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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弱水三千-第119章

小说: 弱水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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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过一辈子,不如当时就狠绝一点,何必苦了彼此,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相信你也懂...”黯淡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了几分,仅一眼,竟看得洛痕心乱如麻。 
  对于齐齐格,他的确有所亏欠,她何其无辜,而他却在无形中让她步了自己的后尘,她正在走他走过的路,只是他们所为的人不同,他为璎珞,而她,却是—为他! 
  “这些话许是我本不该说,但我只问你一句...”见洛痕微蹙眉,他的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我想要你一句实话,只是一句实话而已。”等洛痕点头,齐烈却移开目光,沉默了。 
  洛痕面露不解之色,片刻后,不及他再开口,齐烈又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琥珀色的眼眸落在他面孔上,“你可是还恋着京城中的她?” 
  哪怕沉稳如洛痕,面对齐烈如此直白的问话,也难免心神恍惚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恋着她吗?”他自己也不确定了,到底是真的放不下,亦或是早已习惯了想念?他迟疑了,不想欺骗齐烈,亦不想欺骗自己,终是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的神情带着几分迷茫,仿佛迷途的孩子,忘记了回家的路。 
  “你不知道?”似是看透了洛痕的心思,齐烈皱着浓眉,“果然如此!” 
  “我问格格可舍得下你,若是舍得就由她快刀斩乱麻,她脸上的神情与你一样,迷惑又不舍!”轻声叹息,又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脚步有些不稳,踉跄却又有些急切,“看到那棵苍松了吗?”手指向远方,是南郡皇宫所处的方向,眉宇间挂上一抹悔意,“那日,惜若便是在那里离开了我...我以为她只是赌气任性,却不曾想竟是...诀别!我后悔了!”偏头望着洛痕,明知他看不到那颗苍松翠柏,依然自顾自的陷入回忆,或许他已不自觉习惯一遍遍回忆与惜若的过往,“可后悔也回不去,任我如何忏悔终是挽回不了一切,人生,走过了,终究是回不了头的...若是我能作主,若是可以选择,我不希望会有来生,没有来生,便一定不会再相遇,也就能够避免遗憾的再次重演!” 
  语毕,他沉默,将目光投得极远,仿若是凝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际,又似是守望那记忆深处的人。 
  洛痕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他却懂了,齐烈是提醒他要珍惜眼前人,待失去之时再来后悔,将为时已晚。 
  三日后,齐烈安静的走了,带着此生的遗憾,带着他深心处的无悔与后悔,微笑着挥别了这个世界!那三日对他而言,无人知晓意味着什么,只有洛痕明白! 
  他不让人靠近营帐,惟有齐齐格陪在他身边,他淡淡的笑,笑容温和而明亮,坦然又平静,昏睡时,梦呓着爱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缠绵又动情;清醒时,偶尔与妹妹交谈几句,大多数时间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有时是南郡皇宫的方向,有时是遥远的京城方向,他在回忆,回忆短暂的一生,他在想念,想念所恋之人... 
  伤口持续恶化,融入血液中的毒素迅速蔓延,无人能留住即逝的生命,只能眼睁睁看它流走,哀痛...却又无力。 
  握紧齐烈的手,齐齐格泣不成声,终是体力不支,昏倒在洛痕怀里,而他,惟有抱紧她,试图温暖她寒冷萧瑟的心。 
  她时睡时醒,整整昏沉了三天三夜,当睁开眼晴,看到那张难掩疲惫焦虑的面孔,有片刻的怔仲,回神之时,终是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她原谅洛痕了,恍然明白他深心处的痛苦与挣扎,若是能够两全,他又怎忍伤害?人生所剩无几,她已不能承受失去,她舍不得他,她依然爱着他! 
  将她纤细的柔荑紧紧握住,洛痕也笑,可那眼底分明闪着泪意,还有深深的自责。她责怪过他的舍弃,却终究是愿给他机会,愿依赖于他,他不禁想,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此生是斩不断的,他再也不会放手,而她,也不会弃他而去了!         
  章节126   
  北京城似是笼罩在一片阴郁中,江山即将易主,圣贤终是要变天的! 
  没人说得清那日的宫变到底因何而起,亦没人清楚莫清风与赫连洛霄,谁才是真命天子,被称之为先皇遗诏的传位圣旨已被清风当场化为乌有,无从追究。 
  大军攻入城门,直闯皇宫,无论是尘风所率领的兵将,亦或是京城内外驻守的兵马均是伤亡惨重,全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影响甚大,即便清风有意想将此事压下,依然有消息流出宫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竟是百姓甚是拥护于他,许是他多年来救济过无数人,且莫家虽是生意人,却从不曾以强欺弱,故才深受百姓爱戴。 
  虽是借东方不屈的人马方才大获全胜,但事前为了令其摆脱谋反之名,亦不想将凌雅卷入其中,尘风在与东方不屈汇合之夜,便将其绑了。 
  在洛霄失踪三日后,他已被放出大牢,随后,清风,尘风,武将东方不屈,文官以姚盛为首的当朝重臣在御书房议事,但却一夜未果。 
  十日之内,圣贤糟逢巨变,洛霄不知所踪,凌雅撒手离世,小公主一出世,便失去至亲,清风看着熟睡中的“莫离”,心里空落一片。 
  将凌雅的身后事交由姚盛安排,虽身为国母,却深知凌雅的性子,嘱咐一切从简,低调平静便好,然,却依旧,举国哀悼三日。 
  一切事宜安排妥当过后,神情憔悴的东方不屈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联合朝内文武百官上奏折,恳请清风登基为帝。 
  当数以万计的朝臣将士跪在他前身,他却只觉心中涩然,终究是没有当场允诺,而是沉默着离去。 
  胜了又如何,得了天下又怎样,璎珞终是怨他,不肯原谅他。 
  那日,当他不知怔仲了多久,恍然回神之际,透过屏风瞥见殿外那抹纤细的身影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璎珞在外面站了多久,亦不知道她究竟听去了多少,当他回神追出去,在宫门口喝停了轿子,伸手掀开轿帘,气息仍有些不稳,“怎么不等我一道出宫?”不是责备,只是一时情急,控制不住情绪,口气不似往日温柔。 
  璎珞的眼睛很红,他知道她哭过,但此刻她却倔强的望着他,坚定的开口。“我想我该一个人走的。” 
  浓眉聚紧,深深吸了口气,方才开口,“这几日的确忙了些,没有守在你身边,你别胡思乱想...” 
  “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在天牢中是如何劝你?”璎珞微微别过脸,涩然的笑,心像是被霎时抽空,一阵阵酸涩的疼,“你说,既选择留下来,就别再劝你,若是不信你,便让明月即刻送我出宫,这一切,你愿一人面对。” 
  强压下眼中涌起的泪意,与他对视,“我恳求你让我留下来,因为无论生死,我都愿与你共同经历,可我却没有想到,面对的竟都是这些...” 
  她的话语依旧轻浅温柔,语气也极为平缓,甚至听不出任何不悦,可他的心却猛然揪紧,疼得厉害。 
  “如果我知道留下来将是面对今日的一切,我宁可那日被送出宫,我宁可被你欺骗。” 
  “我何时欺骗于你?”眉头紧皱,他脱口接道。 
  “你不只骗了我,亦骗了你自己!”深吸了口气,她继续说道:“你爱她,一直爱着她!”坚决而肯定的回答,不留一丝于地,不给他一点辩驳的机会,“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曾经,但你的现在和未来却一定要是完整的,否则我不接受!”沉静地坐在轿中,缓缓从他面孔上移开了目光。 
  清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僵直的立在轿边,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怕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心口霎时划开一道口子,他已然听到碎裂的声音。 
  “你可愿听我解释?”隔了半晌,他才沉声询问。 
  她的心猛地抽痛着,别过头看向天际,那缕阳光柔和而明媚,然,洒在身上却已无一丝暖意。 
  “你可解释得清‘此生无悔’蕴含着多深的情义?你又如何解释得清她们一个个沉睡在你怀里时,你真正的心情?何必自欺欺人,何苦再解释什么!”哀痛的目光不经意间望见他衣袖上的点点鲜红,终是不忍再说什么。 
  他目光哀戚地看着她,却是无言以对。 
  他的确解释不清,还有什么可解释,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还能解释什么呢! 
  “翠柳,出宫!”见他立在轿前不动,璎珞沉声唤着呆立在一侧的翠柳,声音哽咽。 
  “小姐,何必说这些,主子他...” 
  “若是分不清谁才是你主子,大可留下。”翠柳欲出言相劝,却被璎珞决决的打断,语毕,她径直下轿,不看他们一眼,欲徒步出宫。 
  仅仅走出几步,手腕已被他紧紧握住,他眉宇间浓浓的忧伤从空气中缓缓泻出,“你说过,只要我不说离开,你便不会离开。” 
  深遂的眼眸凝望着她,低沉的嗓声掠过她耳际,勾起璎珞无限的回忆。 
  天空是透明的蓝,心情却是阴郁的蓝,往事难忘,难忘旧人,她的心仿若是在刹那间苍老,而他们的未来,骤然变得迷茫又无限飘渺,难道这一切终是走到了尽头? 
  她别过头,不愿再看他一眼,“你也承诺许多,亦负了更多。” 
  “若不是发生这次变故,我或许此生都不知道你一直将她们放在心里,深到我无法触及。”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我累了!” 
  纯净的眼眸澎湃着他看不懂的情绪,被迅速掩去之后渐渐蒙上一层雾气,深吸一口气,用力挣开他的手,转身之时,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过脸颊,落入雪中。 
  望着她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心已被瞬间抽空,任凭冷冽的寒风在耳边肆虐,而他,只是失魂落魄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说她累了,她后悔选择与他共同面对今日的局面,江山,他都唾手可得,而她,已然决定离他而去,得到一切,却失了她,人生,又有何意义? 
  他终究是败了,败得最彻底! 
  “若惜...”他低声轻喃,墨一般漆黑的眼眸里有水光闪烁,透着绝望与心痛。 
  深夜,当他回府之时,璎珞已然离开,只留下一封信,告诉他,她搬回将军府,请他不要打扰,让她安静待产,至于腹中的孩儿,只属于她一人,出生后将会随她姓,与他...无关。 
  信的右下角,赫然落着“梅若惜”这个名字! 
  她决定做回梅若惜,不再是东方璎珞,那个他娇弱纤细的妻。 
  决决的态度,冷漠的话语,令他站都站不稳,几乎跌倒在地,信纸如枯叶般缓缓落地,微扯嘴角凄然一笑,听他低首喃喃自语,“若惜,我爱你...” 
  僵持数日,清风坚决不肯坐上那龙椅,但在新帝登基之前,他已交代,政事均由姚盛及几位重臣共同处理,姚盛事事亲力亲为,极是忠心,甚至有意无意间提及想将女儿嫁予清风,却不料被他冷言拒绝。 
  “姚大人,此时正值圣贤用人之际,还需您老多操些心,至于令媛终身大事,待新帝登基后自当慎重赐下旨意,清风无意再娶,辜负您老厚爱。” 
  语毕,他掀袍而去,留下老脸通红的姚盛怔怔出神。 
  唉,他这女儿,似是样样都强于别人,却为何如此难嫁? 
  “大哥,你看”尘风气愤地递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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