅咒边狼狈地爬起。
“我不要你了!没有男人会要你的!你这疯女人!”他恶毒地诅咒着,忿忿离去。
门被用力地甩上,芸娘的笑声骤然停止,她看着依旧颤动不已的门框。
悲楚绝望的泪,终于忍不住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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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像来时一样,芸娘又被郑将军遣送回沈府。
没有人要她,她像个垃圾般地被推来送去。
想当然尔,回到家的芸娘,又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
一连串更加不堪入耳的咒骂,加诸在她身上。而芸娘已经完全麻木了,她空洞地接受了所有的污辱,行尸走肉般地任凭摆布。
最后她被锁在房里,像个麻疯病人般地被隔离。
※※※
芸娘无力地躺在床上,等待那波呕心的感觉散去。
不知怎地,从回家以后,她每天早上都吐得七荤八素。
是心理的郁闷造成的吗?她苦笑,无力去猜测她莫名奇妙的病况。
要担心的事已经太多了。
她扶着床沿撑起虚弱的身子,强烈的晕眩感令她不得不靠在床柱上喘息。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虚弱?
这时玉儿打开房门,提着一篮食物走了进来。
一只狼犬跟着跑步奔入,来到主人身边呜咽着。
“小姐,你怎么了?”玉儿惊叫。“你的脸色好苍白!”
芸娘对玉儿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这几天来,要不是有玉儿的友情支持和宝宝的陪伴,她恐怕支撑不下去了。
玉儿紧张地测测芸娘的体温。
“没发烧啊……怎么会……我去找大夫来给您看病!”
芸娘拉住玉儿欲匆匆离去的身子。
“不用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您每天都吐,身子骨都瘦了一大圈,还常常晕倒。”说着说着,玉儿眼眶已泛红。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你是那么神采飞扬,活泼动人,现在你这个模样……真是……”玉儿掩面,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这样。”芸娘叹口气拉着玉儿的手。
“人是会成长的,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房门被一个猛力打开,主仆两人看向门口面色不善的女人──范芝芳──芸娘的继母。
又来了!芸娘在心里哀嚎。
她不用猜也知道她的目的──逼她去向郑将军道歉并求他收容她,就如同她这礼拜以来每天早上所做的。
范芝芳怒气腾腾地坐在椅上,摆足了后母的架势,准备好好骂她一顿。
芸娘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只要不顶撞后母,至少她能免去皮肉之苦。
“瞧你那副死样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赖在床上。快起来吃早膳!你那身皮包骨,难看死了,将军一定不会喜欢的。”范芝芳恶狠狠地瞪了芸娘一眼,痛恨自己必须要说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娃。她一天不嫁过去,她就一天不得安宁。万一将军不要她了,那对沈家可是个大损失。
范芝芳老实不客气地将一大盘炒蛋推到芸娘面前,要她吃下去。
炒蛋浓郁的香味刺激了芸娘脆弱的胃。
“呕……”芸娘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盘子,抱着水盆大吐特吐。
不知过了多久,芸娘虚弱地靠在床边,方才的呕吐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了。
范芝芳目瞪口呆地看着芸娘,她睁大双眼,像见鬼似地大叫起来。
芸娘皱眉看向歇斯底里的后母,怎么了,她不过是反胃,又不是什么传染病,瞧她吓的。
“你……你这个贱人!”范芝芳气得全身发抖,她抡起拳头对着芸娘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完了!一切都完了,该死!”她呼天抢地喊叫。
“芝芳!你在做什么?”沈华忿忿地冲进门,制住发疯似的范芝芳。“你打出了伤痕,我们怎么同将军交代!”
“将军?哈!将军才不会再要这个贱人呢!”她怒视着跪坐在地的芸娘。
“她怀了那契丹狗的孽种了!”
此话一出,不只是沈华,芸娘更是震惊莫名。怀孕?她怀了拓的孩子!天哪!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消息,身子便被狠狠地拖离地面。她感觉到爹愤怒至极的目光,不觉瑟缩。
“立刻给我进将军府!趁将军还没发现,我要你马上上将军的床!”沈华粗鄙的语气令芸娘作呕。
“不!我死也不要!”她以同样的怒气回瞪父亲。
沈华气得直发抖。“你还以为自己有选择?你丧失贞节已是罪大恶极。现在又未婚怀孕,你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你若不立刻入将军府,就只得将这孽种除掉。”
沈华恶毒的话令芸娘惊骇地抽了口气,她下意识地护着小腹。
“不!你不可以杀了这孩子!”为母的自觉令她全身充满力量,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你……你这贱人……”沈华怒不可遏地掴了芸娘一掌。“我警告你,别不知好歹!”
“玉儿!”沈华阴沈地开口。“马上派人去配一副打胎药,这事不能再拖了,记住,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芸娘忍着全身疼痛跪在父亲面前。
“爹!求求您!别杀了这孩子!”她泪流满面。
沈华厌恶地一把推开芸娘,忿忿地瞪了她一眼,偕同范芝芳大步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