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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弱水三千-第95章

小说: 弱水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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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的唯一或许也有许多种形式,像是齐烈与惜若般的天人永隔,像是洛痕对若惜的默默守护,像是清风与璎珞般的长相厮守。他们相遇却又不得不错过,直到后来才发现爱情确实需要偶尔的契机,一旦错过,葬送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幸福,而是几个人,几生几世的情缘。 
  齐烈在第二日起程回南郡,璎珞尤记得去送他时,他折回她身边拥抱她,那颤抖的身子带着温暖却又冰凉的温度,她努力回味他俊颜上那抹牵强的微笑和那双读不懂的琥珀色眼晴,蓦然间,她恍然惊醒,原来他眼晴里盈满的东西是深情眷恋褪去后不舍的离愁...如果她知道那是诀别,如果她知道那是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相见,她一定会回抱他... 
  齐烈走了,为了他身负的责任,为了南郡的子民,他披甲上了战场。南郡与孥都的战争一触及发,两军相峙不下。战争帮他忘掉了一切,只不过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那一抹鲜红永远地包容了他,淹没了他。 
  璎珞沉默了,为了她身上背负着自己另一世的影子,她迷失了方向。黑暗中齐烈的眼眸愈发黯然,清风的双手渐渐冰凉,而洛痕的背影更显落默。 
  齐齐格留在了京城,留在政亲王府养伤,原本齐烈有意带她走,洛痕怜惜她的虚弱,出言挽留,见她点头应允,齐烈终是隐瞒了南郡与孥都即将开战之事,他只将妹妹的手放在洛痕手中,郑重说道:我把格格托付给你了,善待她。洛痕轻握她的手,点头应下。 
  洛痕依旧是政亲王,操心着国事,却也细心的照顾齐齐格,穿上朝服他是王爷,脱下朝服他即将变成她的夫。他没有让齐齐格知道,因为他们的婚事他已几次与洛霄发生争执,只安慰她静心将养身子,准备大婚,而碍于南郡路途遥远,她不必回去待嫁,而是从将军府出嫁。 
  齐齐格欣慰的笑,轻靠在他怀里,她知道他们即将拥有一辈子的时间,无论此时他为何坚持娶她,哪怕是因为感动,哪怕对她尚无一丝爱情,但他依然愿意接受她,至少不再排斥她。她相信那一刻如果不是她推开他,如果先发现的是他,他同样也会选择护住她,与爱情无关,其实仅仅因为人性,仅仅因为他们都善良。 
  这一日早朝过后,洛痕随洛霄到御书房,洛霄的脸色很沉。 
  “大婚一事暂缓,待战事平息再作打算。”洛霄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推托的坚决。 
  “大婚势必暂缓,待齐齐格身子大好再择吉日。”洛痕语气平缓,低声回道,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他们兄弟二人第几次谈到大婚一事。 
  “仅仅因为她挡下了那一刀,你便如此坚持?你可知孥都许就是冲她而来?”洛霄的怒意明显,这是洛痕第一次违逆他的意思。 
  “即使没有那一刀,臣弟依然是这个答案。”与挡刀无关,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弃她。 
  “手握着那份旨意也不曾见你如此执拗,你倒是说说为了什么?”洛霄咄咄逼人,今日势必要个答案。 
  “为了两国交好我应下赐婚的旨意,如今她是洛痕未过门的王妃,她的国家与孥都战火已起,洛痕依约娶她过府,南郡有圣贤支持,此战必胜。”洛痕娶她,救的是她的国家。 
  “朕何时说过会派兵支缓?圣贤为何会国强民富?难道你竟要为了区区一介女子大动干戈?” 
  “休战多年,圣贤如今的兵力足以与孥都备水一战,若是南郡大败,孥都将会更加强盛,我朝倒失了先机,为何不借由此战一挫孥都的锐气?”清冷的声音,决决的语气,清风已缓步踱进书房。 
  “战火燃起,百姓流离失所,朕不主战。”洛霄决然反对,记忆中母亲悲泣的颜容异常清晰,若不是因为战争,她又何至被打入冷宫,早早便去了。 
  “南郡若是大胜,吞下孥都,便成了圣贤最大的敌国,介时联姻也未必永保和平,为何不助他大败孥都,以均衡两国实力,只有国强,才可民富,此战对我朝有利而无害。”清风主战。 
  “即便此时不派兵,也无需如此决决的否定赐婚,难道若是南郡战败,洛痕便要娶那孥都的公主不成?”洛痕坚持,否定了婚事,待南郡需要缓助之时,洛霄更不会轻言支缓,若是齐齐格成了他的王妃,到时圣贤便无理由不派兵支缓。 
  “既然是联姻,南郡公主亦或是孥都公主又有何区别?”洛霄考虑的是与哪国联姻更有利于圣贤,却独独忽视了身为兄长该在意的也包括弟弟的终身幸福。 
  洛痕神情微变,别开了目光。说到底,他的婚姻无非是以国家利益为最先考量,身为他的哥哥也终是要舍弃兄弟之情,顾虑的不是他的感受,明知是这样,他依然应下了先前的旨意,洛痕在心里涩然的笑,尤为悲苦。 
  想到齐烈临行前不放心的嘱托,洛痕突然间明白了,齐烈执意要带齐齐格走,其实早已料到圣贤会冷眼旁观,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必胜,若是败了,齐齐格反而变成了孥都的目标,危急性命,即便侥幸活了下来,他们的婚事也必然受阻,极可能受尽屈辱,身为南郡的公主,他宁可自己的妹妹与国家一同毁灭,亦不愿她屈辱而活,但最终他依然将齐齐格托付于他,他信的不是圣贤,不是那一旨婚约,齐烈信的是他,赫连洛痕这个人。复又想到齐齐格满心的依恋,洛痕又如何能置之不理,无论生死,他答应了婚事,便不容改变,若是有一天齐齐格披甲上阵,作为她的夫,他必然会与之相随,哪怕仅他一人,哪怕洛霄不肯派出一兵一卒,他也将卸下政亲王的头衔,脱下这一身繁复的朝服,与她一同迎敌拼杀,否则他愧对齐烈的信任与托付。 
  “恕臣弟无礼,无论是政王妃之名,亦或是结发妻子之位,必是齐齐格无异。”洛痕态度决决,语毕之时,微一拱手,不待洛霄回应,转身退了出去。 
  洛霄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抬手挥落案几上的奏折,已然失去了身为帝王的沉稳。       
【第八卷:镜花水月空悲切】   
  章节98   
  深夜,烛光闪动,璎珞单薄的身影依稀印在窗前,寂寞而美丽、清冷而淡然,还夹杂着几分悲凉的镇定。清风不知该如何才能温暖她,又如何安慰她满心的伤痛! 
  自齐烈走后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沉静得可怕,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每日静坐在房里,不停的弹着那架钢琴,指尖流过的曲子依然是那首“醉清风”。然,宫中弹奏时,流淌的是深情而缠绵,而此时,散发的却是苍凉而凄怨。那双纯净的眼眸常常蓄满泪水,令她更显无助与孤寂。她的泪,一滴一滴落进他心里,慢慢化开,疼痛就这样一步步延伸,悄无声息的侵袭着他的身体。 
  钢琴是齐烈派人送来的,在他走的那天。他原本并无意将那琴留在房里,却见璎珞扶在琴键上低低哭泣,清风知道那是因为她在内疚,璎珞认为是因为她的到来才夺去了惜若的生命,她的前世与今生如何并存在同一个时空?她的到来毁了他们的爱情,也伤透了洛痕的心,她陷进深深的自责里,无法自拔。 
  清风陪着她,不勉强她开口,只哄着她用饭,并细心的照顾着她的身子,每晚依然搂着她入眠,她虽不拒绝,却也不再像从前一样腻在他怀里,有时甚至醒来时离他远远的。他心里很酸,即便没有成亲的时候,她无论何时何地在他怀里熟睡时,永远都是紧紧贴着他,似是在寻求他的庇护,又似汲取他怀中的温暖,何时这般疏离过? 
  尤记得那日她一个人在房里饮酒,纤弱的身子笼罩在浓浓的哀伤之中,竟让他没有勇气靠近。璎珞向来滴酒不沾,那天竟自己喝了好几杯,他进房时已醉得站都站不稳,小脸上挂着泪,搂着他的脖子大哭了一场,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醒来时看见躺在身侧的他,怔了怔,随后沉静的别开了目光,准备起身下床。 
  清风坐了起来,努力平复着胸口刹那间涌起的怒意,在她即将下地的那一刻将她扯进了怀里,狠狠吻上她的唇。 
  璎珞躲闪着回避,小手用力推拒着他。清风不理会她的反抗,将她压倒在床上,近乎掠夺般吻着她的樱唇,大手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她的小衣,就在他几乎要失控的时候,她却突然停止了挣扎,偏过头无声的哭了。 
  她的泪总能令他心疼不已,清风瞬间停下了动作,撑起身爱怜的抹去她腮边的眼泪,声音极尽温柔:“别再折磨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见她摇头,他轻柔的将她抱进怀里:“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你我都控制不了,你这样为齐烈难过,为洛痕伤心,那么我呢?你知道我看着你这样有多心疼?”他顿了顿,沉沉的叹息:“这一次,你是真的不要我了,是吗?”清风俯在她耳边,声音已有些哽咽。 
  他怕璎珞连他也不要了,她瞒着他进宫,想去向凌雅要了那块玉玲珑,她竟然想悄悄回家。若不是碰巧洛痕在宫门口拦下了她,若不是她醉酒后说了实话,他全然不知那块古玉竟然可以将她带走。他突然很害怕,心里空落得令人发慌。他不能失去她,那后果是他承受不了的。他一夜未眠,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醒过来,直到她再一次回避他,他有些崩溃般的无助。 
  清风的心纠结在一起,惨淡的扬起唇角,笑得那么苦涩:“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要走,别瞒着我,至少让我知道,至少让我看着你走...” 
  璎珞仍旧沉默,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空洞的目光甚是飘忽。 
  “若惜...”低柔的轻唤,透着无尽的不舍与悲凉,随后有一滴凉凉的液体滴落在她颈间。璎珞泣不成声,泪水湿了衣衫,心,在这一声轻唤中,顿时碎成了两半儿... 
  她是不想要他了,她谁都不想要了,她只想离开。洛痕拦下她,任她如何哭闹都不准她进宫,把她送回府,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若是想走,至少该让他知道。 
  “我不知道...”她低喃,无助的像是孤苦的孩子一般。 
  清风偏头,薄唇轻触她的玉颈,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别走,留下来!我爱你!”她不知道没关系,只要她还肯听他的话,他便来替她决定,只求她别走。 
  “清风...”娇柔的轻唤,他等了多日,等到几乎要疯了,她终于肯开口叫他了,像从前一样软软的,温柔的仿佛可以瞬间化了他的心。 
  “我爱你。”他坚定的重复,声音带着沉重的力量。 
  爱,是留下她的砝码,唯一的,最后的砝码。然而,回应他的...终只是一片静默。 
  他的柔情总是令她心软,可她的心痛终是在齐烈转身而去时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惜若终是因为她的到来而永远消逝,她无法原谅自己,她如何能无视那琥珀色眼眸中的哀痛?她又如何默视洛痕深刻的悲伤?难道她的幸福注定要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这样的幸福令她恐惧,它过于沉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璎珞甚至在心底隐隐期待那生死之劫早些到来,她只求解脱。 
  璎珞在清风的默许下搬回了将军府,她不想面对他,谁也不想见。此时,她只想安静的躲在世界的一隅,没有了希望,一切皆是茫然。她想放弃所有,只是这样等待着劫难的来临,将她的生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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