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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们俩的田村同学 第一卷-第22章

小说: 我们俩的田村同学 第一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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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吗,没带伞吗?」 
「不是啦,我老哥要开车来接我,所以我在等他。」 
青涩果实双手插在口袋里,绕到我面前来。 
「你有个体贴的哥哥呢!该不会早上也是拜托他用车送你来的吧,脚扭伤的地方,还在痛吧?」 
「不会了,现在已经没有那麼痛了,所以早上是自己走路来的。」 
「那,之前痛的时候呢,」 
是相马骑脚踏车来接我去上学的——总觉得,这句话有些难以说出口。 
「嗯,嘿,那个——」 
「哎呀,模仿田中角荣!」 
你当我是怎样的高中一年级生啊?正当我打算瞪菜鸟的时候,我注意到菜鸟的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明知道还故意问我啊?这嗜好真低级!」 
「哎呀,这话传出去了多难听啊!只不过是上班途中,偶然看到过一辆脚踏车载著两个可爱的人罢了。」 
居然呵呵呵呵呵的笑……不可小觑。 
果然这家伙事实上应该是个熟上加热,熟烂到不行的熟女吧! 
「想笑就随你笑吧……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就连我也肯定会想笑,所以我那时候真的吓了一大跳。那个恶魔可是突然就骑著脚踏车来接我喔!我那时还以为,在那之後,她绝对会来要钱之类的。」 
「不会喔,我既不会笑你,也没有被你吓到喔!因为我早就知道相马同学是那样的一个女孩 
子了。」 
这样啊……不对,啊?」 
那是充满自信到我差点就要忽视掉的玩笑话。她说「早就知道」,这是怎麼回事啊,她又不可能是超能力者,更何况重点是,这家伙笑了耶! 
「在说什麼梦话?」 
「 真的喔,我就是知道嘛!」 
「对不起,请等我一下……」 
不知为什麼突然感到疲惫,中断两人的对话之後,容我用拇指按压刺激鬓角和鼻梁。 
「哎呀!淋巴按摩,」是的,正确答案。如果不促进淋巴循环,我就没办法跟上她的步调。振作起精神。 
 「那个啊,你应该还在上班时间吧,在这里摸鱼好吗,」 
「不要紧啦。就是因为发现了田村同学,所以才会下来这里的啊!嗯,对了对了,因为我实在很想确认扭伤的伤势啊!」 
「骗人。又翘班了喔……」 
「居然说我『又』,实在足很失礼耶!不过,嗯——骗人倒是说中了。」 
我丢下对我微微一笑的菜鸟,迳自往走廊上走。我是认真的,今天真的有点到达极限了。 
不管是像平时那样开玩笑,还是像平时那样跟著别人瞎起哄,今天这样就已经是极限,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田村同学!」 
「老师再见!」 
「那个啊……她从那天以後就一直没来上课对吧?其实,我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所以才来找你谈谈的。」 
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的这个举动,我想应该就是所谓的条件反射。 
「要不要谈谈有关她的事?」 
「……」 
「她」指的就是相马,这点是无庸置疑的。而我的脚这时已经变得没有办法再前进半步。 
「到那边坐一下吧……」 
我朝出声催促著我的菜鸟微微点头。 
在不常有学生经过的贵宾室前长椅上,两人安静地并排坐著。不开玩笑,也不瞎起哄。 
只是,既然说要谈谈相马的事,我其实是很想听的。 
「其实啊,我在想,那天让她早退是不是个败笔?」 
「我也有同感……为什麼没有阻止她啊?」 
「我阻止过罗。但她说肚子痛得没办法上课,拜托我让她去医院。她这麼一说,我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麼了,因为我是一个『保健室老师』。反倒是田村同学为什麼没有阻止她呢……」 
一阵格外强烈的风吹了过来,窗户晃动得咯哒作响,沿著玻璃流下来的雨水有如瀑布一样。 
「阻止过了……」 
我一边看著窗子,小声的补了一句「姑且算有吧」。那时候我的确说了「等一下」,那就算是阻止过了吧。但是菜鸟老师那张没什麼脂粉味的脸凑了过来,一直盯著我看。 
「真的吗,真的有阻止过她吗?」 
「怎麼了吗……」 
「唔,阻止过了。还真奇怪啊!要是田村同学真的有尽全力阻止,我想那孩子应该就不会回 
去了。」 
「喂、喂!不要藉奇怪的名目把责任转嫁给我!」 
我一个不小心就提高了音量,但菜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著我瞧,我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阻止过她……虽然只有一句,我说了『等一下』,可是相马坚持说要回去,她这麼说……我、我也不能再说些什麼了……」 
「那,这边我就有问题要问田村同学了。相马说要回去时,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是?」 
「想回去……不!」 
就在回答的那一瞬间 
「正确答案!」 
「咿!」 
头被敲了一记,是拳头。 
「干嘛!」 
「太夸张了。才这麼一下,怎麼可能会痛呢?」 
「保健室老师居然行使校园暴力……真让人不敢领教!」 
菜鸟用鼻子哼了一声。 
「现在的这个可是爱之鞭。听好了,先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明知不想回去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却没有挽留住她。知道这叫什麼吗?叫『逃避』啊!」 
「逃避……」 
说什麼啊,我有一种正被人十分不合情理地指责的感觉,突然想逃离这个地方。 
「就让我猜猜那时候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吧。『不想让她回去』……是正确答案,对吧?」 
「为、为什麼会知道那种事……」 
「那当然!因为有个扭伤脚的家伙背著女孩子冲了进来,看到那个样子,再怎麼傻的人多多 
少少部看得出来吧。所以我说你在逃避,你不但逃避了其实不想回去的相马同学,也逃避了其实 
不想让她回去的你自己。」 
说不出话来。 
我只能保持缄默,盯著自己的脚掌。听了菜鸟所说的话,我甚至害怕作出反应。 
「你啊……是因为有什麼心事,所以才会想要逃掉的吧。不过这麼深入的问题,我还真的不 
知道。」 
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但其实我早就了然於心。 
是松泽. 
不想抛弃的记忆、不想忘记的记忆、确实存在过的记忆……但是,随著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渐渐成为过往云烟的记忆。 
关於松泽的记忆就是这样的一些事物。就是这分记忆阻止我,不让我全力介入相马的内心世 
界,不让我把在厕所里面嘟嘟囔囔过的怨言,直接告诉相马本人:不让我在相马面前,那样地弓著身体。 
乾脆、乾脆就完全地、彻底地、若是连一点碎片都不留地消除一切的话—— 
「拜托停止啊……!」 
不要、不对、不要啊!我讨厌那样。我应该很讨厌才对呀! 
我移动身体,好离菜鸟远一点。就此停上,不要再让我想起那牡、把我的心揉成皱巴巴一团再扔掉的事情啊。 
「我是逃避了……我心里明白。所以……就放过我吧!」 
我拚命咬紧了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反正我就是个这麼容易落泪、这麼不中用的男生。 
「那…… 让我说最後一件事。相马同学来接你的那一天。她做了便当来对吧?」 
你说什麼? 
实在是过於震惊,我甚至忘了要隐藏眼中的泪光,突然抬起头来。 
「为、为什麼你会知道……!?」 
「所以我说我可是明白一切啊!还有,她有邀你放学以後去约会,对吧?去的地方是,书店、电玩中心和卡拉OK。」 
我已经无言以对,这次我才真的害怕菜鸟。什麼嘛!这家伙是顽强的跟踪狂,还是真正的超能力者!! 
「开玩笑的。吓到啦,」 
「啊?」 
「其实相马同学曾经有一次自己一个人到保健室来。『我想要和某个人成为朋友,早上去接他,也做了便当,但就是不顺利。所以我想放学以後再约他看看,可是我不知道该约他去哪里好,老师,请你告诉我!』这就是她跟我说的……」 
「所以我就告诉她啦。一般大都是去书店、电玩中心,还有卡拉OK之类的吧!我还告诉她,既然早上去接他,就跟对方说:『回家的时候也想送你一趟,所以就顺道一起去吧!』这样一来就能很高明地约到对方罗……你应该有听过这段话吧?」 
我现在应该是一睑不是普通蠢的蠢样吧。 
「噗,那什麼脸啊!」 
菜鸟哇哈哈地笑了出来,表示我的猜测是对的——我现在是一脸蠢样。 
「为,为什麼会去保健室问这种问题啊!很奇怪欸!」 
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一句. 
「她不是没有朋友吗,如果是跟班导商量的话,班导又有可能会发脾气,说放学後严禁到处乱跑……总之,这可能是只有到过保健室的孩子.才会想到的作法也说不一定。」 
所以…… 
菜鸟青苹果板起脸孔,接著这麼说了。 
「所以……希望你别从相马同学身边逃走。我会说这句话,有一半是出於老师的身分,有一半则是因为身为一个女生,懂吗?」 
我想在这场倾盆大雨中走路回家。 
像我这样既愚蠢又驽钝还很懦弱的混蛋,一定很适合那副德性。相马的心情究竟为何,我根本就没有理解过半分。 
像我这种人,肯定很适合被狂风刮得踉踉跄跄,仆倒在泥水中,衣服撕裂,鞋子弄丢,还被人绑起来,痛揍一顿,狠很践踏几脚,这样肯定很适合我—— 
「你怎麼会走到那里去呢?明明就说要去接你了啊!」 
「谁叫我等得不耐烦了……」 
「啊?」 
脚步蹒跚地走出校门,任雨水打在身上,仅仅走了数十公尺,正好被来接我的老哥发现,老哥像绑架我似地,连忙把我拉进破烂中古车的助手席。 
「从头好好擦乾身体,小心别感冒了。还有座位也要擦喔!」 
「嗯……」 
只有回话还勉强答得出口。将老哥递过来的毛巾盖在头上,这双手似乎永远也动不了。 
「哎呀……不能右转……」 
偷看那张跟我实在不太相像的侧脸。 
看起来比我还聪明许多倍的圆润额头。 
想必比我看过更多世面的一双大眼。 
想必比我知道更多更多事情的,形状美好的头。 
「好,决定了,今天就一路只向左转回家给你看看!」 
是有点白痴……话虽如此,这家伙就是以聪颖过人之处为傲的老哥。从小时候就一直是这样。不管问他什麼,不曾答不出来,而他的答案也从来没有出错过。 
他一定什麼都懂。这家伙什麼都知道。 
「老哥…… 」 
「嗯?」 
「问你喔,去年夏天的时候,来过我们家一次那个叫松泽的……还记得她吗?」 
「思,当然。就是那个家里有人过世,举行了丧礼,遭遇令人同情的女孩子对吧?没有理由 
忘记啊。更何况她还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 
女朋友, 
「松泽是我的……女朋友?」 
毛巾整个盖住头。我勉强挤出一丝话来,声音像在呻吟。 
「难道不是吗,」 
「整整两个月,没有半封信,也没有半张明信片来。我想对方大概已经忘了我吧……就算这样,她还是我的女朋友吗?」 
老哥一副开车时深怕东张西望的样子,看也不看我,给了我一个模稜两可的回答。 
「我只能告诉你这世上有所谓的自然消灭的概念……」 
我没告诉他这我也知道。在得到决定性的答案以前,总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多一点心理准备。 
车内静了下来,只有擦拭著挡风玻璃的雨刷发出异常的声响。大概是坏掉了吧。话虽如此,但雨刷仍旧边发出怪声边规律地拨开雨水。沿著挡风玻璃两侧流下来的水流就像小溪一样。 
我从毛巾下望著那左右移动的机械手臂。 
说吧、别说吧、说吧、别说吧——反覆默数著的节拍最後推了我一把,让我说出犹豫已久的话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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