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基础科学电子书 > 01史记 >

第146章

01史记-第146章

小说: 01史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郡守。
    周阳由者,其父赵兼以淮南王舅父侯周阳,故因姓周阳氏。由以宗家任为郎,
事孝文及景帝。景帝时,由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尚循谨甚,然由居二千石中,
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诛灭之。所居郡,必夷其豪。
为守,视都尉如令。为都尉,必陵太守,夺之治。与汲黯俱为忮,司马安之文恶,
俱在二千石列,同车未尝敢均茵伏。
    由後为河东都尉,时与其守胜屠公争权,相告言罪。胜屠公当抵罪,义不受
刑,自杀,而由弃市。
    自宁成、周阳由之後,事益多,民巧法,大抵吏之治类多成、由等矣。
    赵禹者,人。以佐史补中都官,用廉为令史,事太尉亚夫。亚夫为丞相,
禹为丞相史,府中皆称其廉平。然亚夫弗任,曰:“极知禹无害,然文深,不可
以居大府。”今上时,禹以刀笔吏积劳,稍迁为御史。上以为能,至太中大夫。
与张汤论定诸律令,作见知,吏传得相监司。用法益刻,盖自此始。
    张汤者,杜人也。其父为长安丞,出,汤为儿守舍。还而鼠盗肉,其父怒,
笞汤。汤掘窟得盗鼠及馀肉,劾鼠掠治,传爰书,讯鞫论报,并取鼠与肉,具狱
磔堂下。其父见之,视其文辞如老狱吏,大惊,遂使书狱。父死後,汤为长安吏,
久之。
    周阳侯始为诸卿时,尝系长安,汤倾身为之。及出为侯,大与汤交,遍见汤
贵人。汤给事内史,为宁成掾,以汤为无害,言大府,调为茂陵尉,治方中。
    武安侯为丞相,徵汤为史,时荐言之天子,补御史,使案事。治陈皇后蛊狱,
深竟党与。於是上以为能,稍迁至太中大夫。与赵禹共定诸律令,务在深文,拘
守职之吏。已而赵禹迁为中尉,徙为少府,而张汤为廷尉,两人交,而兄事禹。
禹为人廉倨。为吏以来,舍毋食客。公卿相造请禹,禹终不报谢,务在绝知友宾
客之请,孤立行一意而已。见文法辄取,亦不覆案,求官属阴罪。汤为人多诈,
舞智以御人。始为小吏,乾没,与长安富贾田甲、鱼翁叔之属交私。及列九卿,
收接天下名士大夫,己心内虽不合,然阳浮慕之。
    是时上方乡文学,汤决大狱,欲傅古义,乃请博士弟子治尚书、春秋补廷尉
史,亭疑法。奏谳疑事,必豫先为上分别其原,上所是,受而著谳决法廷尉
令,扬主之明。奏事即谴,汤应谢,乡上意所便,必引正、监、掾史贤者,曰:
“固为臣议,如上责臣,臣弗用,愚抵於此。”罪常释。间即奏事,上善之,曰:
“臣非知为此奏,乃正、监、掾史某为之。”其欲荐吏,扬人之善蔽人之过如此。
所治即上意所欲罪,予监史深祸者;即上意所欲释,与监史轻平者。所治即豪,
必舞文巧诋;即下户羸弱,时口言,虽文致法,上财察。於是往往释汤所言。汤
至於大吏,内行也。通宾客饮食。於故人子弟为吏及贫昆弟,调护之尤厚。其
造请诸公,不避寒暑。是以汤虽文深意忌不专平,然得此声誉。而刻深吏多为爪
牙用者,依於文学之士。丞相弘数称其美。及治淮南、衡山、江都反狱,皆穷根
本。严助及伍被,上欲释之。汤争曰:“伍被本画反谋,而助亲幸出入禁闼爪牙
臣,乃交私诸侯如此,弗诛,後不可治。”於是上可论之。其治狱所排大臣自为
功,多此类。於是汤益尊任,迁为御史大夫。
    会浑邪等降,汉大兴兵伐匈奴,山东水旱,贫民流徙,皆仰给县官,县官空
虚。於是丞上指,请造白金及五铢钱,笼天下盐铁,排富商大贾,出告缗令,Θ
豪︹并兼之家,舞文巧诋以辅法。汤每朝奏事,语国家用,日晏,天子忘食。丞
相取充位,天下事皆决於汤。百姓不安其生,骚动,县官所兴,未获其利,奸吏
并侵渔,於是痛绳以罪。则自公卿以下,至於庶人,咸指汤。汤尝病,天子至自
视病,其隆贵如此。
    匈奴来请和亲,群臣议上前。博士狄山曰:“和亲便。”上问其便,山曰:
“兵者凶器,未易数动。高帝欲伐匈奴,大困平城,乃遂结和亲。孝惠、高后时,
天下安乐。及孝文帝欲事匈奴,北边萧然苦兵矣。孝景时,吴楚七国反,景帝往
来两宫间,寒心者数月。吴楚已破,竟景帝不言兵,天下富实。今自陛下举兵击
匈奴,中国以空虚,边民大困贫。由此观之,不如和亲。”上问汤,汤曰:“此
愚儒,无知。”狄山曰:“臣固愚忠,若御史大夫汤乃诈忠。若汤之治淮南、江
都,以深文痛诋诸侯,别疏骨肉,使蕃臣不自安。臣固知汤之为诈忠。”於是上
作色曰:“吾使生居一郡,能无使虏入盗乎?”曰:“不能。”曰:“居一县?”
对曰:“不能。”复曰:“居一障间?”山自度辩穷且下吏,曰:“能。”於是
上遣山乘鄣。至月馀,匈奴斩山头而去。自是以後,群臣震忄。
    汤之客田甲,虽贾人,有贤操。始汤为小吏时,与钱通,及汤为大吏,甲所
以责汤行义过失,亦有烈士风。
    汤为御史大夫七岁,败。
    河东人李文尝与汤有,已而为御史中丞,恚,数从中文书事有可以伤汤者,
不能为地。汤有所爱史鲁谒居,知汤不平,使人上蜚变告文奸事,事下汤,汤治
论杀文,而汤心知谒居为之。上问曰:“言变事纵迹安起?”汤详惊曰:“此殆
文故人怨之。”谒居病卧闾里主人,汤自往视疾,为谒居摩足。赵国以冶铸为业,
王数讼铁官事,汤常排赵王。赵王求汤阴事。谒居尝案赵王,赵王怨之,并上书
告:“汤,大臣也,史谒居有病,汤至为摩足,疑与为大奸。”事下廷尉。谒居
病死,事连其弟,弟系导官。汤亦治他囚导官,见谒居弟,欲阴为之,而详不省。
谒居弟弗知,怨汤,使人上书告汤与谒居谋,共变告李文。事下减宣。宣尝与汤
有,及得此事,穷竟其事,未奏也。会人有盗发孝文园瘗钱,丞相青翟朝,与
汤约俱谢,至前,汤念独丞相以四时行园,当谢,汤无与也,不谢。丞相谢,上
使御史案其事。汤欲致其文丞相见知,丞相患之。三长史皆害汤,欲陷之。
    始长史朱买臣,会稽人也。读春秋。庄助使人言买臣,买臣以楚辞与助俱幸,
侍中,为太中大夫,用事;而汤乃为小吏,跪伏使买臣等前。已而汤为廷尉,治
淮南狱,排挤庄助,买臣固心望。及汤为御史大夫,买臣以会稽守为主爵都尉,
列於九卿。数年,坐法废,守长史,见汤,汤坐床上,丞史遇买臣弗为礼。买臣
楚士,深怨,常欲死之。王朝,齐人也。以术至右内史。边通,学长短,刚暴︹
人也,官再至济南相。故皆居汤右,已而失官,守长史,诎体於汤。汤数行丞相
事,知此三长史素贵,常凌折之。以故三长史合谋曰:“始汤约与君谢,已而卖
君;今欲劾君以宗庙事,此欲代君耳。吾知汤阴事。”使吏捕案汤左田信等,曰
汤且欲奏请,信辄先知之,居物致富,与汤分之,及他奸事。事辞颇闻。上问汤
曰:“吾所为,贾人辄先知之,益居其物,是类有以吾谋告之者。”汤不谢。汤
又详惊曰:“固宜有。”减宣亦奏谒居等事。天子果以汤怀诈面欺,使使八辈簿
责汤。汤具自道无此,不服。於是上使赵禹责汤。禹至,让汤曰:“君何不知分
也。君所治夷灭者几何人矣?今人言君皆有状,天子重致君狱,欲令君自为计,
何多以对簿为?”汤乃为书谢曰:“汤无尺寸功,起刀笔吏,陛下幸致为三公,
无以塞责。然谋陷汤罪者,三长史也。”遂自杀。
    汤死,家产直不过五百金,皆所得奉赐,无他业。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
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恶言而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椁。天子
闻之,曰:“非此母不能生此子。”乃尽案诛三长史。丞相青翟自杀。出田信。
上惜汤。稍迁其子安世。
    赵禹中废,已而为廷尉。始条侯以为禹贼深,弗任。及禹为少府,比九卿。
禹酷急,至晚节,事益多,吏务为严峻,而禹治加缓,而名为平。王温舒等後起,
治酷於禹。禹以老,徙为燕相。数岁,乱悖有罪,免归。後汤十馀年,以寿卒于
家。
    义纵者,河东人也。为少年时,尝与张次公俱攻剽为群盗。纵有姊句,以
医幸王太后。王太后问:“有子兄弟为官者乎?”姊曰:“有弟无行,不可。”
太后乃告上,拜义句弟纵为中郎,补上党郡中令。治敢行,少蕴藉,县无逋事,
举为第一。迁为长陵及长安令,直法行治,不避贵戚。以捕案太后外孙成君子
仲,上以为能,迁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而张次
公亦为郎,以勇悍从军,敢深入,有功,为岸头侯。
    宁成家居,上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弘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宁成为济
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使治民。”上乃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东吏隶
郡国出入关者,号曰“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义纵自河内迁为南阳太守,
闻宁成家居南阳,及纵至关,宁成侧行送迎,然纵气盛,弗为礼。至郡,遂案宁
氏,尽破碎其家。成坐有罪,及孔、暴之属皆奔亡,南阳吏民重足一迹。而平氏
朱︹、杜衍、杜周为纵牙爪之吏,任用,迁为廷史。军数出定襄,定襄吏民乱败,
於是徙纵为定襄太守。纵至,掩定襄狱中重罪轻系二百馀人,及宾客昆弟私入相
视亦二百馀人。纵一捕鞠,曰“为死罪解脱”。是日皆报杀四百馀人。其後郡中
不寒而栗,猾民佐吏为治。
    是时赵禹、张汤以深刻为九卿矣,然其治尚宽,辅法而行,而纵以鹰击毛挚
为治。後会五铢钱白金起,民为奸,京师尤甚,乃以纵为右内史,王温舒为中尉。
温舒至恶,其所为不先言纵,纵必以气凌之,败坏其功。其治,所诛杀甚多,然
取为小治,奸益不胜,直指始出矣。吏之治以斩杀缚束为务,阎奉以恶用矣。纵
廉,其治放郅都。上幸鼎湖,病久,已而卒起幸甘泉,道多不治。上怒曰:“纵
以我为不复行此道乎?”兼之。至冬,杨可方受告缗,纵以为此乱民,部吏捕
其为可使者。天子闻,使杜式治,以为废格沮事,弃纵市。後一岁,张汤亦死。
    王温舒者,阳陵人也。少时椎埋为奸。已而试补县亭长,数废。为吏,以治
狱至廷史。事张汤,迁为御史。督盗贼,杀伤甚多,稍迁至广平都尉。择郡中豪
敢任吏十馀人,以为爪牙,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
虽有百罪,弗法;即有避,因其事夷之,亦灭宗。以其故齐赵之郊盗贼不敢近广
平,广平声为道不拾遗。上闻,迁为河内太守。
    素居广平时,皆知河内豪奸之家,及往,九月而至。令郡具私马五十匹,为
驿自河内至长安,部吏如居广平时方略,捕郡中豪猾,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
上书请,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尽没入偿臧。奏行不过二三日,得可事。论报,
至流血十馀里。河内皆怪其奏,以为神速。尽十二月,郡中毋声,毋敢夜行,野
无犬吠之盗。其颇不得失,之旁郡国,黎来,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
冬月益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