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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生小攻 第二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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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祥霖愤怒地瞪著他,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每当他看到骆江形影不离地跟在李相仲的身後时,他几乎气爆了,一次次的质问只得来骆江冷漠的表情。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他以为就算到老骆江也不会离开他,为什麽背叛他?心脏仿佛被撕裂,剧痛难忍,逃离充满回忆的霜叶山庄。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鱼,上勾了。

    “你出生武林世家,又是嫡子,他不过是你捡来的乞儿,对待狗一样的养大,狗对自己的主人不心存感激,反而是欲念,你的小狗胆子太大了,为了得到你投靠你的敌人。”
 

     第73章

    李祥霖震惊地愣住,喃喃道:“他怎麽可能……”

    “把你的小狗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处理好他。”反手为掌,内力凝聚在一掌,李相仲阴笑出掌,逼过他脸畔,直袭时日不多的骆江。

    嗡地,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剑鞘,李祥霖目光如炬,尽全力接下比自己修为不止高一筹的李相仲的一掌,连退三步手掌发麻,剑身抽出一半已是银光四射,映著他坚毅的目光,闪烁几许寒光。

    “呵!”他防备的姿势李相仲不以为意,掏出一瓶解药,诡异的笑道:“这是七日毒的解药,你想要得答应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李祥霖不敢大意。

    “两个月後比武当天,你必须全力以赴的迎战我,胜了我会彻底解去骆江的七日毒,败了你当众人的面自我了断!”从头到尾没有兄弟间应有的温情,李相仲把药瓶扔到李祥霖的脚边,又道:“每隔七日服下一粒,两个月後你的武功再没长进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条小狗的生死可掌握在你的手里。”

    转身不看李祥霖愤怒的表情,李相仲随手丢下一锭碎银,拿剑牵马扬长而去,滚滚烟尘阻挡不住李祥霖杀他的决心。

    狂奔一天,绞痛突然发作,小腹似乎有什麽东西坠下要扯离腹腔,李相仲摁住小腹忍痛又赶半天路,眼看就快日落西沈,而他脸色惨白,冷汗濡湿後背,最终下马一步一步走向小镇。

    “李公子,且留步。”经过医馆,突然听到一声苍老的叫喊,转头一看,是几日前为他诊脉的大夫。大夫手脚还算灵便,没几步走到他面前,关心的问:“李公子脸色这麽难看,是不是病了?”

    “连夜赶了一天路,所以腹痛,无须大夫关心。”李相仲客气疏离的回答。

    大夫顿时联想到一事,不禁大惊失色,压低声音说:“虽然老朽不知李公子为何怀孕,可能由於男儿怀孕有违天理,胎位至今未稳,如果不是平日以汤药调理,这孩子恐怕已经流了,所以李公子不可过分操劳,多多休息,不然就会出现腹痛的现象。”

    苍白的脸色被可怕的冷凝覆盖,静寂的眼睛波澜不起,无喜无忧,大夫被他瞅一眼,不由自主打个哆嗦。

    “有办法打掉吗?”冷漠的语气谈论的不是一条拥有他的血肉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大夫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麽俊美的男人疏离有礼的面孔下有副冷硬的心肠,叹口气带他进入医馆的住所。

    即使月亮暗淡无光,也遮掩不住剑上的血光,以及致人於死地的杀气。腥浓的血气令他作呕,干呕过後他放声大笑。

    “你这是作孽呀!总有一天你会後悔的。”救走受重伤的大夫的白衣老人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叹息著飘忽消失,武功之高当今难找敌手。

    孽,这本就是一场孽缘,他怎能不笑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绊住他後腿的人竟然是小小的皇小炎,一个让他动了情丢了心献了身的稚气少年造就今日的孽缘。

    坐在门槛上的少年担忧地张望前方,明明说好下午回来的,为什麽半夜了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抱住发涨的脑袋,他使劲甩掉这个想法。

    他不知道李相仲就站在不远处,滴血的剑垂在身侧,下面是一小滩血洼,苍白如纸的脸蒙上一层煞气,发出惨淡的青光。

    高大的身影阻挡蒙胧的月光,皇小炎抬起头,随即露出灿烂的笑脸,“你回来啦!”剑流畅的甩起,一滴血溅在雪白的脸蛋上,凉凉冰冰的,那双眼睛也凉凉冰冰的,他迷惑的盯著抵在喉咙上的剑。

    “是你令我怀孕的?”李相仲不带感情的确认一件事实。

    纤细的少年忙不迭点头,“我们的宝宝长得会像谁呢?我好希望宝宝长得像你一样,你说好不好?”

    少年笑著回答,纯净的笑容不只幸福,而且期待,这样的笑容看在他的眼里,刺痛在心,但冷硬的心不曾软化半分。

    “药。”

    “什麽药?安胎药吗?我马上去配。”少年仿佛没看到抵在喉咙上的利刃,兴匆匆的神色只看得出对他的关爱。

    “不是,是堕胎药。”剑锋滑过少年的脖子,他低下身紧扣住少年的下颚,冷冷的说。

    顿时少年全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不停摇晃著头,嘴唇蠕动著,脸蛋痛苦就纠结著,许久吐出一个字:“不……”

    冰冷的双眸越发地黑暗深不见底,一股寒气罩在他的身上,指上略微施加压力,“不也得行,我限你明日配出堕胎药。”

    “不,我不,我绝不!”少年发疯地挥开他的手,嘶声歇力的尖叫,然而他依然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他,不含半点的感情,少年绝望地哀求著,“相仲,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麽都行,就算你要我死我也愿意,求你不要让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我求你了。”

    “除非你想明天看到我的尸体。”

    冰般冷酷的言语,铁般无情的表情,让少年犹坠冰窟,少年看著他,一种名为爱但比爱更深沈让人心痛的情感充满通红的双眸,一如既往地爱恋著他,却多了份颤栗,畏惧他的狠与绝情。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少年张开嘴,茫然的目光穿过他看向不知名的方向,带著求救的口吻如梦呓语。

    “你哪都不能去。”。

    “爹……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好难受,我要回家……”

    死了般的心充满恐惧,眼泪从失去光彩的双眸里滚下。
 

    第74章

    李相仲扬起手,把他推进屋里,!啷锁上门,皇小炎清醒过来,双拳砰砰捶打著门。

    星光稀少,月色黯然无华,绝望的尖叫破天而出,惊动心魄。

    “啊──我恨你!”

    生同衾死同|穴,少年笑如春花,灿烂堪比阳光,柔弱的双臂却要装出很有力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幸福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天真的求他为他生一个小宝宝,宝宝长得像谁?他会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要像娘。

    像娘……

    “我要回家,我要成亲,我要宝宝……宝宝像谁都可以,只要不像你。”揪住疼到窒息的心口,神采不在的大眼睛无神的注视门板,“我恨你……呜呜……恨你……”

    这一夜,李相仲倚在门旁不曾离开。

    ****

    男人没有产道顺利生下孩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剖腹取胎,

    一切阻止他夺取继承权的阻碍都要除去,关键时刻却出现一个孩子,而且以男人之躯孕子本就是屈辱,所以当李相仲面不改色告诉她要取出胎儿时,戚氏一屁股跌进椅子里,他们终於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小炎同意了吗?”她希望儿子能看在小炎的情分上放过孩子,孩子一死,他们从此分道扬镳,她的儿子不可能再遇上一个这麽爱他的人。

    “我会要他同意的。”李相仲冰寒的语气道明决心,为防母亲劝阻自己,转身便走。

    自己的儿子,她了解几分?又能爱多少?戚氏这才发现自己当年的承诺有多难,她无力。

    打开门窗,阳光穿不过空气里的阴暗,驱不走角落里泪水浸湿的红肿眼睛里的空洞。李相仲慢慢走向他,每一步都使皇小炎的恐惧逐渐加深,想也不想钻进床下。

    李相仲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脚,把他拽出来抛在床上,皇小炎又躲进被窝里的瑟瑟发抖,被子拖离身忙不跌爬到床角缩成一团保护自己,惶恐的大眼睛溢满泪水。

    李相仲神色阴鸷的问:“你想好了吗?”

    皇小炎猛地摇头,坚决的回答:“我不。”

    拽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拢起的触感使皇小炎感受到血脉相连的温情,“不……”到口的话淹没在蹂躏的亲吻里,那只覆盖他的手带动他粗暴的揉动小腹,“你信不信,我一掌下去不但要他死,而且震碎我的五脏六腑,一尸两命让你後悔一辈子?”

    “我会带宝宝走的,一辈子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听娘的话跟别人成亲。”

    心,已经死了,他的笑容消失了,李相仲却笑了,抚摸他的脸蛋,“这是最後一次。”

    飘忽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上,恋恋不舍地咬紧下唇。

    自儿子喝下麻药睡倒在床上,戚氏没有一刻安心,忍不住巴住门缝,骇然看见皇小炎用锋利无比的刀片在她儿子的小腹上划开一道伤口,她大惊失色地背抵上门,脸上净是冰凉的泪水。

    皇小炎躺在李相仲的身边,再一次偎依在他的胸膛上,凑上脸蛋磨蹭著他苍白的下巴,胡茬扎在脸上有点麻有点痛,第一次见到他不刮胡子,衣服也皱巴巴的样子。

    “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从小到大爹娘都当我是宝,没人敢说我半句不对,你是第一个骂我的人,也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我以为让你骂让你打,向你撒娇求饶你就会爱上我,可是你不但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们的宝宝,还逼我亲手杀死宝宝,为什麽爱你这麽难?相仲,我好难受,醒来後你要抱抱我,不然我会哭的。”

    把这个恨了也放不开手的男人搂在怀里,皇小炎执起他的手摸著自己的脸,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心。

    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能呆在他的身边了。

    
    第75章

    “小炎走了。”

    刚醒来的李相仲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哦了一声,便从床上爬起来,拉扯到腹上的伤口,眉峰微微打皱。

    他的无动於衷使戚氏又气又急,质问:“在你的心里,小炎没有霜叶山庄重要吗?”

    嘴唇抿成缝,淡淡的说:“他会回来的。”

    “你把人家伤那麽深,怎麽可能再回来你身边受罪?”戚氏怒不可遏的说:“就你这性子,谁受得了你?将来後悔了,别怪娘没有劝你!”

    李相仲径自起身,冷漠的表情简直令戚氏寒心,纵使深知他们走到这步田地已经无可挽回,她仍然希望儿子追回小炎,毕竟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这麽爱自己的人,可她儿子心比石头还硬,好话歹话说尽不见丝毫软化。

    戚氏倍感心力交瘁,离开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敞开里衣,小腹上道道缠著绷带,鲜红的血从缝好的伤口渗出,紧绷的感觉下有血的温暖和湿黏,以及疼痛,无一不说明那团肉已经摘除。

    ****

    供在祭坛上的神火燃烧千百年,火势越烧越猛,将神庙照如白昼,从小在月下一族长大的皇小炎盯著神火後的龛盒,逼过神火凶猛的火头爬上祭坛。祭坛上一块焦黑大石托起神火,神火仿佛生在大石上,火势没有蔓延到大石以外,皇小炎尽量压地身体,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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