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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肝胆一古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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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老人一怔,道:“你要问什么?”
  “老前辈是不是东厂的供奉?”
  “不是。老夫为人虽凶残,亦不屑投身东厂作走狗!”
  “好,晚辈相信。”沈陵诚恳地说:“柳道人是晚辈的第二恩师。”
  “第二恩师?”白发老人大为惊异:“那岂不是还有第一恩师?他又是哪座庙里的大菩萨?”
  “他老人家复姓端木,武林中尊称他为修罗尊者。”沈陵不再隐瞒。
  “慢来,慢来,这怎么可能?”白发老人摇头怪叫:“端木刚和柳老怪物,是活冤家死对头,怎会合收你这个门徒?真把我搞糊涂了。”
  “两位老人家,早年只不过是意气之争,早就握手言和了。”沈陵笑道:“老前辈,您如何称呼呀?”
  “老夫姓程,名天仇,与你两位师父是同辈人物。”白发老人长叹一声,续道:“想不到今天竟然栽在他们的门徒手中,柳老怪物如果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您老人家就是轰天雷?”沈陵吃了一惊,道:“您不是被五绝神君击成重伤,跌落泰山百丈绝谷……”
  “哼!五绝神君那王八旦好阴险,乘老夫不备之际,以淬毒暗器射中老夫双腿,老夫虽然临危反击,给了他一记赤阳掌,自己亦被震落百丈绝谷中。”程天仇语气充满仇恨之火,道:“老夫坠谷虽幸免于难,却因双腿毒性发作,不得不自残双腿,以阻止毒性蔓延。陷身绝谷四十年,过着非人的生活,要不是日前泰山发生大地震,将绝谷震出了一个缺口,得以脱困,恐怕要老死绝地,报仇无望了。”
  沈陵叹口气道:“老前辈,五绝神君已在江湖中失踪三十多年,您纵使想报仇,亦无从报起呀!”
  “老夫去过他那朝云山庄,庄中的人说了,因此我就来到了京师。”
  “五绝神君在京师?”沈陵惊问。
  “他不在,但他的门徒在京师。”
  “他的徒弟是谁?”
  “就是东厂四大高手为首的狂狮荆若天。”
  “原来是他!难怪他有宇内第一高手之称,相信他必已获得五绝神君的真传,所以青出于蓝,甚至胜于蓝,老前辈可别大意呀!”
  “荆若天虽强,我也不弱。”程天仇豪气地说:“对啦,你老弟如何称呼?”
  “晚辈……”
  “慢来,慢来!你这算什么?我都叫你老弟了,你还自称什么晚辈?”程天仇不高兴地说:“从现在起,你称我老哥或老程都可以,叫我的名字也行,就是别叫我老前辈,除非你不屑下交我这个老凶魔!”
  沈陵听得直皱眉头,他曾听两位恩师提起过,此老由于为人凶暴,加上他的武功走的是刚猛路子,所以绰号“轰天雷”。
  可是,他从不主动惹事,对人极重信诺,非常痛恨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这是他可取之处。
  沈陵既然知道此老的个性,当下只好苦笑一声,道:“好吧!我遵命就是。小弟姓沈,单名陵……”
  “哈哈!原来你就是他们要追缉的钦犯呀!”程天仇怪笑道:“凭厂卫那些三脚猫,敢在你面前动刀剑?”
  “怎么不敢?我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个二流人物,他们追缉得可勤呢!”沈陵耸耸肩笑笑道:“事实上,小弟迄今连个名号都未混到,他们认为我是二流人物,还算是抬举我呢!”
  程天仇苦笑道:“老弟,你别骂人了,假如你算是二流人物的话,那江湖上所谓的那些高手,岂非都成了垃圾啦?”
  他停了一下,又道:“你刚才侦伺那座农庄,莫非要向庄内那些厂卫走狗下手?”
  “我在挑目标下手,我要杀的对象,至少要在干部级以上人员,例如领班、供奉以及四大高手等,至于下面的那些高手密探,杀之无用,且杀不胜杀……”他停顿了一下,又道:
  “这个农庄,是他们城外三个临时指挥所之其中一个,我原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两个猎杀目标的,想不到却落了空。”
  “老弟,要引他们那些高级干部出来,办法多得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我冲进农庄,将庄内的人都杀死,还怕他们不出面?”
  “老哥,这个方法如果可行,我老早就做了。”沈陵摇头道:“一来是怕事情做得太过火,引起全面戒严,将会影响我既定计划之进行。二来那些厂卫人员虽非特级高手,但大多可列一流高手之林,他们绝不会与你单打独斗,必定是蜂涌而上。俗话说: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狼。你我每人或可对付十来个人,甚至可对付二十来个人,但绝对无法应付他们三四十人的围攻,这就是小弟不采取直接杀入农庄的理由。”
  “这……”
  沈陵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已先后杀掉了他们三十多名高手,由于未留活口,东厂的主事者未能获得讯息,所以误以为是小弟的同党所为,对方错误研判,给了我很多可乘之机……”
  “你我的目的虽然不同,但目标却大致相同。”程天仇正色道:“我想我应该配合你的行动,你意下如何?”
  沈陵沉吟半晌,始道:“小弟想先澄清一个问题,假如狂狮荆若天得知你未死的消息,你想他会不会来找你?”
  “会,绝对会!”程天仇毫不犹豫地说:“五绝神君那老王八与我仇深似海,荆若天岂会放过我?当我出现江湖的消息传出后,他必定会来找我,而且会来得很快。”
  “小弟的想法亦如此。”沈陵胸有成竹地说:“程老哥,你马上离京南下,最好在江南找一处适当的地方现身,将荆若天引至江南,埋葬了他。”
  程天仇疑惑地问:“为何要跑那么远呢?将他引至冀鲁地区岂不方便些?”
  “冀鲁地区离京师太近了,荆若天很可能会率领大批高手而至,咱们很难挡得住对方的围攻。江南地区就不一样了,他不可能率领大批手下远至江南,顶多带三五个高手随行,咱们胜算之机率就大增了。”
  沈陵分析得颇有道理,程天仇听得频频点头。
  “老弟,你难道不和我同时南下?”
  “是的,这儿还有一件事急需处理,我晚一步去。”
  “届时你如何找我?”
  “我只要盯着荆若天就行啦!东厂的眼线遍布天下,你绝对脱离不了他的掌握,他找到你,就等于我找到你了。”
   
 


  
第三十回 调虎离山
 
  一队车马沿官道缓缓南下。
  一声玉磬脆响从车厢里传出,整队人马都迅即停住,寂然无声。
  这队人马共计两辆马车,九名骑士。
  两辆马车,一辆是载人的轿车,另一辆则是载着箱笼等行李的货车。
  九名骑士,两名是彩衣侍婢,四名是白衣小婢,以及三个衣饰整齐的中年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道右边的那座凉亭,亭内石凳上有个白发垂腰的老人,盘膝端坐,他身边放着两根黑黝黝的拐杖。
  他本是闭上眼睛,直到这队人马停了下来,才徐徐睁目。
  那队人马中突然有了动作,一个黄衣俏婢跃下马来,姗姗行到凉亭。
  俏婢笑盈盈,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我家主人请问老丈,为何以千里传音喝令咱们停车?”
  白发老人冷涩地道:“你家主人是不是东厂中人?”
  黄衣俏婢露出惊讶的神色,反问道:“老丈有何根据,猜测家主人是东厂中人?”
  白发老人冷哼一声,道:“你们的气派,纵是当朝一品大员,也比不上。而且你们这些男男女女都身负上乘内功,手下如此,其主可知。因此,你们的来历,便不难猜出了。”
  黄衣俏婢摇摇头,道:“老丈猜错啦!”
  “老夫绝不会错。”白发老人冷笑道:“我听说东厂四大高手中有一个女的,叫做无双飞仙邵安波,车厢里是不是她!”
  “原来你老人家也知道敝上的名字。”黄衣俏婢笑笑道:“但你老人家尚未赐告名号及喝令咱们停车的原因,小婢回去如何向敝主人交代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冷月。”
  “冷月,你回去告诉你主人,我姓程,名叫天仇,想向她打听有关荆若天的消息。”白发老人冷冷道:“老夫一向不喜欢东厂的人,要不是为了探听仇家的消息,我才懒得和你家主人打交道呢!”
  白发老人的语声并不是很高,但是两丈外车队的人,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且耳膜隐隐生痛。
  秋云向车厢说道:“小姐,这个老人的内力,好浑厚啊!”
  车厢中传出一阵清脆而又冰冷的口音,道:“那个叫程天仇的老人,乃是六七十年前有名的魔头,他的外门魔功走的是猛戾的路子,极为霸道,昔年已是宇内有数无敌高手之一,如今他的魔功练的更是登峰造极了。这个老魔头是荆大人师门的仇人,如今重入江湖,恰巧又被遇上了,这也许是天意如此……”
  她没说出“天意”究竟是什么,但秋云却一听而知她决意出手一拼,不禁大惊失色。
  “你犯不着招惹这个老魔星啊!小姐。”秋云连忙劝阻:“以前你供职东厂,没有话说,但如今你已辞了差事,天塌下来也用不着多管呀!”
  厢帘忽然掀起,露出端坐车厢里的人。她可真是绝世美女,玉面朱唇,云环雾鬓,一身白衣胜雪,远远望去,真像仙子一般。
  “我怎能不管呢?”
  邵安波微微一笑,她能获准辞职,这是荆若天送给她的一件大礼,东厂几时有过让人辞职不干的例子,何况她又涉嫌在身,可说是破天荒的事。
  这件事她管定了,程天仇既是荆若天师门仇人,此番要打听荆若天,岂会有好事?今日既然遇上了,岂能袖手不理?
  “就算是我回报的一件礼物吧!”她想:“但这代价可能要我付出生命,唉!这件礼物,未免太贵了一点。”
  她浮现出一抹无人能懂的微笑,目光转到那三名穿戴齐整的中年人面上,只作了一个暗示,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眼光特别亮锐的中年人,便迅速过来。
  “属下杜心求候命。”
  “谢谢你,杜三哥,待会我出手之时,务请你为我办到一件事。”
  杜心求慨然道:“小姐即管吩咐,火里水里在所不辞。”
  他和另外两个中年人,跟随了无双飞仙邵安波十几年,忠心耿耿,这次邵安波辞职归隐,他们也舍弃了荣华富贵,仍然追随邵安波,这一份情意,在东厂那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地方,实在太不容易了。
  邵安波的声音清晰地送入他耳中,使他感到很惊奇,因为她竟是以“传声”之法,向他说话。
  “杜三哥,我一动手,你就尽快溜到路旁那堆矮树丛后,隐身观战,请你记住我落败时是什么招式,然后速返京师报告荆大人。
  杜心求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这时仍不禁变了颜色,惊疑地望着她。
  邵安波知道他心有所疑,又传声道:“杜三哥,记着我的话,如果你也逃不掉,我们这一伙人全都白死,荆大人永远不会知道,更没有人为我们报仇了。”
  杜心求听她这么一说,感到事态十分严重,不敢多说,连忙退了下去。
  “秋云。”她转头望着那个俏婢,低声说:“你们能逃则逃,如果投降能保住性命便投降。”
  小姐,你和那程天仇既无仇恨,何必拼命?你告诉他,我们已脱离东厂,他便不会向我们动手啦!”
  邵安波含着微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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