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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白玉仑-第27章

小说: 白玉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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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红”立即白了他一眼,含笑嗔声道:“娘又不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是我告诉了‘小红’和‘小桃’……”
  白玉仑再度神色一惊,问:“你早就知道会追上我?”
  “一朵红”娇靥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告诉‘小红’两人说,如果我找不到你,我这一辈子就不回家了……”
  白玉仑听得非常感动,不由解释说:“娴妹,你怎的这么儍,我不是在路上对你说了吗?你就是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吗?”
  “一朵红”却羞红着娇靥,无比幸福的说:“你心里的事不说出来,人家怎会知道?”
  说话之间,距离林前已经不远。蓦见白玉仑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娴妹,林内有人!”
  “一朵红”举目一看,林内漆黑,她什么人影也没看到,因而迟疑的说:“会是‘小红’和‘小桃’吗?”
  白玉仑立即道:“不,是两个汉子,手里还提着单刀!”
  说话之间,两人已飞马冲进了林内,一条笔直的林中大道,直伸到漆黑的林内深处。
  红马一进树林,再度昂首一声欢嘶,声震湖林,直上夜空,余音历久不绝!
  但是,马上的“一朵红”目光一亮,也看见了两个提刀狂奔的汉子,立即急声道:“玉哥哥不好,可能有人犯庄,那两个汉子不是庄上的人!”
  白玉仑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你怎的知道?”
  “一朵红”立即道:“庄上的佃农和佣人,通常一律着常服,绝少有人携兵器,再说,看到我回来正该来欢迎呀!”
  白玉仑深觉有理,一声吆暍,疾抖丝缰,“黑子”超越红马,直向数丈外的两个大汉冲去。
  “一朵红”也怒声娇叱道:“前面的两人还不站住吗?”
  两个提刀狂奔的大汉,神情惶急,频频回头,一见白玉仑飞马追来,同时嗥叫一声,分别向左右林内闪去。
  “一朵红”一见,脱口娇叱,伸手打出两粒飞蝗石,挟着一声轻啸,分别向两个大汉射去。
  一声轻响,同时暴起一声惨叫,闪向左侧林内的一名大汉,立即翻身栽倒。另一人则逃进了林内。
  白玉仑因在马上,无法追进林内,正待飞身离马,深处已传来数声怒叱暴喝。
  “一朵红”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玉哥哥不要追了!”
  说话之间,纵马向前,直向深处驰去。
  白玉仑刚待勒马,这时再抖缰向前飞驰。
  前进约数十丈,即见前面一座黑漆门楼,里面院中的吆喝打闹声听得更真切了。
  白玉仑和“一朵红”一到门前,飞身离马,直向门楼顶脊上纵去。
  纵上顶脊向下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六旬的蓝衣黑裙老妇人,手提一柄寒芒闪射的宝剑,正怒容满面的瞪视看散立阶下院中的一群各色劲衣大汉。
  曾在“百凤园”见过面的“小红”和“小桃”,也各提一柄精钢剑立在老妇人身后,其余人等,均是身穿普通常服的老人壮汉与妇人,他们之中,仅有少数人提着兵器。
  也就在白玉仑和“一朵红”飞上门楼顶脊的同时,立在厅阶上的“小红”和“小桃”,已目光一亮,脱口欢呼道:“真的是小姐和白少侠回来了!”
  站在院中的一群壮汉一听,同时一惊,纷纷回头上看,一见立在顶脊上的白玉仑和“一朵红”,不少人惊得发出啊声,而站在厅阶上的男女人众,却立时欢呼起来。
  由于院中的人纷纷回身上看,“一朵红”立即看清了当前一个紫红亮缎劲衣中年人的面貌,同时脱口怒叱道:“杜霸天你好大的狗胆!”
  娇叱声中,疾翻玉腕,“呛”的一声,寒光电闪,背后的宝剑已撤出鞘外,娇躯也凌空飞向了院中。
  白玉仑深怕“一朵红”有失,也紧跟着向院中纵去。
  也就在“一朵红”和白玉仑纵向院中的同时,厅阶上的老妇人已沉声道:“小娴,我们只惩首恶,不究附从!”
  “一朵红”和白玉仑一纵落院中,散立一侧的十数壮汉立即闪向了另一端。
  白玉仑这时才看清了一身紫红亮缎劲衣的杜霸天,灰发蜷须,浓眉大眼,手提九环亮银厚背大砍刀,一脸的凶煞,目光怨毒,看他的神情,对他白玉仑和“一朵红”的适时赶到,既愤怒又懊恼。
  其余几人,大都是那夜在杜霸天后花园见过的武师和护院。
  手提铁拐,身穿黑衣的老人站在杜霸天身左,手捉单刀的灰衣老人则站在杜霸天身右,提短戟,金枪,练子鞭,以及金瓜锤的四个中年武师则立在杜霸天的身后,其余二十几人想必都是打手。
  打量间,“一朵红”已一挥手中宝剑,同时怒叱道:“我娘方才说了,我们只惩首恶,附从者不究,你们之中不愿为杜霸天卖命的尽可以自动打开宅门走……”
  白玉仑一听“我娘方才说了”,知道厅上手横宝剑的老妇人即是“一朵红”的母亲,虽然大敌当前,但老丈母娘可不能不先抽空看上一眼。
  举目一看,发现“小红”和“小桃”正神情愉快,小脸含笑的向阶下瞧来,而那位雍容富态的老妇人却正回头向着一个中年仆妇吩咐什么。
  举目打量间,杜霸天已怒吼道:“那个敢走!”
  “一朵红”立即怒叱道:“杜霸天,你自己今天是死定了,希望你不要再连累这么多人白白为你送命!”
  话声甫落,黑衣提拐老人已瞋目怒声道:“我们深受老庄王知遇之恩,俱愿以死报效,我们没有那一个会跑……”
  “一朵红”立即颔首恨声道:“好,那你们今天就全部都死在这儿!”
  灰衣提刀老人却怒斥道:“姓俞的丫头你少卖狂,把眼睛放亮点儿,老庄主如果一声令下,我们这边数十人一起上,只怕你们都要躺下……”
  “一朵红”立即冷哼一声,讥声道:“人多又有什么用,都是饭桶一个!”
  手持短戟的中年武师一听,顿时大怒,沉喝一声,飞身纵出,就用手中短戟一指“一朵红”,怒叱道:“姓俞的丫头,赶快把我家老庄主的‘血珊珠’交出来……”
  “一朵红”一听,也顿时大怒,正待说什麽,杜霸天已伸臂沉喝道:“慢着!”
  如此一吆喝,手持短戟的中年武师立时住口不说了。
  杜霸天却望着白玉仑,沉声问:“你可就是飞贼白玉仑?”
  白玉仑立即淡然颔首道:“不错。不过对你的称呼,在下倒是第一次听说!”
  杜覇天却怒吼道:“难道你不承认你是贼?”
  白玉仑淡然一笑道:“不错,我是贼,但我偷你这个辱没祖宗,暗欺主人的无耻之贼,总比你光彩些!”
  杜霸天一听,再度厉吼道:“白玉仑,你欺人太甚,杜大爷今天和你小子拼了!”
  说话之间,玎玲当啷,挥动手中九环大砍刀,就要出场。
  灰衣老人一见,立即沉声道:“老庄主请息怒,让卑职来收拾他!”
  早已立身白玉仑和“一朵红”身后的“小桃”和“小红”一见,脱口急声道:“白少侠,请用小婢的剑。”两人说着,竟同时将手中的剑递上。
  但是,厅阶上的俞老夫人也沉声道:“用老身的剑!”
  剑字出口,“沙”声入鞘,右臂一扬,“飕”的一声向白玉仑掷来!
  已经纵身出场,手持短戟的中年武师一见,立即大喝一声腾身跃起,挺戟就向空中的宝剑勾去。
  “一朵红”看得惶声娇呼,白玉仑却早已飞身跃起,就在空中一声大喝,拳身挺背,飞起一腿。
  只听“蓬”的一响,同时一声惨嗥,白玉仑在空中踢出的一脚,恰巧踢在对方的颈间下颚上。
  紧接着,挺身伸臂,“啪”的一声将剑接个正着,顺势一个“云里翻身’,直落“一朵红”的身后。
  那边“咚”一声大响,手持短戟的中年武师已着实跌落在地上。
  厅阶上的男女仆妇等人一见,不由脱口喝了一声好!
  俞老夫人则不自觉的赞声道:“好身手,不愧是我们俞家的女婿!”
  “一朵红”一听,不由娇靥通红的笑了!
  白玉仑却向着俞老夫人,抱剑拱揖含笑道:“多谢岳母大人的夸奖!”
  如此一说,厅阶上的男女仆众再度掀起一片欢笑和高声叫好。
  但是,“一朵红”却羞红着娇靥,望看白玉仑含笑叱声道:“别没大没小!”
  这边一片兴奋欢笑,那边赶至手持短戟武师身边的三名打手,却回头望着杜霸天,惶声报告道:“启禀老庄主,秦武师的颈脖已断,颚骨碎裂,已经身死气绝!”
  话声甫落,厅阶上的欢笑立上,双方人众中更有人惊得脱口轻啊!
  俞老夫人对白玉仑身在空中的扭身一腿,居然有这么惊人的腿劲和脚力,也不由惊呆了。
  神色一凛,面色大变的杜霸天却望着白玉仑,切齿恨声道:“白玉仑,你好狠的心肠……”
  白玉仑淡然一笑这:“你们不是要我们都躺下吗?我们当然也不能让你们站着……”
  话未说完,黑袍提拐老者已瞋目怒声道:“这话是老夫说的!”
  白玉仑立即沉声道:“那你第一个出来受死!”
  死字出口,疾按哑簧,“咔登”一声轻响,“呛”的一声光华大放,寒芒暴涨盈尺,俱都不敢以目直视,不少人脱口惊啊!
  持拐老人却暴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纳命来吧”,一抡手中铁拐,飞身扑向白玉仑身前,一式“泰山压顶”,照准白玉仑当头砸下。
  白玉仑哂然冷笑,身形疾旋,手中光芒耀眼的宝剑也一连“咻咻”舞起数道翻滚匹练。
  持拐老人一见,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撤招换式,厉嗥一声,铁拐变砸为扫,迳向白玉仑的下盘呼的一声扫去。
  白玉仑足尖一点,身形腾空而起,迳向持拐老人的身后落去。
  持拐老人一见,顿时大喜,再度一声厉嗥,猛然一个回身,手中数十斤重的铁拐,也呼的一声扫向了身后。
  俞老夫人和厅阶上的男女仆众一见,俱都大惊失色,有的脱口惊啊,有的大喊“不好”,就是站在“一朵红”身后的“小红”和“小桃”,也吓得脱口发出了尖叫!
  杜霸天等人当然看得目光一亮,面现惊喜,断定黑袍老人这一拐必定击中白玉仑无疑!
  岂知,飘身下落的白玉仑,突然大喝一声,双臂一振,两腿一拳一伸,身形又猛的向后凌空倒纵回去,手中宝剑一式“划地为界”,向下一划,立即暴起一声刺耳惊心,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嗥!
  只见白玉仑探手下划的宝剑,不偏不斜正由黑袍老人的面门中央和胸间划过。宝剑过处,鲜血如喷泉般激射出来。白玉仑轻飘飘的落回了原地,而黑袍老人也“咯”的一声栽倒地上。
  杜霸天儍了,俞老夫人等人也看得神情一呆!
  因为,由俞老夫人掷剑,持戟武师截击,白玉仑飞腿踢死秦武师,以及现在的剑划黑袍老人,可说是几句话的工夫,而方才还蛮横神气的两个活人,这时却血流五步,断了呼吸。
  也就在全场一静的同一刹那,横剑哂笑的白玉仑已望着灰衣提刀老人,淡然道:“你阁下不是要代杜霸天收拾我吗?”
  灰衣提刀老人的一张猴睑,如纸苍白,豆大的汗珠已顺着他满脸的绉纹流下来。这时见问,不由冷冷一笑道:“仗利刃,施险招,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白玉仑一听,立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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