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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禁宫情劫-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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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钹察身而过,不是断头,就是腰斩。
  张氏父子对抗两枚飞钹也感到十分吃力,张士远渐渐看出虚实,在飞钹又一次飞来时,他不从边缘反击,举剑直上而下,猛地下击。
  呛卿一声,飞钹落地又跳了两跳,才静止不动。
  他这一举奏功,张昌宗也起而效法,举落了另一片,秦汉也击落了一片,其他的人看出了便宜,纷纷起而仿效,击下了四片,只有一个人发剑较慢击空,飞钹滑过,擦的一声,切人他的胸膛,嵌在上面。
  八片飞钹都被击落下来了,大家都吁了一口气,再去看那飞钹禅师,却已不见踪影,众人面面想觑,不知如何是好,再看看现场,已经被杀死了七个人,再加上原先公主府中被杀的人,简直是满地残尸,惨不忍睹。
  武则天惊魂乍定把一股怒气全发在太平公主的头上,厉声道:“畜生,你好,原来你还安排了杀手在门口,准备要我的老命!”
  太平公主吓得脸发青,连忙道:“绝没有的事,儿臣根本不知道父皇今天会出来,否则几臣早在门口迎驾,也不敢如此放肆了!”
  张昌宗也道:“媚姑,侄儿想公主与杀手无关,那两名杀手是一僧一道,早就盯着我们了!”
  “什么,还有一个道人!”
  “是的,和尚叫飞钹禅师,道人名铁板道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凶人!”
  “你既然早已发现了,为什么不抓他们起来?”
  “媚姑,您下诏大放花灯,与民同乐,无缘无故,侄儿总不能随便抓人,不过侄儿已经派人牢牢地盯住他们,只要他们有不利您的企图时,立予逮捕!”
  “可是你的手下并没有能看得住他们!”
  “这两个人武功之高,实出侄儿意外,但在这儿一阵大乱也是原因!”
  武则天的气又转到了太平公主的头上,怒声道:“都是你这富生,那个和尚叫我还政李氏,你刚才自己也说江山是你家李氏的,口气如出一澈,说凶手与你无关有谁相信!”
  太平公主只有连声叫冤枉,武则天也不理她,气冲冲地走了。
  这一来的游兴大减,再者也怕再出问题,在张氏父子的保护下,一直回到了皇宫。
  由于外面一事,张昌宗立刻又加强了皇宫的防御,武则天在偏殿中,请来了张士远和张昌宗,当然是商讨刺客的问题,武则天第一句话就问道:“昌宗,那两名刺客你能掌握住行踪吗?”
  张昌宗道:“他们的身法太快,侄儿的人虽然立刻跟踪,但他们是穿房越脊,从屋于上离开的,而长安的大宅院太多,手下的人不敢擅闯,以至失了踪迹,不过他们是江湖上有名的人,而是一僧一道,找起来应该不难!”
  “你说要多久才能找到他们?”
  “侄儿有把握在三十六个时辰内找到他们!”
  “是找到他们,还是拿到他们!”
  张士远笑笑道:“嵋娘,你别逼孩子太急,这种江湖高人非寻常可比,你今天自己也看见了,光是一个飞钹样师的飞钹,已经如此难惹了,若非我看出虚实击落下来,就是那八面飞钹,也足够叫人手忙脚乱的!”
  张昌宗道:“侄儿研究过那些飞钹,见上面刻了一些奇怪地符咒,似乎是由法力控制的!”
  “那是些什么符咒呢?”
  “侄儿看不懂,已经送到钦天监袁大国师处,责成他务必弄出个结果来!”
  武则天点点头道:“我再给你一道旨意催催他!”
  张昌宗道:“那倒不必,侄儿与他私交尚笃,公私两面上他都会极力去做的!”
  武则天道:“土远、昌宗,你们父子俩自己作个估计,这两个人你们是否对付得了?”
  张士远想了一下道:“对击剑之技而言,我相信已经没有对手了,但对方是术士,不是以武技论胜了,不过你放心,我有懂得这一套的朋友,回头我就去找他们帮忙,请他们协同对付这两个凶人!”
  武则天道:“那就请你多费心了,我也明白这后面必定有那家豪门在后面捣鬼,想逼我下台,我这片江山是凭我自己的本事挣下来的,我不甘心被人赶下来!”
  张士远笑笑道:“那些不管他了,有我在一天,绝不会容人欺负你,现在倒是你那个宝贝女儿的问题,我相信她只是骄横跋扈一点,绝不敢有对你不利之心!”
  “我知道,她要是大唐的公主,也不敢如此跋扈的,只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才敢如此无法无天,离开了我,她也没什么威风了!”
  张士远道:“那你就该压制她一点,你以女主当政,一般的人都在待看看你的表现,民心之所在,才是你最有力的保障!”
  武则天笑道:“我明白,这一套不必要你来教我了,我放纵武三思,放纵我女儿,并不是盲目的宠爱,我是要待他们弄得天怒人怨的时候,再整他们一下,那样才能证明我的圣明!”
  张士远笑道:“你真了不起,居然把以术治术的权术都摸出个三昧了,那么现在你该整整体女儿的时候!”
  武则天也笑道:“我知道,我不会杀她的,因为她毕竟是李老的女儿,杀了她会被人怀疑我在排斥李氏,但是我也要杀杀她的气焰,叫她以后收敛一点!”
  太平公主在府门前足足跪了一天一夜,然后在朝臣的求情下被赦免回府,武则天另加法则,要她拿钱出来,重新修建好被拆除的民房,赔偿民众的损失百万钱,挖的池塘填平,恢复旧状,而且太平公主罚在府中禁足两年,读书思过,朝中派两位阁老太师,轮流每天去课读,规定功课,宫中每天派人去监督,若有懈怠,立加答责不赦!
  这一个措施博得了朝野间一致的好评,在大唐天子居政,既使是贤如贞观皇帝李世民,也没有如此圣明的措施,使人对她的观感一新。
  对自己亲生的女儿,对自己的侄子,武则天都毫不容情地严加处分,这使大家对新君出动了全体的人员,都没有找到飞钹排师和铁板道人,每三天一个期限,已经过了五六个期限,仍是毫无消息。
  张昌宗只差没生气得要办人,倒是武则天比较沉得住气道:“昌宗,我知道你尽了力,但是你也不能太怪你的手下,这件事必有一两位国公居后操纵,那些国公们自恃是元勋之后,个个都气焰万丈,认为我不敢动他们,我正要办几个人给他们看看!”
  张昌宗忙道:“媚姑,这可千万使不得……”
  “我知道,我要办,一定办得令人心服口服,例如说,我找出他们包庇那两名凶手的证据,总该没话说了!”
  张昌宗道:“那当然,只要找到证据,侄儿就直接办人了,何必要媚姑操心呢!”
  武则天道:“其实要找证据并不难,你不妨到几个国公家去分别拜访,探探他们的口气,就会有结果了!”
  “侄儿已经拜访过几个人了,却问不出一点结果!”
  “你问的方法不对,我教你一套话,你去一试准灵!”
  她很机密地告诉了一些话,张昌宗并没有十分相信这些话能生效,但认为也不妨一试。
  告辞出来后,他估计了一下情况后,约了秦汉一起,首访吴国公府。
  吴国公是开国元勋徐织的封号,徐织名茂公,又名懋功,是太祖李世民的畏友,大国开国过程中,建过绝世功勋,后来曾赐姓为李,到了高宗时,又恢复了本姓,此时已三传至徐敬业承袭爵位。
  徐敬业也是累世军功,他以若国公兼长扬州兵马都督,是属于实力派的人物,他本人更是慷慨好交,家中经常宾客盈门,文武两途均有,尤其是对于文名卓盛的一些名士,他更是虚心接纳。
  当时盛名的文士如陈炯、卢照城、王勃、骆宾王等四杰,跟他私交极佳,时相来往。
  徐敬业在国公中的地位,仅次于翼国公秦氏,但秦家因为仍是老元戎秦叔宝在当家,跟年轻一代的国公们已有隔核,往来并不如他密切了。
  每年,他在扬州督军一段时间,在京师述职一段时间,也是个很活跃的人。
  武氏临朝,他是继秦府之后,第二个上表拥戴称臣的,正因为他的态度恭顺,所以武则天没有注意到他。
  这次武则天授意张昌家去遍访国公时,交代了一番话:“平时那些不太恭顺的国公们你都经过访查了,找不到一丝痕迹,你就该上那些不受人注意的地方去!”
  根据这一个灵感,他选择了最没嫌疑的吴国公开始,在门口一通报,徐敬业立刻迎了出来,到了客厅中分宾主坐下后,张昌宗开门见山地道:“国公,今日冒昧造访,是为了元夜时的两个刺客而来!”
  徐敬业喔了一声道:“听说刺客是一僧一道,大将军已经抓到了?”
  张昌宗道:“若是抓到了,今天就不会麻烦国公了,那两名刺客都是很有名的江湖人,一去全无踪影,所以在下特来麻烦国公一下!”
  徐敬业道:“若有小弟可尽力之处,将军尽管吩咐!”
  “吩咐是不敢当,圣上判断那两名刺客必定藏在那一家大宅第中,要在下逐宅搜查!”
  “原来大将军是来搜查的!”
  张昌宗道:“圣旨尚未下来,在下只是预知将有此事,先来打招呼,也请国公注意一下!”
  “大将军此话怎讲,本爵不太明白!”
  “圣上指定了三家大宅第,国公府排在第一!”
  徐敬业悻然变色道:“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国公宅中客最多,而且待那些门客十分优厚,在下知道国公忠心皇室,必不会窝藏凶手,但是恐怕国公的门客中,有人循于江湖义气而私加匿藏……”
  “在本宅中不会有这种情形!”
  张昌宗一笑道:“国公也别太大意了,圣旨也许明日即下,国公还是先清查一下,万一到了明日,被人发现了,岂非太冤枉,圣驾谕命这次搜查,将十分彻底,即使有人化装易容,也不易逃过!”
  徐敬业道:“承情,承情,本爵在今天就通知大家一声,要他们充分合作,同时也查问一下,因为本爵对来自湖海的朋友,一向采取放任的态度,让他们自由活动,万一真有人藏匿了,本爵自会找到他们!”
  张昌宗忙道:“国公不必采取行动,否则坏了国公好客之名,只要国公悄悄知会他们离开,在下自会找到他们!”
  徐敬业道:“好,本爵对将军和秦兄今日惠顾知会,十分感激,明日本爵当寒宅恭候大驾!”
  两人告辞出门,秦汉问道:“下一家我们上那儿?”
  张昌宗微笑道:“那儿也不去了,就是这一家!”
  “怎么,刺客当真匿藏在这儿?”
  “我想差不多,虽不是藏匿在此,但是跟他多半有关系,秦兄可记得那天刺客行凶是什么行藏?”
  “是个胖大会使飞钹的和尚!”
  “不错,实际行凶的飞钹禅师,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铁板道人,这些天我们四处缉凶,也是追问一个和尚而已,可是徐敬业却说是一僧一道!”
  “那是张兄自己说有两名凶手!”
  “我是那么说了,但我从未说另一名凶手是什么,他却立刻知道是一僧一道,可见他大有问题!”
  秦汉摇头叹道:“真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张昌宗道:“真想一下,他的嫌疑最大,年轻一辈的国公群中,他承爵最早,最有实力,家中养士最多,最不安份,而且为人又最好大喜功,不以祖业为重,常想要地超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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