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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昆虫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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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想起来,它做别的部分的精细工作时,大概也是用这种办法。
    有几只采棉蜂在做好屋顶后,怕不可靠,还要把树枝间的空隙填起来。它们利用了所有能够得到的材料:小粒的沙土、一撮泥、几片木屑、一小块水泥,或是各种植物的断枝碎屑。这巢的确是一个坚固的防御工事,任何敌人都无法攻进去。
    采棉蜂藏在它巢内的蜂蜜是一种淡黄色的胶状颗粒,所以它们不会从棉袋里渗出来。
    它的卵就产在这蜜上。不久,幼虫孵出来了。它们刚睁开眼睛,就发现食物早巳准备好了,就把头钻进花蜜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得很香,也渐渐变得很肥。现在我们已经可以不去照看它了。因为我们知道,不久它就会织起一个茧子,然后变成一只像它们母亲那样的采棉蜂。
    另外有一种蜜蜂,它们也是利用人家现成的房子,稍作改造变为自己的居住之处,那就是采脂蜂。在矿石附近的石堆上,常常可以看到坐着吃各种硬壳果的蜗牛。它们吃完后就跑了,石堆上留下一堆空壳。在这中间我们很可能找到几只塞着树脂的空壳,那就是采脂蜂的巢了。竹蜂也利用蜗牛壳做巢,不过它们是用泥土做填充物的。
    关于采脂蜂巢内的情形我们很难知道。因为它的巢总是做在蜗牛壳的螺旋的末端,离壳口有很长的距离,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构造。我拿起一只壳照了照,看上去挺透明的,也就是说这是只空壳,以后很可能被某个采脂蜂看中,在此安家落户,于是我把它放回原处,让它作为将来的采脂蜂的巢。我又换一只照照,结果发现第二节是不透明的,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些东西。是什么呢?是下雨时冲进去的泥土?还是死了的蜗牛?
    我不能确定。于是我在末端的壳上弄一个小洞,我看见了一层发亮的树脂,上面还嵌着沙粒,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得到的正是采脂蜂的巢。
    采脂蜂往往在蜗牛壳中选择大小适宜的一节作它的巢。在大的壳中,它的巢就在壳的末端。在小的壳中,它的巢就筑在靠进壳口的地方。它常常用细砂嵌在树胶上做成有图案的薄膜。起初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树胶。这是一种黄色半透明的东西,很脆,能溶解在酒精中,燃烧的时候有烟,并且有一股强烈的树脂气味。你可以根据这些特点,判断出来脂蜂用的是树干里流出来的树脂。
    在用树脂和砂粒做成的盖子下,还有第二道防线,用砂粒、细枝等做的壁垒,这些东西把壳的空隙都填得严严实实的。采棉蜂也有着类似的防御工程。不过,采脂蜂这种工程只有在大的壳中才有,因为大的壳中空隙较多。在小的壳中,如果它的巢离入口处不远,那它就用不着筑第二道防线了。
    在第二道防线后面就是小房间了。在采脂蜂所选定的一节壳的末尾,共有两间小屋,前屋较大,有一只雄蜂,后室较小,有一只雌蜂——采脂蜂的雄蜂比雌蜂要大。有一件事科学家们至今仍无法解释,那就是母蜂怎能预先知道它所产的卵将是雌的还是雄的呢?
    也就是它们怎么保证产在前屋的卵将来是只雄蜂,而产在后屋的卵一定会变成雌蜂呢?
    有时候,采脂蜂筑巢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疏忽会造成下一代的一个大悲剧。让我们来看看这只倒霉的采脂蜂吧!它选择了一只大的壳,把巢筑在壳的末端,但是从入口处到巢的一段空间它忘记用废料来填充。前面我们提到过有一种竹蜂也是把巢筑在蜗牛壳里的,它往往不知道这壳的底部已有了主人,一看到这个壳里还有一段空隙,就把巢筑在这段空间里,并且用厚厚的泥土层把入口处封好。七月来了,悲剧就开始了。后面采脂蜂巢里的蜂已经长大,它们咬破了胶膜,冲破了防线,想解放自己。可是,它们的通路早已被一个陌生的家庭堵住了。它们试图通知那些邻居,让它们暂时让一让,可是无论它们怎么闹,外屋那邻居始终没有动静。是不是它们故意装作听不见呢?不是的,竹蜂的幼虫此时还正在孕育中,至少要到明年春天才能长成呢!难怪它们一直无动于衷。
    采脂蜂无法冲破泥土的防线,一切都完了。它们只能让自己活活地饿死在洞里。这只能怪那粗心的母亲,如果它们早能料到这一点,那么这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如果那粗心的母亲得知是自己活活杀死了孩子们,不知道该有多恨自己!不幸的遭遇并不能使采脂蜂的后代学乖,事实上,时时有采脂蜂犯这样的错误,这与科学家所说的“动物不断地从自己的错误和经验中学习和改进”的理论不符合。不过也难怪,你想,那些被关在壳里的小蜂们永远地埋在了里面,没有一个能生还,这件事也随着小蜂们的死去而永远地埋在了泥土里,成了无人能知的千古奇冤,更不用说让采脂蜂的后代吸取教训了。
     

西班牙犀头的自制

西班牙犀头的自制

    我希望你还记得神圣甲虫,它消耗掉它的时间,做成即可以当食物,又可以当梨形窝巢的基础的圆球。
    我已经指出,这种形状对于小甲虫的利处和害处,因为圆形是顶好的形状,可以保存好食物使其不干也不硬。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这种甲虫的工作,我开始怀疑我极力赞扬它的本能,或许是我估计错误了。它们是否真的关心它们的小幼虫,并且替它们预备下最柔软最合适的食物呢?
    甲虫做球是它们自己的职业啊!它要继续在地底做球不是很奇怪吗?一个动物生着长而弯的腿,用它把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是很便利的。无论在那里,自然要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职业。自己想干的工作,就一定要干好,只有这样才能在自然界中求生存,才能在大自然中繁衍后代,一代一代地生存下去。
    它并不顾及它自己的幼虫,或许它做成梨形的外壳这件事仅仅是碰巧了而已。
    为了要圆满地解决这个疑难问题,我还观察过一种清道的甲虫,在它的日常工作中,它非常不熟悉做球这种工作。可是,到了产卵期,它突然改变了以往的习惯,将自己储存的所有食物都统统做成圆圆的一个团。这一点表明这不仅仅是习惯而已,而是真的关心它的幼虫,因而选择圆形的球做为它的窠巢。
    如今,在我的住所附近,就有这样一种甲虫。它是甲虫中最漂亮的,个子最大的。
    虽然不如神圣甲虫那么魁伟,它的名字就是——西班牙犀头。
    它最显著、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它胸部的陡坡和头上长的角。
    这种甲虫是圆的,而且很短,当然也就不适合做神圣甲虫所做的那些运动。它的腿不足以供做球使用。稍有一点点惊扰,它的腿就本能地卷缩在自己身体的下面,它不像一个勇敢者,也不像神圣甲虫那样,有一个勇敢者的气魄。
    它们一点也不像搓滚弹丸的工具,它们那种发育不全的形象,表明它们缺乏挖掘性,这足以使我们清楚它是不能带着一个滚动的圆球走路的。
    的确,犀头的性格很不活泼。有一次,在夜里,或在黄昏的月光下,它寻找到食物,就在原来的地点挖开一个洞穴。它的这种挖掘草率的很,其最大的也只能藏下一个苹果。
    在这里,它逐渐堆下刚刚才找来的食品和食料,至少一直要堆积到洞穴的门口。
    它的大量的食物要堆积为不成形的一大堆,这就足以证明这个犀头的贪食、贪吃和馋嘴了。食物能够吃多长的时间,它自身也就在这地底下待多长时间,一直待到吃完所存的食物为止。
    等它把所有存储的食物全都吃完以后,它的食品仓库空了,它这才又重新跑出来,再去寻找新鲜的食物,然后再另挖掘一个洞穴,重复它那种存了吃,吃了再出来找的周期性运动。
    实实在在地说,它只不过是一个清道夫,是一个肥料的收集者而已。总之,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是一个平庸之虫。
    对于搓捏圆球的技术,它明显表现出特别的外行。而且,它的短而笨的腿,也极其的不适合干这种技术性的工作。
    在五六月之间,产卵的时候到了,这个昆虫则变成了非常擅长于选择最柔软的材料,选择最舒适的环境,为它顺利产卵打下一个良好环境的能手了。
    它开始为它的家族制做食物,只要在一个地方找到,如果它认为是最好的,它立刻就把它们埋在地下,它从不旅行,从不搬运,从不做任何添加配制工作,也从不进行再加工。
    然而,我看到这个洞穴,比它自己吃食的临时的洞穴,挖掘得更宽大一些,而且建筑得也比较精细。
    我觉得在这种野外的环境里,要想仔细观察犀头的一些生活习惯,以及它的生长过程,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后来我就将它放到我的昆虫屋里面,这样,我可以更加认真、更加仔细地观察。这为我自己提供了许多的方便。
    起初,这个可怜的昆虫,因为被我俘虏了,所以有一些胆怯,它可能认为大难即将来临。当它做好了洞穴以后,自己出入洞穴时,也还是提心吊胆,唯恐自己被再次伤害了一样。然而从这以后,它也就逐渐的胆壮起来,在一夜之间,将我提供给它的食物全部储存起来了。
    在一个星期快要过去的时候,我掘起昆虫屋中的泥土。我发现,我见过的它储存食物的洞穴显现出来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厅堂,一个很大的仓库。它的屋顶并不很整齐,四壁也是很普通的,地板差不多是平平坦坦的。
    在一个角上,找个圆孔,从这里一直通往倾斜的走廊,这个走廊一直通到土面上。
    这个房子——这个昆虫的别墅——用新鲜的泥土掘成的一个大洞。它的墙壁,曾经被很仔细的压过,很认真地装饰过。这也就足以抵抗我在做试验时所引起的地震了。并且很容易就能看到这个昆虫以及它所有的技能,它不遗余力,用尽所有的掘地力量,来做一个永久的家。可是它的餐室却仅仅是一个土穴,墙壁做的也不那么坚固。
    当它从事这个大型建筑的建设的时候,我想,它的丈夫,或者是它的伴侣一定会来帮助它的,至少我常常看见它和它的丈夫一同待在一个洞穴里。我也相信这个帮助会使它的妻子更加勤快,丈夫和妻子可以一起收集并储存食物。因为夫妻二人同做一件事情,同干一件工作,自然要快得多,至少比一个人干事要快得多,但是等到屋子里储备满了,足够它生活以后,它的丈夫也就隐退了。这位丈夫就跑回到土面上来,到别的地方去安身了。它对这个家庭应做的工作,应尽的职责也就全部结束了,尽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就此结束了对这个家庭的义务。
    那么,在许多食物放下去的土屋中,我所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呢?是一大堆小土块,互相堆叠在一起吗?但是,一点儿都不对。实际上不是想象中的样子。我只看到单独的一个很大的土块,除掉一条小路以外,储存食物的那一个屋子,全都被塞满了。
    这种圆堆块没有一定的形状,有的大小像吐绶鸡的蛋,有的像普通的洋葱头。有的是差不多是完整的圆形。这使我想起了荷兰的那种圆形硬酪。有的是圆形而上部微微有点突起。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其表面都是很光滑的,呈现出精致的曲线。
    这位母亲,不辞辛苦地一次一次地带去很多很多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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