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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帝都殇-第145章

小说: 帝都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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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她坐下,安抚住她,另起话题追问,“当年,你随我父王前往帝都求援,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父王到底有没有抵达帝都?而他现今又在何处?”
  这么一问,似又踩中了玉胡的伤心处。
  原本眼中的喜泪霎时变为悲泪,滚落下来。
  玉胡好半天才收拾好心情,戚戚然道:“当年,我随王子前来帝都求援,因此前已递交密函入朝。故而,我们尚未入帝都前,宫里遣来秘迎的人就找到了我们。”
  为了秘密行事,青旆王子只带了一部分侍卫随行进入帝都。为表慎重与诚意,他带上了侧妃玉胡。他们进入帝都后,被安排在一处隐蔽的宿馆之内暂住。之后,青旆王子与他的皇护使及侍卫一共进宫三次,每次皆由宫里的车驾秘密接送。
  第一次,青旆王子从宫中回来之后,一度心情大好,直说求援之事有望,回国复位指日可待。
  可第二次,从宫中回来,青旆王子显得心事重重,玉胡追问,他只是说,得见了太后。那日,他一宿未能入眠。
  第三次,青旆王子入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而杀手很快杀来。
  幸得侍卫全力保护,又有贴身婢女假扮自己舍身相救,玉胡这才险险逃出帝都。可逃出后她也与龙啸殿的大祭司、皇护使们失去了联络。无奈之下,只得只身一人南逃,欲与幽灵山中的王妃汇合。岂料回到幽灵山时,那里已是一片狼藉,听说所大人皆惨遭屠戮,未见有婴孩的尸体。
  玉胡自感已是走投无路,又想回帝都追查事情原委。就在北上途中产子,谁知又与亲子失散。玉胡便从此隐姓埋名,留在孩子遗失的地方,寻找儿子。为了生存,她入了绣坊做绣娘,因勤敏好学,很快就在当地的纺织界绣出了名气。后来,大洛首富沈家的人找到她,说是由沈家出资在帝都开了一间织绣坊,请她去做明面上的东家。
  多年来,寻子不得的玉胡也想再入帝都打探青旆王子的消息,心知这正是一个机会,遂答应了下来。可惜,到帝都后,这么些年,她虽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却是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青旆王子失踪那一年宫里发生过何事。
  偶然的机会,玉胡瞧见了我,惊诧我与逝去的王妃神貌竟会如此相像。联想到当年王妃虽惨死于乱刀之下,却未有人见过两位小公主的尸体,猜想是否已为龙啸殿的皇护使救出。于是,玉胡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将“青旆”的淼水文绣在了我的短裙之上,加以试探。
  谁知红尘事多,一切前因后果,曲折原委,竟到今时今日方得揭开。
  今日无月,极晚,才送走了玉胡,我答应将遣人送她会淼水,去见青珏。说到自己的儿子,玉胡眉笑溢笑,眼睛似盛满了星光的湖泊,转眼间又年轻了十岁。
  送走了玉胡,我久不能寐。想起哥曾说过,二十来年前,宫中发生过一桩辛秘。
  第二日,我径直去书房找到了谦益,追问二十年前,皇宫之中是否发生过不寻常的事。二十年前,谦益已十岁,如若发生过什么,他该是有记忆的。
  谦益凝眉静思后说道:“确是发生过一事,但称不上辛秘,只是在喧和殿里诛杀了几个刺客,为见得多不寻常。这种事,宫里经常发生。唯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几个刺客既不是来盗宝也不是来刺杀。倒像似在喧和殿里找寻什么人。”
  “喧和殿?”又是喧和殿,我听到鬼歌也是在喧和殿,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我的神经敏感起来。总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
  “丫头怎么突然关心起二十年前的事了?”谦益从书房的几案前走出,由果篮内随手拿出一柄小刀和一只青皮的梨。一手握刀,一手握梨,就在我面前削起了皮。专注,让他削梨的模样也别样优雅。
  我斟酌着,是否该将青旆王子的事告知他。踟蹰了一会儿,他已削好了梨,左手伸出,将梨递给我,道:“这是刚从别庄送来的极品青梨,说是最能润肺去燥,丫头尝尝。”
  我看到谦益的左手,半响,没有说话,也没哟接梨。谦益汕笑一声,伸出的手不知该何去何从。我淡然责问:“手上的疤为何不治?”他左手上,两道狰狞的疤痕显然是那日阻止我匕首刺心时所留。
  谦益微愣,旋即轻描淡写的笑答:“忘了。”
  我终是接过谦益手中的梨,咬了一小口道:“很甜。”
  谦益突然一笑,有些受宠若惊的笑。那笑,就像一个一心想做好某事的孩子,终于得到了渴盼已久的鼓励,而后,心满意足的笑,摒弃了杂念,显得那般纯净无邪。让我生出些许不忍,不忍打搅这样无邪的笑容继续绽放。
  可我还是打搅了。见了谦益手上的疤,我自然而然想到了潜光的旧疾。他要优昙笸箩花,势必要回帝都。他先我与谦益离开无为山庄,单骑快行的话,用不了十日就能抵达帝都。即使说,此刻,潜光可能仍在帝都之中。
  我不希望谦益对他动手,咀嚼着口中的梨,嗫嚅道:“潜光若仍在帝都中,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杀他?”
  笑容马上冻结,结成一朵爬在脸上的僵硬的冰花,谦益讽声道:“丫头,就连接受我的示好,你也是为了他竹潜光?!”
  我一怔,昂首,“你胡说什么?!”
  谦益笑得苦涩道:“胡说么?十余日来,你对我总是冷冷淡淡,对我的示好不理不睬。今日忽然接受,不就是为了要我放过竹潜光?!”
  我下一秒冷了眸色,“你不觉得,是你自己太多疑了?”我放下手中吃了几口的梨,接道:“如果你以为我是为了潜光才吃这只梨。那么,就当你从来没削过梨,我也从来没吃过它。”说罢,我手轻轻一挥,小小的,残缺的梨便循着抛物线的轨迹,飞出了门外。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我转身便走,出门前掷出一言,“请你为我安排一下,我明日要进宫。”
  谦益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挽留我,只是在我尚未离开他视线之前,说了一句。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我听,“丫头,无论今后你如何看我,如何待我,是否恨我,怨我,甚至杀我,我对你始终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不会变。”
  我心头一震,谦益的这句话听来,简直莫名其妙。
  一只梨而已,我再小鼻子小眼,也不至于为此恨他,怨他,还杀他……
  【

  (第二卷完)


  第三卷 帝都殇 第01章 逼迫的爱
  期间,我只见过他一次,请他送走了玉胡与淼水青提隽帝的退位诏书。其他时间,我不去找谦益,他也没空来看我。我只知道他很忙,前所未有的忙。听下人们说,接连几夜;谦益书房的灯从亮起;就未曾熄灭过。他的身影更是通宵达旦印在格窗上。
  又听馨儿说;空空公子到了帝都;他的门人。四下活动;虽是只伤官、兵,不伤平民,却也闹得人心惶惶,富户、贵胄人人自危。。。。。
  渭河水深十余丈,载不动乱世一寸愁,三千繁华终难留,短短几日之内帝都已渐渐蒙上了战乱的阴影.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衫.一双儿女安详恬静的睡容,驱不散我心中山雨欲来前的憋闷与压抑.相应的,馨儿这几日也有些心绪不宁,时常失神发怔.我知道,她已许多日没有收到阎三的家书了.
  憋闷与压抑中,帝都下了一场大雨,一下就下了三日.天泪如珠成串,挟天外的清凉之气浇熄了初夏的地火,却浇不熄人心的不安与躁动.
  大雨过后两日,是一个艳阳天.
  哥被送到了帝都,羁押在天牢之内.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日,我依然没能见到谦益.
  前来传讯的荣沐坦白说道:"王爷今日不见夫人,是怕夫人求他放了墨阳世子.王爷不想令夫人失望,却也不能对不起浴血奋战、陈尸千里的众将士,还望夫人体谅王爷的苦衷....王爷业已交代下去,夫人随时可去探望墨阳世子。”
  我苦涩一笑,“我明白了。劳烦你替我准备一下,我即刻就去天牢,”乍听哥被羁押,我第一个念头当真是想求谦益放他出来,谦益却神机妙算先一步堵住了我的嘴。
  一个时辰后;我特意装扮了一番;带着精心准备的酒菜与点心;奔赴天牢。哥被独立关在一间较大的封闭牢房;内里布置的似一间摆设齐全的卧房;阳光透过一扇小小的高窗射入房内;撇在床榻上;撇在倚靠床头的哥的身上。
  荣沐一众随从留在了牢房外。厚重的铁门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咣当〃声;我心头一震;泪就不听使唤得汩了出来。
  我没想到;见到哥的时候;我会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无力的任凭泪水在他怀中泛滥成灾。谁能想象;往日俊朗倜傥;高大英俊的哥;如今竟会瘦得双颊内陷;颧骨凸出;惨白的脸;虚弱尽显。。。。憔悴枯荣完全颠覆了往昔风流。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哥静静的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他不敢出声哄我,他怕他一哄,我会哭的更凶。
  终于哭累了,哥用他干枯的手指揩干我脸颊的残泪,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微笑对我调侃道:“傻雨儿,都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爱哭。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差点到阎罗殿排队签到的时候也没你哭得这么凶。”
  我止住泪扬首,“他们告诉你了?告诉你我生了谦益的孩子?”
  哥暖笑点头,“今晨刚到帝都之时,荣沐已将你与竹谦益之间发生的事统统告诉我了。”
  我眸色一暗,“他为何要告诉你?”
  “我做了舅舅,不该告诉我么?”哥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你以为是竹谦益故意让他告诉我的?傻雨儿,是我自己请求他告诉我的。我知道,竹谦益不会无缘无故违背众议力保我这条命。我斩杀了他手下四员将;令他折损了近一千精兵;他实在没道理将重伤而奄奄一息的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我想活得明明白白;所以问了荣沐。他说;竹谦益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
  〃呃…〃我低头接过哥的话;〃他向我承诺过;若是战场相逢;无论如何也会保住你的性命。〃
  哥抬起我的头;认真看着我的眼;〃雨儿;你与竹谦益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如今;你们又有了一双儿女;你和他。。。。。〃
  〃哥!〃我掐断哥的话;我清楚他想问什么;〃我带了酒菜和点心过来;你起来尝尝吧。〃
  哥别有深意的淡淡一笑;不说什么;乖乖走下床榻坐至桌前吃起了酒菜点心。席间他一句话也不说;吃罢之后;盯着我道:〃雨儿;有些事你不想说;我原本也不该问。。。。。〃
  我急忙接话;〃那就不要问。〃
  哥许久没有吭声;我扶他躺回床榻;他冲我温柔一笑;〃有些事;你迟早是要面对的;一味逃避不是办法。刚才让你多逃避了一顿饭的时间;可现在我不希望你继续一直把什么事都埋藏在心里的鸵鸟。为什么你总改不了?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那样只会憋坏你自己!告诉我;你跟竹谦益到底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永远是哥。
  我紧挨着哥坐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似要从他身上吸取力量。我需要勇气;方能不再逃避;满满的;我试图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从我被离耶强行带离墨阳的平南镇开始;到今时今日随谦益回到帝都;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哥。哥始终沉默不语;消瘦的脸上;两道浓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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