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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肝胆一古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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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陵踏前一步,厉声道:“贵上究竟是谁?你说是不说?”
  那人应道:“在下只能透露一点,那就是敝上乃是江湖上相当著名的一个大帮派的领袖,至于他的姓名和帮派底细,恕在下暂时不能奉告。”
  沈陵收回右掌,手掌的银色亦倏然褪去。他正色道:“尊驾早些透露,兄弟就不致得罪啦!尊驾贵姓啊?”
  那人松了口气,道:“在下吴铭,在江湖上藉藉无名。但敝上的名头,却是天下皆知。
  沈大侠此行,定不会后悔。”
  他拱拱手,转身带路,只走了两丈许,便转入一条胡同内。
  沈陵对这吴铭以及周围的情况,不停地细加观察。
  又走了十余步,吴铭突然回头,只见沈陵已迫近身后,相距不及三尺,不觉面色一变。
  沈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那把“碧血刀”,冷冷地道:“吴兄如果稍有异动,莫怪兄弟的利刀无情。”
  吴铭忙道:“沈大侠为何突然出刀威胁在下?”
  沈陵冷冷地道:“吴兄的武功造诣,显然已达高手之境,但处处装出稀松平常的样子,直到我消失了步声,迅即回头察看时,才露出了马脚……”
  吴铭陪笑道:“就算在下正如沈大侠所料,但这也是人之常情,算不了什么罪状呀!”
  沈陵冷笑道:“是吗?这条胡同,已显示贵上不是什么帮派的首领,你还骗我?”
  吴铭惊疑四顾,问道:“这条胡同有什么问题?怎见得已显示敝长上不是某一帮派之主?”
  沈陵面色一沉,道:“这条胡同的地面乃是新近铺设的,当中的蹄痕车迹,乃是因每日车马行驶不断所致。请问吴兄,假如贵上乃是某一帮派之主,他的居处岂有车马不绝之理?
  你可别忘了,此地乃是京师,任何帮派之主,都不宜公开露面,更何况频繁无比的应酬?”
  吴铭大有哑口无言之态,又由于在沈陵的碧血刀威胁之下,丝毫不敢动弹,因此看起来十分尴尬。
  沈陵又道:“贵上既然公开露面,又每日都有无数车马出入,可见得身分特殊,纵使不属厂卫,但一定也不是厂卫嫉视之人。”
  吴铭道:“沈大侠猜测至此,不知有什么打算?”
  沈陵冷冷一笑,道:“吴兄既敢为贵上作说客,诓我前往,自然早就将生死置于度外。
  又或者是决心以一死报答之恩。本人就成全你的心愿……”
  吴铭骇然道:“沈大侠打算杀我么?”
  沈陵道:“你说对了,本人诛杀对头,一向心黑手辣!”
  碧血刀一吐,锋光抵住了吴铭的咽喉。
  当此性命交关之际,吴铭反而惧色尽消,狞笑道:“你纵使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动手吧!我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沈陵注视着对方眼睛,察觉他眼中闪动着疯狂似的凶悍光芒,真的是不怕死的神情。
  这种人他曾经见过,念头一转,猛然醒悟。
  吴铭这一类人,正与避尘庄中的人,特别是绝域十三煞神一样,那他必是京华镖局之人了。
  吴铭似有所觉,眼中微露惊讶之色。
  他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沈陵收回碧血刀,道:“带我去见贵上。”
  吴铭见他收回短刀,显然不是开玩笑,不禁十分疑惑,但另一方面又庆幸自己捡回了性命。
  他默然转身带路,来到一座高宏的府第前,只见侧门走出一名佩刀大汉,迎了上来。
  “敝上恭候侠驾多时。”那大汉躬身道。接着他又向吴铭道:“老爷目下在秋风阁中敬候贵客。”
  吴铭点点头,带领着沈陵从侧门进去。
  也不知穿过多少曲栏回廊,转出一座花园中,只见一间敞轩,建在宽广的水池中,池中莲花盛植,景色优美。
  沈陵发现水阁中几个人出迎,当先的一个年纪不到四十,面色白皙,五官端秀,但却有一种端凝壮肃的风度,其余三人,两个是武人装束,佩着兵刃。另一个是六旬上下的老妇,满头白发,手扶拐杖,微见龙钟之态。
  吴铭为双方引见,介绍当先的那位中年秀士,道:“这一位就是敝上。”
  中年秀士微微—笑,道:“沈大侠惠然驾临,无疑已猜出钟某人的来历,所以毋须隐瞒了。”
  吴铭忙道:“沈大侠还未曾猜出。”
  中年秀士向沈陵道:“吴铭井蛙之见,还望沈大侠不要嗤笑。”
  沈陵道:“钟局主好说了,此事怪不得吴兄,因为在下起初真的没有猜到。”
  他一面说,一面仔细打量这个突然崛起于镖行中,建立了天下第一庞大的“京华镖局”
  的奇人钟子豪。
  钟子豪道:“容钟某引见一下,这一位前辈姓唐,人称唐姥姥,向来居住于岭南,很少在江湖中走动,手中的乌蛇杖,有万夫莫当之勇,但武林中知道者则不多。”
  白发老妇唐姥姥道:“钟局主的夸奖,老身愧不敢当。”
  沈陵道:“唐前辈说得一口好官话,如果钟局主不说,晚辈绝对想不到你竟是久居岭南的。”
  钟子豪指着另外两个劲装中年大汉,道:“这两位都是敝局的镖头,这一位是楚戈兄,这位是许元山兄。”
  这两人在江湖中名号非常响亮,沈陵都听过,恭容道:“原来两位就是南北镖行公推五大高手中的两位,实在幸会得很。”
  楚戈和许元山都拱手谦逊了几句,于是众人一齐走入水阁,分宾主落坐。
  霎时两名俊秀小童,奉上香茗。
  沈陵轻呷了一口热茶,道:“钟局主遣人传召,并设法瞒过厂卫人员的耳目,此举在下百思不得其解,是祸是福,亦殊难预卜。”
  钟子豪微笑道:“沈大侠未知钟某人用心,即飘然光临,这一份胆力,实在世所罕见。
  老实说,沈大侠曾逃出避尘庄,相信必定费了不少气力,当不至于小看了敝局的力量吧?”
  沈陵道:“在下当然不敢小看了贵局的力量,相反的我认为贵局比东厂和锦衣卫还要难以应付得多了。”
  楚戈和许元山都泛起欣然之色,原本他们认为沈陵看不起该局,才会大胆孤身前来,所以暗中憋了一肚子的气,敌意甚为强烈。
  唐姥姥道:“听说沈大侠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陵道:“前辈谬赞了,在下只是浪得虚名而已,由于运气好,所以往往得以逢凶化吉。”
  “运气?”唐姥姥笑道:“沈大侠你仅各出一招,就戮杀了阴阳洞的高手与大力虎两人,这叫运气?而这二人在武林中的份量,我想沈大侠应该比老身还清楚。”
  沈陵一怔,道:“莫非前辈当时亦在附近?”
  “不。”唐姥姥摇摇头,道:“是钟局主手下的一位镖头无意中经过目睹的。”
  沈陵笑笑,目光转到钟子豪面上,突然精芒如电,锐利似剑,笔直瞪着对方,道:“钟局主,假如目下你杀死了我,避尘庄的秘密就永远不虞泄露了。因为在下迄今尚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无双飞仙邵安波在内。”
  钟子豪道:“沈大侠乃是义烈之士,所说的话钟某句句相信,假如你肯将为何不泄露避尘庄之秘密的原因奉告,钟某就更为感激了。”
  沈陵道:“在下所干的工作,是铲除危害国家的奸贼,只要避尘庄不会危害到国家,在下何必与钟局主过不去?再说钟局主这一股庞大力量,既然不与厂卫同流合污,危害志士,则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必有制衡作用,所以在下无论在公在私,都不愿败坏了局主的事情。”
  楚戈、许元山固然非常宽慰,连钟子豪亦有欣愉之色。他颔首道:“沈大侠此一看法,钟某十分动心,实不相瞒,目下我对沈大侠的敌意,已消灭了一大半了。”。
  沈陵看了看天色,道:“既然钟局主信得过在下,敌意已减,何不趁现在天色尚未大亮,让在下离去?”
  钟子豪“晤”了一声,道:“这话可以考虑。”
  许元山大惊道:“局主千万不可纵他离去。”
  楚戈接口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局主若是没有十分把握,还望三思而后决定。”
  他们这么一开口,沈陵立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楚、许二人虽然名义上是京华镖局的镖师,实际上却是钟子豪的左右手,不但能够参与机密,而且还勇武过人,才能留在钟子豪身边。
  白发苍苍的唐姥姥道:“老身也不赞成纵放这位沈大侠离去。”
  她的声音冷冷,显示出她是个性格严酷的人。
  钟子豪摆摆手,道:“诸位不必多言,本人自有打算。”
  沈陵冷然道:“你们好像已将在下拿住了似的,在下却不信邪,只不知钟局主有何决定?”
  他弦外之音,就是告诉对方说,如果钟子豪不予留难,那就罢了。如果留难,那么他也不客气了。
  钟子豪道:“沈大侠闯出避尘庄时,已充分显示出实力与机智,钟某不得不佩服。”
  沈陵慨然道:“那时众寡悬殊,在下不得不施展一些手段,如果是一对一的话,在下绝不施展。”
  钟子豪道:“沈大侠豪情迫人,使钟某更添敬慕。”
  沈陵道:“在下与人动手,施展的手段当因对象的不同而有所差异。对与工作无关之江湖朋友,在下会按江湖规距,假如对方是祸国殃民的奸贼及其同路人,在下就会不择手段地予以搏杀,所谓不择手段,当然包括暗杀在内。”
  钟子豪道:“沈大侠直言无忌,并坚守原则,实乃侠士本色。如果你是敝局方面的人,钟某情愿效力麾下!”
  沈陵目光一掠楚、许等人,但见他们俱有讶色,便知钟子豪的话,乃是临时有感而发。
  虽然如此,他仍然认为这是线索之一,可循绕找出京华镖局为何肯花了这么巨大力量掩护他逃来此处之原因。
  他迅快忖道:看来钟子豪好像有意罗致我,可是他的想法实在极不切实际,因为我已摆明是某一方面的人,怎会投入他们的阵营中?
  唐姥姥拐杖一顿,道:“钟局主何用说这办不到的事?沈大侠既然认为随时可以离开此地,那就让他试一试!”
  钟子豪大概对她那倚老卖老的态度,已司空见惯,所以豪不在意。他当下道:“沈大侠实是当世奇才,使人钦仰之至,假以时日,必是无双国士。但今日你踏入此屋中,却已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沈陵淡然道:“贵府纵是龙潭虎穴,在下也敢一闯。”
  钟子豪道:“有些事情不是言语能够说得明白的,钟某人打算先拿下沈大侠,证明我方实力,那时再谈不迟。”
  只听“砰、砰”两声,是楚、许二人长身而起,顺便踢开坐椅。
  他们迅即拔出兵刃,一个是弧形剑,一是双钩,寒芒闪闪。
  沈陵端坐不动,神色如常。
  但两道目光却像利剑一般,瞪住钟子豪。他虽然深知楚、许二人武功必定十分了得,但是他只要盯住为首的人,就可以把握局势,这是擒贼擒王之计。
  果然那楚、许二人徒自声势汹汹,却没有动手。那满头白发的唐姥姥也缓缓站起,腰肢一挺,龙钟之态完全消失,满面泛布凶悍之色。
  钟子豪微微笑道:“沈大侠这一份镇定功夫,已经很难找到堪以比拟的人了。”
  他一面说,一面长身而起,“砰”的一声,那张椅子退飞丈许,同时一抬手,掣出一根长达三尺的洞箫。
  沈陵也在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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