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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全三国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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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古之全其道者,进则正,退则曲,正则与世乐其业,曲则全身归于道,不傲
世以华众,不立高以为名,不为苟得以偷安,不为苟免而无耻。夫修之于乡阁,
坏之于朝廷,可惜也;修之于已立,坏之于阖棺,可惜也。君子惜兹二者,是以
有杀身以成仁,无求生以害仁,况害仁以求宠乎?故孔子曰:“不义而富且贵,
于我如浮云。”若夫智虑足以图国,忠贞足以悟主,公平足以怀众,温柔足以服
人;不诽毁以取进,不刻人以自入;不苟容以隐忠,不耽禄以伤高。通则使上恤
其下,穷则教下顺其上。故用于上则民安,行于下则君尊,可谓进不失忠,退不
失行。此正士之义,为臣之体也。
    凡趣舍之患,在于见可欲而不虑其败,见可利而不虑其害,故动近于危辱。
昔孙叔敖三相楚国而其心愈卑,每益禄而其施愈博,位滋高而其礼愈恭;正考父
伛偻而走;晏平仲辞其赐邑:此皆守满以冲,为臣之体也。夫不忧主之不尊于天
下,而唯忧己之不富贵,此古之所谓庸人,而今之所谓显士;小人之所荣慕,而
君子之所以为耻也。
    凡人臣之论,所以事君者有四:有贤主之臣,有明主之臣,有中主之臣。有
庸主之臣。上能尊主,下能壹民,物至能应,事起能辨,教化流于下,如影响之
应形声,此贤主之臣也;内足以壹民,外足以拒难,民亲而士信之,身之所长,
不以怫君,身之所短,不(当有“以”字。)取功,此明主之臣也,君有过事能
壹心同力,相与谏而正之,以解国之大患,成君之大荣,此中主之臣也;端悫而
守法,壹心以事君,君有过事,虽不能正谏,其忧见于颜色,此庸主之臣也。以
庸主之臣事贤主则从,以贤主之臣事庸主则凶,故之所以成其名者,皆度主而行
者也。修之在己,而遭遇有时,是以古人抱麟而泣也。夫名不可以虚伪取也。不
可以比周争也。故君子务修诸内而让之于外,务积于身而处之以不足,夫为人臣,
其犹土乎?(《意林》作“犹如土也”。)万物载焉而不辞其重,水渎污焉而不
辞其下,草木殖《意林》作“植”。焉而不有其功,此成功而不处,为臣之体也。
若夫处大位,任大事,荷重权于万乘之国,必无後患者,其上莫如推贤让能,而
安随其后,不为管仲,即为鲍叔耳。其次莫如广树而并进之,不为魏成子,即为
翟璜耳,安有壅君蔽主专权之害哉?此事君之道,为臣之体也。(《群书治要》)
    ○言第三
    束修之业,其上在于不言,其次莫如寡辞。谚曰:“使口如鼻,至老不失。”
(《白孔六帖》三十。《御览》三百六十七引杜恕论,当在《言》篇)
    ○行第四
    夫行也者,举趾所由之径路也。东西南北之趣舍也。君子小人之分界也。吉
凶荣辱之皂白也。由南则失北也。由东则失西矣,由乎利则失为君子,由乎义则
失为小人。吉凶荣辱之所由生,义利为之本母也。是以君子慎趣舍焉。(《群书
治要》)
    君子居必选乡,游必择士。(《意林》)
    夫君子直道以耦世,小人枉行以取容;君子掩人之过以长善,小人毁人之善
以为功;君子宽贤容众以为道,小人徼讦怀诈以为智;君子下学而无常师,小人
耻学而羞不能:此又君子小人之分界也。君子心有所定,计有所守;智不务多,
务行其所知;行不务多,务审其所由;安之若性,行之如不及。小人则不然。心
不在乎道义之经,口不吐乎训诰之言;不择贤以托身,不力行以自定;随转如流,
不知所执:此又君子小人之分界也。君子之养其心,莫善于诚。夫诚,君子所以
怀万物也。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则人推厚焉,四时不言而人期焉,此以至
诚者也。诚者,天地之大定,而君子之所守也。天地有纪矣,不诚则不能化育;
君臣有义矣,不诚则不能相临;父子有礼矣,不诚则疏;夫妇有恩矣,不诚则离;
交接有分矣,不诚则绝。以义应当,曲得其情,其唯诚乎!(《群书治要》)
    可以使鬼者,钱也。可以使神者,诚也。(《御览》八百三十六)
    ○政第五
    孔子曰:“为政以德。”又曰:“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然则
德之为政大矣,而礼次之也。夫德礼也者,其导民之具欤?大上养化,使民日迁
善,而不知其所以然,此治之上也;其次使民交让,处劳而不怨,此治之次也;
其下正法,使民利赏而劝善,畏刑而不敢为非,此治之下也。
    夫善御民者,其犹御马乎。正其衔勒,齐其辔策,均马力,和马心,故能不
劳而极千里。善御民者,壹其德礼,正其百官,齐民力,和民心,是故令不再而
民从,刑不用而天下化治。所贵圣人者,非贵其随罪而作刑也,贵其防乱之所生
也。是以至人之为治也。处国于不倾之地,积政于万全之乡,载德于不止之舆,
行令于无竭之仓,使民不争之途,开法于必得之方。(“处国”下四十二字依
《意林》加。)民有小罪,必求其善,以赦其过;民有大罪,必原其故,以仁辅
化。则故上下亲而不离,道化流而不蕴。夫君子欲政之速行,莫如以道御之也。
皋繇而为大理,有不贵乎言也;师旷盲而为大宰,有不贵乎见也。唯神化之为
贵。是故圣王冕而前旒,所以蔽明;︻纩充耳,所以掩聪也。观夫弊俗偷薄之政,
(当有“广”字。)耳目以效聪明,设倚伏以探民情,是为以军政虏其民也。而
望民之信向之,可谓不识乎分者矣!
    难哉为君也!夫君,尊严而威,高远而危,民者,卑贱而恭,愚弱而神;恶
之则国亡,爱之则国存。(当有“故曰”二字。)庶民水也,君子舟也。水所以
载舟,亦所以覆舟,(“庶民”下十八字依《意林》加。)御民者必明此要,故
南面而临官,不敢以其富贵骄人,有诸中而能图外,取诸身而能畅远,观一物而
贯乎万者,以身为本也。夫欲知天之终始也。今日是也;欲知千万之情,一人情
是也。故为政者,不可以不知民之情,知民(当有“之情”二字。)然后民乃从
令。己所不欲,不施之于人,令安得不从乎?故善政者简而易行,则民不变;法
存身而民象之,则民不怨。近臣便嬖,百官因之而后达,则群臣自污也。是以为
政者,必慎择其左右,左右正则人主正矣,人主正而夫号令安得曲邪?天下大恶
有五,而盗窃不豫焉:一曰心达而性险,二曰行僻而志坚,三曰言伪而辞辩,四
曰记丑而喻博,五曰循非而言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可以不诛;况兼而有之,
置之左右,访之以事,而人主能立其身者,未之有也。(《群书治要》。)
    ○法第六
    夫淫逸盗窃,百姓之所恶也。我从而刑之、残之、刻剥之,虽过乎当,百姓
不以为暴者,公也。怨旷饥寒,亦百姓之所恶也。遁而陷于法,我从而宽宥之,
虽及于刑,必加隐恻焉,百姓不以我为偏者,公也。我之处重,百姓之所憎也。
我之所轻,百姓之所怜也。是故赏约而劝善,刑省而禁奸。由此言之,公之于法,
无不可也;过轻亦可,过重亦可,私之于法无可也。过轻则纵奸,过重则伤善。
今之为法者,不平公私之分,而辩轻重之文;不本百姓之心,而谨奏当之书:是
治化在身而走求之也。圣人之于法也,已公矣,然犹身惧其未也,故曰“与其害
善,宁其利淫”。知刑当之难必也,从而救之以化,此上古之所务也。后之治狱
者则不然。未讯罪人,则驱而致之意,谓之能;下不探狱之所由生为之分,而上
求人主之微旨以为制,谓之忠。其当官也能,其事上也忠。则名利随而与之;驱
世而陷此,以望化道之隆,亦不几矣!
    凡听讼决狱,必原父子之亲,立君臣之义,权轻重之叙,测浅深之量,悉其
聪明,致其忠爱,然后察之。疑则与众共之,众疑则从轻者。所以重之也,非为
法不具也,以为法不独立,当须贤明共听断之也。故舜命皋繇曰:“汝作士,惟
刑之恤,又复加之以三谇。”(“谇”与“讯”通。)众所谓善,然后断之,是
以为法参之人情也。故《春秋传》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而世
俗拘愚苛刻之吏,以为情也者,取货赂者也,立爱憎者也,亲戚者也,陷怨雠
者也。何世俗小吏之情,与夫古人之悬远乎?无乃风化使之然邪?有司以此情疑
之群吏,人主以此情疑之有司,是君臣上下不通相疑也。不通相疑,欲其尽忠立
节,亦难矣。苟非忠节,免而无耻。免而无耻,则民安所厝其手足乎?
    春秋之时,王道浸坏,教化不行,子产相郑而铸刑书,偷薄之政,自此始矣。
逮至战国,韩任申子,秦用商鞅,连相坐之法,造参夷之诛。至于始皇,兼吞六
国,遂灭礼义之官,事任刑罚,而奸邪并生,天下叛之。高祖约法三章,而天下
大悦。及孝文即位,躬修玄默,论议务在宽厚,天下化之,有刑厝之风。至于孝
武,征发烦数,百姓虚耗,穷民犯法,酷吏击断,奸宄不胜。于是张汤赵禹之属,
条定法令,转相比况,禁固(旧校云,“固”疑“罔”。)积密,文书盈于机格,
典者不能遍睹,奸吏因缘为市,议者咸怨伤之。
    凡治狱之情,必本所犯之事以为之主,不放讯,不旁求,不贵多端,以见聪
明也。故律正其举效(旧校云,“效”疑“劾”。)之法,参伍其辞,以求实也。
非所以饰实也。但当参伍聪明之耳目,不使狱吏断练节治,成辞于手也。孔子曰:
“古之听狱,求所以生之也,今之听狱,求所以杀之也。”故斥言以破律,诋案
以成法,执左道以逢政,皆王诛之所必加也。(《群书治要》)
    ○听察第七
    夫听察者,乃存亡之门户,安危之机要也。若人主听察不博,偏受所信,则
谋有所漏,不尽良策。若博其观听,纳受无方,考察不精,则数有所乱矣。人主
以独听之聪,考察成败之数,利害之说杂而并至,以干窥听。如此,诚至精之难,
在于人主耳,不在竭诚纳谋,尽己之策者也。若人主听察不差,纳受不谬,则计
济事全,利倍功大,治隆而国富,民强而敌灭矣。若过听不精,纳受不审,则计
困事败,利丧功亏,国贫而兵弱,治乱而势危矣,听察之所考,不可不精,不可
不审者,如此急也。
    凡有国之主,不可谓举国无深谋之臣,阖朝无智策之士也;在听察所考,精
与不精,审与不审耳。何以验其然乎?在昔汉祖者,聪听之主也。纳陈恢之谋,
则下南阳;不用娄敬之计,则困平城。广武君者,策谋之士也。韩信纳其计,则
燕齐举;陈余不用其谋,则氵氐水败。由此观之,汉祖之听,未必一暗一聪也。
在于精与不精耳。广武之谋,非为一拙一工也。在用与不用耳。不可谓事济者有
计策之士,覆败者无深谋之臣也。吴王夫差拒子胥之谋,纳宰之说,国灭身亡
者,不可谓无深谋之臣也;楚怀王拒屈原之计,纳靳尚之策,没秦而不反者,不
可谓无计画之士也。虞公不用宫奇之谋,灭于晋;仇由不听赤章之言,亡于智氏;
蹇叔之哭,不能济崤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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