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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性情涅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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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身体受创击的痛苦相比,与个人生命磨难的痛苦相比,天才心灵经受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他们的痛苦不是来自于可见的物,也不是来自公众均有的情感,而是来自对人类整体生存意义的质疑。    
    这是一种公众永远无法理会、感受其万分之一的痛苦。    
    真正的天才是那些骨子里总为自己的无知不安的人,他们有时之所以宣扬自己的博识,完全是因为对俗众更为无知且不求知的愤恨。他们的所有炫耀都是一种变相的宣战,只有那些最浅薄的思想者才是真正在炫耀自己的博识,他们某些时候自称无知的举动是一种更大的自耀。    
    俗人的目光短浅,无法认知天才的卓越之处,更无法理会那些正在成长中的天才。这其实反证了天才的超拨脱俗,他们是现实世界的叛逆之子,他们的伟大注定了他们的孤独。    
    不可以要求天才是些无视孤独与痛苦的人,天才是最为敏感的上帝的子民。    
    孤独的天才注定处于痛苦之中。    
    天才的结局绝不可能美妙。    
    不允许自己回避的痛苦    
    天才不可寄幻想于知音。他们最孤独,他们最渴望同伴,最需要精神的支持,但是,他们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知音,除非他们不再是天才。    
    越伟大的人可以与之交谈的人越少,便也越孤独。    
    天才惟一减弱痛苦的可能便是回避与俗的人打交道,他们可以选择隐居,选择与古人和书籍为伴,那将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交流。而最好的方式是与自己的心灵交流,自己作自己的朋友,将他们的思想写成文字,昭示后人。    
    但是,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如果天才回避了俗市也回避了痛苦,他还是天才吗?我们已经说过,天才是永远不放弃战斗的人,是永远不知疲倦地追求真理的人,是百折不屈的人。更重要的是,对于天才来讲,痛苦是他们的思想之源,他们的灵魂之母。    
    伟大的思想家面临着一个二难选择:一方面,他们愤恨于公众的无知无能、拙劣可笑,他们本能地要去驳斥,要去唤醒他们;另一方面,思想家又最清楚,俗众是永远无法被现世的声音唤醒的,他的所有呐喊都会使自己更为激动、愤恨,他们的所有努力都只能招来污垢。真正的天才总是那些最后仍选择了站出来呐喊的人,因为他们的生命是为战斗而生的,他们的精神时刻处于战斗状态。    
    天才注定因为自己对人类的爱而经受被人类屠宰的痛苦。    
    敏感地感受痛苦的天才,他们的思想因为痛苦而思索,他们的才智因为思索而活跃。痛苦创造了伟大的天才和天才的思想,回避了痛苦,也就回避了思想的源泉。所以,天才还要去看俗人的眼睛,听庸人的叫嚣,对全人类的责任感,对真理追求的欲念,使他们只能牺牲自己,去感受种种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    
    


第二编 生命自杀与疯狂是天才的出路

    留在人类史册上的天才屈指可数,如黑格尔这样的伟大哲学家,与我心目中的天才形象也相去甚远。我无法相信真的就只有这么少数几个人通过凡世的种种考验,而成为天才。尼采曾提出每70年出30个天才,果然如此,人类思想的夜空中应该有比现在更多的灿烂星辰。    
    惟一的解释是,许多天才当他们处于幼芽中时便被扼杀了。天才因为其不属于这个浊世,所以在这个世界上的出路只能是自杀或是疯狂。我因此有理由相信,太多的天才在为人类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之前,便已经疯狂或自杀了。比较于那些来得及完成一种建树的天才,这些夭折的天才更有理由被歌咏为最崇高的天才。他们愤世嫉俗的性情、超绝独立的品性,已经使他们等不及完成自己的建树便与这个世界决裂了,他们是最彻底的决裂者。他们的天才光芒,闪耀在他们的心灵天国里,他们以死亡或是疯狂完成了自己的天才思想。只不过,这个浊世上的俗人无缘感受他们智慧的光辉了。    
    叔本华说过,天才的自杀不是他们个人的悲哀,而是他的民族和时代的悲哀。    
    天才是长不大的孩子    
    人生而为天才,成长与成熟使天才复归为人。所以,那些没有成为“人”的天才,必定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们成了众人眼里的成熟的人,也就不是天才了。    
    黑格尔之不为天才,仅仅因为他对歌德的一句指责便足够了,这位集大成的哲学家以讥讽的口气不屑地评论歌德: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天才就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他们不懂的是世俗之事,而精通的是人类最根本的福旨。    
    永远像五岁孩子一样地大哭、大笑、大悲、大喜、大怒、大吼,永远地恣情纵生、为所欲为、不守“规则”;永远地质疑现实、藐视权威、蔑视传统;永远地惟我独尊、惟理独尊、鄙夷市俗——这就是天才。当他们表现出种种幼童心态,做出种种只有小孩子才能做出的举动时,他们的心没有任何束缚,他们是最真实的自主的人。    
    “不成熟。”这是俗世所能加给天才的最简便的指责,同时也是对天才的最高的褒奖。    
    幼童有最洁净的灵魂,天才有最伟大的心灵。    
    常人的眼睛哪里能读懂天才,哪里能欣赏天才的童贞呢?    
    淡泊不是美德    
    只有那些平庸的思想者才会谈论淡泊,真正的天才是极为关心俗众对自己评判人。这似乎矛盾,天才既然知道自己不可与俗众交谈,更因为高出俗众而不能被理会,又怎么会希冀得到俗众的认可呢?    
    天才为他们的思想自豪,再清高的天才也希望这思想成为全社会的指南,他们相信自己肩负引导民众的使命,救世济民是他们生命的最高宗旨。因此,对于哲学家个人的认可,往往便是对其思想的接受,而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思想发挥了效益更能令天才兴奋的呢?他们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辱渴望公认,而是为了他们思想的普及与济世而幻想获得承认。天才是对庸众社会最为卑夷的人,同时也是抱有最多幻想的人,他们因为卑夷公众而诞生,又为拯救公众而卑夷他们。    
    罗素说,不要幻想没有虚荣的生活,而要选择那些真正的人来赞美你。    
    天才对名誉的渴望因此成为他们最高的人生境界,是他们伟大人格魅力最崇高的体现。那些自命清高的平庸思想者,在天才的眼里是最没有道义与责任的人,也是最可恶的人。    
    道貌岸然的所谓淡泊名利者,怎么会理解天才的名利观呢?他们生活在俗世间,而天才生活在天堂里。他们在以个人的虚荣考察名利——淡泊名利本身便是一种最高品级的贪求名利,而天才们是为了公众的利益向往名誉。    
    天才注定永远与俗众为敌,而那些平庸的思想者则总是选择天才为敌。天才与俗众为敌是为了拯救俗众,他们打击敌人的目的是为了唤醒民众,他们因此成为最友好的敌人。而平庸的思想者与天才为敌,是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天才的魔力所在,天才的伟大对他们构成压力,天才的光芒照射得他们自惭形秽,其中最庸俗的思想者甚至连自惭形秽的能力都已经丧失,完全是出于一种对更优胜者的嫉恨本能,他们将最恶毒的心态与行为施加给了天才。平庸的思想者是全人类的敌人。他们同时也自称与俗众为敌,但那成为一种自作清高的不屑一辩时,他们是最不爱民众的人,是最自私的人。天才与民众为敌,是因为他们对民众的爱。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是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太深!”仅此一句,便足以使艾青成为当代中国诗坛最具人格魅力的伟人。    
    “为什么我常激愤地责骂,是因为我爱你们胜过爱我自己!”伟大的思想者不妨对民众这样声称,虽然民众永远无法真正相信他的博爱。    
    平庸的思想者较庸众更为可恶的地方是,他们往往会拿出一些道貌岸然的武器,而这些武器之所以成为强有利的武器是因为它们属于这个时代。平庸思想者以此攻击天才的时候获得连声的喝彩,但这对天才是何等的不公平呀,因为天才的思想本身便已经超出这个时代。    
    不结婚的天才最爱女人    
    当我们面对人类思想史上那些选择独身的伟大天才时,我们实在不应该感到惊异,或是责其怪异,更无权指责他们不爱女人。    
    天才是那些最为本真、最为人性的人,他们对整个世界充满了热爱,自然也是最爱女人的人。斯宾诺莎、康德、斯宾塞、叔本华、尼采,所以这些一生未娶的天才,都有过迷恋女人的经历。但是,同样无一例外的是,女人们总是让这些天才失望。    
    天才是最孤独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读懂他们。庸众的不理解,天才尚可忍受,因为天才可以将他们关在自己的屋门之外。但是,一个每日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仍与天才的心灵路途遥远,天才们的日常生活不是会痛苦不堪吗?苏格拉底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雅典人的责骂不能对他的心灵构成任何伤害,但那个错娶回家的老婆却每天都在折磨着他的感情。我想当苏格拉底游荡于雅典的街道时,一定还有惧怕回家的成份。    
    天才爱女人,但女人不爱天才,女人也不配不上天才的爱情。这实不能怪女人,整个世界都无法读懂天才的心灵,我们有什么权利对女人提出格外苛刻的要求呢?    
    天才们别无选择,或者娶一个完全不能领悟自己伟大与崇高的女人作为身边的恶妇,或者独身,对后者的选择无疑是明智的。    
    天才们对女人的责骂成为最合情理的事情,天才对女人的每一句责骂中,都包含着他们对女人的希望与绝望。    
    只有庸众,才在那里大声赞叹女人的种种美妙,而那些美妙之处都可归结到他们性欲的幻想与满足上。被这样称赞着才是女人的悲哀,而被天才咒骂是女人的光荣。天才是真正把女人当人的人,他们爱女人弥深,对女人的要求便弥高,失望与绝望愈大,骂声便也愈激昂。可悲的是,女人们总是愿意听廉价的赞美,即使这赞美出于奸淫者的口舌。    
    我们之所以说天才是最爱女人的人,是因为当天才在这个世界挣扎得痛苦不堪时,惟一可以安慰他们的力量在女人身上。天才是一生都在斗争着的英雄,只有女人的温情脉脉和妩媚性感才能舔拭他们的伤口,抚慰他们的灵魂。但是,女人背天才而去了,天才的孤愤被加剧了,对女人的咒骂也加剧了。    
    并不是没有例外的事情,卡尔·马克思是难得的幸运者,如果他算得我们在这里谈论的天才的话。我一直不敢相信那位叫作燕妮的女人真的能够理解马克思头脑里的一切,可能仅仅是出于一种善良女人的本能,包括自青梅竹马的温情,燕妮安慰着马克思的心灵。所谓对马克思的敬重更多的其实是一种爱情,而不是哲学上的同道者。萨特也是幸运者,因为有西蒙·波伏娃,但这个女人自己也算得一位伟人。    
    即使在举出这样的事例后,我仍然在怀疑:马克思和萨特是否算真正的天才。因为我们在这里谈论的不是思想与才干,而是一种心灵感受痛苦的能力。    
    女人与天才无缘。女人中可以有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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