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她的深情-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当爸爸要伟大得多。因为世界对妈妈是特别偏爱的。别的不说，单从文艺作品你就会感觉到：歌颂母亲的歌唱了一曲又一曲，赞美母亲的诗读了一首又一首。什么《祖国，母亲》《祖国！亲爱的妈妈》《党啊！亲爱的妈妈》《世上只有妈妈好》《祖国母亲，我回来了》……还有把大地比作母亲，把大海比作母亲，等等。而歌颂父亲的文字戴着眼镜也找不出几个来。我印象中有一首歌唱父亲的歌，歌词是这样的：“爸爸、爸爸，我的好爸爸……”直白得和讲话差不多，歌曲的旋律也平淡如水，实在感受不出多少情意来。因此，我想当母亲一定比当父亲的感觉要好。想不到上帝知道了我的心思，真的让我作了一次尝试。
改革开放以前，作为农村入伍的军人能把爱人带到部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我爱人原来是民办教师，让她早点随军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儿子三岁半时，我的职务达到了爱人随军的条件，但办理有关手续还需时日，为让儿子尽早有好一点的生活环境和学习条件，我在孩子他妈未随军的情况下，决定提前将他接到部队，放在军区幼儿园。
1979年夏天，学校放暑假了，母子高高兴兴来部队探亲。相聚日短，一晃假期已满，孩子妈要回学校上课了，我和爱人商定把儿子留下。离开部队那天，我抱着儿子送他妈上车。开始，儿子以为带他上街玩，显得十分高兴。当他妈亲了亲他的脸走上汽车的时候，我对儿子说：“妈妈去买点东西就回来。”儿子听了我善意的谎言，开始还是笑眯眯的，当见到他妈双眼含泪在车上挥手的时候，好像明白了什么，“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随着喇叭一声鸣叫，汽车越走越远，儿子似乎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我怀里挣扎着要找妈妈，两只小手指着他妈走的方向，大声哭喊着：“妈妈！我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儿子的哭喊弄得我一时六神无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甜酸苦辣涌上心头，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我开始了当爹又当妈的日子。
我和儿子回到宿舍，打开房门，觉得房间空荡荡的，周围被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笼罩着。儿子一直断断续续地哭喊着找妈妈，连晚饭也不肯吃。我给他拿玩具、讲故事、唱儿歌……但我的一切努力无济于事，当时的心情矛盾极了，真后悔自己作出这样一个糟糕的决定。到晚上八九点钟，儿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我哄他吃了点东西，接着给他洗澡、换衣服、抱他上床睡觉。那时还没有电风扇，更谈不上空调了。我坐在床边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用葵扇给他扇风，脑海里浮现出平日生活的画面：儿子在他妈妈的帮助下洗澡、更衣，在与他妈妈的嬉戏中哈哈大笑，在他妈妈的怀抱里甜甜地进入梦乡……今天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那样的单调与寂寞，变得那样的惆怅与无奈……
当我把思绪拉回眼前的时候，儿子已慢慢地入睡了，但有点红肿的眼角还挂着泪珠。这时，自己心里尽管有一种难言的感受，也觉得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当我转脸看到一盆衣服还要用手工洗涤、儿子明天上幼儿园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的时候，马上又忙开了。洗啊！擦啊！收拾啊！当我忙完一切，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在椅子上休息一会时，发现时针已过零点了，想到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赶紧躺在了床上。这时夜已深，万籁俱静，我望着那白色的长方形蚊帐顶，听着外边蚊子的嗡嗡叫声，久久不能入睡，一天的事情又像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记得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人让我谈当爹又当妈的体会，我说：“当爹难，当妈更难啊……”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洗刷完毕，到机关饭堂打回早餐，然后将在梦中的儿子叫醒，帮他洗脸、穿衣服、哄他吃点东西，然后带上为他准备好的日用品，用自行车送他到约一里外的军区幼儿园。幼儿园的叔叔、阿姨在门口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新来的小朋友。儿子从农村来到陌生的城市，从单独的生活来过集体的生活，我看得出，他面对繁华的城市，面对众多陌生的面孔，既感到新鲜，又带有几分迷茫。当我办好有关手续，与幼儿园的叔叔、阿姨交接完后，对儿子说：“你在这里和小朋们玩，爸爸晚上来看你，要听叔叔、阿姨的话。”儿子看了看我，不吱声，一会儿小嘴一撅，“哇”一声又哭了起来，用小手紧紧拉着我的衣服不肯松开。这时，幼儿园的一位阿姨走过来分开我们，一边哄孩子，一边对我说：“每个小孩都会有这个过程的。”示意我离开。我看了看儿子，忍着内心的难过往门口走去。我只走了几步，儿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忍不住转脸一看，只见儿子一只手被那位阿姨拉着，一只手指向我，哭喊着用白话叫：“爸爸，爸爸……”这时，我的脚步迈不动了，只好停下，回头抱着儿子说：“爸爸不走了。”我带着儿子跟随阿姨走进了他们的课室，随手弄些玩具和儿子玩，但心里急着上班的事。当儿子玩得有些入迷时，我给阿姨做个手势，便悄悄地离开了。当我走到幼儿园门口时，又听到儿子哭喊着叫爸爸的声音，这时我的心都碎了。我不禁又回首躲在暗处看了看，儿子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我真想把他带回宿舍，但一想还要上班啊，怎么办呢？我站在窗口外，看见阿姨拿着一件玩具在耐心地哄着儿子，儿子哭声慢慢有所缓和，好一会儿好像声音小了些。我看上班的时间已过许久了，心一横就离开了，心里在默默地说：“儿子，爸爸对不住你，有空一定来接你。”那天上班我心不在焉，一下班，立即赶去幼儿园，躲在暗处观察儿子的情况。儿子虽然不哭了，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让我难过极了，真想走上前去抱他，但见了又不能带他走，只好悄悄离开了。第二天我又去看他，先向幼儿园同志了解情况，叔叔、阿姨给我讲了一件让我揪心的事情：由于双方语言不通，儿子只会讲白话，说什么，叔叔、阿姨听不明白；叔叔、阿姨也只会说普通话，说什么，儿子也听不懂，结果儿子第一天晚上把大便拉到裤裆里，叔叔、阿姨闻到臭味才发现。
就这样，儿子艰难地度过了五天半，星期六上午一下班，我就匆忙赶去接他回家。说来也难以置信，自此以后，儿子的适应能力一天天飞快地进步，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经过短短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儿子居然学会了普通话，也结识了不少新伙伴，从 不想去幼儿园转为要去幼儿园。幼儿园的集体生活让儿子一天天长进，学到了不少东西。说话多了新词语，走路多了舞蹈姿，有时还把叔叔、阿姨给他讲的故事讲给我听，把教给他的舞蹈跳给我看。每当我看到儿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就好像掉进了蜜糖里，如和暖的春风，把我心中的愁云吹散。
无论小孩多么喜欢去幼儿园，但千好万好也比不过家里好。每到节假日到来的时候，都盼望着父母接他们回家，带他们到公园或者游乐场所去玩。因此，每到星期六或节假日，幼儿园的小孩就早早站在门口等待自己父母的到来。一双双小眼睛充满着期待，就好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我观察过星期六幼儿园接小孩的场景。父母们一个接一个来到，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奔跑着走向自己的父母，孩子喊父母、父母叫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曲交响在幼儿园里回荡。抱的，牵手的，用自行车搭载的，一个个将自己的孩子接走，一派欢天喜地的气氛。但随着接走的孩子越来越多，幼儿园慢慢安静下来，到最后没有父母接的小孩的脸由晴转阴，有的甚至哭了起来。这些带着失望和无奈的小孩由值班的叔叔、阿姨带回宿舍里单独安排过周末。
那时部队要求非常严格，白天上八小时班，晚上还要上两小时夜班，假日有时还要加班加点，因此我常常因工作忙而失约。有几次，我因为星期六和星期天要下部队调研，没能按时接儿子，儿子只好和三两个小孩在幼儿园过周末，那种孤单和寂寞可想而知。
每当我回想起这段生活，心里就很内疚，总觉得对不起儿子。儿子而立之年，我问他在幼儿园最深的感受是什么。他说：“幼儿园做的炸鱼最好吃。”这可能是儿子对幼儿园最美好的印象了。
＇2＇生活花絮生活花絮
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人生也是多姿多彩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好。爱好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思想、情操与健康。本人来到这精彩的大千世界，好是惊喜，想看、想做的事太多，什么洋的、土的，唱的、跳的，吃的、玩的，天上的、地上的都跃跃欲试，参与其中。可惜精力有限，只能东摸摸，西试试，没有精通的，但有几样略知一二。特别是小时候我们玩的一些游戏，如今城里的小孩是没有机会享受得到的，每每想起，记忆犹新。这些生活的浪花，给人生增添了不少色彩，使生活变得充实、快乐、和谐、精彩、甜蜜、温馨。
赶狗
“赶狗”，这是农村小孩十分喜爱的游戏之一。一般男孩子玩得多些，现在看来有点像高尔夫球的玩法，或许这是高尔夫的鼻祖呢！
游戏十分简便，一条长三四十公分、直径约一至一点五厘米的圆木棒作为“赶狗棍”，一条长约十公分的木棒作为被“赶”的“狗”（这两样玩具既可每人一套，也可共用），在晒谷场或开阔的坡地上都可以玩。玩法是：先用“赶狗棍”一头在地上凿一个斜窝，然后把“狗”斜放在“窝”中，参加游戏的的人轮流用“打狗棍”猛击“狗”的上方，“狗”飞起几十公分高，再用“打狗棍”猛击腾飞在空中的“狗”。被打中的“狗”凌空飞往远处，落地后，以“狗”的着地点为准（和标枪、铅球等运动一样），看谁的“狗”飞得远，谁就是胜利者。如果复杂一点，就是分组进行对抗赛。先把参加赶“狗”的人分成若干小组，一组将“狗”打出后，另一组在对面接“狗”，如果“狗”被对方接住，“狗”便“死”了，则换一方赶“狗”，依次进行，以每次“狗”飞的长度累计，哪一方把“狗”赶得远则为胜方。游戏虽然简单，但很迷人，经常从这座山坡“赶”到那座山坡，从小河的一边“赶”到小河的另一边。小时候为了赶“狗”，经常忘记饥饿，忘记疲劳，忘记回家，一玩就是大半天，有时直到太阳落山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烧窑
“烧窑”即是用泥团垒窑，用柴火烧红后烧蕃莳。这是我小时候十分喜爱的一项活动，因为既有玩的又有吃的。“烧窑”方法是在沙土地里（一般都是在蕃莳地里）找些大小不等的泥团，像土法烧石灰一样垒一个空心的土窑，在顺风的方向留个烧火的口子。窑的大小看烧的番薯多少而定。土窑垒好后，大家就分头拾柴火放入窑中烧。烧窑要特别小心，因为不小心就会把土窑碰垮。火要烧到泥团内壁通红时才能熄灭，然后掏出窑中的火灰，将番薯轻轻放入窑中，用木棍捅垮土窑，大家一齐用预先准备好的木棒将泥团砸碎，让烧红的泥粉把番薯盖住。如果想保蕃莳皮完好无损，则先将土窑捅垮，将泥团砸碎，从中间挖开，再将蕃莳放入中间埋好。等闻到番薯的香味时（约30至50分钟），便刨开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