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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弱水三千-第68章

小说: 弱水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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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下是我未过门的妻,水下是我手足的兄弟,我必须下去,不必再多言。” 
  清风奋力一甩手,挣脱了宇文策的钳制,迅速除去外袍,入水前转身吩咐:“半个时辰内我若上不来,不允许任何人再下水。” 
  “非凡,继续搜寻下崖的路径,记得,生见人,死见尸。”清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见非凡拧眉沉默着点头,他才回身急急从那一米宽的水口下去了。 
  非凡与宇文策蹲在边上,凝神盯着水面,深怕错过一丝异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非凡已近崩溃之时,水面终于有了变化。渐渐泛开的波纹愈来愈明显,慢慢形成一条口子,像是旋涡一般的缓缓卷起,细看之下却又不如旋涡的水流湍急... 
  “主子?”非凡高声呼唤。 
  “快?”宇文策对身后的侍卫挥手。 
  几名侍卫利落的上前,抓住露出水面那人的肩膀,齐力将人快速提了上来。 
  “二公子?”非凡定睛一看,竟然是尘风,四肢冰冷,已然昏迷。 
  “快看,又上来一个。” 
  “快拉住他。” 
  “庄主?”宇文策见众人又合力拉上来一人,随后清风也浮出了水面,只是距岸边有些远。 
  “主子,接住”清风离得远,众人无法拉起他,非凡将手上的佩剑递了出去。清风吃力的伸过手,挥舞了几下方才握住剑柄,非凡拼尽力气将他拉上了岸。 
  先后下去四人,最终上来的只有清风,尘风,还有一名侍卫,另一名却没有回来。 
  “快看看尘风如何?”宇文策已将外袍给清风披上,他脸色煞白,手掌冰凉刺骨,正欲帮他把脉之时,清风却一挥手,声音有些打颤,许是因为寒冷引起。 
  他盘膝坐定,闭目凝神调息,耳边传来宇文策吩咐众人将尘风带回庄里的声音,随后人声渐渐远了,但他知道非凡还守在旁边。不再做它想,静心调息。 
  夜晚,莫家庄。 
  “庄主是说那下面是一个旋涡?”宇文策坐在桌前,听了清风的对水下的描述,面带不解的问道。 
  清风虚弱的倚在床边,点了点头。调息了三个时辰,他依然乏力的很。还好他及时下去,否则怕是尘风与那侍卫皆要葬身于水下了。尘风现在还在昏迷中,已无性命之忧,但仍需躺上三日方能下床,那侍卫也未苏醒过来,情况相对更危险。 
  “我曾伸手试过水温,并无异常。为何会突然变得奇寒无比?”宇文策像是自言自语,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神色凝重。 
  “百米之内皆无异样,随后水温骤降,接近那旋涡之时却又突然高出许多,像是温泉一般。”清风闭着眼,缓缓说道。 
  “常人的身体如何能承受这突来的变化,即便暗流真是下崖的入口,也不可再试。”宇文策下了定论,这突现的生机再一次被黑暗淹没。 
  “如若不是庄主的内力已然恢复两成,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庄主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体力便可恢复,只是这内力...”宇文策有此迟疑,清风却已明了,他仅恢复的二成内力也已消失。没有再反驳,他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众人都退了出去,清风静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醒来时房内漆黑一片,他挣扎着坐起身,顺手抓过床头的外袍披上,向门口走去,见窗外有个影子在移动,微皱了下眉。 
  “主子醒了?”非凡推开门,上前一步扶过他。 
  “扶我到书房。”清风将身体的重量倚向非凡,沉声道。 
  非凡没有多言,沉默着将他扶到书房坐好。 
  “第二个柜子,第一个抽屉里有个黑色的木盒。”清风抬手指了指,非凡会意,忙过去取出盒子,递给他! 
  清风静默了一会,将盒子的锁打开,里面平整的放着一封未开启过的书信。他撕开,取出信仔细的看了一遍,靠向背椅,眼神抑郁而深沉。 
  非凡静立在他身侧,等他开口。 
  “你明日动身,速速取回师傅留下的那本口诀。”清风的目光停落在桌面上,低声吩咐。 
  “催情诀?”非凡讶然。那是他们师傅留给清风的一套口诀,实则是一本武功密笈。 
  “唯有练成此诀,才有可能抵御奇寒。”他的声音有些冷,那冷刺得非凡心口一痛。 
  “即便练成此诀,如若没有‘天仙子’的密制解药相融合,又有何用?” 
  “会有的。” 
  “这太冒险,‘催情诀’虽可速成,但三日内不服解药,便会吐血身亡。” 
  相传“天仙子”早已亡故,即便练成“催情诀”,无解药融合,即无法提升内力,且必无生机。这便是清风没有将那口诀留于身边的原因,而是将其埋在他师傅的墓前。 
  “你明日动身之前便将我受伤一事放出风声,待你取回口诀之时,解药必然已寻获。” 
  见非凡依然不解,清风手拄着额头,沉默许久后才又道:“据我推测,除了那暗流再无其它下崖的路径,你走之时,崖边搜寻的人不必调回,就留在那继续找。” 
  “‘天仙子’必有传人尚在人间,这一次,我便用自己的命去赌,如若赢了,璎珞必在崖下等我。如若输了,黄泉路上我也定能追上她的脚步。” 
  语毕之时,清风惨淡一笑,将那封书信收入怀中,缓缓起身步入院中。抬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目光有些迷离,眼底的悲凉与悔意无人知晓。 
  他的人生太过沉重,他已不在乎再添上一笔,只是璎珞是何其无辜,如果他能预知一切,他便不会执意将她留在身边。 
  无力的叹息,这,便是人性吗? 
  对不起,璎珞,我以为可以护住你,我从未想过要将你卷进来,可我终是害了你。 
  憔悴的面容难遮悲怮,月下的身影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沧桑之感。他的人生已然这般,为何老天竟如此吝啬,他的爱情终也将昙花一现般凋零吗? 
  天际发白之时非凡毅然上路,莫家庄庄主重伤在床的消息快速在京城内外传开。三日后的吉时,其弟莫尘风代迎新娘-东方璎珞,风光过府。 
  据说:那日,京城及莫家上下皆是一片喜气欢腾,只是因新郎意外受伤,不宜劳累,所有繁复礼节皆免。皇山御赐玉如意一对,以贺其弟大婚之喜。政亲王因赴山东办差,未及赶回,没有出席婚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样出现,一切似乎仍按着原有的轨迹运行。唯有清风,尘风,还有日夜兼程的非凡知道,一切都已不一样了。       
  章节73   
  璎珞静静坐在温泉边上,泪默默流在心里。她满心期盼的大婚之夜,她挚爱的良人清风,仿佛都已成了昨日旧梦,隐没在天边之外,远到她无力触及。 
  茫然的目光望向泡在温泉中的洛痕,只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他们坠崖十日,洛痕昏迷已有五日,她肩膀上的剑伤已无大碍,他身上的毒要等他醒来才有望得解。 
  “丫头,差不多了,扶他出来吧。” 
  “好。”璎珞应声起身。 
  “大叔,他什么时候才会醒?”璎珞与老人合力将洛痕扶回床上躺下,她一边帮他掖着被角,一边低声询问。 
  “估计明日也该醒了。丫头啊,你去睡会,你守在这他也不会提前醒的。”老人望着璎珞疲惫不堪的小脸,忍不住再次劝道,自己都记不清劝了多少回了。 
  “你去休息吧,大叔,不用管我,我困了就在这眯一会,他醒来时一定希望我在身边。”璎珞回身笑笑,轻握住洛痕的手,静静坐在床边。 
  “你守了几日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我还能坚持。” 
  “你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真够倔的。”老人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自那日璎珞与那老人将洛痕扶回来,他就一直这样昏睡,老人费了好大的劲,才令洛痕松了手。 
  老人还有一位结发妻子,当璎珞问起他名姓的时候,老人却说:“丫头啊,你大叔我在这凤栖崖底住了二十载,早已忘了名姓,你就叫我一声大叔,叫我那苦命的妻子一声大婶就成。” 
  于是,老人收留了他们。于是,她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等待。老人说他并不精通医术,无法立刻为洛痕解毒,在他醒来前每日泡温泉或许可以缓解毒素的蔓延。事实证明泡了两日后,伤口处的暗黑就没有再扩大,现在总算暂时无性命之忧。但要清干净他身上的毒,就一定要等他醒过来。看着他依然苍白的睡颜,璎珞的心始终悬着。细心的为他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珠,安静的趴在床边,没多一会,便传来她细微的呼吸声。 
  他昏睡这几日,璎珞实在困乏得不行就趴在床边眯一会,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静的守着他,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的和他说话,明知他听不到,却固执的一遍遍轻声唤他的名字。 
  洛痕醒的那一刻便看见璎珞微蹙着秀眉趴在他床边睡着,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轻柔的抚了抚了她的长发,沉睡中的璎珞轻抿着樱唇“嗯”了一声,偏了偏头没有醒。 
  老人进门时见他醒了,淡笑着刚要开口,洛痕忙伸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掀被下地,轻柔的将璎珞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才与老人一同出了屋子。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洛痕拱手道谢,老人虚扶一把,与他一同坐在院中。 
  “王爷不必客气。” 
  “前辈已然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洛痕仅着中衣,外面披了件布衣淡淡道。 
  “在帮王爷换衣时无意中看到了那块玉佩,老夫便大胆猜测你该是当朝的王爷,先皇之子。”老人侧身见洛痕点了点头,他赞叹了一声:“果然仪表不凡。” 
  “前辈谬赞了。” 
  “老夫当年被仇家追杀,坠落山崖二十载,原想着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老夫妻子以外的人了,我们这也算是缘份吧。”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这名姓于我已无意义,王爷若是不介意,就随着惜丫头叫我一声大叔吧!” 
  “大叔说哪里话,想必这崖底也就我们几人,洛痕又怎会介意?大叔也请直呼我名字即可,不必称呼王爷。”洛痕听老人唤若惜“惜丫头”心头一暖,抿嘴笑了。 
  洛痕与老人坐在院中攀谈了许久,他知道了老人与他结发妻子已在这崖底生活了二十年,他们曾经也找过出路,结果可想而知。当二人静下心来,最终决定放弃出崖,就留在这里厮守一辈子。洛痕听完他们的遭遇,心中十分感动,又得知老人的妻子自坠崖后一直重伤在床,对老人的敬佩更增加了几分。 
  “洛痕?”二人正聊着,被屋内突来的惊叫声打断,是璎珞醒了。 
  洛痕闻声,忙站起身踱进屋里,见璎珞呆呆的坐在床上低泣。 
  “若惜?”洛痕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轻唤。 
  璎珞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的他,瞬间扑进洛痕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若惜?”洛痕轻拍着她,温柔的询问。 
  璎珞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哭,纤臂紧紧环着他。洛痕久劝无果,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俯在她耳边细语轻哄。 
  “是不是作恶梦了?”感觉到她在怀里摇头,又追问道:“醒了没看见我,害怕了?”他知道这几日她定是担心坏了。 
  这次璎珞轻点点头,洛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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