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经济管理电子书 > 最后的玩家 >

第46章

最后的玩家-第46章

小说: 最后的玩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太乐观,”虹玉告诫道。“黑子他们是亡命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要多几个心眼儿。还有,她父母那边怎么办?不能瞒着他们吧?” 
  “对他们只好实话实说了,”子仪显得极不情愿。“当然,这会非常艰难。” 
  “好吧,那我就赶紧准备钱去,随时等我消息,”虹玉站起身。“不过我要劝你一句,对付黑恶势力,你还是应该依靠政府的力量。” 
  · 
  第二天一早,丘子仪匆忙前往冯家去报信。灿灿一晚上没回家,冯氏夫妇正急得火上房,女儿被扣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他们先是惊愕,然后是痛哭流涕。平时极有城府的冯建设,这会儿也没了主意,一个劲儿捶胸顿足,咒骂钱彪和张吉利不是东西,骂自己瞎了眼。许婷就更别提了,哭得昏死了过去,醒来后头一句话就是:“还我女儿!还我女儿!你们给我找灿灿去!”她拉着丘子仪的胳膊央求:“他们不就是想扣人吗?我去,让他们扣我好了!放了我闺女!” 
  冷静下来之后,冯氏夫妇也同意了暂不报警的方案。人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先把灿灿弄出来再说。许婷把家里所有的存折都翻了出来,说是凑赎金。子仪说钱的事您就甭操心了——这点存款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你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赎金的事就交给我办吧。 
  丘子仪虽然也心急如焚,可他的外表却十分镇静。他非常清楚,必须积极行动,争取化险为夷,这样才不辜负灿灿救他一场,才不辜负她的良苦用心。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他知道钱彪的人肯定已经去过银行了。于是他给银行的朋友打电话,口头紧急通知,说安吉合资项目的资金暂时冻结,原因他以后再解释,并且叮嘱说,这件事请银行务必先替他保密。 
  这一天丘子仪基本上没离开冯家。祸从天降的冯氏夫妇,需要陪伴,需要人安慰。子仪一个劲儿说,情况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糟。黑子他们要的是钱,赎人的钱他正在筹措,不会有太大问题。有钱吊着他们胃口,他们是不可能伤害灿灿的。只要把钱给了他们,灿灿就会平安回来。 
  稍稍缓过来一些之后,许婷说,这回她算是看出来了,灿灿真正心仪的是你这位丘大才子,别看她平时和刘晓磨叽,那是假招子,除了你丘子仪,别人她谁都不会嫁,你才是她生活的主旋律。许婷还说,前些日子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头,灿灿一提起丘子仪三个字,就有说不完的话;她爸爸只要一谈安吉传媒正副总意见相左,灿灿就护着你丘副总,一个劲儿讲你好话。那时她没往这方面想,以为你们俩只是好同事好朋友,不会是那种关系。现在灿灿豁出命去救你,当妈的才算真明白了。许婷最后表示,这件事她也不打算管了,什么年龄不年龄,其实也算不上啥大问题,只要灿灿能平安回来,她想跟谁好,就全随她去,反正不论她跟谁,妈妈都会为她祝福。 
  晚饭后,冯建设与子仪谈了好久,上市公司的一系列失误,冯建设很是后悔。他痛心疾首地说,张吉利他们捅出这么大娄子,这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与时俱进,放松了对他们思想教育的结果。他说他想好了,这件事情一结束,他就主动向组织上检讨。 
  “您最好立刻去找组织说清楚,”子仪毫不客气地说。“您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没有您纵容,张吉利他们是成不了这么大气候的。虽然您说您个人是清白的,没有与任何人进行过钱权交易,我也完全相信您的话,但是单凭您利用配股资金收购资不抵债的酒店,然后安排与您关系说不清楚的刘丽丽出任总经理,这就是假公济私,严重渎职。” 
  冯建设愕然。 
  晚上,丘子仪就住在了冯家。连续的桑拿天,酷暑闷热。由于前些日子朱迪住在这里时把客房的中央空调温控器鼓捣坏了,他睡在了灿灿的房间里。灿灿的物品俯拾皆是。地毯上的毛绒玩具,床单上她的体香。书桌上还摆放着他俩在夏威夷拍的照片,背景是珍珠港军事基地 
  二战期间的一门大炮,他神态自若地站在火炮前面,灿灿斜倚着他,笑得甜若甘饴,嘴角下方若隐若现的是那对俏皮的小酒窝,这对酒窝如此迷人,如此恰到好处,画龙点睛,娇而不媚。那个心醉神迷的夜晚他曾变得口无遮拦,说了不少不该说的疯话,他从没那么放纵过——不,那不是放纵,是放松,彻底的身心放松。他俩相拥着入睡时他用舌尖轻舔她唇边的酒窝,说好一对小酒杯,今后他只喝这对酒杯里的酒。之所以说这是疯话,是因为理智的时候,这种话是万万不会打他口中吐出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时候的自己才最为真实,那时候说出的话才真正发自心底。平日的他是一本正经的,何苦来呢?现在想起来真的十分好笑。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君子相,这是在做给谁看?他自问。你累不累? 
  照片的旁边,立着那尊在浅草寺他给她买下的偶人,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姑娘目光忧郁,似欲流泪,心中不由一惊,连忙将偶人放倒,他忽然想起安田一郎的话:偶人若有异状,定是预兆,或凶或吉,自会显验。他虽然并不迷信,不相信这类神鬼之事,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仍然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荒唐!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寻思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由自主拉开抽屉,将偶人塞了进去。 
  尽管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可是这天夜里丘子仪仍然无法入眠。两个女人的倩影不断闯入他记忆,一个是乔虹飞,一个是冯灿灿,她们时而搅在一起,时而又短暂分开。她们是他这至今为止不算很短的一生当中惟一真心爱过的两个女人,一样的美若天仙,一样的冰雪聪明,一样的心地善良。给他以初恋的乔虹飞,由于年代的久远,似乎有些模糊,每当想起她,他会感到甜蜜之中掺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她曾带他上天,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为他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巢,一块避世的乐土;她也令他入地,在他心头留下了二十多年未能痊愈的创痛。其实,当年发生那次铸成终生大错的“误会”,要怪也全都怪他自己,他太稚嫩了,听风就是雨,他怎么居然就相信了张吉利那显然站不太住脚的一面之词而根本未去核实呢?现在想起来,这似乎是因为那时少不更事的他把爱情看得过于理想化了,只看到了其中的浪漫,而不懂得恋爱的双方更为需要的是信任与责任,他在那次的恋爱之中,缺乏的就是信任与责任,还有就是执着与韧性。为此,他付出了代价。他知道,分手之后,虹飞仍在穷尽一生苦恋着他,无论是与张吉利的同床异梦,还是尔后的远走他乡,她无时无刻都从没忘记过他,就像他无时无刻也都从没忘记过她一样,她甚至把自己的身后财产,都留给了他一份,那可是她用她的生命与尊严换来的啊!由于错失掉他俩之间的那段姻缘,她后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甚至遭到非人的虐待与凌辱,即便再后来有了钱,她也仍未开心过须臾。弥留之际,孤独地躺在异国他乡的病榻上时,她都想了些什么?那会是一份什么样的感受?生活之重?生命之轻?是世态炎凉?还是红颜薄命?每当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依然隐隐作痛。静静地走开,寂寞地离去,正应了苏东坡的那句词:“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也罢,看破红尘的她,需要的不正是这样的谢幕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本以为虹飞之后,自己再不会产生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了,可是灿灿的出现,却像是一道阳光,刺透阴霾,一点点地融化了他心中的冰结,逐渐抚平了他心灵最深之处不为人所见但却仍在汩汩渗血的旧创。灿灿仿佛就是虹飞的转世,来续他与虹飞那段未了的情缘。在此之前,他总是拿虹飞来做自己衡量女性的参照,与虹飞相比,他所遇到的女性都让他或多或少地感到失望或缺憾。可是这一回他却惊诧地发现,灿灿给他的感觉与虹飞当年给他的感觉那么相像。不仅相像,灿灿还更为纯真活泼,乐观向上。对于人生态度稍显消极的他来说,灿灿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矫正与补充,和灿灿在一起,他可以避免犯那类意气用事的低级错误。可是他到底还是意气用事了,对灿灿意气用事,抱着年龄相差过大而不合适这一迂腐的观念,把上天赐给他的这份厚礼拒之于门外。这一年来,他一直那么不咸不淡地待她,对于她对他的似水柔情,他只是一味回避躲闪,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感受。现在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她该有多委屈呀!这个时候,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灿灿的宝贵。她是个好姑娘,一个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好最好的好姑娘。纯洁,美丽,善良,大情大义,爱他爱得那么投入,为了救他脱离险境,不惜自己落入虎口。他怎么居然这么傻,这么木,对这么一个好姑娘没有好好珍惜呢?如果她能够平安回来,呵,她一定能够平安回来,他将跪在地上感谢她,求她嫁给他,发誓一辈子呵护她,地老天荒,直到永远,只要她愿意。 
  直到凌晨,丘子仪才迷糊了一会儿。 
  · 
  星期天下午,乔虹玉给丘子仪送来两箱现金。 
  “这是四百万,”虹玉说。“目前只能凑到这么多。你先使着,余下的四百万我明天给你调齐。”见子仪满脸焦虑,她又说:“其实,和这帮家伙打交道,总得留一手,不能一次把钱都给足。你把钞票全给了他们,他们要是没把灿灿带来怎么办,不肯立刻放人又怎么办?” 
  子仪想了想,说:“你的话也许有道理。我的两百个也已经取了出来,现在一共六百万。先给他们这些,剩下四百万,不见兔子不撒鹰,多会儿见人多会儿给。” 
  晚上七点钟,黑子打来电话。他说他要来取钱。约好了来丘子仪办公室。 
  果然不出虹玉所料,灿灿没被带来。黑子很警惕,进办公室的只有他一人,那个平时与他形影不离的虎子,显然留在了外面放风。 
  “冯灿灿呢?”丘子仪心中一沉,急切地问。“你为什么没把她带来?” 
  “你的一千个真凑齐了吗?”黑子瞟了一眼装钱的皮箱,面容冷峻,他尽量避免流露出洋溢于内心的欣喜。“一千个不会就这么点吧?” 
  “这是六百万,”丘子仪解释。“你也知道,提现没那么容易,尾款我明天一准儿给你补上。” 
  “明天是最后期限,”黑子警告道。“我们见钱放人,你总不会想看到鸡飞蛋打吧?” 
  “当然当然,”丘子仪说。“冯灿灿现在怎么样?” 
  “你放心好了,她吃不了亏,”黑子说。“这小丫头可不简单,人机灵,嘴又甜,把我们那帮哥们儿支使得滴溜转。” 
  “我要和她说话,”丘子仪按住箱子,他的口气斩钉截铁。“否则这些钱你休想拿走!” 
  黑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电话中说:“让那丫头听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子仪。“简单说两句,甭罗嗦!” 
  “灿灿!你没事吧?”子仪朝电话中高喊,他声音颤抖,手也颤抖。 
  手机中传来灿灿的声音:“我没事,子仪哥,你还好吗?”这声音仍然甜蜜悦耳,但是听得出来,也掺杂着几分惊异,几许激动。 
  “我很好。你别着急,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