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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与玩芳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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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怎么不说了?我可没咬你舌头啊,小菀。”
  一句话,倏地叫荀萧菀红透了脸。平时只觉得轻佻无比的口气,这会儿不知怎么突然变成亲密无间。加上他动作的影响,两人间好像隐约弥漫起一种不言自明的贴心气氛,也让她头回明明白白感受到他强势对待下的一点温柔。
  他这样,可算是服侍她?他是应天皇朝尊贵的九王爷,向来只有别人服侍他,哪有他服侍别人的道理?
  第一次,荀萧菀感觉自己的心被温柔地触到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她不由自主地慌张——他为何要待她好?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宠物,他说过的,不是吗?那他为何要这样待她好?没必要呀。
  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下,疑问已经脱口而出。
  “你何必如此对我,我又不是水意冰小姐。”
  龙霆眼光乍然一冷,手中的动作也停下来。
  她是故意的吧?故意提起冰儿,故意打断他的一番好意,为的是千方百计找理由不肯接受他,不肯放弃离开他?而她的确成功了。在她的提醒下,龙霆发觉自己确实待她好过了头。她不是冰儿,不是他一直钟爱的人,确实没必要这样待她。而且显然,她也不领情。
  龙霆再次俯首到她耳边,存心冷酷地道:“你当然不是冰儿,连她一根手指都及不上!但本王偶尔会爱屋及乌,而你,就是那后一个‘乌’!”
  “嘭”的一声,龙霆将手里的布巾用力掷入床头的木盆。顿时水花四溅,有些甚至飞到荀萧菀脸上,躲也不及。
  他是真的生气。她清楚意识到这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会惹怒他。一时,她竟有些慌张加茫然。
  而龙霆已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将自己擦洗干净,本王可不想床上有个脏兮兮的女人,何况还只是个‘爱屋及乌’的‘乌’!”
  盯着他散发怒气的背影,荀萧菀咬紧了唇。
  走到门边,龙霆突然转身,完全轻浮地道:“不舍得我走?可是要本王替你擦前面的身子?你开口的话,本王可以考虑。”
  “出去。”荀萧菀立即说道,声音极为冷漠。
  龙霆轻佻地耸眉,甩开门帘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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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誓

  发誓
  夜晚,荀萧菀躺在床上合眼假寐。
  龙霆的话毫无疑问刺伤了她,在她的心感受得到一点温柔的时候。越是温柔的心越容易受到伤害,如果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冷漠以对,用冰封的心去面对龙霆的冷嘲热讽,恐怕就不会有之后深受羞辱的感觉,至少那种屈辱感不会如此深地淹没了她。感情,果然奢侈,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让她心性上软弱了许多,喜怒情绪受他人牵制……
  这对隐世的“生一派”而言非常糟糕。他们追求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境界,无形中也浑然天成一股“天地间任我遨游”的人格傲气。即使身在红尘受种种限制,心性上却不为名利影响,悠然独立于世外,不动心、不动情,以超然的态度看待凡俗间种种变幻。
  而龙霆,先是毁了她自在的隐居生活,再是挑起了她心底对柔情的感知能力,接着却又狠狠打碎那种幻象,让她心头初生的镜中花、水中月般的朦昧刹那间分崩离析,连带伤及在那一刻被温柔触动的心。最可恨的是,龙霆的“爱屋及乌”实实在在打击了荀萧菀的超然。那是她受教多年所形成的,为低调的行事风格所掩饰、实际上却是不屑应对俗事的心性上的骄傲。
  深刻的屈辱感正来源于此。比起情绪受到牵制,这一点更让人不可忍受。
  荀萧菀心中有了计较,无论如何也要摆脱眼下的局面。
  不知多久以后,龙霆回到主帐。荀萧菀始终维持假寐的样子,眼都不曾眨一下,存心让他以为她已经睡熟了。
  不一会儿,他也解衣上床,躺在她身旁。
  敏锐地感受到全然阳刚的男子气息,荀萧菀心头暗暗掠过一丝别扭,但很快就恢复冷然。他似乎已不再散发怒气,只残留着运动过后的热度和汗味。她稍稍放松——在深夜里,混合汗味的平静男子气息总比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要安全的多。
  龙霆凝视荀萧菀的目光有些深沉,不知转着何种心思。最终,他吹熄烛火,拉过薄被覆盖两人。被子并未压上她的伤口。
  又过了很久,也许已经三更天。边塞的夜越发寒凉,万籁俱寂中,只有偶尔几回鸦声划过营地上空。
  荀萧菀却在这时睁开双眼。她轻轻动了动,单臂慢慢支起上身。旁边的龙霆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已睡得很沉。
  缓缓的,她伸出另一臂,自发髻上取下唯一的簪子,将尖锐无比的一头对准龙霆的咽喉。
  荀萧菀紧盯着他睡眠中毫无防备、却依然英俊无俦的脸,向来淡漠的大眼中多了平日不曾见的阴冷寒色。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恢复自由。心中冷漠地说着,也像在告诫自己。
  “生一派”行事不受常礼约束,可以对身外事冷眼旁观,也可以对其他人不闻不问、见死不救,唯只管自己“独善其身”。对于妨碍他“独善其身”的,均可以视为“魔障”无情除去。
  簪子的尖端愈压愈下,近得已几乎碰到龙霆的咽喉皮肤。
  突然,枕边的神龟剑发出淡淡蓝光,在漆黑的夜里,直耀入荀萧菀阴冷的眼内。
  神龟剑是镇国宝器,也是护国巫师萧笛凉的神庙宝物,龙霆佩上后从不离身。荀萧菀没想到这点,一时不备心神受惊,被神龟剑的光芒所扰。
  瞬间,她有些恍惚,握簪子的手变得有些虚乏无力。
  脑海里闪过很多不可捕捉的意象,她不明白那些意味着什么,却感到有某种未知的力量阻止她下手。是神龟剑的力量吗?它如今也是龙霆的护身之物?
  闪电般划过的意象最后凝成一片白色虚幻,如同在祭天大典上被神龟剑反光射到的那次。
  恩怨纷扰终将散去,她又何必执著于眼下?天下芸芸众生,各有因果,龙霆是生是死,可以由她来断吗?
  忽然,一个原本万万不该出现的画面此时却在荀萧菀头脑里越来越清晰,怎么也甩不开。那是龙霆之前换衣时光裸上身的样子,那上面一条条蜿蜒深刻的疤痕竟在她眼前越放越大,不停提醒着他曾经历的生死危机。那时候,上天没有夺走他的生命,如今她又怎能?那些伤是他为家为国所付出的,他的生死曾关系着他想保护的万千性命,而如今,同样是战争前刻……
  手上一软,对准咽喉的簪子偏开了去。神龟剑的淡蓝光芒也同时消失于黑暗中。
  她失败了。在神龟剑的干扰下,她终究是失败了,她仍做不到决然无情漠视生死啊……
  突然,握在手中的簪子被迅即夺走,荀萧菀几乎有点发愣地看着龙霆一把将它掷到远远的角落里。
  他醒着,没睡着?这个意识让她禁不住紧张惊措。
  而龙霆只懒懒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又合上眼睡了,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忽然只余满室静默。
  龙霆依然躺着没有动静,仿佛之前的那幕全然是她自己的幻想。可她打算刺杀他呀,难道他真愿意毫不计较?为什么?
  好半晌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你真的放过我了?”
  也许是深夜,荀萧菀的声音听来有点微涩。
  等了片刻,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龙霆却突然睁开眼,冷视着她道:“不然你以为如何?”
  “我差点刺杀你。”荀萧菀低下头,声音更涩了,“你不觉得……应当将我这样‘包藏祸心’的人赶得远远的吗?”
  “赶得远远的?”龙霆忽然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你以为,刺杀九王爷大将军王,就能这么轻易了结?你太天真了,小菀。”
  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关节划过秀气的眉眼,指腹描过柔软的菱唇,一直下滑到纤细的颈项处。龙霆强有力的手掌便停留那里,含着某种威胁意味,将热力传递到紧贴掌下跳动的动脉。
  “这么像的脸,小菀,本王还真舍不得那。你真的明白你刚才在做什么吗?”龙霆半眯眼,置于脖颈上的大掌突然用力一收,一字一字道,“你在找死!”
  他的手随之渐渐加力,荀萧菀逐渐脸色发白,痛苦地几乎喘不过气。而他的手那么有力,她两只小手怎么掰也掰不开。慢慢的,她越来越痛苦,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她觉得,也许这次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这时,耳边好像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冷酷的,无情的:“想死很容易,现在我就可以捏断你的嫩脖子。小菀,你是真想找死吗?告诉本王,你是否真想死?”
  “不……不、想……我不要死……”她急于否认。
  她怎么会想死呢?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和死亡不断抗争。正是为了要活下去,她才想尽办法要离开他,甚至不惜次次激怒他……
  “不想死?可以,但本王也不想再听你说‘离开’的话,办得到吗,小菀?”
  “办……办得到……”
  “你发誓?”
  “我发……我发誓!”
  “记住你今晚的话,否则本王绝对有办法叫你更惨!”龙霆蓦地放开手。
  颈上致命的力量一松,荀萧菀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等她完全恢复,龙霆便伸手到她脑后,压向自己。
  趁她还在喘气,他湿热灵活的舌一举探入她口内,狂猛地吸吮、掠夺,力道近乎粗暴,根本不顾她受不受得了。毫不温柔的啃咬,带惩罚性的噬吻,弄得荀萧菀唇舌泛疼,全身不住地颤抖。本就不顺畅的呼吸,更因长时间狂烈的吻而中断,甚至开始意识模糊不清。
  她怕自己逃不掉快昏死过去时,他的舌退了出来,改为舔舐、啮咬她已然红艳胜樱桃的双唇。
  荀萧菀立刻拼命呼吸,慢慢恢复知觉。
  尚未完全清醒,却听他抵着她的唇,喑哑地道:“记住,小菀,你发过誓了,永远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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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

  警告
  第二天清晨,荀萧菀按老习惯早早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几乎整个人偎在龙霆怀里。两人同盖一条薄被,被窝中很暖。不像前几日独宿时,边地夜晚的寒凉气候总是侵扰到向来体虚怕冷的她。眼里的睡意朦胧逐渐消失,她的眼睛慢慢还原了大而明澈,好像一片秋波不兴的镜湖,看上去平静又凉淡。
  昨夜发生的事,如同一场恶梦,偏偏记忆又如此清晰。眼下,她和他贴靠这般近,近得甚至互相交换着呼吸,她却不排斥,也不觉得异样难受。仿佛对昨夜恶梦的惊惧只存在于记忆当中,现实中,她却能毫无困难地享受他体温带来的暖意。
  荀萧菀淡如远山的秀眉轻蹙,不明白自己为何变得这般矛盾?明明应该厌恶他,甚至恨他的,不是吗?为何现在看着他睡梦中的英俊脸庞,却再兴不起昨晚那股“要他性命”的绝念?就连以前一靠近便让她不适的龙家皇脉的霸道气息,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现下在他怀里,只感觉他很暖,还有,他真得很好看。一直都知道他爱笑,各种各样的笑,都容易蛊惑人心。眼下睡着的他虽然没有笑容,却仍这样英俊优雅,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让他显得特别无害,无害得好象昨夜差点掐死她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昨夜她想刺破他咽喉,却在最后一刻因神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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