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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论美国的民主-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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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公职的位数不多、待遇不高和经常变动,而经营工商业的门路很多和可以赚钱时,则平等的思想每天都在制造的新的急欲求成的欲望,会使人全去经营工商业,而不去政府当官。    
  但是,当等级已经平等,人们的知识尚不完备或有羞臊心理,而发展已到尽头的工商业只能向人提供困难而缓慢的生财之道时,公民们便不想依靠自身的力量来改善处境,而要蜂拥到政府首长那里去求助。用国库的钱使自己的生活舒适,在他们看来即使不是唯一的办法,至少也是使他们摆脱很不称心的处境的最容易和最可靠的办法。于是,求官谋禄就成了最常用的歪门邪道。在实行中央集权的大君主国家,情况必然尤譬如此,因为在这样的国家里,领取薪俸的官员人数极多,他们的生活有充分的保证,以致人人都想找到一个官职,并要象享用父母的遗产那样安安稳稳地把官当下去。    
  用不着我说,这种普遍的和过分的求官热是一大社会弊端,它在腐蚀公民的独立精神和使行贿与钻营在全国成风,它在毁坏光明正大的美德;更用不着我指出,这样的歪门邪道只能产生有害的结果,扰乱国家而无所裨益,因为这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我要指出,鼓励这种倾向的政府会使自己的安定遭到危险,甚至会使自己的生存遭到厄运。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时代,人民往昔的那种爱戴和尊敬国家政权的感情正在消失,而当权者却可能认为必须从本身的利益出发加紧控制每个人,并且觉得最方便的办法是利用人们的激情去使他们遵守秩序和保持沉默;但是这种局面不会长久,而且在一定的时期内可能出现的力量源泉,日久天长之后肯定会变成助长动乱和衰弱的主要力量。    
  在民主国家也和其他一切国家一样,公职人员的额数最终总有一个限度,但追求官职的人数却没有止境,而是随着身分的日益平等有增无减地逐步增加。只在没有人的时候,它才有了止境。    
  因此,当公职成为希望出头露面的唯一门径时,政府最后必然遭到长期的反对,因为政府无法用有限的手段去满足无限增加的需求。应当承认,全世界的人当中最难控制和驾驭的人就是待业求职的人。无论官员怎样努力,也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要求。因此,必须经常留意这些人只是为了使官位出缺,最后也要弄乱政府的组织和改变国家的面貌。    
  因此,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相信全神贯注于平等所激发的各种新欲望并使其得到满足的现代统治者们,最后必然为采用这种办法而后悔。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他们把自己的权力用于这样的需要上实属轻率,而最稳妥可靠的办法应当是教育他们的每一个被统治者学会自力更生的技术。           
《论美国的民主》 
托克维尔著 董果良译        
第二十一章 为什么大规模的革命越来越少    
   数个世纪以来一直生活在等级制度或阶级制度下的人民,只有经过一系列长期的艰辛程度时大时小的改革,借助于暴力,在财产、观点和权力等相继出现多次急剧变位之后,才能达到民主的社会情况。    
  在这场大规模的革命完成之后,它所制造的革命习惯还将长期存在下去,而且一些深重的动乱也将随之而来。    
  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身分逐渐趋于平等的期间发生的,所以人们可以由此得出结论:在平等本身和革命之间存在着一种潜藏的关系和一种隐秘的联系,以致其中的一者只有依靠另一者的产生才能存在。    
  关于这一点,推理看来是与经验符合的。    
  在等级逐渐接近平等的国家,没有一种形诸于外的联系把人与人结合起来积使他们固定于所在的地位。任何人都没有永享的权利,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没有受人支配的境遇。    
  但是,每个人都会发现,只要自己有些文化和财产,就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并同其他一切人分开而自己单独前进。    
  导致公民们各自独立的同一原因,也在每天促使他们产生新的急于实现的欲望,并在不断鞭策他们。    
  因此,人们似乎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在民主社会,思想、人和物必将永远不断地改变其外貌和地位,民主时代就是急剧的和不停的改革时代。    
  情况果真如此吗?身分的平等能够使人们习以为常地和永远不断地去进行革命吗?身分的平等中存在的某种动乱的根源在妨碍社会安定,驱使公民们不断去改变他们的法律、主张和民情吗?我认为不是如此。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请读者注意我的评述。    
  凡是使国家改变了面貌的革命,几乎不是为了使不平等神圣化就是为了破坏不平等而进行的。撇开造成人类社会大动乱的次要原因不谈,你几乎总能看到是不平等在这里作祟。    
  这就是说,不是穷人想夺取富人的财产,就是富人要束缚穷人。因此,如果你能使一个社会处于人人都有某些东西保存在手,而很少到别人那里去取某些东西的状态,你就会对世界和平作出重大的贡献。    
  我并非不知道,在一个大民主国家里,总是有一些公民极其富有,而另一些公民则十分歧困。但是,民主社会的穷人并不象在贵族社会里那样构成为民族的绝大多数,而是人数很少,法律也没有规定他们必须祖祖辈辈永远贫困下去。    
  在富人那一方面,则是一盘散沙,而且力量不强;他们没有使人看到眼红的特权,连他们的财产也不再同土地结合和以土地表示,而是一些不太引人注目、甚至是看不到的东西。如同不再有穷人家系一样,富人世家也不复存在,在芸芸众生之中每天都有富人产生,而且也不断有富人变为芸芸众生。因此,他们并未形成一个可以容易确认和识别的阶级。    
  另外,由于他们与自己的同胞大众有千丝万缕的隐而不现的联系,所以人民要是攻击他们就不能不害及自己。在民主社会的这两极端之间,还有无数的几乎是各方面都相同的人。这些人既不极穷,又不极富;他们持有的财产,只达到使人们看到之后不会造反和嫉妒的程度。    
  这些人自然反对激烈的变动。他们的保守性使高于他们的人和低于他们的人都保持于安静状态,并保证着社会机体处于安定状态。    
  这并不是说这些人本身已经满足于现有的财产,对于使他们能够分享到好处而又不受损失的革命也有一种天生的反感。恰恰相反,他们以无比的热情渴望发财,但使他们为难的是,他们知道这会侵夺某些人。使他们不断产生新欲望的同一社会情况,也在把这些欲望限制在必要的范围之内。它使人增加了进行改革的自由,但却减少了人对改革的兴趣。    
  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人,不仅不从心里希望革命,而且从心里害怕革命。    
  任何革命都要或多或少地威胁既得的所有权。生活在民主国家的人,大部分都拥有财产;他们不但持有财产的所有权,而且生活在人人都十分尊重他们的所有权的环境中。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一下社会上的每一个阶级,便不难发现所有权所带来的激情在中产阶级身上表现得最为坚定和执拗。    
  穷人往往不关心他们手中拥有的财物,因为他觉得与其享有少量的财物,不如干脆一点没有。富人除了爱财之外,还有其他许多需要得到满足的激情,但经过长期地和辛勤地经营巨额的财产之后,有时反而感不到财产的魅力了。    
  但是,既不豪富又不极其的小康之人,却对自己的财产甚为重视,因为他们离贫穷并不太远,深知贫穷的痛苦,并害怕这种痛苦。使他们没有陷入贫困的,只是一小点家产,他们把自己的担心和希望随时都寄托在这点家产上。他们时时刻刻都希望家产更多一些,所以对家产给予不断的关心;他们通过日以继夜的努力使家产增加,所以对家产更加依恋。把一小部分家产让给别人的思想,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他们把损失全部家产视为最大的灾难。但是,使这些热心保护家产和唯恐丧失家产的小所有者人数日益增加的,正是身分的平等。    
  因此,在民主社会,公民的大多数看不清革命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而是时时刻刻感到革命会从四面八方给他们带来损失。    
  我在本书的一个地方说过,身分的平等自然要驱使人们去经营工商业,并使地产不断增加和地块日益化小。我也曾指出,身分的平等时时都在鼓励每个人热烈地和不断地追求幸福。再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一切事实更能抵制革命的激情了。    
  革命的最终结果可能是对工商业有利,但它的最初效果几乎总是使工商业者倾家荡产,因为革命一开始不能不改变消费的一般状态,不能不暂时使生产和需求之间的关系失常。    
  另外,我不知道再有什么东西比商业道德更与革命道德对立的了。商业自然是一切狂热的激情的敌人。商业爱温和,喜欢妥协,竭力避免激怒人。它能忍耐,有柔性,委曲婉转,除非万不得已决不采取极端手段。商业使人各自独立和重视自己的个人价值,使人愿意自己处理自己的工作,教导人学会成功之道。因此,商业使人倾向自由而远离革命。    
  在革命当中,动产的所有者比其余一切人都害怕得多,因为他们的财产一方面往往易被查封,另一方面又随时有完全丧失的可能。土地所有者就不必如此担惊受怕,因为他们即使失去了土地的收益,在大动荡过去之后至少有希望保住土地本身。因此,在面临革命运动的时候,前者要比后者害怕得多。    
  由此可见,一个国家的动产数量越大及其种类越多,就越少发生革命。    
  另外,不管人们操什么职业,拥有什么样财产,有一个特点是人所共有的。    
  这就是没有一个人完全满足于现有的财产,人人都在不断努力以各式各样的办法增加财富。考察一下他们当中的每个人的任何一段人生,就会发现每个人都在不断拟定以增进自己的安乐为目的的某些新计划,对他们大讲人类的利益和权利,均是枉费工夫,因为他们当前把全部精力都用去操劳那些琐碎的自家小事情上去了,希望你让他们另找时间去考虑公众共同关心的事情。    
  这不仅阻止他们去进行革命,而且打消了他们的革命念头。狂热的政治激情,很少能够打动也以同样狂热追求幸福的人。他们对小事情的热心,使他们对大事情的热心变凉了。    
  不错,在民主社会里,有时也出现一些大胆敢为和怀有野心的人,他们的巨大欲望不能满足于按照常规前进。这些人喜欢革命,并发动革命;但是,如无非常的意外事件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是极难发动起革命的。    
  谁也不能在反对他的时代和他的国家的精神的斗争中得到好处。一个人,不管他认为自己多么强大,也难于使他的同时代人接受为他们的整体愿望和感情所厌恶的情感和思想。因此,不要以为一旦身分的平等成了永久确立的事实,并使民情打上了它的特点的烙印,人们就会轻易地跟着一个卤莽的领袖或一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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