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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4419-蓝,另一种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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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吗?可是,好像两人都能被别人看见啊。”    
    “所以,只要是同时认识我们的人,就能看到我们俩。如果先知道我的存在,就会看不见你了。”    
    她嘴里含着筷子头,静静地想着什么。    
    “不明白吗?比如说,高中的朋友、我打工的百货商店的职员,他们也许就看不见你。”    
    “……那么,我来到福冈后认识的人就看不见你了。”    
    “嗯,不太清楚。这只不过是我随便想想的。”    
    她听完后,又陷入沉思。我一时想起、随便说说的话,似乎被她深刻地接受了。    
    “表情别那么认真嘛。只不过是想理出个头绪,试着说说罢了。事实到底怎样,还不知道呢。”    
    “对了,我查过户籍了。”    
    她突然转移了话题。    
    “真的?我也查过了。”    
    我和她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怎么样?”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耸了耸肩。    
    “没什么特别的。变更的顺序、日期都正常。”    
    “我这边也是这样。”    
    我和她相互确认了在区公所进行的住所变更的程序,从离开娘家到最初住在高圆寺的公寓,再到大田区的一居室公寓,这段时间是一致的。之后,变更地址就不一样了。我迁到了佐佐木现在的公寓里,她迁到了福冈。这时,原籍也变更为出嫁地。    
    这也就是说,从一个户籍中分出了两个不同的户籍。这种事是不可能出现的,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同时,户籍的分离自然地发生了。    
    “再仔细查查看?”    
    她盯着我问,像是要看到我的眼睛深处。    
    “……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太想查。”    
    我点头同意她的回答。去区公所询问,调查是怎么一回事,也许能够明白哪儿出了纰漏,可是我们讨厌被区公所的人们刨根问底,询问个人隐私问题。我预感到,如果把这件事想得太重的话,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啊呀,都这个时间了。我,必须回去了。”    
    她看了看手表,放下筷子。    
    “唉?你打算回家?”    
    “嗯。半夜河见君可能会打电话的。现在回家的话,十一点左右就可以到家了。”    
    “怎么这样?好不容易见面,晚上住一起吧。很难得在外住一夜吧。对了,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河见君住处的电话号码知道吗?”    
    我强烈要求着,她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假如真的要互换生活,我们必须商量许多事,不是吗?喂,住下来吧。难得见一面,我们聊得晚一点吧。”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挽留她。只不过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也许我会哭。    
    “是啊……我还是住下吧。”


《蓝,另一种蓝》 第二部分沐浴在秋日中(5)

    她微微一笑。    
    “真的?”    
    “嗯。好久没见到父亲了,心情还有些失落……我好想尽情地大闹一场。”    
    “是吧。去玩吧。好,咱们去唱卡拉OK吧。”    
    “好啊。一直唱到死。”    
    决定后,我们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那天晚上是个非常快活的夜晚。我们来到闹市区,出入一家又一家卡拉OK包厢。不管在哪家店,大家都嚷着说来了一对双胞胎美女。我们笑得肚子都疼了,唱得嗓子都哑了。    
    半夜回到饭店,我们轮流洗澡,相互梳理头发,一起钻进双人床,看着无聊的深夜电视节目,大声笑着。    
    我一直没有真正的知心朋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遇见了知己。    
    我们共有同样的不幸,一起追求同样的幸福。    
    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已经睡熟了,我静静地望着她的侧脸,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我和我一起喝酒,我的身边睡着我,这是一个虚幻的夜晚。    
    我们决定,四个月后的二月开始互换生活。    
    据说河见工作的餐厅每年二月举行一次员工旅行。这次豪华的员工旅行是去澳大利亚一星期。我们决定在河见不在家的一星期里,我住进她家,记熟方方面面,河见回来的那一天她再去东京。    
    在此之前,必须首先解决我们俩外表上的差别。不过这只是体重、发型之类的,我几乎不用改变了,只要她加把劲减下七公斤左右,把头发剪成和我差不多长就可以了。    
    我必须要做的是,恢复做菜和裁剪的才艺。她每天晚上要为河见做饭,我只是随便给自己整点吃的,两人的手艺差别很大了。而且,为了代替她去纺织厂上班,我必须拾起针线活。多年了,我再一次试着缝了一件西服。本来就是自己喜欢的事,一会儿就掌握了诀窍。    
    实施互换生活前的四个月里,我几乎没有见任何人,静静地待在家中,照着她寄来的食谱,又煮又炒,仿佛又回到了即将和心爱的人结婚的新嫁娘时代。佐佐木不快地歪着头,斜看着摆放在饭桌上的菜肴,那神态非常可笑。    
    我抽空出去,买了关于灵魂出壳的书来看。这方面的内容比我想像的还要少,其中故事性的书反而比学术性的书要多。    
    不论哪本书中,都尽是些充满死亡预言的悲剧。在西方古代神话故事中,我找到了这么一句,“遇见自己灵魂出壳的分身的人,死神不久就会来临。”我立刻合上了书本。    
    不安是不安,不过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恐惧。与其这么孤独地生活下去,还不如一个人体验两种不同的人生,因此而死去,我也不会后悔。死,我确实害怕。不过,空虚漫长的人生反不如浓缩的人生来得真切。    
    离和她互换身份,还有一个月时间。我尽量不去想互换生活结束以后的事。是更大的孤独在等待着我,还是死神在等待着我?这些都不是想想就能明白的事情。    
    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饭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毫不犹豫地拿起话筒。近来的电话大多都是她打来的。    
    “啊,苍子?”    
    很意外,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牧原。”    
    “啊啊……”    
    “啊啊,你的回答真冷淡哪。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嗯,还好。”    
    “最近怎么样?每天做什么?”    
    听着牧原爽朗的声音,我想,是和他聊下去呢,还是挂了?但是,我意识到和她互换生活的日子临近了。    
    “我有两张电影票。我不是想和你重修旧好哦。其实恢复朋友关系也不错嘛。电影,你总能陪我去看吧?”    
    好久没有听到牧原的声音了,我一下子想起了往日快乐的时光,不由得想见他。可是,如果现在和牧原关系亲密起来,等分身的她来东京的时候,他可能还会来找她。我不是不信任她,只是认为不惹麻烦更为安全些。    
    “不好意思,我不去了。”    
    “好厉害啊。电影也不行吗?”    
    如果没有互换生活的计划,也许我就会接受牧原的邀请。但是,不行。我觉得可惜,可是和一时解闷相比,我更重视和河见君开始真正的幸福生活。    
    “我有别的情人了。请不要再打电话了。”    
    我匆匆地说了一句,故意粗鲁地挂上电话。仿佛要从电话边逃脱一样,我把视线从电话上移开,用力咬着手指甲。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我告诉丈夫佐佐木,要去香港旅行,然后坐上了飞往福冈的飞机。    
    二月的第一个星期。我想九州应比东京暖和,可是到那里一看,福冈正飘着小雪。    
    她来机场接我,我们就像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高兴地握住了双手。她笑着说瘦下七公斤了。我看了看,她的脸颊和下巴确实瘦了下来,线条流畅。


《蓝,另一种蓝》 第三部分开始了模拟生活(1)

    到了她家,我不禁在那窄小的公寓前站住了。木结构的公寓旧得看不出盖了多少年了,一楼就是她和河见的住处。    
    她害羞地说,是不是太破了,让你吃惊了。走进屋一看,房间狭小而古旧,不过布置得非常别致,我多少松了一口气。    
    那晚,我试着做了晚饭。虽说是第一次来到她家,可有趣的是,厨房的哪边放有什么,我都能猜对。我们感叹着,真不愧是分身啊。    
    此后数日,她假装是河见,我们开始了模拟生活,就像过家家,快乐无比。    
    她的头发还是那么长,决定剪个和我相同的短发。她拿着我的照片去了美容院,出来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跟我是一模一样。我们看到附近的玻璃窗映出的身影,大声嚷着真受不了。    
    我们最担心的,是纺织厂的工作。    
    她给我画了工厂略图,详细地告诉我在哪里该干什么,还画了厂里各位主妇的肖像,告诉我她们的性格。    
    来福冈的第四天,我决定试着去工厂上班。我紧张地推开工厂的大门,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早上好!”大家都愉快地向我打招呼。我也微笑着回应“早上好”。按照她说的,我在最靠近窗边的缝纫机前坐下,拿起要继续缝的西服裤的裤腿。    
    照她教我的,十二点的时候,我拿着带来的盒饭去工厂里面约十一平方米大的房间。主妇们正围着饭桌七嘴八舌。我也坐下来吃饭,不时附和几句,笑着听她们聊天。    
    结束一天的工作,走出工厂,我看到她躲在电线杆的阴影处向我招手。她抓住我的手,兴奋地问着。    
    “怎么样?”    
    “嗯,我想没有出错。”    
    “谁也没有注意到你不是我吗?”    
    “当然!平静得我都要笑出来了。啊啊,真有趣。”    
    我们像高中女生一样握着手,兴奋地哇哇乱叫。这一天,一直持续着紧张感,不过这不是令人讨厌的紧张,是一种扮成另一个人欺骗别人的刺激,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照这形势,纺织厂的工作应该可以顺利地完成。剩下的只要河见不会发觉,那就一切OK了。她在纸上详细地写出河见的相关情况。    
    河见旅行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窗外下着二月冰冷的雨。我和她缩在暖炉边,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    
    “佐佐木经常在外留宿吗?”    
    她坐在暖炉的对面问我。我穿着她做的短褂子,缩成一团,哼了一声。    
    “……嗯。还好吧。”    
    “我记得是广告代理公司吧。也是,这种工作,生活一定会没规律的。”    
    她看着我写的“佐佐木苍子生活手册”,说着。    
    “对不起。”    
    “唉?”    
    “是这么一回事。我应该告诉你的。”    
    我蓦地坐了起来,双手交握在脸前。    
    “对不起。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写在上面。”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    
    “实际上,很久以前,我丈夫就有一个情人。他经常去那个人的家。”    
    “哦哦。”    
    看起来她并没有那么吃惊。她歪歪头,笑着说。    
    “那么,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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