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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星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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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遥远的她

    自幼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母亲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死于银河战争Ⅱ刚刚爆发时的一场空袭,而军人父亲给予他的,只是相当简单粗暴的教育,而且由于常年的出征在外,甚至连父亲的面都很难见到。

    从三岁到十四岁,除了在父亲回家探亲时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几乎全部都在封闭式的精英学校里默默度过,享受不到一点家庭的温暖。

    而在十四岁那年,他甚至连这样菲薄的父爱也失去了——他的父亲、三十九岁的麦克威尔?冯?斐迪亚斯在与太阳联邦政府军的交战中阵亡,死时的职位是中将。

    按照军事帝国的《军人家庭保障法》,失去双亲的十四岁少年成了政府的被监护人,由国家负担所有的学习生活费用,直至十八岁成年。

    也许忽然成了这个社会中没有任何依靠和保障的孤儿,也许是因为对于粗暴的父亲其实有着一定的情感,这个精英学校里成绩优异的学生迅速地沉默下去,仿佛成了水杯里的一滴油,自动地和周围的一切保持了距离,不理会别人,也不许别人管他。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正当周围的人都开始为这个越来越孤僻自闭的少年担心时,在毫无预示的情况下,命运忽然在这一个点上开始转折——一个能改变历史的人第一次把目光投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上!

    那一天,是宇宙历25年7月17日,当他如往常一般来到学校门口时,却发现整个学校已处于高度警戒下,大批的军人守卫在各个角落,而那个从专机里走出的中年金发军官径直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比夏,跟我来。”

    当那个军官伸手时,少年看见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振翅金鹰镂刻在军人的肩章上。

    一直到进入狄斯雷利军校就读后,他才明白那竟是最高权力的象征!

    然而在当时,对于叔叔要他立即改读军事学校的要求,少年却以惊人的勇气反抗着,甚至在叔叔用强迫手段把他押入狄斯雷利军校后,他依旧逃回了原来的学校——然而,校长已经接到了命令,拒绝他入校。

    十四岁的斐迪亚斯执拗地站在校门外,无声地坚持着,日复一日。

    而身为帝国元帅的叔叔反而只是饶有兴趣地在一边看着这个骄傲的侄子,并下令军队不要干涉。

    一次次地被警卫阻挡在门外,然而他也以惊人的坚韧伫立在大门口,对于周围学生的围观和指指点点毫不在意——其实,当时的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毫无意义的,只是意气用事而已。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从此后就要走上别人为自己安排好的路!

    十九天了……

    然而,第十九天下午,一场罕见的暴雨猝及不防地袭击了科培尔,强烈的对流风夹着雨如鞭子般地抽向每一个过往的行人,很快,除了雨中行驶的不多的交通工具,整个科培尔仿佛成了一座空城。

    暴雨中,穿着单薄的学生制服的少年依然默默站在那里,承受着大雨肆虐的鞭打。

    “唰——”空中忽然传来了轻轻的刹车声,随即一架小巧的太空梭缓缓从空中干道上降落,一个女子从机上走下来,打开了随身带的磁力悬浮伞,回身从舱里抱下了一个孩子:“黛丝小姐,下来吧。”

    “外面好冷啊,瑞娜阿姨!”那个稚气的声音有些畏缩地道。

    雨水顺着金发如小溪般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少年只看见那个从机上下来的小小身体缩成了一团,被中年女子拥在怀中。

    “将军也真是的…小姐还发着烧呢,这样的天气也要来上学……”那女子同情地喃喃说着,一边拉着孩子走向校门。

    悬浮伞挡住了雨点,却拦不住强烈的对流风,孩子一个劲地往中年女子怀里缩着,忽然叫了起来:“哎呀——瑞娜阿姨,这个哥哥在淋雨呢!”

    然而她小小的声音很快地被大雨淹没,所以直至冰凉的手忽然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围住时,少年才吃惊地低下了头,看见了一个不到十岁的红头发的小女孩。

    “……真是一个丑丑的红毛丫头啊。”一直到她死后,每次回忆起当年第一次看见她的印象,帝国元帅都不由苦笑,但笑容里却带着复杂的感情。

    “很冷吧,哥哥?……”小女孩热心却有些怯生生地仰头看着这个落汤鸡一样的少年,手心里的热度一分分地传了过来,“我现在发烧呢,匀一点给你吧!”微笑泛起在那张长着淡淡雀斑的脸上。

    在反应过来以后,少年如握着毒蛇一般地甩开了那双手,后退了一步,不再看地上的小女孩。

    “对不起对不起……”那名保姆似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牵起了女孩的手,连声道歉,同时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黛丝小姐今天发了烧,才乱说话的……平时可不是这样莽撞的啊……”她边说边向学校里走去。

    “瑞娜阿姨,把伞留给哥哥——”小女孩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仰头对保姆说。

    然而,当几分钟后那名叫瑞娜的保姆把孩子送入学校回来时,却惊讶地看见磁力伞仍悬浮在空中,而伞下的少年却已经退入了雨中,仍旧不出一声地站着,如同一尊塑像。

    第二天,十五岁的少年就病倒了,大病。

    然而,当他第二天重新咬着牙来到学校门口时,却看见大批的军队又再次出现了——而站在敞开大门口迎接他的,居然时那个日理万机的叔叔。

    “好,就由你——其实也不急在这两年,你要继续上学就上吧。”叔父的脸上竟带了难得的笑意,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姓斐迪亚斯的都是这种臭脾气的啊……”

    十多年以后,在一次偶然间的谈话里,已经成为帝国主宰的比夏?冯?斐迪亚斯元帅对凯南中将谈起了此事,并将其称为他“一生中最初的一次胜利”。

    在叔父的允诺下,少年终于重新坐到了课堂里,继续修习完了他高级中学的所有课程。也许知道机会的来之不易,在剩下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少年抓紧了一切时间来学习各方面的知识,特别是一些社会科学方面的理论——因为他明白,一旦进了军校,再接触到这些的机会必然会很少很少了……

    以后的某一天,再听到有人议论说:如果帝国元帅当年不读那个无用的中学,整个银河的历史将被提前两年时,一向不轻易动容的斐迪亚斯冷笑了。

    当年才十五岁的少年,是以多么长远的眼光观察着未来的道路,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恐怕一直到了他死后,那些研究他生平历史的人才会恍然大悟吧?

    再次见到那个红头发、丑丑的丫头,是在三个月以后。

    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少年跟着叔父一起拜访了一位“老战友”:奥莱托?德?摩尔老将军,那个曾和叔父一起被并称为银河联军里“三架马车”的退休老军人。

    摩尔将军的家位于一片绿色中,房子前后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完全不象是一个一介武夫的住所。

    “黛丝,不准哭!站到门外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厉喝——典型的军人式的粗暴喝斥,就象…当年他父亲骂他一样。

    少年心里一动,随后就看见一个小女孩抽泣着被赶了出来,光着脚站在冰凉的石板地上,身上明显地留着几处红肿瘀伤。

    她抹着泪,一头蓬乱的红发在风中扬起。

    少年在走过她身边时,终于忍不住停下来看了这个小孩一眼。然而小女孩只是抽泣着,很小声很小声地怕被父亲听见。看着少年注视她的眼睛,只是礼貌地呜咽了一声:“啊……哥哥好,叔叔好!”

    显然,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个雨中的少年了……

    “奥莱托,怎么又打黛丝了?”叔父领着他进去,对一个矮个子的军人有些不满地到,看见对方正在修剪着一株花木。

    “错了就要挨打,谁要她总是笨手笨脚的?”摩尔将军边说边把手上的工具放下,和叔父一起坐了下来,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同时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少年,“爱德蒙,这个就是你前些日子领回来的侄子?——很有出息的样子嘛!”

    他回身拍拍少年的肩,用很大的力。

    “比夏这孩子……唉……只是性格很孤僻。”身为元帅的叔父看了少年一眼,叹了口气,“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小子!”

    而后,少年和叔父,就成了这花园小屋里的常客。

    “比夏哥哥……”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九岁多的小女孩开始改口这么叫他了。在每一次叔父和老将军对饮闲聊的时候,少年便不做声的走开了,而红发的小女孩紧跟着他,一口一个“比夏哥哥”,全然不顾少年一脸的冷淡和无奈,只如小尾巴一样地小跑着跟在后面。

    “比夏哥哥,我们来说说话好不好?”每次看见少年又长时间地陷入沉默时,女孩便用天真的声音提议,打破了僵局。

    绯红色的头发如科培尔的天空一样亮丽,平平无奇的脸上带着羞涩又雀跃的表情,怯生生地试探着问少年——

    然而奇迹般地,半年多以后,笑容竟然重新出现在了少年斐迪亚斯的脸上,他不再孤僻、也不再自闭……虽然一如既往地骄傲,却已经不再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周围的人,包括他的叔父和摩尔将军,都惊讶于少年的改变。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个既骄傲又倔强的人——甚至连少年自己,也是到几十年以后才明白真正的原因——

    “比夏?冯?斐迪亚斯元帅是一个伟大的战略家和战术家,而且身上具有浓厚的军事浪漫主义色彩,为人具有极端理想化的倾向和军事道德上的洁癖。”

    一百多年后,一个著名的历史评论家再评论帝国的第二任元帅时,写了如下一段话:“奇怪的是——这种特性是由何而来的呢?元帅出身于缺乏关怀的军人家庭,未成年时又成了同样严厉的斐迪亚斯老元帅的被监护人——他成长中可谓从未正式地接触过一些柔性的因素。

    “然而,这种特性绝对不是与生俱来的,我个人认为,在这段时间内,那个名叫黛丝?德?摩尔德少女的存在,无形中极大地影响了元帅逐渐定形中的人格,从而加入了他前所未接触的柔性成分——这一点,甚至是元帅本人也没有发觉,或者根本不想承认——然而无可否认地,这种影响是深远而巨大的,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他整个三十四岁的人生。”

    不过,这样深刻的认识,也只是过了一百多年以后才出现的,这种仁者见仁的推断和猜测,已经永远无法得到当事人的任何表态了……

    少年和小女孩之间的友情平平淡淡地发展着,只是当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这短短的三年时间、将会是他们以后一生回忆中最闪亮的日子了……

    这种奇怪的友情一直平平淡淡地发展着——然而,这种比较融洽的关系却在少年十七岁就读军校那年嘎然而止!

    其中的原因,已经是无从考证了……

    一直到了宇宙历91年,黛丝当年的闺中密友:爱梅?蒙特西夫人,出版了轰动全银河系的笔记体历史评论:《爱梅小札》,其中才披露了当年部分的真实情况——

    “宇宙历27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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