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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记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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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在乎世俗的观念,又何必招惹。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是为她不平,也为那家伙真是欠教训。 
        「生叔,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将这事说出去。念生若是有 来找我,我会劝他就是。」 
        「那就请大少爷尽力,依二少爷的年纪早该成家了。」 
        「嗯。」 
        昂然的身躯一跨上马,眉宇之间盈满了正气,暗压下满腔的私情,决定不再睁只眼、闭只眼任那可恶的家伙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生叔?」 
        「不用麻烦了,宅院离这儿虽有 一段路,我自个儿走回去无妨。」 
        「那麽,我先走。」 
        还有 要事得处理,失落的假画,已经找出了一幅,当初由城里的某家当铺收购,当铺老板隐约记得,卖画的是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汉子。 
        二更天-- 
        府衙外,一条人影在墙边徘徊留连,马匹就系在不远处,内心却犹豫著该不该翻墙而入? 
        他何时做事这般婆婆妈妈,暗恼的踹著墙面,「喀!」额头也抵上墙,想见的人就在这道隔阂里面,他却还在跟勇气拔河-- 
        理智与疯狂在心里挣扎、交战,扪心自问-- 
        焦急什麽? 
        抬头凝望天上的月色,醺醉茫然的眼神映入模糊不清的月亮轮廓,都变成两个了。。。。。。 
        张嘴无声的碎骂:妈的!斯文人到底对他作了什麽好事?! 
        现在满脑子都是想他该死的脸孔,又没自己好看,想著他干什麽! 
        昏昏然的脑袋是一团混乱,七拼八凑之下,找了最佳的理由与藉口-- 
        他要来找斯文人问清楚关於偷画的事,到底找到贼了没有 ? 
        也要问清楚,明月的爹何时可以拖去埋了? 
        至於其他的事,通通跟自己没关系。只要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好,该报的仇也清算结束,他跟斯文人之间就没牵没扯,恩怨一笔勾消。 
        他也用不著一直惦著-- 
        怨该死的斯文人怨了四年。。。。。。 
        深吸了一口气,冷念生一瞬攀上了墙面,俯下身来瞧底下黑压压的似一片树丛,顿时重心不稳,晃然的身子一摔,跌到树丛里「碰!」的制造声响-- 
        「妈的!今天晚上喝多了,都是那该死的斯文人,搞得心情差透了!混帐东西。。。。。。」 
        冷念生兀自碎骂,略显困难的从树丛爬起,抚著发昏的脑子,没看清眼前站著谁? 
        「原来是你。」 
        收了刀,劭军遣退身後两名值班守夜的属下,没拿下入侵者。 
        对方是大人的亲属,身上飘出浓厚的酒味,「你醉了?」知道他是干什麽行业,酒色财气样样来。 
        冷念生眯缝著眼,指著对方的鼻子,说:「原来是斯文人的爪牙,讨厌鬼一个。」 
        「我叫劭军,我也不欣赏你。」若不是这小子和大人攀亲带戚,不然他一定把这小子给揪去地牢喂老鼠。 
        「斯文人在哪?我有 事找他。」冷念生一副理所当然的下令,可不管对方欣不欣赏。 
        劭军回头看了一眼,大人为了案情尚未入眠,人不就被这小子制造出来的噪音给引了过来-- 
        「发生了什麽事?」 
        「来了不速之客,半夜爬墙来找您的。」 
        趋近身,还来不及问话,颓然的身影倒上前,翟颖顺手接住,讶然道:「是念生。」浑身酒气扑鼻,低头细凝他的额上有 块淤青,怎弄伤的? 
        「他醉了,大人。」 
        把两人之间的暧昧看在眼里,他不知该说些什麽,佯装什麽都不知情。 
        大人为什麽夜探地牢? 
        为什麽在堂上忍受这小子的无理,就连现在。。。。。。,将人给抱起而不是扛起的模样分明是。。。。。。 
        别开视线,继续佯装什麽都没看见。 
        「劭军,早点去睡。别来我房里了。」 
        应了声「嗯。」他跟在大人身边将近三年,是知道大人蹉跎光阴,拒绝了无数的攀亲者,这原因由大人口中坦承过-- 
        『我有 心上人了。』 
        今夜终於明白,是谁。 
        不是没听过男人喜欢男人,大人的家族背景里,不就有 一对不畏世俗眼光的『爹娘』吗。 
        「大人,我看这小子醉了跟醒著八成是两个样,您。。。。。。」 
        「不用你提醒,我懂。」 
        被发现是早晚的事,他早已留下蛛丝马迹让人联想,不怕人言可畏。 
        怀抱著心上人,沉甸甸的重量早已落入了心头,发酵的情意泛滥成灾,若要开口倾诉,却太迟。。。。。。 
        眼看属下调头离去,然,他的双脚迈不开步伐,静默的凝视怀中人儿昏睡的容颜,就这样杵在府内院落,任昏暗的月光拉长出两道暧昧不清的人影,不论怀抱在手中的重量有 多重,他舍不得放手。。。。。。 

      20 
      守在床边凝视刻划在心版上的轮廓,贪恋的目光移至墙面上的一幅字画,伴随著自己任那岁月流逝,隐藏在字画後头的是一张俊秀的五官容貌,漂亮的唇形样著笑,灿烂如光,总是吸引他的视线追逐。。。。。。 

        「念生。。。。。。」 
        长的手施力一扯,纱帐飘落,遮掩那令人又爱又恼的家伙,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放在门板的手掌推不开沉甸的心事,真舍得丢下他? 
        不看、不想、不要? 
        徘徊在舍与不舍之间,懊恼的收回手,是自作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再做了一遍,回到床沿,留下了无数的叹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动手为他解开脏污的外袍,露出白色薄透的单衣之下,隐约可见男X1NG的成熟躯体,拥抱过女人,使她怀上了孩子。。。。。。孩子。。。。。。 
        眉心一拧,满怀情意发酵成阵阵酸气直冲脑门,用力一扯,抽出他身下的衣袍,揪成一团,紧握在手。 
        昏睡中的人儿一翻身,正好与他对面-- 
        刚正的脸庞贴近,渗入浓郁的酒味,呛得心里发著酸、涨著痛。 
        瞧他醉得毫无防备,厚薄适中的唇缓缓落下,只差寸厘就吻上微翘的菱角嘴。 
        温热的气息喷上了脸庞,檀口为启似诱惑般,此刻他却连趁人之危的勇气都没有 -- 
        犹豫的当口,胸前的衣襟一紧,霎时四片唇瓣胶著,齿列被侵入的软舌撬开,缠上他的,香醇的滋味入了口,一双臂膀环抱在颈项,浅浅的嘤咛流泄,尽数吞入喉咙,两人湿热的唇舌纠缠,浓与烈的燃烧。。。。。。 

        究竟谁吻了谁。。。。。。 
        脑中一片空白,断了思考,敛下丹凤眼睫,手中的衣袍落了地,捧著发烫的脸庞,重温一道醉人的记号。。。。。。 
        嚐了满满的甜腻滋味,唇舌分开,狭长的丹凤眼映入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湿润的眼眸迷蒙,开口唤:「颖。。。。。。」 
        蓦然,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张口咬住了他的喉头,可恶的家伙,醉糊涂了。。。。。。 
        唇舌下的喉结滑动,细碎的轻吟缭绕於耳,手被握住移至单衣下的胸膛,滑腻的肌肤触竂1NG谡菩娜忌崭咛痰奈露龋碇撬布淅Iⅲ?
        扯开衣裳,唇随手走,游移在梦想已久的身躯印下属於自己的记号,赫然-- 
        一道伤痕震醒了他的理智,「唰」的敞开单衣,整片雪白的胸膛有 著深浅不一的疤痕,谁打过他?! 
        抬头对上他迷醉的眼眸,「念。。。。。。」开口的话尚未完整,见他的眼突的瞠大,瞪著自己-- 
        吃惊的神色似见了鬼,一瞬挺起上半身,抬脚就往身上踹来-- 
        赫! 
        扬手一握,抓著他的脚踝,翟颖愕然道:「你干什麽?」 
        「闪开!」 
        推开那昂然的身躯,冷念生跳下床,立刻抓好单衣,系上结带,开口碎骂:「真他妈的混帐,看你做了什麽好事?」 
        闻言,翟颖一股恼的火气都上来,要他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诱惑谁?是谁喝醉?是谁主动?」 
        「喝!」冷念生倒抽了几口气,抬头瞪他,「我醉了,莫非连你也醉?」冷静的问,谁才是清醒的那个? 
        登时无语,因为他也醉。。。。。。 
        为了他而醉,明知他有 女人,他还醉,比他还要糊涂! 
        悬崖勒马才是应该。暂撇开恼人的问题,望著他的身影,问:「念生,你身上的疤痕是怎麽来的?」 
        「干你什麽事。」不愿回答,残忍的经历。 
        算老几。。。。。。 
        翟颖咬牙,「碰!」的猛捶桌面,怒喝:「我问你什麽,你就给我老实的回答什麽?」受够了他的反骨,那是什麽态度。 
        冷念生转头斜睨著他,嗤道:「你凶什麽凶?你以为我是你的犯人啊?」立刻撇过脸去,要他认清楚,「我可不甩你这套。」 
        瞧那副德行真是气死人也! 
        翟颖火冒三丈,这恼人的醉鬼,很嘴硬。又「碰!」了一声,下令:「你给我过来喝茶。」清醒脑子。 
        冷念生一瞬愕然,以为他会更凶的骂人,怎没有 ?! 
        斯文人会不会等他过去接近,才出其不意的动手打人? 
        翟颖多等一秒都嫌不耐烦,催促道:「还不过来。」发什麽愣?他的耐X1NG濒临快要耗光的地步。 
        见他仍杵著没动静,这家伙。。。。。。 
        翟颖旋身到衣柜前拿出一套乾净的衣袍,走到他身前,俯头瞪著他仰起来的脸,醺醉的模样显得呆滞,想不透他不该凶的时候凶恶,该清醒的时候却糊里糊涂,「我会被你给气死。」 

        似宠腻的口吻,拿他没辄。 
        覆在身上的衣袍有 斯文人的清爽气息,冷念生眨眨眼睫,头一垂,抵靠在他硬梆梆的胸前,唤:「颖。。。。。。」他没醉,根本没醉。。。。。。。 
        若不装醉,他根本没有 勇气来试探两人的心意,怨了他四年,是为什麽? 
        在乎的除了他坏了他的好事之外,连他这个人也一并怨入了心底,算老几的混帐盘据於心是什麽地位? 
        不是亲人,不是哥们,却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喜欢对象。 
        斯文人有 什麽好? 
        为什麽会喜欢他? 
        他没有 答案。 
        自然而然的发生,莫名的情愫悄然驻扎入心,惦念著。。。。。。。 
        悄然的伸出双臂,紧揪住他的衣衫,指节颤抖著慌然与不安。斯文人看见了他身上的伤,会讨厌他发生过什麽吗? 
        不敢问,怕见到他嫌恶的表情。 
        开口求他,「别嫌弃我。。。。。。」藉酒壮胆说出自己的心情,期盼他的回应。 
        闷在胸前的人儿一直是他想要的。然,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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