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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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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可得也。方今见吏,殊才虽少,然或寇冕之胄,少渐道教。或清苦自立,
资能足用,自可随才授职,抑黜群小,然后俗化可清,庶政无秽也。(《吴志·
陆抗传》)
    ○戒动师旅疏
    臣闻《易》贵随时,《传》美观衅,故有夏多罪而殷汤用师,纣作淫虐而周
武授钺。苟无其时,玉台有忧伤之虑,孟津有反旆之军。今不务富国强兵,力农
畜谷,使文武之才效展其用,百揆之署无旷厥职,阴黜陟以厉庶尹,审刑罚以示
劝沮,训诸司以德,而抚百姓以仁,然后顺天承运,席卷宇内,而听诸将徇名,
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雕瘁,寇不为衰,而我已大病矣!今争帝王之资,而
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国家之良策也。昔齐鲁三战,鲁人再克而亡不旋
踵。何则?大小之势异也。况今师所克获,不补所丧哉?且阻兵无众,古之明鉴,
诚宜暂息进取小规,以畜士民之力,观衅伺隙,庶无悔吝。(《吴志·陆抗传》)
    ○疾病上疏
    西陵建平,国之蕃表,既处下流,受敌二境。若敌泛舟顺流,舳舻千里,星
奔电迈,俄然行至,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悬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机,非徒封疆侵
陵小害也。臣父逊昔在西垂陈言,以为西陵国之西门,虽云易守,亦复易失。若
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则荆州非吴有也。如其有虞,当倾国争之。臣往在西陵,
得涉逊迹,前乞精兵三万,而至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步阐以后,益更损耗。今
臣所统千里,受敌四处,外御强对,内怀百蛮,而上下见兵财有数万,羸弊日久,
难以待变。臣愚以为诸王幼冲,未统国事,可且立傅相,辅导贤姿,无用兵马,
以妨要务。又黄门竖宦,开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乞特诏简阅,一切料
出,以补疆场受敌常处,使臣所部足满八万,省息众务,信其赏罚,虽韩、白复
生,无所展巧。若兵不增,此制不改,而欲克谐大事,此臣之所深戚也。若臣死
之后,乞以西方为属。愿陛下思览臣言,则臣死且不朽。(《吴志·陆抗传》)
    ○请原薛莹
    夫俊者,国家之良宝,社稷之贵资,庶政所以伦叙,四门所以穆清也。故
大司农楼玄、散骑中常侍王蕃、少府李勖,皆当世秀颖,一时显器,既蒙初宠,
从容列位,而并旋受诛殛,或圮族替祀,或投弃荒裔。盖《周礼》有赦贤之辟,
《春秋》有宥善之义。《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而蕃等罪名未定,
大辟以加,心经忠义,身被极刑,岂不痛哉!且已死之刑,固无所识,至乃焚烁
流漂,弃之水滨,惧非先王之正典,或甫侯之所戒也。是以百姓哀耸,士民同戚。
蕃、勖永已,悔亦靡及,诚望陛下赦召玄出,而顷闻薛莹卒见逮录,莹父综纳言
先帝,傅弼文皇。及莹承基,内厉名行,今之所坐,罪在可宥。臣惧有司未详其
事,如复诛戮,益失民望。乞垂天恩,原赦莹罪,哀矜庶狱,清澄刑网,则天下
幸甚!(《吴志·陆抗传》)

    ●卷七十·吴八
    ☆陆景
    景字士仁,抗次子,尚公主,拜骑都尉,封毗陵侯,拜偏将军中夏水军督,
天纪末为王别军所杀,有《典语》十卷,《典语别》二卷,集一卷。
    ○与兄书(案:景兄名晏)
    向诀不知所言,追惟衔恨,恨结胸怀,怀此恋恨,何时可言!望路则尚近,
别已千里,其为思结,缠在心膂。於是离析,路人悲之。况处此戚,兼之懿好,
情之感咽,何时可胜!念兄始出,既当劳思,严寒向隆,经作轲,既宜保德,
为世何资。厚自珍爱。(《艺文类聚》二十一)
    自寻外役,出入三年,缘兄之笃睦,必时存之。宝录兄书,积之盈笥,不得
新命,无以自慰,时辄温故,以释其思。有信忘数字,每见手迹,如复暂会。
(《艺文类聚》二十一。案:《类聚》二十一有陆景答从兄安成王书,考吴时诸
陆,无封安成王者,其文亦不类,当是也,今改编入《全梁文》。)
    ○书
    获答虎蔚,德音孔昭,披纸寻句,粲然耀眼。(《北堂书钞》一百三《书记
篇》)
    ○诫盈
    富贵,天下之至荣;位势,人情之所趋。然古之智士,或山藏林窜,忽而不
慕;或功成身退,逝若脱屣者,何哉?盖居高畏其危,处满惧其盈,富贵荣势,
本非祸始,而多以凶终者,持之失德,守之背道,道德丧而身随之矣。是以留侯、
范蠡,弃贵如遗;叔敖、萧何,不宅美地。此皆知盛衰之分,识倚伏之机,故身
全名著,与福始卒。自此以来,重臣贵戚,隆盛之族,莫不罹患构祸,鲜以善终。
大者破家,小者灭身。唯金张子弟,世履忠笃,故保贵持宠,祚锺昆嗣。其余祸
败,可为痛心。(《艺文类聚》二十三,《御览》四百五十九)
    ○典语
    (谨案:《隋志·儒家》注:“典语十卷,典语别二卷,并吴中夏督陆景撰
亡。”《旧唐志》有《典语》,无《典语》别,《新唐志》作《典训》,皆十卷。
《三国志》:“陆抗子五:晏、景、玄、机、云。”景字士仁,澡身好学,著书
数十篇。王东下,景及兄晏俱遇害,其书宋不箸录,而民间仅或流传。三年
前,闻绍兴王君理堂游幕山左,携有宋写残本二卷,余未获见之,仅从《群书治
要》写出七篇,益以各书所载为一卷,他日理堂获吾书合订之,以广其传》,岂
非美事?嘉庆十九年岁次甲戌八月。)
    爵禄赏罚,人主之威柄,帝王之所以为尊者也。故爵禄不可不重:重之则居
之者贵,轻之则处之者贱。居之者贵,则君子慕义;取之者贱,则小人觊觎。君
子慕义,治道之兆;小人觊觎,乱政之渐也。《易》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
以守位曰人。”故先王重于爵位,慎于官人;制爵必俟有德,班禄必施有功。是
以见其爵者昭其德,闻其禄者知其功。然犹戒以威罚,劝以黜陟,显以锡命,耀
以车服,故朝无旷官之讥,士无尸位之责矣。夫无功而受禄,君子犹不可,况小
人乎?孔子所以耻禀丘之封,而恶季氏之富也。故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不
以其道得之,不处”。苟得其志,执鞭可为;苟非其道,卿相犹避。明君不可以
虚授,人臣亦不可以苟受也。《书》曰:“天工人其代之。”是以圣帝明王,重
器与名,尤慎官人。故周褒申伯,吉甫箸诵;祈父失职,诗人作刺;王商为宰,
单于震畏;千秋登相,匈奴轻汉。推此言之,官人封爵,不可不慎也。官得其人,
方类相求,虽在下位,士以为荣也。俗以货成,位失其守,虽则三公,士以为辱
也。故王阳在位,贡公弹冠;王许并立,班伯耻之。天子据率士之资,总三才之
任,以制御六合,统理群生,固未易为也。是以圣帝明王,忧劳待旦,勤於日昃,
未有不汲汲於求贤,勤勤於远恶者也。故大舜招二八於唐朝,投四凶於荒裔,殛
鲧不嫌登禹,亲仁也;举子不为宥父,远恶也,以能昭德立化,为百王之命也。
夫世之治乱,国之安危,非由他也。俊在官,则治道清;奸佞干政,则祸乱作。
故王者任人,不可不慎也。得人之道,盖在於敬贤而诛恶也;敬一贤则众贤悦,
诛一恶则众恶惧。昔鲁诛少正,佞人变行;燕礼郭隗,群士响至,非其效与?然
人主处於深宫之中,生於禁闼之内,眼不亲见臣下之得失,耳不亲闻贤愚之否臧,
焉知臣下谁忠谁否、谁是谁非?须当留意隐括,听言观行,验之以实,效之以事,
能推事效实,则贤愚明而治道清矣。
    王者所以称天子者,以其号令政治,法天而行故也。夫天之育万物也,耀之
以日月,纪之以星辰,运之以阴阳,成之以寒暑,震之以雷霆,润之以云雨。天
不亲事,而万事归功者,以所任者得其宜也。然握玑,御七辰,调四时,制五
行,此盖天子之所为任者也。孔子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帝王之盛莫过
虞。昔帝尧之末,洪水有滔天之灾,民有昏垫之忧,于是咨嗟四岳,举及侧陋。
虞舜既登,百揆时叙,二八龙腾,并干唐朝,故能扬严亿载,冠德百王。舜既受
终,并简俊德,咸列庶官,从容垂拱,身无一劳,而庶事归功,光炎百世者,所
任得其人也。
    天子所以立公卿、大夫、列士之官者,非但欲备员数设虚位而已也。以天下
至广,庶事总猥,非一人之身所能周理,故分官别职,各守其位。事有大小,故
官有尊卑;人有优劣,故爵有等级。三公者,帝王之所杖也。自非天下之俊德,
当世之良材,即不得而处其任;处其任者,必荷其责;在其任者,必知所职。夫
巨辅社稷,佐日扬光,协齐七政,宣化四方,此三公之职。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大臣不亲细事,犹周鼎不调小味也。故《书》曰:“元首丛哉?股肱惰哉?庶
事隳哉?”此之谓也。陈平曰:“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外抚四夷诸侯,
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得”字下旧衍“其”字,依《汉书·陈平传》删。)
任其职也。”可谓知其任者也。
    天下至广,万机至繁,人主以一人之身,处重仞之内,而御至广之士,听至
繁之政,安知万国之声息,民俗之动静乎?故古之圣帝,立辅弼之臣,列官司之
守,劝之以爵赏,戒之以刑罚,故明诚以效其功,考绩以核其能,德高者位尊,
才优者任重,人主总君谟以观众智,杖忠贤而布政化,明耳目以来风声,进直言
以求得失。夫如是,虽广必周,虽繁必理。何则?御之有此具也。夫君称元首,
臣云股肱,明大臣与人主一体者也。克明俊德,守位以人,所以强四支而辅体也。
其为己周,岂细也哉?苟非其选,器不虚假;苟得其人,委之无疑。君之任臣,
如身之信手;臣之事君,亦宜如手之系身,安则共乐,痛则同忧。其上下协心,
以治世事,不俟命而自勤,不求容而自亲,何则?相信之忠著也。是以天子改容
於大臣,所以动之也;人臣尽命於君上,所以报德也。宠之以爵级,而天下莫不
尊其位;任之以重器,天下莫不敬其人;显之(《御览》七百七十三作“臣”。)
以车服,天下莫不瞻其荣者,以其荷光景於辰耀,登(疑有“泰”字。)阶于天
路也。若此之人,进退必足动天地而应列宿也。故选不可以不精,任不可以不信,
进不可以不礼,退不可以权辱。昔贾生尝陈阶级,而文帝加重大臣,每贤其遗言,
博引古今,文辞雅伟,真君人之至道,王臣之硕谟也。
    夫料才核能,治世之要也。凡人之才,用有所周,能有偏达,自非圣人,谁
兼资百行,备贯众理乎?故明君圣主,裁而用焉。昔舜命群司,随才守位;汉述
功臣,三杰异称,况非此俦,而可备责乎?且造父善御,师旷知音,皆古之至奇
也。使其探(旧校云“探”疑“换”)事易伎,则彼此俱屈,何则?才有偏达也。
人之才能,幸皆此类,不可不料也。若任得其才,才堪其任,而国不治者,未之
有也。或有用士而不能以治者,既任之,不尽其才,不核其能,故功难成而世不
治也。马无辇重之任,牛无千里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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