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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禁宫情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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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打发他走了?”
  “他也是个聪明人,审度情势,知道老臣不是吓他,硬碰起来,一定是他吃亏,向他老子请示,只是让他好下台而已,其实他心中早已明白大势,国君看他临走时的态度,就知道他已经妥协了!”
  张士远叹了一声道:“这个人会在权势前低头,倒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许敬宗一笑道:“其实他们一家都是这样的人,翼国叔宝公是最会做官的人,开国以来,不少功臣国公都没落了下去,只有秦氏一族,越来越得意,道理无他,叔宝公懂得做人,不去忤触帝室而已!”
  “不去谈他了,我这次比剑受了伤,需要静养些日子,所以最近恐怕是无法再来会面了!”
  武后知道这是实情,才依依地道:“士远,聚少离多,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再见我一面,我们好好地聚两天!”
  她坦然地直诉她的感情,当着许多人的面也不在乎,倒是使张士远颇为感动,顿了一顿道:“我会尽量地设法,无论如何,也会告诉你一声的!”
  许敬宗道:“国君身体养好了,通知老臣一声就是了,由老臣来安排,必可万无一失,以前是秦怀玉碍手碍脚,把他搬走了,一切就容易安排了!”
  张士远对这个老狐狸没什么好感,一笑道:“相国综理天下之余,还能安排这些琐务,倒是个全才!”
  许敬宗耸耸肩笑道:“老臣承娘娘提拔,对娘娘的事,自然要十分地尽心!”
  武后也知道张士远对这类妄臣没好感,连忙道:“老许,你忙你的去吧,我跟士远有几句私话要谈!”
  她如此一说,许敬宗连忙告退,连王怀义也都退了下去,偌大的一所御花园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可是两个人相对,互相之间竟是找不到话来说了。
  良久之后,武后才道:“你这一身伤,还是赶快下去休养吧,你也是一国九五之尊,怎么行动像流氓,动不动就跟人拼命动剑?”
  张士远道:“是他逼着我!”
  武后笑道:“我知道的却不是如此,是你逼着他动手,他只要你悄悄地离开,以后不再来。”
  “我怎么可能答应呢?”
  “你真傻,他又何尝是真的要你不来,他知道约束不了你的,只要你口头上答应一下而已!”
  “君无戏言,我怎么能随便答应下来?”
  “士远,你太死心眼儿了,口头上答应,遵不遵守是你的事,谁也管不了你,再说以后有怀义和老许安排,根本就碰不到他!”
  “那不行,我如答应了,就一定要遵行!”
  “所以你只能局于一角,君无戏言是一句话,做皇帝的说话也像放屁,过眼就忘了,谋国以权谋为主,尤其是谋上国大邦,更不能讲信义!”
  “我学不来,所以我对入主中原没兴趣!”
  “我有兴趣,我一定要把中原的江山捧在手中交给你!”
  “别交给我,我没这个本事管!”
  “那我就替你先管着,将来再交给你的儿子!”
  “我的哪一个儿子?”
  “随便哪一个,你在扶余国有两个儿子,分一个过来也行!”
  “那恐怕不行,他们两个各管一半的版图,因为我那扶余国是几十个大小岛屿合成的,一个人管不了!”
  “有了中原的大好江山,还要那个地方干吗?”
  “那不同,那儿是祖业,是他们的祖父一手创下的基业,必须要妥为保持,再说,入主中原,守成不易,那儿却是万年的基业,子孙继之,永无风险!”
  “那就交给我们肚子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你准能担保我们一夕之聚,就能留下种了吗?”
  “我能担保,宫中有位太医,特别精擅于种玉之术,他给我配了一剂药,服了一定有效,我生下了这个孩子,就是大唐皇位的唯一承嗣了!”
  “要是这么灵,别人也会去求的!”
  武后笑道:“我不怕别人求,因为那位太医已经为李治把过脉,说他永无生育之望了!”
  “哪有这么准,你不是生了一个女儿吗?”
  “从我生下那个女儿才开始的,我给李治服下了一剂药,永远断了他的生育能力,当然,他自己还不知道,拼命在到处留情,想生个儿子呢,我叫他欢喜去!”
  “媚娘,你做得太狠了!”
  “我倒不觉得,我在宫里被人踢出去过,我尝过权势被剥落的痛苦,所以我不能让别人再爬到我的头上去!”
  张士远不禁默然。他忽然发觉这个女人越来越使他难以理解了,虽然他仍然爱着她,为她的魅力所吸引,但他却有着失落的感觉。
  他们是在些微的惆怅中分手的,武后望着张士远的背影,心中也是同样的感觉。
  张士远是一个十分可爱的男人,但那只是少女梦中的情人,不适合一个成熟的妇人,他似乎永远长不大,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武后却自觉长大了,长得很大很大,已经大得不是一个男人所能拥有的了,她要拥有男人。
  张士远没有再来看她,一直到她参加封禅完毕,回到长安,都没有再来要求一晤。
  但武后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的药剂十分有效,在泰山回到长安的途中,她就有了怀孕的征象,到了长安后,已经距离那一度缠绵五个多月,她的肚子已微微有些隆起了。
  高宗十分高兴,以为是自己封禅之举,上通于天,赐给他这个麟儿。
  武后怀胎满了九个多月,顺利地产下了一个男婴,头角峥嵘,啼声哄亮,眉目之间,有两分像张士远,所幸七分酷肖武后,所以没有引起太多的非议!
  但高宗却欢喜得了不得,他只要有一个儿子,儿子不太像他都没关系,何况这孩子长得像武后,十分的漂亮可爱,就更为珍逾性命了。
  小皇子生下来三朝,就确定了太子的身份,封为庐陵王,预定了他日后万民之宗的地位。
  武后也更为有权势了,渐渐地,朝中老臣次第凋谢,新起的一批权贵,几乎全是武氏的班底,她的两个侄子武三思与武承嗣都领了军权,许敬宗更是权倾天下,但翼国公秦氏一族,仍然是朝中的权贵,那是因为他们会做人。
  武后是十分得意了,但她仍是想念张士远,尤其是看到儿子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思念那位俊伟的男人。
  大唐高宗弘道元年,这是高宗新改的年号。
  大唐依然是一片盛世,高宗十分高兴,他所以要改年号,是为了表示他的事功,又步入一个新的历史纪元,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四夷臣服,外藩岁贡,再无反事,这比他的父亲在世时还要壮观,所以他要改国号为弘道,是说天下已无战事,他将以弘扬王道来成为历史上一个文武兼修的皇帝。
  他对现状十分满足,但他也明白,这一切不是他的功劳,而是武后的策划之力。
  对武后,他已经由敬而生畏,差不多的国事,全由武后一手去处理了。
  武后已经是昭阳正宫的皇后了,前王皇后因无所出而被黜,武后并不想这么绝的,因为王皇后是个老好人,与事无争,宫里的一切概由武后作主的。
  但是在名份上,她总要领先一筹,武后见了她,总要先屈膝请安,宫中有所兴革,虽是武后作主,但总要知会她一声,由她颁下谕旨遵行。
  她自己也为此感到不安,知道这种情形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抵触到武后而招来横祸。
  所以她不止一次的自动请退,让出昭阳正宫的地位,这还牵涉到继统的问题,太子李哲是武后所生,但名义却算是她的儿子,在称呼上叫他母后,叫武后为娘娘。
  这种种的一切都是遭忌的,所以由她的娘家在外面化了重币厚赂,请求左丞相许敬宗上表奏请易后。
  这道表一上,没有一个朝臣反对,因为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这是必然的事,那位王皇后实在也不够资格母仪天下,无论才华人品魄力气度,都不足以与武后相较的。
  高宗年纪大了,色心未衰,依然喜欢跟年轻的女孩子鬼混,夫妇之间,也谈不上感情,对易后之举,居然也大加赞成,他真正的用意是武后正了名份,管的事情一多,就不太会找他的麻烦,由得他胡闹去。
  视朝的事,他也不太认真,有时去一下,听听大臣们报告国家升平的盛况,过一下圣君的瘾,真正有什么麻烦的事,武后会预先着人通知他,说今天有事,朝议可能较长,叫他干脆在宫中休息,由武后在小朝房视事裁决。
  那个小朝房才是真正决定天下大事的地方。
  所用的人自然都是武后的亲信,戚党,她的两个侄子,武承嗣为右丞相,武三思为禁军都统领,代替了秦氏的地位。
  后来许敬宗因为年事日高而乞休,左相一职由武承嗣入替,右相却用了个新人狄仁伙,这是个真正的人才。
  武承嗣的地位虽然高于狄仁杰,但朝事取决,仍然是听狄仁杰的居多。
  武后有一个好处,就是知人之明,谁有多大的能力,能赋予多少重寄,她十分清楚,她也不偏袒娘家的人,虽然把他们的地位提得很高,却并不纵容他们,国家大事,并不让他们糊里糊涂去乱整。
  这要归功于王怀义的努力,他统率那一批神龙旧部,独自成立一个部门,专事调查各司官的操守与行政,只要他们有不法事情,经过呈报后,哪怕是一品尚书仆射,也是立加处置,或降或调,重则革职查办。
  所以武后的理政是十分成功的,细察分明,奸墨者尽除,乃使天下无不歌颂圣德。
  王怀义管理那一批密探十分尽职,他赋予他们重权,大到可以决定一方大员的生死,却不准他们招摇,更不准他们与有司勾结,朋友为奸,也不许他们倚势凌人。如有触犯者,惩戒严于一般官吏。
  就是这种铁腕,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政治体系,许多功勋重臣本来是反对武后的,渐渐地也对她理国发生了敬意,而转为拥护她了。
  秦氏一族是最支持她的,秦怀玉交出了禁军,可是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始终不衰,那是因为许多武臣国公跟他们是世交。
  秦叔宝很有眼光,早就慢慢设法把那些老朋友都调到外面去领军了,这些人的个别势力都不大,有的仅一两万人,有些只有三五千,但他们合起来,就是三五十万了,他们都以秦氏为朝中的后援。
  秦家在当朝居于监国的地位,却与武后充分合作,相处得很愉快,武后也很尊敬他们,这也是武后能稳定朝纲的力量。
  武三思是当朝的红人,除了禁军都统领之外,还加封为天下都招讨神策大将军,以三十多岁的壮年,膺此重任,威风自是不可一世。他在长安市上,经常微服轻骑,只带几个从人,出入市衢。
  以二品的大员,见了他都得避道而行,不过他也很聪明,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见了他们,还是会收敛很多。
  他是个花花公子,犬马声色之场,是经常涉足的,尤其是平康里巷,对于这一位长安新贵,恭敬不逊于皇帝。
  他一到那儿,多半是栖息在最大的一家万花楼,然后遍召各家的红伶名妓来侑酒度曲,乐上半天。
  在这儿,他倒不搭什么架子,那些姐儿粉头们在他面前,还可以使小性子撤个娇,逗得他哈哈大笑。
  当然这些欢场上的女子也很懂得分寸,所谓撒娇,也最多是楚楚可怜地抹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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