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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性情涅磐-第7章

小说: 性情涅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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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功,性的成功。    
    随着他们的成长,男权社会又将这样一种观念慢慢地灌输进他们的头脑:男人是强者,是性的主动者、占有者,是能够从性行为中获利的人;女人是弱者,是性的被动者、被占有者。社会文化对女人三从四德的塑造,反作用于男人,更加重了男性“重性轻情”的心安理得。而与此同时,女孩子受到的是应该抗拒男性“重性”倾向的教育,女孩子不应该追求性爱,这正好反饰了男性的重性,而女人又因此不可避免地形成了将性作为交易砝码的潜意识心态,她们知道,何时给男人性,对她们最有利。    
    性是男性证实自己身分的一种方式。我们谈论一个男性是男孩儿还是男人,其标准往往是:他是否和女人发生过性关系。男孩子被认为通过第一次性交而成为真正的男人。完成了性征服的男孩子被看作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性是一种战绩,只有要性方面让女人接受才是真正的男人,而是否有爱情并没有关系,也从来没有人过问。    
        让我们看一看文化是怎样界定男人与女人的吧。性的主动既然被认为是男人的特性,那么如果我们不在性方面表现出敢做敢为,就会被认为是缺乏“男子汉气概”,极端情况下甚至会被猜疑为同性恋者。而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了,又会被看作是纵欲者,是会伤害到女人的“野兽”。男人哪里还有活路呢?除了既不自尊,又得不到尊重的角色,社会还让男人在性方面能有哪种角色可以扮演呢?    
    需要格外强调的是,社会对男人气概的定位,同样使男人在性中寻求一些性以外的东西。关于男人的社会性别角色告诉我们,男人是刚强的,有泪不轻弹的,不需要倾诉对象的,可以自我消化的,亲密关系对他们是多余的。于是,当亲密关系只在女人与女人间共有,男人的心是孤独的。男人不仅彼此隔离,他们实际上也被与女人隔离,要得到身心上的相互接近便只剩下性交这一条路了。敏感的男人不难察觉,做爱的时候,他们有一种安全感,一种与人沟通的感受,一种与他人溶为一体的感受。性交的时候男人才得以表达柔情,他们才得以卸掉伪装,最自然。性和性交几乎是许多男人感觉自由,或是他们有权利获得情感充分表达的时刻。男人被教育着要理性、不要情绪化,性交是他们惟一能够充分表露情感的时机,性交过程中他们激情扬溢,不再需要矜持。男人通过性交满足对亲密、关怀和接触的全部需要。因为,我们已经被剥夺了通过感情满足这些需要的可能。    
    不是男人轻情,而是对男人的社会性别角色定位坚持着这样的观念:男人重视感情是一种不成熟、不刚强的表现。传媒中的铁面男子,不是最被女人看好吗?女人们心目中的“男子汉”,不更多的是那些不苟言笑的“硬汉”吗?男人轻情,是他们即使仅仅为了表现得像个“男子汉”,也不敢不轻情。性是我们唯一与人亲近的机会。从这个角度看,重性,正是男人受伤害、受剥削的结果。    
    关于男人的社会性别角色定位,需要一次彻底的颠覆了!    
    可见,无论从历史还是从现实的文化,都为男人的重性提供着支持系统。与心理相对应,男人在年轻时对性的生理感受往往集中在阴茎上,而不像女人那样可以通过拥抱、亲吻、爱抚,甚至仅仅是谈情说爱,便可以获得性的满足。    
    与此同时我们又不能忽视了,人类原本便是一种喜爱冒险、猎奇,不断尝试新事物的物种。我们的近亲大猩猩不会与同一个异性发生第三次性行为,不会在同一棵树上睡两夜,每顿饭都要在不同的树间跳跃着品尝不同的美味。人类的祖先也是一样,正因此它们才有勇气离开树林到陆地上生活,并一直发展到今天。女人在性上的不断探索被文化压抑了,而男人对多性伴的寻求,对性的多元满足的追求,却受到文化的肯定。    
    男人有不需要性的时候,正如女人也有需要性的时候。任何简单的所谓“男人如何,女人如何”的划分,都是对男人和女人的伤害。    
    如此一来,男人哪里还有什么理由不“重性”呢?情是一种慢悠悠的东西,男人们的生殖器等不及,它需要尽快的高潮体验。这是荷尔蒙与精液积聚的结果,作为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它需要得到宣泄与满足,而不需要道德评判。    
    但是,男人便真的不需要感情了吗?阳萎与早泄在很多时候便是没有感情的性交的附属品。男人同样渴望爱情,但这爱情中不能没有性,而是促进性的。    
    略准确的说法也许是,男人重性,但并不轻情。他们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不同背景下,有不同的表现。而所有这一切,都与品德无关,不应该成为对男人进行蔑视与压迫的理由。    
    男人好斗吗?    
    当玩具手枪和木制长剑被塞到男孩子手中,而跳绳、针线与画笔被送给女孩子的时候,我们是否意识到,这对于他和她各意味着什么?我们会说,男孩子玩打仗,女孩子玩跳绳,这符合两性的性别角色,是他们性别意识的健康成长所需要的。但另一方面,我们又在夸奖着成年女性的温柔、细腻,而讽刺着成年男人的争强好胜,官场角逐,言重一些,便是所谓的“攻击性”与“暴力性”。    
    男人天生好斗吗?否!男人的争战倾向,完全是被培养出来的。    
    如果让一个男孩子自由选择,即使他不仅仅选择跳绳,也绝不会仅仅选择手枪。对于儿童来讲,一切可玩的,都是好的,都是他需要的。但是,我们却在通过有选择的给予,培养着男孩子间的争斗精神与女孩子间的合作意识。游戏足以成为成年后生活的一个样板,所以如果哪个男孩子热衷于跳绳,我们会说他没有出息,没有男孩子气概,仿佛男性生来便是要和别人打仗的。    
    我们确实在培养着男人的战争欲求,而另一方面,又在指责战争都是由男人发动的,声泪俱下地控诉男人是生命的杀手,是和平的罪人。但是,我们为什么同时却死抱着所谓男人应该具有争强好胜的品质不放呢?为什么要通过玩具手枪扶植他们的攻击性与暴力性呢?是我们在编排着男孩子成年后的生活,使他们从幼小的时候便在感情上适应与他人的战争。    
    男孩子间的打逗被认为是最正确的,如果自家的孩子被别人打了而不还手,家长便会指责他软弱,鼓励他讨一份公平。女孩子即使被欺负了,也不会被教唆着以牙还牙,还宁可选择和平手段解决。    
    打架能够表现得像个“男子汉”,能够得到同伴的尊重,不会被人看轻。暴力成了男人身分的一种表现,它因此受到鼓励。如果你不愿意争夺,别人便会让你成为受伤害的对象。而最大的伤害,来自文化。    
    如果一个男孩子有了困难,他不会得到女孩子在同样情况下可能得到的帮助,社会鼓励他自己解决,而这将使他们渐渐形成这样的意识:没有人是你的朋友,你必须强大得足以打倒别人。人受到伤害与迫害后会寻求反抗,男人也是一样,他们的征战性其实是对文化进行反抗的一种表现。    
    男人在人类的幼年时期确实是经常相互间打仗的,但那个时候的女人如果不参与战争,也仅仅是因为她们在哺乳或其它因素阻止了她们的参战。从来便不存在着男人比女人更好战的生物学基础,男人的好战曾经是生存的需要,后来便成为一种文化的奴役了。    
    无论文化对我们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担负着怎样的责任,男人都不能放弃自己解放自己的权利。到了与战争绝别的时候了,首先,要从放弃与同伴的竞争做起。    
    如果我们抛弃对成功的病态追求,抛弃对“最好”、“第一”的盲目推崇,我们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与别人竞争,并且在竞争中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    
    我们在许多方面参与竞争是被迫的。体育比赛便是一个明证,它被认为是体现男人气概的一种方式,“最强”者、“最好”者、“第一名”受到种种礼遇,我们不能不怀疑,“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理想在今日的竞技体坛上越来越成为一个神话。“赢不是全部的目的,它是唯一的目的。”即使你不能身处竞技场,你也在通过对这种比赛投入热情与关注的过程中完成着与他人的竞争。这种竞争被延续到许多体坛之外,商界、情场、政坛、艺苑、学术界,等等。同伴的成功使我们感到受到威胁,别人的进步饰托着我们的“落后”,于是,我们便要一直争下去,再争下去。    
    也许在人类幼年的某个时期,杀戮与争夺是人类生存所必需的。但是,现在人类的生存要求我们放弃任何一种蔑视他人权益的行为。在这个核时代,如果我们不放弃暴力,不放弃战争,我们就面临自我毁灭的深渊。我们已经没有必要为了自身的安全而牺牲别人了,人类理想的生活来自于相互合作,来自于彼此尊重。    
    我们不妨自问:如果男人不争斗、不杀戮、不参战,将会发生什么?    
    答案只能是一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第一编 男女“半边天”伤害了我们

    中央电视台有一档家喻户晓的女性栏目,叫“半边天”。“半边天”的主旨无疑是为妇女说话的,是争取男女平等的。但是,这档节目1999年的广告中,有两则却在做着伤害女性、防碍男女平等的事情。    
    其一是“浪莎袜业”的广告。画面是一位女子穿着“浪莎”牌长筒袜,高昂着头,精气神儿十足地在街上走。画面被处理成一只瞳孔正在注视着这位女子的形式,随后画面一切换,便是一位迎面走来的男士,眼睛盯着这位“浪莎”袜子的穿着者。女子下台阶,男子上台阶,上台阶的男子一直在回头看下台阶的女子,于是与迎面走来的一位男子撞了个满怀。两个男人会心地一笑,那女子则显露出一种得意的微笑。    
    其二是雅倩亮发保湿摩斯的广告。两个女孩子照镜子,想如何可以使自己变得更美,发现最容易改变的便是头发,于是选择了雅倩亮发保湿摩斯。女孩子们的头发“加工”好了,手挽着手在街上“招摇”,一位擦肩而过的男子眼睛一亮,回过头紧紧盯着两个女孩子不放,结果撞到了电线杆子上。女孩子们做出不屑一顾的微笑,高傲地连头都不回。    
    令我吃惊的是,竟有两家厂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头率”作为广告的卖点!    
    诸位看官,您发现其间的性别伤害了吗?    
    两则广告都将女人的外在美(着装、发式)作为男人观赏的“着力点”,它暗示着我们:女人凭外表便可以“抓住”男人,男人只要看到美的女人便会被其“俘虏”,失去自制。于是,“美丽”的意义被无限度地提升了,仿佛女人的价值所在,与传统社会对女人的腐朽定位同轨。但问题是,一个女人的价值绝不取决于她的外表,而是更多地取决于使其成为一个人的那些完整的内在价值;男人也并不都是“唯美色是瞻”,今天成熟的男性更关注女人的“内在美”。不谦虚地说,笔者真正为之倾倒的女人便都是精神世界的美仑美奂者,于是,我便会感到这两则广告既伤害了我这样的男人,也伤害了并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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