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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枪火-第6章

小说: 枪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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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悍然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你能说强大的秦帝国迅速垮掉和这次残暴的行为没有一点关系吗)不同的是,即使是在当时那样一种情况下,被煮了“夹生饭”的国军基本也都是被迅速编入了我军的队伍。辽沈战役时有个故事,说是解放军的担架队正抬着一个炮兵伤员往后撤,突然抬担架的民工发现自己抬的竟然是个国军,乃大怒,欲拳脚相向,吓得受伤的“国军”急忙解释:“我投降啦,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刚才正调转了炮口帮解放军打蒋军呢!” 

匪徒也“寻枪”

  小的时候淘气,上学时屡有不带书笔的龌齪行径发生,每每被老师教育:“上课不带书,就好比战士上战场不带枪。”其实同样的意思还可以这么表达:“上课不带书,就好比匪徒抢劫不带枪”,和士兵打仗一样,匪徒作案基本也是靠家伙吃饭的。在旧社会,某些家伙政治立场薄弱,带着枪四处混饭,仗着枪法好朝三暮四到处投靠靠山混饭吃。前国军上尉黄仁宇先生在其回忆录《黄河青山》里就提起过山上土匪明码标价,一只手枪多少大洋,一只机枪多少大洋,诱惑国民党士兵带枪投靠——针对于此,国军对带枪开小差的家伙也是一律以投敌论处,统统枪毙。即使是这样的高压之下,这套“枪在命在,有枪就是草头王”(老舍《茶馆》中,两个逃兵没有了枪就处处被人欺负)的理念还是一直继承了下来。到了后来,不仅是步枪机枪,连军舰飞机都开始有人悬赏引诱,不过那时候大洋不够用了,就得用黄金,一架普通歼击机,“反水费”乃是黄金5000两。
  建国多年以来,把“枪”上升到战略高度的匪徒惟白宝山一人尔。此人扫河北,奔新疆,打哨兵,杀警察,撬仓库,众多所为无一不是为了搞枪而展开。抢钱只干了两次,长短枪倒是搞了一堆,从56半自动、五四手枪,再到后来的81冲,我估计他还有个当班长的个人野心,否则很难解释他一个人(惟一的同伙后来被他自己消灭了)搞那么多家伙干什么。事情后来的发展也正好证明了,白宝山的犯罪生涯始于枪,也毁于枪,正是因为这么多涉枪大案引起了上面重视和枪支线索逐渐被发现,最终葬送了白某人的“天才”犯罪事业。
  而数年后,发生在湖北省内的一个案子则和白某的案子有着惊人的类似。话说九十年代前后,湖北某地有一好吃懒做的家伙孙浩龙,成天想着搞钱,1999年的时候在一村办小作坊里用车床自己做了把手枪,预备用于抢劫——难为他小学文化竟有如此之强的动手能力。可能是他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不知手枪威力如何,在田间闲逛的时候看见一个素不相识的农民兄弟正弯腰干活,于是悄悄绕到他后面开枪射击其后脑。这个倒霉的农民兄弟当场就死了,罪犯证实了手枪威力足以满足其犯罪需要,满意地将枪藏好,等待时机。
  两个月之后,就发生了轰动一时的“荆州杀警案夺枪”案,孙匪在音像店里枪杀路过巡警,夺取六四手枪一只。他采取了和白宝山类似的“人枪分离”的办法,从戒备森严的古城荆州逃走,并在一个月后警戒解除时顺利取出枪支,再次隐藏下来。
  这样又过了四年(真佩服他的忍耐力),到了2003年年底,孙匪的侄儿长成半大小子,他觉得时机成熟,和侄儿一人一把枪来到武汉,在我家附近的中百仓储再次开枪作案,打伤数名顾客和店员,一保安英勇追击,不幸被打死。歹徒抢劫未成,慌忙逃跑,被路过的两名武警战士(文艺兵,十分了得)拼死擒下——这里需要插一句,我当天回家正好从那里路过,只要晚走十五分钟就能看见这轰轰烈烈的大场面了,没准还能混在愤怒的群众里狠狠踹歹徒两脚,可惜错过良机,终成一大憾事。
  这个案子中的歹徒除了枪法略逊于白宝山(逃跑途中曾经向武警开枪,打穿了衣袖,万幸没有伤到人),抢劫方案不成熟之外,其心肠之狠辣,心理素质之冷静,均可跻身于一流悍匪的行列了。值得崇拜的是那两名武警,面对凶悍的歹徒,奋勇搏斗之余还没有带伤,实在是万幸。 

“  丢枪”的故事

  我小时候为了买玩具手枪,曾于午睡时偷偷翻过我妈的衣兜,盗得小面额人民币若干,在学校门口小贩处获玩具手枪一把(多年后想来,大概是一把M1911),放学时“黑枪”无处隐藏,乃寄放同学处,结果第二天一来同学就说我的枪给搞丢了,气得我数月不和他说话。
  这个事情告诉了我一个道理,枪不能乱放,否则就有失踪的危险。玩具手枪是一回事,真枪也差不多。我有一同学的舅父当年乃是某大型国企的保卫干部,此人仗义疏财,惟有一个酒后无德的缺点——具体说就是爱撒酒疯,常常是在眼花耳热后从保险柜里掏出六四配枪,对着天花板打上几发助兴。后来这个毛病终于惹了祸,又一回他带着家伙和朋友在外喝酒,喝完后出来,被小风一吹,觉得酒劲上来了。这时他还有点清醒,掏出配枪递给了旁边的朋友:“我喝多了,你帮我保管,明天我去找你拿。”……
  这个事情的悲惨结局你大概能猜到,当时那个朋友也醉醺醺的,两个醉汉来回推让,第二天就发现那只枪丢了——事后该保卫干部发疯似的掘地三尺找枪,终于没找着。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国内为了避免大意失枪的事故发生,在相关人员配枪之时都是配发了一根枪纲,让枪和裤腰带捆在一起的。开始是牛皮的,后来换成了尼龙绳。我有一位大学毕业去当警察的朋友,可能是港片看多了,觉得单位发的尼龙枪纲不威风,自己花几百块钱从网上订购了一根BHI(黑鹰)枪纲。新警察拿在手里得意得不得了,马上得意地拴在了腰上,那会正好赶上夏天穿短袖衬衣,腰间一条醒目无比,一去单位登时为众人所侧目:“小伙子怎么把电话线拴腰上了?”搞得我那朋友羞愤无比。这才发现,很多老同志觉得枪纲这个玩意麻烦,单位公发的尼龙绳都拿去穿钥匙了。
  不过穿钥匙是有代价的,2004年年初的时候,西安某押运员就因为忘了系这个小玩意(是不是挪用穿钥匙了不清楚),丢了一只六四,后来悬赏10000元寻枪,结果还比较幸运,枪被人送回了。
  当然,枪纲一类都还是细节。某地就曾发生过不法商贩和执法人员争斗时抢夺枪支、生生将尼龙枪纲拉断的事情。碰上运气不好或者歹人存心,预防措施未必能起多大作用。2004年的8月,一伙匪徒大概是受了《黑白森林》的启发,在重庆最繁华的解放碑步行街上袭警夺枪,在敲翻警察撤离现场时,竟然还扔出了一颗冒着烟的土制炸弹,被袭巡警担心炸弹伤人,勇敢地压在了炸弹上,枪却被抢走。不久后,三名歹徒在杭州落网,而那勇敢的警察的运气也不太差:当时炸弹没有爆炸。值得一提的是被抢走的那只枪,一个匪徒在围捕时用它自杀了,这个小家伙也算为它的原主人报了仇。
  枪在警察手里,是自己的作战武器,而武器一旦落在罪犯手里,天知道会出什么事。为了护枪,除了重庆的那个事情,还有其它许多悲壮的故事。1990年的时候,辽宁省一乡镇派出所里出过一位二级英模蒋德国。他是一位快要退休的老警察(出事那一年他48岁),夜里出任务,遇上两名歹徒袭警夺枪,老警察和两名年轻力壮的歹徒搏斗时枪卡了壳,紧急关头,为了避免枪支落入歹徒手里,他没有交枪投降,甚至没有花时间推出卡住的子弹,而是作出了一个悲壮的决定: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枪扔入草丛中。歹徒在黑暗中寻枪不到,恼羞成怒,刺了他13刀,刀刀致命。次日战友们在现场,无不为之落泪。 

我们都是神枪手

  狙击手的故事历来是好莱坞影片关注的题材,沉着、低调、凌厉,一枪下去万朵“桃花”开,整个战局顿时为之风云变色。狙击手这个职业的所有特点个个出彩,充分满足了观众们的好奇心理,导演们不关注简直就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但是实际中的狙击手却不一定有那么威风。吃苦受累不说,还不一定每枪都能消灭敌人,这一点是在电影中很少表现的,片子里的英雄们都是ONE SHOT ONE KILL。我记得的惟一的一个例子是很早以前的一个片子《豺狼的日子》,杀手绰号豺狼,思维缜密,手段残忍,猛男一个。花大价钱定做了一只特制长枪狙杀戴高乐,最后差那么一点,功败垂成了。我很早就知道了戴高乐是好人,看到最后还是为豺狼惋惜不已。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还惭愧自己立场不坚定,再后来不小心看了余秋雨老师的《霜冷长河》才知道当年的观众都是这种龌龊想法。
  现实中的狙击手,由于执行的是见不得光的特种任务,也受到对方的重点关照,不管任务能否完成,大都没什么好结果。早年美军在太平洋岛屿上用37mm反坦克炮装打特制的霰弹(全是一根一根的小钢箭,当年淮海战役中有几辆坦克就是靠这个家伙杀出一条血路跑掉的)以肃清茂密的丛林顶冠,那时日军很多狙击手喜欢上树找掩护,全都被这么揍下来了。
  20世纪90年代初,海南著名黑社会老大刘进荣最威风的时候,被我军警伏击。参加战斗的有一杆79狙和一杆81,一场枪战打得昏天黑地。心狠手辣的刘老大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是惊奇地看见自己脚下的泥土左右崩溅(很显然这是81的手笔),直到被一颗跳弹打中手指才意识到有人在向自己射击,于是仓皇逃窜,后被击中小腿,坚持逃窜了几下,被击毙。这个事情给双狙战术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两人一起失手怎么办。十年后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以色列在最近刺杀亚辛的行动中,用微型的光纤制导导弹代替了狙击步枪——看来狙击手要失业了。 

让我再看你一眼——暗哨

  第一次从电影里看见暗哨,应该是在《董存瑞》里,解放军佯攻隆化中学,侦察守军火力分布,回来做了详细的布置,总攻时国军火力点被一一拔掉。谁曾想,就在胜利临近之时,又冒出来一个事先没发现的暗哨,两挺英国造布伦机枪挡住了大军前进的脚步。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董存瑞舍身,把这个暗堡给端了。这个电影使得我对暗哨极度仇视,到了1989年,张艺谋的《代号美洲豹》推出,更加剧了我这种仇恨。
  《代号美洲豹》里,葛优扮演了一个名叫“亚洲黑色特别行动小组”恐怖组织的小头目。他带领一帮手下劫持了台湾飞机迫降大陆,遭到两岸军警携手打击。整个片子里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飞机迫降草丛里,双方谈判周旋的时候,解放军突击队派出了一个云南的小战士悄悄爬上了飞机顶,眼看着就可以从上面神兵天降,这个时候,葛优接到飞机外面草丛中暗哨的报告,毫不犹豫地对着头上就是一梭子子弹,然后就看着飞机舷窗上流下一条血迹——观众心中一沉——突击队员牺牲了。
  其实,这个惨痛的结果并不是没有实战例证的。1967年2月3日,在离法国本土6800公里以外的吉布提附近一法国基地,一辆载有30多名学生和社会福利员的校车被一伙武装歹徒劫持到索马里一个边境哨所附近。法国当局立即派遣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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