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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帝都殇-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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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例外。女人的脚与身体上其他两处一样属于私处禁地,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其他男人是万万不能看的。就连自家的父兄在女子婚嫁后也不能看。
  我自己脱下鞋袜,检查了脚踝,面上已经肿了起来,我怕痛不敢挤按,想来骨头该是没事,只是损伤了韧带肌腱。
  “可有伤着骨头?”楚王问道。
  “应该没有,只伤了筋。”我把鞋袜穿上,“你转过来吧。”
  楚王转身,依然一脸懊恼,为刚才差点冒犯我而自责。我有些看不过眼道:“你又没看到什么,就不用自责了吧。”要是看个女人的脚就要自责死,那另一个时空的男人最好把眼睛全挖掉。
  楚王却不领我的情,“那是该给你的尊重。”
  哎呀,在我的观念里,脚不涉及女人的贞操问题,与尊重搭不上边。算了,这个问题没法沟通。我赶紧转移话题道:“现在怎么办?我走不了,该怎么下山?”我这情况肯定没法走了。
  楚王思量了一下,凝眉道:“只能是我冒犯,背你下山了。”
  “背我?”我咬着唇,这路这么难走,你那模样也像身子虚,背我下去岂不是更危险?
  楚王像看穿了我的担忧,笑道:“你放心,我还不致于连背你下山的力气都没有,再说就算摔了,还有我给你垫着。”他侧仰头看了天,“再耽搁下去只怕今日出不了山了。”
  我想了想,可不能再耽搁在山里头,点头道:“那赶紧走吧,不过你若是累了一定要把我放下来,可别撑着。”
  楚王听了笑道:“放心,我很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趴上楚王的背,楚王掂量了一下,玩笑道:“没想到你看上去不瘦,却是很轻。”我神色一变,重锤了楚王一下,“你以为给‘胖’穿上马甲变成‘不瘦’,我就不认识它是‘胖’了?”今天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忍了,不与你计较。
  “马甲?”楚王疑问,“你的话绕来绕去,古里古怪。”



  “这有什么古怪的,你只是没听过罢了。这世上你没听过,没见过,没用过,没想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听过宇宙飞船么?见过火箭么?用过电脑么?想过为人民服务么?”我侃侃而谈,“你不要惊讶,这些你都不知道,那是因为大洛没有,但它们真实的存在于一个非常非常远的国度。”
  楚王感兴趣道:“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很简单啊,看书,书上都有写。”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已设计好了一切说辞,“我师傅曾经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游历四海,到过很远的西方和很远的东方。从那里带回了许多美丽的传奇故事,还有一本天书,天书里头就是这么说的,不过那本书太深奥,我师傅也只看懂了很少一部分。”我师傅确实是有一本天书,楚王肯定知道。不过他也肯定不会去找师傅对质。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书里面还说了什么吗?”楚王大惊之后果然信了。
  我试着和他解释了什么叫为人民服务,楚王听罢久久不语。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居然打哈欠犯困了,问了声,“你不累么?”
  楚王摇头,忽喜道:“木荣论证之道竟与你适才说有诸多相似之处。此人奇才,实乃奇才。”
  我无奈叹息,木荣就是我,言论当然会相似了。
  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我与楚王终于出了山。我趴在楚王背上醒来,才惊觉他竟背着我走了几个时辰的山路,而我之前居然也头脑发热对他说了一堆乱七八糟不该说前世的东西。天啊,我是怎么了? 我对谦益都没说过的东西,却跟楚王说了。
  我真把他当成一个可信赖的老朋友了?
  难道我不信赖谦益?怎么会呢?
  我不跟谦益说……其实……是不敢跟他说,怕 一旦说了就会失去他。正常人应该都很难接受自己的老婆是个借尸还魂的人吧,就像现代男人不太能接受自己老婆是全身改造的人造美女一样。
  楚王背着我进了目前为止看到的唯一一户农院。这离群索居的农舍应该是猎户家的,五间茅草屋,几间猪舍,一个矮篱笆围了小小的院子。一个模样标志的乡村少女正在赶鸡回笼。一只丑丑的黄毛小狗瞧见我与楚王居然没有叫唤。狗眼,狗眼,果然会看人。
  楚王轻轻对我说了声,“委屈一下。”转而对那少女道:“敢问姑娘,在下可否讨碗水喝。”天海妹黑透,一切尚看的分明,那少女看向楚王,先是瞪大眼愣住,估计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子,惊呆了。楚王又唤了两声,少女总算醒过来,双颊绯红,羞赧的垂了头,“噌噌噌”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跑进了屋里。
  神啊,救救我,我乐道?:“看到没?男人有时候长得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你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楚王道:“你倒会幸灾乐祸了。”
  正说着,先前那姑娘又从屋里出来了,一手还拉了个中年妇人,看两人面相应该是对母女,结了婚的妇女毕竟成熟稳重大方些,妇人虽也被楚王相貌震住,但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你们这是……?”
  楚王见机道:“在下与内资远来探亲,途中遭歹人抢掠,逃至此处,内子伤了脚,还请夫人行个方便,容我俩借贵舍稍歇片刻讨碗水喝。”内子?为什么不说是妹妹?我狠狠地暗掐了楚王一把,这就是他说的让我委屈一下?我原还以为是要我扮可怜博同情,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我发挥了,白白浪费了我的表情。
  楚王的话说得相当斯文,一听就知道是饱读诗书的人。妇人又见我与楚王的面相不似坏人,尤其身上衣裳比较高级而且破破烂烂,确实像逃命来的,很同情的迎我们进屋,然后热情招待。
  我禁不住感叹,也只有乡野之人才有如此淳朴善良的心了。
  妇人个我们送了水,又找来两套干净衣裳让我们换上,翻出一瓶跌打药酒给我,接下来忙着为我们做饭。楚王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请妇人杀只鸡。那妇人大方一笑,“你们都这样了,还破费那银子做啥?留着作回家的盘缠。”
  楚王登时傻眼,我笑道:“瞧见没?这就是大洛的活雷锋。不是人人都看重银子的。”
  “什么……雷锋?〃楚王没听明白,我笑着不肯再说,与一旁偷瞄楚王的腼腆少女聊起来。
  少女姓周,名天来,说家里靠打猎为生,她爹和二哥外出打猎要晚些才回来,大哥前些日子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找赤脚郎中瞧了,药业吃了,就是不见好,下不了床。
  我一听笑着转头对楚王道:”你的银子送不出去就收起来吧,看来这顿饭钱要我来付账了。“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理循环,善恶报应?前一刻妇人善待于我,下一刻才有我这个神医诊治她儿子作报答。
  我跟天来说我通岐黄之术,让她带我去瞧瞧她大哥。楚王见我想自己走过去,对我说:“你别在地上蹦跶了,对你脚伤不好。”他起身半搀半抱的把我送进屋。我诊视完毕,天来的大哥并不是什么难治的大病,按我的方法施治,两天之内应该就能康复下床。我把药方告诉了天来,细细交代了一番。
  再出房时,妇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天来把我诊视她大哥的事跟妇人说了一,“旦娘说的毕那些赤脚郎中都好都对。〃
  我笑,“你怎么知道我就说对了?”
  天来道:“那些郎中什么都说不上来就开方子,肯定就不对,我哥才一直起步了身。”她这么孩子气的一句,大家都笑了,天来羞涩的瞥了眼楚王,楚王也瞅见了,却故意无视,装作若无其事,唤我过去吃饭。
  这饭……在我的概念中米饭才叫饭,土豆叫杂粮。这菜……桌上的菜全是肉,各种动物的腊肉,当然,还有一只新鲜的鸡。夫人让我与楚王先吃,我哪肯,坚持让她们母女也上桌,她们拗不过,便坐了过来。
  一开吃,楚王就不停地给我夹肉,我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我狠瞪了楚王一眼,把我当猪喂啊?他没反应,倒是天来十分羡慕地看着我,那妇人很‘了解’地看着我。我无奈道:“我吃不完这么多。”楚王随口应道:“先吃,吃不完再给我。”
  “啊?”我惊大了嘴,楚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埋头吃饭不再看我。天来羞红了脸,妇人哧哧地笑。
  一顿饭吃下来我拘谨不自在不说,还撑得要死,没敢余下东西,就怕楚王真吃我碗里剩的,
  是夜,我与天来,妇人挤了一晚,楚王则与天来的二哥挤一张床。
  隔天大早,吃了简单的早饭,隆重谢过了猎户一家,楚王又背起我往村镇而去。走了一个多时辰后,沿途渐渐瞧见了待收割的庄稼,令我惊奇的是,楚王居然全都认识,简直跌破了我的眼镜。楚王道:“这有何讶异?我母妃是个深知民间疾苦的慈悲人。”
  听得出来,楚王说道秦贵妃时有着无比的骄傲和眷恋,他肯定深爱着他的母亲。我忽然想到谦益说过,秦贵妃是因他而死,那么楚王对谦益的恨恐怕难以消除吧?我心头一颤,他们两个不会对决吧?一个事我的夫君,一个事我的恩人,他们若真打起来我该怎么办?
  楚王不知道我心头荒凉,兀自说着什么,只最后几句飘进了我耳朵里,“初见你时,你眼里发出的光像极了我母妃,全是慧黠。再看下去却又不像了,你比我母妃多了灵气。如同两道山溪,我母妃如山涧流淌的那道,而你似高峰飞下的那道,带了更多力量和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将心思稍稍掩上,笑道:“山溪这个词我喜欢。”自高峰飞泻而下的山溪,不错,很不错的比喻。楚王听我一说,也开怀笑了。

  听到楚王的笑声,我又想到谦益与他的恩怨纠缠,蓦地不知发了什么疯,从记忆的旧匣子里拣出一首相当老的歌——《真心真意过一生》高唱起来:
  看世间忙忙碌碌
  何苦走这不归路
  熙熙攘攘为名利
  何不开开心心交朋友
  时时刻刻忙算计
  谁知算来算去算自己
  卿卿我我难长久
  何不平平淡淡活到老
  真真假假怨人生
  不如轻轻松松过一生
  是非恩怨随风付诸一笑
  聚散离合本是人生难免
  爱情也许会老
  真心永远年轻
  有我有你有明天
  人生短短何必计较太多
  成败得失不用放在心头
  今霄对月高歌
  明朝海阔天空
  真心真意过一生

  我尚未唱完,楚王含着深意道:“那句‘时时刻刻忙算计,谁知算来算去算自己’最是见了人世真谛,这歌你当唱给三哥听听。”
  我听得这话,莫名的心里不畅快,没好气道:“难得你就不该听吗?”
  楚王倏地停住脚步,估计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字眉说,重叹了口气,继续走,却不再与我说话。我见他如此,只觉他人小气,竟与我一个女子计较言语,心里也渐渐有了气,更不去搭理他,自顾自地哼唱起来,一会是《红颜美人多薄命》,一会是《夜来香》。
  我与楚王一路没了话,楚王听完我那两首歌道:“谁说红颜多薄命?靡靡之音,污人耳根,你还是不唱的好。”我知道楚王是故意以“靡靡之音”刺激我,,他真正在意的是“红颜薄命”一词。可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偏是要对着来,他说靡靡之音,我就再给他唱个《夜上海》,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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