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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西方的没落(第二卷)-第94章

小说: 西方的没落(第二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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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古典世界来说,“战国时期”开始于伊普苏斯(Ipsus)战役(公元前301年)和罗马人战胜埃特鲁里亚人及萨谟奈人的森提努姆(Sentinum)战役(公元前295年),前者确立了东方三强国的联合,后者则在迦太基之邻创立了一个中意大利强国。然而,当接下来罗马人首先在皮洛士的冒险中取得意大利南部,接着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中赢得了海上的胜利,再接着经由C。弗拉米尼乌斯获得了凯尔特北部的时候,古典文化所特有的对此时此地的事物的偏爱终于画上了句号。甚至汉尼拔(有可能是他那个时代唯一能看到事物趋向的人物)的意义都被所有的人所忽视,罗马人自己也不例外。希腊主义的东方列强被打败是在扎马战役,而不仅仅是后来的马格内西亚战役(Magnesia)和匹特那战役。面对一个肩负征服世界的过重任务的城邦正在走向的一种归宿,伟大的西庇阿真正感到了不安,从此以后,他力图避免一切的征服,但完全是徒劳。他的随从违背每个政党的意志,强行发起马其顿战争,仅仅是为了使东方从此可以视为无害而忽略不计,但一切都是徒劳。帝国主义是任何一种文明所必需的产物,以至于当一个民族拒绝承担主人角色的时候,它就会被他人所控制,被纳入他人的掌控之下。罗马帝国不是征服得来的,“全世界”是自行凝结为那种形式,强使罗马人去为其命名。这完全是古典的。当中国的各诸侯国孤注一掷去捍卫它们仅存的独立时,罗马在公元前146年以后却只是让自己去把东方的大片土地变为行省,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反对无政府状态的其他方法。可就连这也要完全归结于罗马的内在形式——这是最后的仍然矗立着的形式——这形式在革拉古的骚乱中才消散无形。而且(在别的地方找不到平行的对应物)争夺至上权的最后几仗不是在国与国之间而是在城市的政党之间进行的——因为城邦的形式不容许有其他结果。以前是斯巴达对雅典,现在则是贵族党对平民党。在革拉古革命中——最初的一次奴隶战争(公元前134年)就已经预兆了这次革命——小西庇阿被暗杀,G。革拉古(G。 Gracchus)则被公开杀害——作为元首的第一人和作为保民官的第一人,在一个已变得无形式的世界中,他们本身就是政治中心。当公元前104年罗马的城市群众第一次非法地、混乱地将至上权交给一个私人马略的时候,那时上演的这出戏的更深刻的意义与公元前288年秦国统治者采用神秘的“帝”的封号这一行为的更深刻意义可有一比。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产物,恺撒主义,突然在地平线上崭露头角。
  那位保民官的继承人是马略,像那位保民官一样,他把暴徒和大财团结合起来,并在公元前87年把旧贵族大批地杀掉。那位元首的继承人则是苏拉,他在公元前82年通过他的叛逆法消灭了大商人阶级。从此以后,最后的决策畅行无阻,正如中国在秦王政的事变以后的情形一样。元首庞培和保民官恺撒——职务上不是保民官,但态度上是保民官——仍是党派领袖,但他们早就在卢卡(Lucca)同克拉苏会晤,彼此商讨第一次瓜分世界的计划。当恺撒的继承者们在菲利皮同恺撒的谋杀者作战时,双方都不过是集团而已。到亚克兴战役时,争端完全是个人之间的事,恺撒主义即便在这样的过程中也终将出现。
  在阿拉伯世界内部的相应演变中,取代实体性城邦作为基本形式的当然是麻葛式的共通感,诸般事实就是在这种形式中且通过这种形式而完成自身的;这种形式,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排除任何政教分离至这样的程度,以致连城市资产阶级对于自由的追求(它在这里一如在别的地方一样,标志着战国时期的开始)都要以正统的伪装出现,因而至今几乎仍未受到注意。这种追求总是作为一种力图脱离哈里发政权的意志而出现,而这一政权是萨珊诸王及继他们之后的戴克里先按封建国家形式创造的。从查士丁尼和科斯洛厄兹·努希尔万的时代起,这种政权就必须面对投石党人的攻击——他们是由希腊教会和玛兹达教会的领袖、由波斯-玛兹达教的(尤其是伊拉克的)和希腊的(特别是亚洲的)贵族、由因为宗教差异而分为两个部分的亚美尼亚的上层骑士所领导的。差不多在公元7世纪时实现的绝对主义那时由于伊斯兰的攻击而突然被摧毁了。伊斯兰在其政治的始端处是严格的贵族制;到处掌握着领导权的一小撮阿拉伯家族不久就在被征服地区形成了一个新的有着强健的种族性和无限自信的高等贵族阶层,他们把王朝贬抑到其英国的“同代人”把英国王朝贬抑到的那种水平。奥斯曼(Othman)与阿里(Ali)(公元656~661年)之间的内战就是一种真正的投石党的表现,并且它的各种活动全都是为了两个氏族及其各自的追随者的利益。8世纪时伊斯兰的辉格党和托利党,同18世纪英国的辉格党和托利党一样,独自实践高级政治,他们的党争和家族纷争对于当时的历史来说要比驾驭倭马亚王朝(Ommaiyads)(661~750年)的家族的任何事件更为重要。
  但是,随着那个建都于大马士革——亦即西阿拉米和一性派的叙利亚——的奢华和启智的王朝的覆灭,阿拉伯文化的自然重心再度出现了;那就是东阿拉米地区。这个地区一度是萨珊王朝的根据地,现今则是阿拔斯王朝的根据地,但是——不论其构型是波斯的或阿拉伯的,也不论其宗教是玛兹达教、聂斯脱利教或伊斯兰教——它都一直表现出同一种伟大的发展路线,一直是叙利亚以及拜占廷的榜样。那一导致倭马亚王朝及其“旧制度”走向灭亡的运动源起于库费(Kufa),这一运动——其整个的范围时至今日仍未受到关注——就是针对社会的原始等级和贵族传统的一次社会革命,这就是它的性质。它开始是出现于东方的小资产阶级毛拉(Mavali)当中,它以强烈的敌意反对阿拉伯人,不是由于阿拉伯人是伊斯兰教的战士,而是由于他们是新贵族。新近改宗的毛拉——他们从前几乎全都是玛兹达教徒——对待伊斯兰教比也代表一种阶级理想的阿拉伯人自己还要严肃。甚至在阿里的军队中,完全民主的和清教式的经文派(Qaraites)已经分裂,在他们的队伍中,我们第一次看到了狂热的教派主义与雅各宾主义的结合。此地此时不仅出现了十叶派倾向,而且出现了倾向于共产主义的卡尔拉姆派(Karramiyya)运动的最初冲动,该运动可追溯到玛兹达克,它后来又产生了巴贝克(Babek)领导下的大暴动。阿拔斯王朝并不为库费的叛乱者所欢迎,只是由于其杰出的外交手腕,他们才首先获得了一个据点成为执政者,然后——几乎和拿破仑一样——才得以继承已传遍整个东方的革命遗产。他们在取得胜利以后,建立了巴格达,这是一个复兴了的忒息丰,是封建阿拉伯主义灭亡的象征。这个新文明的第一个世界都市在800年到1050年间成了从拿破仑主义走向恺撒主义、从哈里发政权走向苏丹政权——该政权在巴格达,也像在拜占廷一样,是麻葛型的无形式的强权,可也是唯一的一种尚有可能的强权——的各种事件的舞台。
  因此,我们必须十分清楚地认识到,在阿拉伯世界与在别的地方一样,民主政治也是一种阶级理想——是城里人的一种展望,是他们要求与土地割断旧有联系的意志的一种表现,不论那土地是荒漠还是良田。对哈里发传统说“不”的一方可以用多种多样的形式来伪装自己,对于它来说,我们所说的自由思想和立宪主义都是不必要的。麻葛式的心智和麻葛式的金钱要在完全不同的方面说才是“自由的”。拜占廷僧侣自由到了骚乱的程度,他们不仅反对宫廷和贵族,而且反对高级教会的权力,这种高级教会甚至在尼西亚会议之前就已发展出了一种教阶制(相当于哥特式的教阶制)。信徒的共通感,最冒失意义上的“人民”,被看作是神(卢梭称之为“自然”)意使然的,是平等的,不受一切血统权力约束的。斯图狄翁隐修院的住持狄奥多尔(Theodore)要求皇帝利奥五世(Leo Ⅴ)服从的著名场景(813年),就是麻葛型的巴士底狱风暴。不久以后,开始出现保罗派的反抗。保罗派是非常虔诚的,但在社会问题上却是十分激进的,他们在托罗斯山脉(Taurus)之外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蹂躏了整个小亚细亚,打败了一支接一支的帝国军队,一直到874年才被征服。这在每一方面都与胡拉米派的共产主义宗教运动是对应的,该运动从底格里斯扩展到麦尔夫(Merv),它的领袖巴贝克在斗争了二十年(817~837年)之后才终于被扑灭;还有,在西方,另有一些运动则类似于卡尔马特派(Carmathians)的暴动(890~904年),他们的军事联络从阿拉伯深入到了叙利亚的所有城市,他们鼓动的叛乱远及波斯海岸。但是,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一些伪装的政治党争。现在,我们知道,拜占廷军队是圣像破坏者,故而军人党为圣像崇拜的僧侣党所反对。当我们得知这一点的时候,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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