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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阅读-中国电影百年史-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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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旗镇刀客》就像《天地英雄》前传
  《双旗镇刀客》是我独立导演的第二部故事片。当时吴天明担任西影厂厂长,正是西影发展的黄金时期,我拍完第一部电影《川岛芳子》后,就想要拍一部动作片。其实我最开始写的故事叫《大漠落日》,也就是后来的《天地英雄》,但是当时拍不了,因为预算很大,没人信得过我,正好故事里有一个小孩,于是就用他做个实验,后来在《天地英雄》里还有这个孩子,所以从创作的联系上,它有点像《天地英雄》的前传。
  现实与浪漫的结合
  从拍第一部影片开始我就反对写剧本搞集体创作,但是在有了这个故事梗概之后,还是要找一个作家写第一稿。开始我找了芦苇,但他因为要去拍一个皮影戏的短片,就给我推荐了杨争光。杨争光的第一稿剧本给影片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他对于中国西部农村带有特别典型的劣根性的小人物把握得特别好,而我自己写的东西很飘,如天马行空。比如影片中一刀仙的神劲儿就是我的灵感,在第一稿的基础上,我又写了第二稿,所以《双旗镇刀客》在气质上是现实与浪漫的一次很好的结合。
  万里寻到双旗镇
  从创作剧本到选景完成,前后只用了4个月的时间,但是在找到“双旗镇”之前,我们几乎要放弃这个计划了,因为找不到故事中的那座古城这个戏就不能拍。我们那部戏花了127万元,预算决定了我没钱搭景,我和杨争光、摄影马德林,美术钱运选一行人沿着河西走廊已经走了一万多公里,终于在一个叫骆驼城的地方有了突破。我们开着一辆北京吉普,沿着兰新公路一路开过去,隔着不少沙丘看到一个小角,有点当年丝路驿站的模样,我们用指北针定了位置,然后就下了车,在沙漠里走了两个小时。当我们越过最后一道沙丘,在夕阳的余晖里,一座完完整整的古城遗址出现在我们面前,漂亮极了!
  孙海英有种西部刀客的神劲儿
  一刀仙的扮演者孙海英是西影厂的另一位导演周有朝推荐的。我在帮吴天明给《老井》选演员时见过他,黑黑瘦瘦的,也很年轻,有一种西部刀客的神劲儿,那时有一个好处,不兴用明星,只要我看上了就用了。当然最难找的还是孩哥。片中虽然没有更多的武打戏,当时我要求必须得找练过武的人,因为他一举一动,跟一般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找到北京师范学院的时候,我看中一个孩子,大概15岁,个儿很矮,黑黑的,牙很白,眼睛很亮,长得像藏族孩子,老师告诉我这是全国少年刀术冠军。这个叫高伟的孩子后来就成了影片中的孩哥,现在做了导演。
  用过期胶片拍出一部好作品
  当时中国电影界比较流行用静止画面,长镜头叙事,可《双旗镇刀客》却有大量的运动镜头,需要花时间、花胶片。吴天明有一个政策,对于好的导演片比可以到1∶3,像我们年轻导演只有1∶2。5—2。8。于是我和马德林跟生产办主任谈,将仓库里之前拍剩下的即将过期的废弃胶片包了,胶片的数量大概能有1∶8。5,马德林对我说,我们年轻导演就算是用这些过期胶片,也一样能拍出一部好作品。那时没有监视器,也没法看回放,只能是边拍边洗,然后拿到县城的电影院去看。
  它带给很多人梦想
  从《双旗镇刀客》到《天地英雄》我的四部电影都选择在西部拍,一是因为我要远离城市,二是希望发生故事的地方蛮荒一点,不要太有秩序,否则我的想象空间就要被阻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自己的电影能将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完美结合。
  这是一个成长的故事,一个发现能力的故事。我一天大学没读过,在江湖中游走而生的这么一个人,当你真正去面对事情的时候,才能发现你的能力有多少。所以拍完我就讲,虽然制作很粗糙,但这是一部有生命力的作品,20年之后观众还能得到启发。它带给很多人梦想,周星驰跟我说过,他拍过一部戏,到后来怎么也找不到故事的结尾,于是把《双旗镇刀客》找出来反复看,找到了灵感,那部电影就是《少林足球》。 


中国电影百年史(下编:1977——2005)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青春残酷物语
  自“台湾新电影”始,一些年轻创作者可说是用影像注解了台湾;侯孝贤的《悲情城市》如此,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亦然。前者以一个家族的兴衰,敦厚舒缓地刻画出台湾人历史宿命的悲哀;而后者则是借由一件社会案件,精确冷静地呈现出苍白压抑的上世纪60年代的台湾。杨德昌从个人经验的角度创造了一个真实的时代,人人得以回到从前,并且深刻地咀嚼“光阴”和“记忆”的味道,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作为失败成长的祭礼,正是献给难以忘怀的残酷青春。
  早岁孤寂感影响其电影观念
  杨德昌生于1947年的上海,一岁多随父母一起来台。杨德昌经常提到他父母亲这一代外省人皆因战乱而离开家乡,毫无祖产,“都有非常独立的性格”。杨氏父母亲那一代的经验,就像《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公教家庭,也些微地让人敏感到《独立时代》中小明父亲和二姨妈那一代,甚至在《光阴的故事》第二段《指望》中的居住情况,似乎都投射了杨德昌对于父辈一代独特的感觉和观点。杨德昌认为他们是“中国传统社会中非常特殊的一代”。其实不单只历经战乱,性格独立,更重要的是这些来台的家庭,“基本上是没有亲戚, 
完全没有中国人最严密的组织,所以跟社会的关系一直很独立,没有中国传统社会那些结构,当然也没有那种束缚;所以我现在和别人交往,基本上保持着一种很简单的关系;譬如应对,我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很熟练地和长辈应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因为家庭组织太简单”。杨德昌的电影对于现代社会的疏离经验,或许与其简单得近乎孤寂的早岁人际关系有较大关系。
  电影经验源自漫画经验
  杨德昌最初的电影经验和灵感应该源自漫画经验。不单只热衷看漫画,他还有一个一直维持到大学的兴趣,那就是编作自己的漫画。他曾表示:“电影永远是最花钱的,漫画就省多了,打球是和呼吸空气一样免费。当时老师、父母总以为这是些打发时间的消遣,我到今天还是不能赞同这种看法,因为,这和打麻将之类的消遣最不同的是,这些行为里永远都存在着一个梦、一种向往,一种对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存在的信心。”这段话印证于《指望》或《牯岭街》的少年们,落寞与不被了解的私隐世界,夹杂着对某些嗜好的钟情、入迷,有着同样的单纯梦想存在。
  用电影凭吊青春
  杨德昌坚信“年轻是一种品质,而不是数量,一旦拥有就不会失去”,所以当43岁的杨德昌在拍《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时,观众能够看到他对年少时轰动台湾的那起案件的追溯和重述。“小四”的故事根据杨德昌学生时代的校友茅武的真实事件改编。茅武是建国中学夜间部初二的学生,因女友拒绝他,在1961年6月15日晚上与女友来到牯岭街谈判,谈判不成,他将她连刺七刀,致使女友当场毙命。事件发生后,轰动台湾,报刊以“不良少年行凶情杀”来概括这一事件。与茅武同校的杨德昌对这一概括“耿耿于怀”,多年后当他以《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凭吊”那起案件时表示:“对我来讲最有趣的反而不是茅武的生平或他为什么杀人,而是那个环境很可能发生这种事,我的出发点基本上还是那段时间,它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讲非常重要。我们这一代在那个时候念初中,命中注定到现在就是社会中流砥柱,五十年的环境也许会增强你的个性,也许会削弱你的志气,那个年代有很多线索可以让我们看清楚现在这个时代,这是我做这个片子的最大动力。”在杨德昌看来,60年代的台湾是一个“奇异”的时候,也是一个“一直被刻意忽略的时代”,所以杀人事件不单是孤立的暴力案例,而成为集体的悲剧了。
  以虔诚心支撑巨片拍摄
  从之前的《海滩的一天》(1983)、《青梅竹马》(1985)、《恐怖分子》(1986)“现代都会三部曲”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1991),杨德昌停了五年的时间,对于《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这样切身的素材,杨德昌有一层特殊的慎重。影片中烙印着比以前作品更复杂的情感关系,全片92个需要修改、重建的场景,片中定妆的演员有90人,大都从未上过银幕,还有上百个角色绵密交织的复杂网络;资金预算从1300万元扩充到2700万元,在拍摄过程中因成本一再超支,原投资公司又撤走部分资金,因此不得不提前售出国际版权,最后通过版权费才得以完成拍片,其中的困难不言而喻。在杨德昌的创作生涯中,鲜有如此庞大的制作架构,尤其是对年代写实性的努力加工,应该说没有创作者们自身的成长经验以及虔诚的感情是无法完成的。影片总长度240分钟,4个小时的长度不仅是对导演功力的检验,也是对电影节评委们的考验。


中国电影百年史(下编:1977——2005)

徐克《黄飞鸿》系列作品
  《黄飞鸿》电影再度振兴
  “黄飞鸿”系列电影不仅在中国电影史中是一个奇迹,在世界电影史上也是一个奇迹:从1949年第一部由关德兴主演的《黄飞鸿传之鞭风灭烛》起至今,黄飞鸿系列电影时值今日已近百部,创下以单个人物为主的电影系列世界纪录。上世纪90年代,徐克以敏锐的电影感觉和创造力将传统的“黄飞鸿”电影进行改造,徐克不仅使《黄飞鸿》电影再度振兴,也给了李连杰再展身手的机会,凭着这一角色,李连杰摆脱了80年代后期演艺事业的低谷,拥有了绝对的票房号召力。
  徐克:《黄飞鸿》是“中国往事”
  李连杰的形象和我心目中的黄飞鸿比较靠近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有拍《黄飞鸿》的打算了。大概在1983年就开始了构思,我很想把黄飞鸿这个人物重新带到大银幕上,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演的人,因此计划一直没实施。因为当时要找一个武功特别好的演员来演,而且气质上要符合我的想法。大概到了1990年的时候,嘉禾准备投拍《黄飞鸿》,李连杰也刚好拍完《龙行天下》从美国回来,我和李连杰之前就在《龙行天下》里有过合作,从《少林寺》开始我就关注他了,我觉得他的形象和我心目中的黄飞鸿比较靠近,各方面都比较成熟了,片子就开拍了。
  动作风格和以前要有区别
  最早电影的武术指导请的是刘家荣,并不是很多内地媒体说的刘家良。他当时确实是《黄飞鸿》的武术指导之一,但后来大家对武打的表现方式不一致,也就分开了,并不存在有多大的矛盾之说。后来武术指导还增加了袁祥仁和袁信义。当时我和武术指导商量,是想让《黄飞鸿》和以前拍摄的动作风格有些区别,当然里面的动作设计也有很多我自己的想法,有时也就是灵机一动。黄飞鸿和严振东在梯子上演出了一场大战,那梯子的想法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其实在拍这场戏时李连杰腰部不慎受伤,我不能用近景,必须用一些大的场面。有一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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