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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国百年商业巨子 txt-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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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正是官司险要,难打,却仗义地替别人打赢了,在官商相对立的心态中,实是大大地维护了商界利益,古耕虞在商界中的威望还能不因此而大幅度地提高?根基还能不因之而更加稳固?而在巧妙地调动起的官打官中,也更增进了他的深层认识与社会能量。因此说这场官司的最大赢家应该是古耕虞。人心、人望的价值不是有数的金钱所能衡量的。    
  紧接着,古耕虞又主动与这三家达成协议,四分天下:重庆百分之七十的猪鬃出口量归古青记经营,余下的由三家均分。并在和祥号的一再恳切的敦请下,古耕虞兼任了这家已基本丧失了实际市场能力的商号经理。从此稳定了局势,有了照应,使这三家得以从半昏迷状态中复生,重操起正常故业,也因此而渐渐地成了古青记可靠的经营伙伴与忠实的竞争友军。    
  扶持,也是一种竞争手段。扶持与已有关的同业,维护同业利益,同时也等于维护了自己的利益。结成一体互相关照,利于对外,也利于对付当时的旧官府,这也是生存竞争。因此说扶持不但也属于竞争范畴,而且是竞争的一个不可忽略、不可缺少的侧面。    
            在经营中壮大,在奋斗中抉择    
  运用资本,必须像钢琴家演奏钢琴,美术家运用画笔,要有高明的节奏,要有神来之笔,总之要讲究艺术。    
  古耕虞是这样强调的,他也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从读书时起,一方面格于父命,一方面出于素心,他就很重视经商之道,在南通读书时,除了有关的课业外,他倾注大力地读了《富兰克林传》,更认真地研究了《福特管理》,从中汲取有益的经营之道,也自然受益匪浅。给他印象最深、对他日后经营很起作用的是亨利·福特的综合经营与流水线制度,那把一切汽车工业活动都控制在握的手段,那将汽车从生产到销售都垄断成一体的组织,使古耕虞学到了现代化经营的彀要;那装配线制度,自一九一三年建立起便发生了奇妙的作用,配合紧密的流水作业结果,使成本降低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从而才使著名的T型汽车成本价格由每辆九百五十美元飞快地降为每辆三百六十美元,也只有有了这大幅度的制度增值,福特才得以将工人的最低工资从每日二点四美元提高到五美元;才得以将九小时工作制改为八小时工作制,如此的良性循环,也才使他得以洋洋自得地自诩:他与工人“利润分享”!这都对古耕虞经营之道有着重大的启迪与借鉴作用——福特在美国能为,我古耕虞在中国也能为!    
  此时,他也从经济学角度读了马克思的《资本论》,自也获益匪浅。    
  接手古青记以后,更是刻意钻研并且善于从师。前文提到的廖熙府就被他当成是良师益友。此人不仅精通猪鬃业务,而且极擅经营之道,又因受其师古槐青的“托孤之重”,可以说尽心竭力、鞠躬尽瘁地传教与辅佐古耕虞,古耕虞也对其格外敬重。尽管此人持教特严,脾气特大,动辄责骂古耕虞为“败家子”,仅因古耕虞忽略了春节的对联,他就骂不绝口,甚至拂袖而去,古耕虞却一直小心谨慎地敬重他,恭恭敬敬地听他的教诲,走了,就带上廖熙庸最喜欢且认做干女儿的古耕虞的生女登门负荆,诚请其回就重任,直至古耕虞八十高龄提起此人,他仍以十分敬重的神态与口吻称这位“师兄”为“师傅”。    
  古耕虞的从学是广泛的,哪怕常人、路人,哪怕为人所轻的人,只要有商业专长,他就虚心讨教,他的一整套的外贸知识,最先就是从一个名声很不佳的英国捐客处学来的。为了学这套知识,他向这位具有甚为丰富的外贸知识的洋捐客多次虔诚讨教,取得了好感,结果将所掌握的全套知识,从报价、发价、提单、装船一直到电报密码种种关目与细节全部教给了他。特别是密码,是国际贸易中一门重要学问与一种关键手段。    
  国内、国际的经营之道熟谙于胸,再经融会贯通,升华为他特有的本领,他就开始驾驭起“钢琴”,挥洒开“画笔”,弹奏出一支比一支动听的乐曲,勾画出一幅比一幅悦目的画图。    
             创直接出口的第一奇迹    
  他一步跨越万里,冲破重直障碍,一举而创直按出口的奇迹,并很快在国外市场站稳脚跟,进而迅速垄断了猪鬃出口的主要市场——靠的只是他的才智与本领。    
  满清的腐朽,列强的蛮横,使旧中国的主权几乎丧失殆尽,一切经济命脉几乎完全控制在列强的手中,中国人想要富裕谈何容易?到了国民党时期,虽说作了些表面文章,实质上没有什么根本改变,反而在某些方面,尚有所过。文明的进展,只是使洋商的手段更花哨更阴狠而已。国际贸易中的主权更是牢牢地完全控制在洋商手里,他们任意报价、煞价,盘剥压榨被蒙在鼓里的中国出口商,利用手中的优势特权无所不用其极,有时甚至把他们的失误与危机转嫁中国出口商。到古耕虞接手古青记时,能直接出口的民营企业尚无一家,依靠枪杆子与特权获准的也不过少得可怜的一两家。而此时的古耕虞莫说无权无势,连资本也少得可怜,又初踏商界,刚刚起步,可他就硬是凭他特有的本事,跨越万里,一步到位,获得直接出口的条件。    
  当时,美国是中国猪鬃的最大销售市场。美国工业三大支柱中的两个,即汽车与建筑业(另个是钢铁)都离不开鬃刷,而且由于规模大,发展势猛,用刷量就更大,而使用频率也高,使用周期也短,加上美国多如繁星的制刷厂(仅注册厂家就四五百,尚有许多各州监狱利用犯人的自设厂),而原料又几乎全是中国的猪鬃,于是中国猪鬃的进口,就成了美国经济生活中的一件大事而且是日常性课题。    
  美国必需大量进口,中国也需要大量出口,可是上海关却属于英国的特权范围,伦敦的英国中间商个个似名副其实的约翰牛,而且是大得、凶得吓人的斗牛,竖起锐利的双角,瞪开圆暴的牛眼,霸断海关,耽耽地注视着内地的猪鬃,蛮横而贪婪地大拔其“毛”!    
  中国的出口商自是深受其害,美国的进口商也难得全利,因而深恨这条如拦路行劫的强盗般的约翰牛。列强的矛盾也是很大的,在竞争上更是你死我活与不择手段的。为了探明虚实并看一下能否寻找一条摆脱“牛”拦的途径,也是由于在使用中国猪鬃制刷时,发现“虎”牌猪鬃非同凡响,欲见识一下这个信誉越来越高越好的“虎”的主人,美国一家最大的猪鬃进口公司——孔公司,于一九二七年派出两个代表来中国,深入考察,并专程赶往重庆。要见“虎”,必须避“牛”,因而,这两个美商代理人来中国的公开目的只是说要考察一下重庆猪鬃生产的情况。这才顺利地到了重庆。    
  当时,重庆的几大山货商号,尚未倒闭,仍以“娇济”为规模最大、实力最强。因而,时任四川省建设厅厅长的何北衡在接待了两个美商代理人后,认为既然只是考察,就想当然地把“峤济”的掌柜吴懋卿请了出来。    
  吴懋卿虽说名气很大,是日商新利洋行买办陈瑶章的高足,也是国内经营山货的行家,可他不懂英语,对国际贸易更是一窍不通,陪着参观浏览一下洗房尚可勉强应付,稍一接触实质性的问题,就卡壳了。仅走马观花的看看,岂是两个美国代表的目的?于是他们又去求助于重庆山货业的同业公会,希望找个翻译,可同业公会推荐的罗太太,英语倒是不错的,她是位教会医院的护士长,医学特别是护理学方面,她的英语自是完全胜任的,然而,她对猪鬃却是一窍不通,连猪鬃及猪鬃贸易都了无所知,更勿庸说及专业性较强的名词与术语了。中国话尚弄不懂,何况英语?再加在贸易上吴掌柜知“内”不识“外”,两下一凑,她不翻译也仅止是个糊涂,她越翻译,反而使两个美商代理人更糊涂!糊涂,怎能达到目的?    
  早已蓄意等待良机的古耕虞,于两个美商代表一踏进重庆,即锐敏地发现了这是一个难得机遇。机遇当前,富有心机与智谋的古耕虞岂能放过?他当即展开了积极的活动,极力多方面谋求一见这两个美商代表。  
  美商代表在经过会见吴懋卿、听了糊涂翻译后,原本欲见“虎”牌主人的欲念更强了,两下里都亟欲一见,能不有所活动与有所流露?何北衡又不是傻子,见美国人对古耕虞如此重视,古耕虞又已通过人恳求一见,他就索性做得郑重些,在曾家岩的公馆里设下了宴席,专请两个美商代表,特邀古耕虞作陪。    
  初一见面,两个美国人就极感意外,又惊又喜,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那个信誉甚好的红色名虎的主人竟然如此年轻(当时古耕虞才止二十二三岁,从业也不过三年左右)!而英语也居然那么熟练!特别是在经受过罗太太“糊涂”的困扰之后,初一听这熟练流利的英语。真是耳目一新,心情大畅,很自然地一下子就拉近了关系。再细谈下去更是如得知音,古耕虞那高雅的谈吐,十分得体的举止,使他们甚为欣赏,而流利准确的英语,特别是对国际贸易的精通,对重庆猪鬃的生产、加工、经营出口等精况的熟稔与独到而新颖的见解,更使得他们甚为折服,由衷地赞叹不已。鲜明地感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知要较那年纪大其近倍的老掌柜高明出多少倍又可信赖多少倍!有比较才有鉴别。吴掌柜、罗太太的先入的陪衬作用,对古耕虞来说,也是很大、很重要的,这更使两个美国人深刻而具体地感觉到,像古耕虞这样非凡的出口商是他们很难寻求,甚至求之不得的,比他们预期的还要理想,岂能不牢牢抓住?    
  古耕虞更是觉得机遇难得,两个美国人谈的也甚合他的理想,又怎能稍有放松?    
  在摆脱英商羁绊的共识基础上,双方又产生了强烈的共同贸易的愿望,还不是一拍即合?于是,便在美商代表面见古耕虞后不久,双方便顺利地签了秘约,订出了直接贸易的条款。从此,孔公司不再从伦敦市场购鬃,古青记也不再向上海洋行交鬃,彻底地摆脱了英商,也自然摆脱了上海洋行与伦敦中间商的双重盘剥。两下里不但各获极大方便,而且各得厚利,怎能不皆大欢喜?又岂能不利害与共、关系更密切?    
  当时的大英帝国可是雄视两洋的“海上霸王”,美国也是不敢轻捋“牛”须的,因而,贸易之初,双方都十分谨慎地避开上海与伦敦的英商。古耕虞更不敢操之过急,因为一旦不慎,会招来很大的麻烦,以致前功尽弃。所以,直接运美的货物他统不用自己的装箱标志装船,也不用本号的名义,且以一小部分猪鬃敷衍上海洋行。直到几年后,英人无暇细顾而美国实力相对上升,才公开交易。    
  美商代理人是一九二七年离国来华的,由于万里迢迢,又有一些中间琐事,所以两家签约与接下来的贸易,是到了一九二八年才进行的。当时古耕虞也只有二十三岁,而他的古青记在众多的同业商号中又不过是个很不起眼儿的“小字辈”,却仅凭了他的智慧与才能第一个摆脱了强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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