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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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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阁罗凤取出插在腰间的匕首,面不改色地划破自己的左手掌心,将汩汩冒血的掌心递向龙誉的方向,“就以苗疆蛊虫来见证我的承诺。”

    看着阁罗凤掌心中的鲜血,龙誉含笑站起身,只见她右手微抬,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虫便落到阁罗凤的掌心,然后迅速没入那血口子中,阁罗凤只觉浑身陡然一冷,知道那是小小的蛊虫进入他身体的反应,却是一脸的沉静,为了蒙舍,他顾不得自己了。

    “如殿下所言,让我苗疆的蛊虫在殿下身体里见证殿下日后的作为。”龙誉笔挺地站着,眼神冷冽,“一旦殿下有违今日之誓,必让殿下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阁罗凤面上并无畏惧惊惶之色,只是平静地找来干净的白棉布将自己左手心的血口子缠上。

    当龙誉与阁罗凤重新在火塘边落座后,便开始相商如何整治南诏的内政、民生、军兵以及邦交。

    两人一谈便是整整一夜,直到天微微明时两人似乎还谈不尽商不完,烛渊则是在昨夜便百无聊赖地回屋睡了,次日巳时他用了早饭再到书房时,两人还在谈,不过已是从火塘边移到了洱海地形图前,看那相谈甚欢的模样,好似从交易对象一跃成了知己一般。

    烛渊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倚着门框挑了挑眉,“大王子殿下,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几天几夜不休息是常事,别忘了我的阿妹可不是男人。”

    烛渊的慵懒出声即刻让还在不知时辰几何的两人将心思从相谈内容上分散,均将目光移到了烛渊身上,这才发现屋外已是天大亮。

    “阿哥。”见到一脸不耐的烛渊,龙誉立刻笑吟吟地向他走来,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原来天已经亮了呢,阿哥是不是饿了来找我一起吃早饭?”

    烛渊不做声,只是看向一脸神采奕奕的阁罗凤,阁罗凤立刻歉意地笑笑,“实在是与陛下商磋得像是相见恨晚的朋友般,故而忘了时辰。”

    “阿哥,王子殿下这是相逢恨晚的知己哪!”龙誉笑眯眯地在烛渊胸膛上用力拍了拍,“对吧,殿下?”

    龙誉说完,在烛渊眉毛再挑了挑时倏地松开他的手腕,笑出声跑了。

    阁罗凤从未见过哪个王上如这所谓的苗王一般活泼,也没见过龙誉真正笑起来的模样,如今看着她在晨光下对着烛渊嬉笑的模样,险些怦然心动,幸而他知道不能有这样的感觉,否则就是把自己拖入无可救赎的境地了。

    而当龙誉跑到庭院中停下脚步再面对着走到烛渊身边来的阁罗凤时,又恢复了冷淡的脸孔,只听她含笑浅淡道:“殿下,我当说的皆说了,我等着看殿下两年后的成果。”

    龙誉对阁罗凤说完话后又冲烛渊笑了笑,而后跑开了。

    “殿下倒也聪明,知道什么人该动心,什么人不该动心。”烛渊看着龙誉的背影,浅笑吟吟,却在转头看向阁罗凤时,眼神骤冷,虽仍是笑着,却也掩不住他眸中的冷意,“不要让我动手杀了我阿妹的交易对象。”

    感受到烛渊的冷意,阁罗凤猛然心惊,继而和笑,“我只是想要蒙舍强盛而已,并未有他。”

    “如此最好。”烛渊敛了冷意微微一笑,转身走往庭院中,忽而停下脚步,背对着阁罗凤浅声笑道,“大王子殿下,不知昨夜你与我的阿妹商量你们这平整内讧的办法里,有没有说到如何处理你那恨不得又杀不得的二弟诚节殿下的办法呢?”

    阁罗凤眸光一抖,沉默,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收紧。

    “啧啧,想来是没有呢?”烛渊负手而走,嘴角笑意淡淡,“我就知道我的阿妹会漏下问题没有解决,而漏下的又正正好是问题的关键。”

    烛渊说着,稍稍回头看向还站在门框内的阁罗凤,含笑的墨黑眸子似乎能看透这个世上的所有事情,仿佛这天下的所有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般,“殿下,我说的可对?”

    “大巫师把问题看得很清楚,并非我漏了这问题,也并非我不想解决这个问题。”阁罗凤本是熠熠的眼神变得黯淡,“若是我能真正连根地解决这个问题,蒙舍便不会出现大巫师所说的内讧。”

    那是父王的心头肉,宁愿国破家亡也无法割舍的心头肉,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不解决这个主要问题,就算殿下今次能平了这内讧,又能保证日后不出现相同的事?”烛渊冷笑,“殿下这是要浪费我阿妹的心血和期待么?就算殿下将未来设想得再怎么美好又有何用?”

    阁罗凤紧握双拳,无言以对,他做不到与父王反目成仇,他做不到大逆不道之事。

    “我是该夸赞殿下的善心还是该鄙夷殿下的善心?”烛渊说话一向一针见血,全然不在乎对方的感受只兀自道,“为了不让我的阿妹没了这还算美好的期待,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大发一次善心,帮殿下一把。”

    “吞情蛊,殿下可有听说过?”烛渊笑吟吟地从袖间拿出一支小竹管,在手中轻轻旋转着,“我说过我不会插足蒙舍之事,我只是想试试我刚刚养成的蛊虫而已,只要把那一块心头肉割下,那些被割掉的腐肉应当就没本事再长出来了。”

    **

    龙誉和烛渊是半月里的第十四日离开的图城,带着阿拾和小树,没有和阁罗凤道别,就这么悄声无息地离开了。

    当龙誉和烛渊悠悠闲闲地回到苗疆王都时,却得知圣山半个月前遭受中原武林的进犯!进犯之人无一人活着走出幽潭草泽,而圣山却也死伤不少!

    消息是曳苍亲自来告诉他们的,面上一向挂着笑意的曳苍看起来很是憔悴,胡须拉扎,见到他们时笑起来的模样说不出的难看,竟是等了他们整整三日。

    曳苍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进犯到苗疆来的中原渣滓已除,圣山受创,请烛渊与龙誉二人到圣山去一趟,代为安抚教徒狂躁的心。

    龙誉顿时只觉心下不安,唤了贴心的侍女照顾着阿拾和小树,便与烛渊一齐驾马往圣山奔了去。

    经历过杀戮的圣山即便已被清整得干净,却还是隐隐透着血腥的味道,群山寂寂,令龙誉每往上走一步,心便不安一分,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然,除了总坛上巡守的教徒较以前稀疏了,圣山与从前无甚区别,教徒见到他们时依旧恭敬,也依旧兴奋,只是总让龙誉觉得哪里不对劲。

    良久,龙誉才明白自己心中隐隐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是一路所见到的教徒眼中那尽管笑着却不能完全掩饰的哀伤。

    江湖武林死伤乃是常事,为同门之死而感伤亦是常有之事,这本不当是奇怪之事,为何她总觉得教徒们眸中的哀伤不同寻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誉阿娘——”就在龙誉心中疑惑尚还不得解时,小傍枫清亮又兴奋的声音倏地传进耳里,继而是一团黑紫色的小小身影向龙誉冲来。

    “小傍枫。”看到可爱的小傍枫,龙誉不由微微扬起了嘴角,弯腰张开双臂接住了小傍枫飞扑来的小身子,在小傍枫之后,身子还尚有些臃肿的林蝉蝉一脸浅笑地走来,在见到烛渊时深深躬身,“林蝉蝉见过祭司大人。”

    对于烛渊,林蝉蝉依旧成为大祭司,因为在她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只存在于蚩尤神殿的冷冰冰的大祭司,让她至今见着还隐隐觉着害怕的大祭司。

    “我已不是圣山大祭司,使女已无需向我见礼。”烛渊只看了林蝉蝉一眼淡然道。

    曳苍即刻朝龙誉痞子气般地笑笑:“王上,借您的男人我用用如何?”

    龙誉微微挑眉,林蝉蝉却盛情地一把搂住龙誉的胳膊,笑道:“阿誉,他们大男人有话要说,你到我那儿去坐坐如何?”

    “誉阿娘誉阿娘!傍枫带誉阿娘去看傍枫的小阿弟!”小傍枫在龙誉面前兴奋地拍着小手。

    龙誉看了一眼烛渊,还不待烛渊微微点头,曳苍竟是拉着他走了,而林蝉蝉也拉着她与曳苍往反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距离,龙誉停下了脚步,静淡地看着林蝉蝉的背影,感受林蝉蝉抓着她手腕的手微微颤抖着,龙誉心中的不安之感在慢慢扩大,今日的蝉小妹和曳苍,太过奇怪,“蝉小妹,圣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蝉蝉慢慢回头,面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

    “蝉小妹?”龙誉心尖一颤。

    林蝉蝉紧紧捏住了龙誉的肩,神色痛苦道:“阿誉,你说,中原为何总是如此……如此容不得圣山容不得五毒圣教……大伙,明明都是好人……”

    “就算我身体里流着的是中原人的血,我也无法原谅他们的做法……”在看到那平日里一张张憨实的笑脸在眼前一寸寸化作冰冷的尸体时,满眼的血色只为那所谓的中原正道,那一刻,她甚至痛恨自己身体里流的是中原人的血!

    小傍枫看到哀伤的林蝉蝉,也不笑了,似乎感受得到林蝉蝉心底的哀伤一般,也跨下了小脸,抓住了龙誉垂在身侧的手,也感伤道:“誉阿娘,是不是因为布诺阿伯快死了,所以阿爹和阿娘总会觉得伤心?誉阿娘救救布诺阿伯好不好?傍枫也不想布诺阿伯死。”

    龙誉的手猛地一抖,听着小傍枫的话,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蝉蝉。

    布诺……要死了!?

    另一头,曳苍也是拉着烛渊快步走了一小段距离后猛地松开手,垂首道:“大人,方才是曳苍冒犯了,还望大人勿怪。”

    烛渊并未生气,只是眼神冷冷,彰显着他的不悦,“曳苍,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事是说不得的?”

    “大人,是老左想见你,一直等你。”曳苍收起了他一贯的嘻哈玩笑,眼神含伤。

    药王谷毒谷,绿树落荫,凉风习习。

    面色苍白的布诺站在阳光下,黑衣包裹之中的身体看不出以往的健劲,倒显得几分羸弱,只见他双眼紧紧盯着谷口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当他远远看到出现在谷口的烛渊的身影时,立刻喜上眉梢,转身就走往身后的屋子,只是他步履缓慢,丝毫没有往日的爽利,曳苍远远见到他急切却又行动缓慢的模样,立刻冲到他身边扶住了他,眉心揪紧喝道:“老左!”

    布诺还没挪到门前,烛渊已走到了他面前,布诺下意识地要对他行礼,却被烛渊制止,“布诺,虽然三年多未见你,也用不着对我行礼。”

    “大人一路劳累定是饿了,我这就为大人烧几个菜,今儿风正好,我去把桌子扛出来摆到树荫下,大人坐着等等我就好。”布诺的声音破碎黯哑,并不算长的一句话他却说得困难缓慢又断续,以致把话说完时忍不住大口喘气,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一般,也只有在烛渊面前,他才愿意用这一副破嗓子说这么多话。

    烛渊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继而在曳苍与布诺不解的目光中转身进屋,再出来时手上提了两张木椅,摆到了屋前的树荫下,而后走到布诺身旁,将布诺从曳苍手中扯过,扯到椅子前,再把他扔在椅子上坐好,末了用命令的口吻道:“坐着吧,这么多年了,也该让你们试试我的,手艺。”

    布诺猛地一愣,烛渊凉飕飕看了曳苍一眼,曳苍立刻冲到屋子里扛出一张桌子摆到布诺面前,烛渊这才扭头转身走进屋,当烛渊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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