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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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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阿妹的心,还是不够狠

    

    姜花死了,她心口扎着一支木发钗,长长发钗已有三分之二没入心口,鲜血沁红了她胸前衣衫,如一朵开暗夜里奇葩。

    发钗上简单雕花略显雕刻之人笨拙,龙誉认识那发钗,那是姜花喜欢清河阿哥亲自雕亲自磨好送给她,姜花把它当做宝贝,每天都要捧手里瞧,龙誉每一次见到,都要取笑她一番,每每那时,姜花都会红着脸跑开。

    可是那样温馨画面她再也看不见了,那个会笑会羞姜花此刻就躺她面前,双目紧闭,再也不会睁开,别说又笑又羞了。

    龙誉姜花身边慢慢蹲下身,双肩有些颤抖,垂脸颊两侧长发遮住了她脸,让坐树上烛渊看不到她面上表情,唯见她手靠近姜花搭心口手,迟迟不敢触碰。

    龙誉手始终没有握住姜花手,她只静静地姜花身边跪坐着,许久许久,直到那些熟睡姑娘有人醒来,看到这幅画面,再也忍受不住,终于让滚烫泪水流了满面,其余还熟睡姑娘被这嘤嘤哭声吵醒了,醒来便看到再也不会睁开眼姜花,相拥着哭了。

    龙誉依旧是跪坐姜花身旁,任身后哭声由压抑变为嚎啕大哭,她都无动于衷,令烛渊不禁皱了皱眉,正要从树上下来,却见龙誉微微动了动身子。

    龙誉站起身时有些摇晃,有姑娘要扶住她,却被她拒绝了,只见她躬身抱起姜花尸体,往她们洗身子小河走去了。

    “这里很安全,你们这呆着,不用怕,我很就会回来。”龙誉走出了两步,停下,没有回头,却向姑娘们叮嘱道,“我带姜花去去就回。”

    “龙阿姐……”有姑娘唤了龙誉一声,语气里是说不关心和担忧。

    “我没事,你们若是睡不着,闭着眼养养神也好。”龙誉说完,径自走了。

    烛渊看着龙誉身影消失黑暗之中,也树杈之上慢慢站起身,随后只见树叶微微晃动,树上已不见烛渊踪影。

    龙誉将姜花尸体放到河边,就着月光捡了许多枯枝,河边堆好,烛渊从黑暗中走来,看了一眼正弯腰拾枯枝龙誉,择了一棵树靠着,看着她拾枯枝,龙誉对他视而不见,直到枯枝捡够了,搭好了,她抱起姜花尸体,放到了搭好柴堆之上,从怀中摸出火石,用火石上迸溅出火花点燃了姜花身下枯柴之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猩红火光舔舐着姜花身体,将龙誉脸映得通红。

    “阿妹,我觉得你还是没心没肺笑着时候比较有趣。”烛渊慢慢走到龙誉身旁,看着她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伤心而微肿眼睛,语气凉淡,倒是没有了平日里打趣味道,“护犊母牛死了犊子,安静得很不正常呢。”

    “我倒是想没心没肺地活着,那样活着才不知道什么叫伤心,只是我心就稳稳地住我胸口下,无法体会什么叫没心没肺。”龙誉嘴唇有些干裂,声音有些沙哑,两眼一直盯着面前火堆,说得凉淡,“倒是阿哥好像才是真正没心没肺。”

    “呵呵,有没有肺我不知道,不过倒正如阿妹所说,我没有心。”烛渊不怒反笑,笑容很轻,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即便这里还会跳动,于我来说,确不能再称之为心。”

    “那么阿哥是早就知道姜花要寻短见了?”龙誉慢慢侧过头,看向身边烛渊,眼神平静却冰冷,盯着他染着火光眼眸,似乎要从他眼眸看到他心底,看他究竟是否还有心。

    她该注意到,姜花一直将发钗插头上,她帮姜花洗完身子之后,姜花头上再无发钗,当是被她握了手心里,她早就做好了要死准备。

    她该明白,姜花搂着她用全力大哭,是向她做后告别,是向这人世做后留恋,她之所以要等到回到苗疆,她之所以要等洗净身子,是因为她要死这片土地,是因为她想将自己洗干净再离开。

    她该发现,姜花蜷缩火堆旁时候,根本没有睡着,她是用这个办法支开她,她怕她会阻止她去见她爱阿爹和清河阿哥。

    可是,她什么也没察觉,好可笑,她明明答应过姜花阿爹……

    “是,我早就发现了。”烛渊回答得不假思索,他看到一路呆滞没有任何反应姜花取下头上发钗轻轻抚摸时,他就知道,她不会活过今夜。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枯柴,烈火,使得一把烈火也龙誉心底熊熊燃烧,蔓上眼眸,紧紧盯着烛渊,垂身侧双手慢慢紧握成拳,以致尖利指甲全全扎入了手心之中,“你树上看清了姜花一举一动,是不是?”

    龙誉将下唇咬得沁血,双肩有些颤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咆哮出声,将声音压低得不能再低,“你为何不阻止她!?”

    “因为,我不想。”烛渊轻轻笑了,抛出一个让龙誉无法接受答案,那笑容冷得可怕,就连身旁那烈烈燃烧大火都不能将这可怕冰冷融化一分,“阿妹凭什么认为我要告诉你?阿妹又凭什么要我出手阻止?”

    烛渊说着,往龙誉走近了一分,火光将他半边脸映得通红,然而另一半边脸却冷如鬼魅,“她之所以死,全都是因为阿妹自己事先没有察觉,她是死是活,从来都与我无关。”

    “我既然没有心,那么,阿妹不要奢望我会有如你一般救赎之心,我眼里,她死,连微不足道都算不上。”烛渊抬手拂开了龙誉脸颊边一缕长发,轻轻吐气,“可是对于阿妹则不同,她死,会让阿妹彻彻底底地明白什么叫做仇恨。”

    “我说过,我找来阿妹,是用来和我一起背负,若是阿妹不知道什么叫做仇恨,又怎么能与我一起背负呢?不背负,又怎么能迅速成长?”烛渊替龙誉拂开发丝之后,又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颊,“不过这个阿妹早已抱定了要死决心,阿妹即便察觉到她内心,也同样阻止不了她。”

    灼热火光让龙誉脸变得滚烫,也燃烧着她心底仇恨,可她却渐渐松开了紧握成拳双手。

    他说得对,人是她要救,他确确没有任何理由要帮她,她没有察觉出姜花必死决心,是她愚蠢,是她错,谁也怨怪不得。

    也正如他所说,姜花早已抱了要死决心,就算她把她强留这世上,也不过留住一尊傀儡而已,那个天真烂漫姜花,已经死了。

    那么,就让她与她爱阿爹还有清河阿哥一齐大火中沉睡吧,她所能为他们做,目前只能是这些了……

    “阿妹心中如此痛恨,临渊城时候还是网开一面,还是心软了。”烛渊收回了自己手,盯着龙誉此刻静如死水眼眸,不紧不慢道,“其实阿妹有是法子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可是后你却让他解脱了,阿妹心,还是不够狠。”

    “因为我还不想变得和你一样,有心,等于没有心。”龙誉忽然冷冷一笑,“那日第二层试炼时与我交手四个男人是中原人,你将他们尸体扔到了临渊城,所以羽鹰帮愤怒了,才会杀到苗疆,树顶村才会招致这样惨烈灾祸。”

    “阿妹此刻倒是都明白了。”烛渊微微一笑,“不过我让人将那四只宠物尸体扔到临渊城目,并不是如此,我想见到,不是三两个杂碎。”

    只是不知道中途掺进了什么,才使得树顶村落一夕之间被屠烧。

    想到此,烛渊笑意冷了一分。

    “我知道,所以我不恨你。”龙誉将眼神移回到姜花身上,只见可人姜花大火渐渐变为枯骨,龙誉声音由冰冷转为悲凉,“因为你始终是位于苗疆立场上,你没有救赎之心,但是你会与中原为敌,单就如此,我不会恨你。”

    我恨,不过是我自己而已,恨我弱小,此时此刻,我才肯彻底承认自己是弱小,单单凭我自己,根本谁也救不了。

    “呵呵……那么阿妹接下来想做什么呢?还要再继续和我玩游戏么?”像是猜透了龙誉心底想法,烛渊忽然挑起玩味口吻,“若是阿妹还想要玩,我可以再给阿妹一次机会。”

    “不必了,我跟你回圣山,我输得心服口服。”她要忍,她要等,苗疆与中原之间恩怨仇恨不会就此终结,苗疆苦难仍会继续,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一切!

    “啧啧啧,阿妹这般说,倒是让我有些受不起了。”烛渊轻笑出声,“然后呢,阿妹跟我回圣山之后,要做什么呢?”

    “当教主。”只有她终坐上教主之位,才能真正证明她已经变得强大。

    本以为烛渊会嗤笑她,可她没想到烛渊仍旧是淡淡笑着,道一句,“好,我等着你成为我五毒圣教第二十任教主。”

    烛渊说完,转身,往黑暗中走去。

    龙誉依旧看着眼前不息火,陷入了久久沉默。

    烛渊回到了自己之前一直蹲坐树上,择一个舒适姿势,不管龙誉是否回来,也不管树下姑娘们如何,径自睡去了。

    翌日天明。

    烛渊睁开眼便看到层层叠叠树叶与叶隙间光亮,还有一张状似没心没肺笑脸。

    “好阿哥可还真是好眠,这种随时都会跌下去树杈上居然也能睡得着。”龙誉此刻正蹲旁边另一根树杈上,双手托着腮看着烛渊,手上还拿着一小节嫩绿树叶,嫩黄树叶贴她脸颊上,配着那透过叶隙投照她脸上光斑,使她嘴角弧度有一种异样漂亮,乌黑莹亮眸子里有盈盈笑意。

    “阿妹真是变得,昨夜到现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阿妹马上就能笑靥如花。”烛渊浅笑,他不是没有看出她微肿眼眶和泛着浅浅乌青下眼睑,“莫不是阿妹就这么蹲着看了我一夜?”

    “阿哥不是说我没心没肺地笑着比较漂亮吗?我想了一夜,也这么觉得。”龙誉笑着转了转手中叶子,嫩嫩叶尖刷到她长长睫毛上,那微微波动节奏使得她长长翘翘睫毛看起来很是可人,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烛渊,“日子还是要过,过去便过去了,我记得就行,怎么,阿哥是见不得我笑吗?是想看着我日后都活伤心中吗?”

    烛渊看着龙誉那长长睫毛瞳孔上留下剪影,动了动身子,坐起身,将左脚撑到了龙誉所树杈上,与她面对面坐着,笑意深了一些,“阿妹果然与众不同,便是那糟得透顶心情也能一夜之间拾掇得这么好,真是让我怀疑昨夜那个护犊伤心母牛是一场错觉。”

    龙誉又将手中树叶转了转,而后将右手从自己腮下移开,将手肘搭到了烛渊弓自己身旁右膝上,将身子向烛渊轻凑一分,眨了眨眼,“阿哥心底有那么深那么重仇恨,如今不也每日过得好好吗,若要说与众不同,只怕阿哥比我还要与众不同。”

    “呵呵,阿妹说得有理。”烛渊看着龙誉眼神忽然变得深沉,始终未怒,笑得无谓,“阿妹现这模样才是我想要见到,哭哭啼啼不说不笑不叫不闹什么,确不适合阿妹。”

    烛渊说完,似是认认真真地将龙誉打量了一遍,突然很严肃道:“若是阿妹不会再笑话,我会打得阿妹再向寻日里那么笑为止。”

    “……”龙誉将自己搭烛渊膝上手给收了回来,不咸不淡道,“阿哥既然醒了,那我们就走吧。”

    六年前血仇烙刻心中,那年她十四岁,那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哭过之后,她忍着恨,依旧笑着活过每一天,因为她还没有报这大仇能力,她只能将仇恨掩藏,等,忍,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昨夜她想了一夜,仇恨她必然要背负,她需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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