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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072 锦绣良缘-第37章

小说: 072 锦绣良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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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说是要回老家一趟,有急事要办。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又不肯说,只是让我把车借给他,不过,他还是交待又交待,说是从老家一回来,就立马来见杨……杨小姐。”

  接下来的几天,小道消息里有关方家和马连晋的案子,流传出好几个版本。有人说,大年三十的夜晚,专案组的人去方家掘地三尺,挖出一箱子珠宝美金。也有人说,专案组远赴澳门,调出了方家狂赌的录像,上百万扔出去,眼都不眨一下。

  当然,也有一些对时事非常敏感的人,用一种非常神秘的语气在说,“知道方家的钱是怎么找到的吗?知道方家的女婿马连晋吗?是的,就是他说出来的。方家的钱藏哪儿,怎么藏的,马连晋都知道。只要他愿意说出来,一查一个准。马连晋可真够狠的,这一下方家可真是阴沟里翻船,栽在自家养的女婿手里了。”

  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杨小丽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如今的她,唯一想着的就是怎样保护好自己的小秘密,远着马连晋、刘亚玲这些人,过些平淡的日子。她极力克制自己,不打听不议论,但即便这样,那些消息还是会主动找上门来,因为她身边有刘亚玲这样一个人,总是会主动提起这些话题。

  刘亚玲说,方家的事差不多定了,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查出来的大概有一千多万。杨小丽不明白,这来源怎么会不明呢?既然都不明,又怎么会给查出来呢。

  刘亚玲笑她,“傻啊你,你以为象王老板这些人,把钱送出去了还会承认?”
  杨小丽说,“凭什么不承认,自己的钱,这承认了说不定还能拿回来呢!”
  刘亚玲指着她,笑得差点茬过气去,“你呀,还真是什么也不懂,这第一条就错了,送出去的钱,有个正经名称叫行贿,行贿是要没收的。不承认还好说,反正这人民币上也没记号,承认了,那可就是行贿罪,那倒是要坐牢的。你说说,王老板这种人,能为了那点钱去坐牢吗?”
  杨小丽现在听到坐牢两个字就心惊肉跳,只是去看守所探视一次就比见什么天皇巨星还难,遂找了借口扔下刘亚玲去病房看陈菲菲。

  重获自由的马连晋并不是那么急于跟杨小丽见面,当然,王老板说这个事的时候,分寸是把握得相当好的,委婉而理由充分。杨小丽本以为她会伤心,或者,至少,失落大概是会有的,但是,很奇异的,没有失落,没有伤心,什么样的悲观情绪都没有,她反而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依照马连晋的性格,还有从前的那些事,她乐观地认为,或许,这就是她跟马连晋之间……了结的方式了……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很好,非常好!更何况她现在有了韩嘉瑞,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蒙蒙胧胧的窗户纸没有被捅破,也许,现在,是应该由她来捅破的时候了。

  病房里,陈菲菲刚打完针,精神正好,躺在床上笑着对她说,“你来得不巧,你表哥刚走。”
  不知怎的,杨小丽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手术的事都安排好了,日子就定在后天,主刀的是陈教授,技术方面绝对可以放得心。”

  陈菲菲还是笑,“这事,你昨天就跟我说过了,小丽,你的记性比你这个病人还差了。”
  杨小丽低头去提开水瓶,看是否还有开水,陈菲菲又笑,“水瓶也是满的,是表哥才满上的。我说呀,你也别在我这里磨蹭了,你追出去试试看,我表哥那人啊,走路慢慢吞吞的,我追过去试试看,说不准,就追上了。”

  杨小丽站着不动,“我追你表哥做什么,又没什么事交待他。”

  陈菲菲挥了挥手,“没事追过去,说说话也是好的。”

  杨小丽也怪不好意思起来,嘴里说着,“哪有什么话好说。”脚下的步子却是移了出去。她匆匆下了楼,出了医院大门,在那里东张西望。

  天冷极了,光秃秃的树枝上,偶尔还有几片枯叶在垂死挣扎,随时都好象要落下来……真要落下来,倒也罢了,就是这样要落不落的,总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一辆黑色的尼桑悄无声息开过来,停在杨小丽身边,她压根就没留意,还是伸长脖子在那里望呀望的。车窗先是敲了敲,小丽低下头来,车门开了,一张笑脸迎入眼帘,是马连晋,她愣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马连晋笑了,“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啊,外面冷。”

  “哦……”她似乎反映过来,茫茫然上了车,傻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啊,这个男人笑得真好看,眼睛弯弯的,睫毛长长的,还有唇角翘翘的纹路,也是那样柔和清秀。
  

  
第 54 章


  马连晋以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在说着轻松的俏皮话,“怎么?高兴傻了,不会说话了?”
  “王……王老板不是说,你回老家去了?”她不知马连晋在车里看到了多少,忐忑不安的心理使得她说话也结巴起来。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笑容没有免疫力,她的头低得贴住了前胸。
  “哄外人的话你也信,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傻女人。前几天从看守所一出来,我就想来见你了,可那个刘亚玲,白她黑夜地在你身边晃悠,不方便出来见你,一直等到今天,好容易才有了机会,怎么,怪我来晚了?”

  杨小丽连忙摇头,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怪马连晋啊。马连晋向她伸出手,落在她的头顶上。他的手很温暖,她却是在外面的冷风中站久了,她觉得温暖,但这温暖,来得太忽然,寒意涌上来,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马连晋笑得更厉害了,把暖气开得更大些,“1站在那里看什么,看得眼都不眨?”
  杨小丽慌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是医院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马连晋脸上的轻松,敛去了些许,“也是,医院里面有刘亚玲,挖空心思要套你话,换了你,也要跑出来透透气了。”

  杨小丽听出了端倪,只是不明前因后果,她很想问个清楚明白,但她天生的不喜多话,更怕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她唯一能依靠的是她的本能,于是,她闭上嘴,再一次把头低下,算是……听天由命。

  马连晋说,“以后不要跟刘亚玲来往了,她那个人,不安好心,你都被她卖过一次了,可不能再卖第二次了。”

  杨小丽或许没有刘亚玲口齿伶俐,又或者,不如她脑筋灵活,但到底不是愚笨之人,在此之前,她就隐隐有些明白马连晋跟刘亚玲,他们互相防范着,不是一路人,但她心里到底是藏着鬼的,又兼之陈菲菲住院,刘亚玲帮的那些忙,从住院到找专家教授,都是实实在在的。她有心想在马连晋面前帮刘亚玲说两句好话,但她自己的委屈为难尚且要藏在心里,不敢释放哪怕是一点点。
  她低声对马连晋说,“这一次,我嫂子住院,亚玲她……帮了不少忙。”
  马连晋说,“她是打听到我要出来了,要是我这一次出不来,你试试看,看刘亚玲理不理你。这一次,还真亏了她,我才有机会到看守所那种地方体验生活。”

  小丽的心怦怦乱跳,惊慌中只抓住一句话来问,“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们……你们不是……很好……很好的关系吗?”她不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马连晋和刘亚玲之间曾经的情人的关系,只得连说了两个“很好”。

  马连晋笑,“逢场作戏的事你也信,你呀,真是的……”

  杨小丽从马连晋的话里听出了宠溺的味道,这要是换到从前,她的心会象那春暖花开时水面上的游鱼,轻盈地仿佛这整条河流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但此刻,她想象得到的,却是那翻着白肚皮,浮在水面上的死鱼,不再是轻盈,但一样在漂浮,只不过,死鱼只能随波逐流,不再有方向。
  马连晋舒服地坐着,食指勾着她的一络头发卷在手里很随意地玩耍着,车里很静,静得只剩下暖气的轰鸣声――其实空气的声音才是最嘈杂不过的,杨小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忽然,马连晋侧过身,低下头来,快速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她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白,就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捎进去的东西,我都收到了,很好。”

  这是奖励?

  亦或是爱意?

  杨小丽分辨不清,不想分辨,亦无力去分辨。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个空虚渺茫的梦,她看到了她极力渴望过的金钱,肉欲,英俊的男人,以及由此而建立起来的繁华――现在,这些繁华仿佛成了真,成了她伸伸手就可以握住的真实,为什么,她害怕得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灿烂的华服,没有沙沙作响的电动轮椅,没有刘亚玲,甚至连马连晋……也从来没有过。
  “最近你住哪儿?”马连晋问她。

  她愣了一下神,立刻想到的是前些日子她正住着的老房子,韩嘉瑞也成天地进进出出,遂顿了顿,报出了郊区新屋的地址。

  “怎么住这么偏僻的地?”马连晋问。

  “还好,是新房子。”杨小丽 。

  “等哪天得空了,把我原来的老房子重新装修装修,你搬过来住得了,住这么远,郊区又冷,跑来跑去的,太不方便了。还有,这段时间,医院那里,王老板会打招呼的,你不用总是跑过去。你也是有身子的人,医院那地方病人多,万一染上什么传染病,就是一辈子的事了……”马连晋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杨小丽看着这男人发呆,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执着,反而让马连晋惊讶起来,他在路边把车子停下来,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测试体温,用一种近乎亲呢的低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小丽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好半她,才说出一句话,“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

  马连晋沉默了很久,他的手伸向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刚想点燃,又看了看杨小丽的肚子,终于,又把那烟收了起来,然后,他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似乎疲倦到了极点,遥远得风吹吹就能烟消云散,但不知怎的,那些话语,仍然一点一滴的,钻入了杨小丽的耳里。
  “在看守所里,发生了很多事……就从第一件说起吧,第一件是洗澡,不过,那里不叫洗澡,叫滴水观音……很别致,也很慈悲的说法,我记得那一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去年的最后一天,那一天的晚上,下着去年最后一场雪,地上结了冰。他们要我赤身裸体,站在莲蓬头下面,莲蓬头只开了冷水,冰冷的水,开得拇指那么粗,还有一大块肥皂,要求很简单,两个字,洗完……肥皂洗完了才算完事。第二件是礼炮三响,就是用头撞墙三次,每一次要见红,不见红不算数;最后一件其实有很多说法,我记不太清了,就统一叫……挨打吧,有时候打耳光,有时候打拳头打胸口,也有时候嫌手痛,就用手肘打后背,他们并不是什么人都打,只因为听说我是做官的,还是贪污的官,就说他们这些伺候的,要全套伺候,过场把戏,缺一不可。他们的规矩,新来的洗厕所。既然是规矩,大家都这么着,本来也没什么,他们说我是当官,平时没机会洗厕所,现在有机会了,就多洗洗,所以我从进去那一天就洗厕所,一直洗到出来的那一天。你知道里面是怎么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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