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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g-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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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少的、好明白的来教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丑奴儿》·宋·辛弃疾) 

多简单的词,多明了的意思。 
如今,我算不算识得愁滋味了呢?反正不像原来那么天高云淡,嘻笑无忧了。 
这算长大了么?小时候爹娘常说,等你长大了…… 
长大了有什么好?这样的愁,不要也罢! 
猛地一转身,离开了湖边。 

前面隐隐传来人声,我站在挂了霜雪的松树下,冷冷地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近。 
是皇上带了几个内监赏雪,一边走,一边和手里拥着的一个小人儿说话,那人穿着厚厚的白色雪貂大裘,几乎完全被包起来了,低头走着,只露出半张脸。 
那白玉一样的脸! 
我的眼睛一亮,这是莫离么?他怎么在这里,和皇上在一起? 
走得近了,皇上也看到了我,停住步子,那个小人儿不知他为什么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也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却又马上低下了头去。 
怎么,是认出我了?还是没认出我? 
这些天我心情极度不好,像太平一样穿了一身黑衣,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几乎就像是太平第二了,不过他也不应该不认识我啊。 
“萧同,你也在这里,来,和朕一起去赏雪喝酒。” 
现在我性子可比原来冷静多了,一时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开口,默默地跟在他们后头,来到梅林深处一座小亭上,已有内监摆好了酒菜,侍候在一边。一个小小的泥炉燃着,温着酒。 
皇上自顾坐了下来,莫离低头坐在他旁边,我负着手,冷冷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嘿,当太平也挺好的,傲慢自成一格,不用答理任何人。 
皇上一伸手,把莫离抱了起来,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着,莫离脸红红地,挣扎了几下,被硬生生搂住了,皇上问:“怎么了?” 
莫离低低地道:“没,没什么。” 
“萧同,”皇上微笑着对我道:“来看看朕的小莫离,他可比你听话多了,乖得象只小猫儿一样。”说着在莫离白玉一般细腻的脸上拧了一把,又吻一下。 
我眯起眼睛,仍旧冷冷地看着他们,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心中却犹如一把火在烧:“怎么回事?” 
“只要乖乖地听朕的话,自然有你的好处。”皇上似乎在对莫离说,又似乎是说给我听的。 
不理他。 
他们说说笑笑,喝起了酒,既然我不过去,皇上也就不招呼我,自顾与莫离饮酒调笑,越来越是放肆,手钻进了莫离的白裘里去,莫离浅笑着、喘息着,轻轻地推拒着,嘴里喃喃地道:“皇上,别,别……” 
“怎么了,每天你不是都要不够的吗,今天又装什么?”皇上说着,猛地拉开了他的衣襟,剥开里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那上面,布着一些深深浅浅的淤痕。 
莫离猛地挣扎起来,从皇上手里逃出来,掩住衣襟,满面仓皇之色,看了我一眼。 
“过来!”皇上语气重了起来,莫离哆嗦着,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还没学乖吗?”皇上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 
莫离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靠过去,把手伸给皇上,被他一拉,整个人站立不定,倒在他怀里,随即被吻住了。 
长长的、缠缠绵绵的一个吻。 
我的手不知不觉移到了刀柄上,牙齿咬得紧紧的,心里像刀割一样,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 
“萧同,你这样子,可不像小豹子了,倒像一只小狼,怪凶狠的。”皇上抬起了头来,笑笑地对我道。 
这混蛋!他想干什么?他知道莫离和我的关系了吗?故意气我?还是别有隐情? 
皇上身后的一个内监向前走了两步,紧挨在皇上身边,我瞟了一下,依稀记得当日在那个浴室里见过,好象就是他向我洒了迷香。 
定了定神,把手拿离了刀柄。 
不要冲动,后天就到正月十六了,马上就可以出宫,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深吸一口气,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见我不再握刀,那个内监也后退两步。 
皇上拿一杯酒喂给莫离喝,然后又吻了上去,一手搂着,一手又伸进他衣服里面去。莫离仿佛没了骨头一般,软软地依在他身上,低低地喘息着。 
我好象在外面呆了一整天的缘故,全身都麻木了,心好象也麻木了,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心中却空荡荡地。 
忽然莫离尖叫一声,用力想挣起身子,却被硬压倒了,腰象折断了一样,横躺在皇上大腿上,轻轻地啜泣起来。 
皇上抬头又看了我一眼,见我毫无表情,似乎有些恼怒了,一把抱起莫离,往石桌上一推,桌上的东西哗啦啦都被推下去了,莫离被平放在上面,貂裘散开,露出里面散乱的衣服。 
莫离吓了一跳,急忙想坐起来,却被一下子压倒,他惊叫着:“皇上!皇上!”衣服“嗤”地一声被撕开了,雪白的身体露出一大片,他拼命用手推拒着,却几下子就被剥光了,纤细的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中打着哆嗦,眼睛里泪光闪动,却咬着嘴唇,不敢哭出来。 
我握紧拳头,一眨不眨地盯着莫离,像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刀里犹如钝钝的刀子在割,火辣辣地疼。 
“怎么了?小狐狸精,今儿不是你硬缠着朕要来赏梅的吗,怎么又不高兴了?嫌朕不宠着你吗?”皇上停了手,懒洋洋地道。 
“不是的,皇上,离儿……高兴得很……”莫离低着头,双手抱着身子颤抖着,轻轻地道。 
“那你给朕笑一笑,亲一个。” 
莫离迟疑了一下,缓缓靠过身去,白白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前,凑过嘴去,皇上却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他只好两手搂住皇上的脖子,脸上娇柔地媚笑着,亲了上去,依依唔唔,轻怜蜜爱…… 
我眼前一片模糊,好象看到皇上抱起莫离的身子,分开了他细长的腿,紧紧地靠了上去,两个人渐渐地纠缠在一起…… 
什么也看不到了,一片茫然,我呆呆地向斜刺里走去,梅林深处,空寂无声,一切都像死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清醒时已是站在一座小桥之上,桥面上的雪被扫掉了,桥下的冰雪却一片洁白无瑕,我呆呆地站在栏杆边上,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在挣扎、冲突,却找不到发泄之处…… 
鼻中一股腥气,有东西湿湿地流了下来,我略一低头,看到一滴鲜红的血落入桥下的白雪之中,憋了半天的闷气好象随着这滴血流出去了一点,我就这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去,心中却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雪地上有轻轻的脚步声走来,缓缓转头一看,却是莫离苍白着脸,一脸担忧的神色。 
他在为我担忧么?想当日在山中,我在水潭之中闭气深潜,半天不露面,他也是这么一副担忧的神色。 
是真?是幻? 
他真的是莫离吗?还是只是样子像而已?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快步走近前来,掏出一块手帕,就要给我擦脸上的鼻血。 
我轻轻地后退一步,抬手一抹,随便把血擦了,又在迎香||||穴上点按了几下,止住了血。 
莫离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方才缓缓地放下,低着头,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却不出声。 
他怎么了? 
心中一片麻木,我转过身径直向前走去,轻轻跳过桥栏,落在冰面上,从那一片无瑕的纯白之中,缓步走了过去,越走越快,奔跑起来。身后传来莫离撕裂般地哭声,仿佛他在叫着:“我没有办法,我也是为了……” 
北风呼啸着迎面吹来,他的声音听不到了,我高高地昂起头,让这刀锋一样锐利的寒风,吹透我的全身,一片冰冷,与这个洁白的世界一样,刚硬无比。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宫中照例有花灯会,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海。 
萤萤灯火,一片迷离。 
我带了一坛酒,高高地坐在一棵大树上,冷冷地向下看着这光彩纷乱的宫院。 
冬天的树,叶子都落光了,细致地显出枝干完整的模样,从干到枝,从粗到细,当真是纤毫毕现。也许一切事物到了最后,都会这样水落石出,露出本来面目吧?只是树木到了春天又会萌发新芽,生机勃勃,茂叶繁华,而人呢?人会怎么样呢? 
觉得心像雪地里的石头一样冷硬,火辣辣的酒灌下去,居然都烫不出一丝暖意来…… 

庭院中人来人往,宫女内监们一年只有今天可以任意游玩,自然分外热闹,看灯的、猜迷的、射覆的……笑的、叫的、闹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酒差不多喝完了,眼神有点儿迷离,仿佛看到一个淡青色的苗条人影,在人群和灯火间穿行,转来转去,转到园子另一头,又再转回来,东张西望,像在找人。 
冷冷地看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不见了……风越发冷了,夜深了,人声渐喑。 
我小口小口地抿着剩下的一点酒,恋恋不舍,直到最后一滴。 
抬起头来,一轮明月挂在中天,冬天清冷的夜空无比明澈,更显得月儿皎洁,连一丝云彩也无。 
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八月十五,也是这么明的月,这么晴的天,我也是喝了酒,醉了,在月下飞奔,后来……就闯进了宫里……再后来,就看到了…… 
莫离。 
他正站在一片已经熄灭了的灯笼下面,仰起头看我,我低着头看他,一时都是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不见了,我冷冷地盯着空空的地面,直到东方泛白。 

一大早就开始集结准备,我随着皇上的车辇,缓出了皇城,车马辚辚,向西而去。 
今天,就是猛虎重归山林、蛟龙又入大海之时! 

2006…6…28 2:34:00 雨打荷花 


头衔:丐帮执法长老
等级:小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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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丐帮
注册:2005年10月13日第 23 楼  QQ  


*22* 

峰回路转,队伍在西山上逶迤而行,因御驾要过,路新修整过的,一片平整,大晴的天,寒风吹过,锦旗猎猎。 
眼看快到商定好的动手之处,我在马上悄悄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调匀气息,全身都警醒起来,只待时机之到。 
“呀——” 
来了! 
一条人影从旁边峭壁上飞扑而下,直冲向皇上的御辇! 
“有刺客!” 
众侍卫纷纷抽出兵刃,一分为二,有些围住御辇,有些向刺客迎去,眨眼间乱成一片。 
咦?这是—— 
只见此人,一身黑色蜀锦短衣,腰扎玉带,脸上蒙着一块绣有艳丽牡丹花的苏绣帕子,遮住了半张脸,束发金冠上嵌着一块碧绿的翡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手中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剑,不像是用来杀人,倒像是豪富人家摆在客厅里观赏用的。 
人不可貌相,虽然他一身富贵打扮,身手却极狠辣,纵跃飘忽,众侍卫虽多,圈子小了反而施展不开,一慌乱间,已被他冲到了御辇之前。 
我急忙飞身而上,挡在他面前,飞云刀招招狠厉,阻得他进不了半步。 
众侍卫见插不下手去,转而围在四周,御辇快速向前奔去。 
按计划我们俩应该边打边退到悬崖边上去,再“激烈打斗中,双双堕下悬崖,死无全尸”,岂知这里还没有到达高崖,路边小沟也就不到五丈深,这计划却如何执行下去? 
我心中疑惑,手下不停,忽然他飞身而起,不再与我缠斗,却又飞扑向御辇,众侍卫齐声呐喊,十余件兵刃纷纷向他身上招呼,却见他伸剑在众人兵器上一搭,借势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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