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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者之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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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云道:“小官人做事,既不像大爷,又下似主母,真是令人担心。”
  华天虹芜尔一笑,道:“他们四对二,玉鼎夫人那雪儿也是个厉害角色,你说往玄如何?”
  华云道:“任玄倒不要紧,打不赢时,逃是逃得掉的,查锌新伤未愈,只伯难以逃命。”
  华天虹暗暗付道:我若赶去,该助何方是好?




第二十二章 千里南征
 
  华天虹心念一转,决定即时赶去,相机行事,当下说道:“阵战之局,变化无穷,咱们还是早点上去的好。”他脚步一紧,疾奔而去。
  华云急忙追上,道:“小官人,咱们慢点,等他们斗出胜负,再向打赢的一方动手。”
  华天虹笑道:“这是卞庄刺虎之计,可惜任玄是老好巨滑,通大教的道人,也是些积世的妖精,都不会轻易上当。”
  两人的脚程何等快捷,说话之际,业已望见任玄等人,果在道中激斗!
  只见那异兽雪狸绕着查挣飞扑不已,“八臂修罗”查挣被苍髯客斩断左臂,时日不久,创口犹未痊愈,此刻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为那异兽雪狸逼得手忙脚乱,团团乱转,在几人之中,情势最为危急!
  玉鼎夫人手中挥动拂尘,正与任玄那金刀亲卫的首领左文魁相斗止激,左文魁展动一柄金背大环刀,刀法精奇,力猛招沉,武功之高,竟然大出华大虹的意料。瞧那情势,玉鼎夫人苦个施展看家绝艺“血煞神功”,势难胜得了他。
  另外一边,三个老道。三柄宝剑,围着任玄一一人,打得怵目惊心,激烈无比!
  那五音道人宝剑挥动之际,剑上发出一阵阵奇妙的音响,时而轰轰发发,如惊涛拍岸,时而呜呜咽咽,如江流缓泻,有时刺出一剑,只听“嗤”的一声,宛如一个淘气的少女抿嘴发笑,有时一剑削出,那宝剑“嗯”的一响,又似一个娇媚柔弱的女子婉躇呻吟之声!
  那青虚子使的柳叶薄剑,轻灵翔动,绵密异常,守时如铜墙铁壁,风雨不透,攻时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看来柔软轻缓,毫无火药气味,其实威力隐蕴,是极为上乘的剑法!
  那红叶道人施展的是标准的旁门剑术,招招是阴手,剑剑走偏锋,一眼望去,便感到既毒又狠,既诡又辣,令人油然生出怯惧嫌恶之心!
  这三柄宝剑,全是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利器,寒光如幕,剑影重重,紧紧迫在任玄身外,进退盘旋,闪掣不遏!
  任玄是一派首脑,其武功之高,果非椿元极之流所可比拟。只见他双掌翻飞,力敌三柄宝剑,见招拆解,蹈隙还攻,从容不迫,有若行云流水,但那双掌上隐蕴的真力却是一触即发,一发必然伤人!
  七人一兽,打得惊心动魄,火辣异常,只是双方各有所忌,俱未施展看家绝艺,除查锋显得情势危急外,一时之间,还瞧不出胜负的端倪。
  华天虹奔到近处,目光电射,先朝任玄与三个老者望了半晌,但觉五音道人剑上所发的音响十分古怪,凝神一听,大感美妙悦耳,心神为之陶醉。
  忽听华云道:“小官人,你那莲毒消退了么?”
  华天虹点头道:“已不碍事了。”
  他主仆二人到来,众人都在暗暗留意,此时双方势均力敌,他二人若是相助一方,另一方必遭败绩。不过情势又很微妙,任玄知道他与通天教曾有交往,与玉鼎夫人交情尤深;通天教则见他与风云会的人同行,显然已是联上手了,以致双方都拿不准他的意向,不知他究竟助准?任玄与那三个老道自矜身份,又怕弄巧反成拙,因此都不开口,奇怪的是玉鼎夫人,她也视若未睹,不与华天虹招呼。
  华天虹袖手旁观,忽然觉出,五音道人剑上那音响尚有勾魂摄魄、扰乱敌人心神的作用,丕禁暗暗称奇,他对任玄的武功定力更为敬佩。
  忽听那红叶道人道:“任当家的,你当真破斧沉舟,有进无退么?”
  任玄冷冷说道:“通天教下,任某只认识天乙子一人,你们请他出来讲话。”
  红叶道人怒声道:“敝教的教主远在临安……”
  任玄不待他将话讲完,冷然截口道:“任某此刻正是去往临安。”
  红叶道人厉声一笑,道:“任当家的目中无人,那就别怪贫道得罪了!”
  他宝剑一震,连攻三招,大喝道:“诸位卖刀,先将这三个点子废了!”
  只听玉鼎夫人亮声笑道:“好啊!今日要开杀戒了!”她左手罗袖一翻,倏地露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朝左文魁当胸按去。
  左文魁大喝一声,猛劈一刀,顺势跃开了一步。
  五鼎夫人挺身攻上,朱嘴一曝,发生三声急促的胡哨之声。
  那异兽下狸闻得这口哨之声。顿时暴发神威,嘶嘶凡卢怒叫,凌空跃起,朝查挣扑袭不已!
  霎时,查挣与左文魁二人,同都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但听任玄怒声道:“哼!江湖上太平了十年,连畜生也成了气候!”
  说话中,他双掌迸发,连施反击,身形晃处,陡然逸出了三柄宝剑的围困,一掌攻向玉鼎夫人,一掌朝那雪狸劈空震出!
  喝叱纷起,红叶道人与青虚于两柄主剑如影附形,随即袭向任玄身后。
  五音道人凌空一跃,宝剑一挥,呜咽一声,一剑朝任玄的左臂斩下!
  只见任玄身形一闪,脱出了三柄主剑之下,霎时与查睁、左文魁二人成了犄角之势,相互之间,已能应援。
  华天虹看到此处,心中暗暗想道:任玄身手高强,纵然不敌,随时可以抽身遁走,玉鼎夫人似是武功深不可测,却又不肯使出全力,今日一战,明明是个不了了之的局势……
  华云立在一旁,见他目光闪闪,脸带笑容,不知他的心意如何,只怕他贸然插手,急忙道:“双方都有压箱底的功夫未曾施展,用不着咱们多管闲事。”
  华天虹微微一笑,倏地朗声喝道:“诸位停手,听在下一言。”
  他中气充沛,语音洪亮,字字贯入众人耳内,语音甫落,众人已纷纷住手后退。
  玉鼎夫人抱住雪狸,吟吟笑道:“阁下要讲什么啊?”
  华大虹脱口一笑,拱手道:“姐姐好,两位道长好。”
  五音道人与青虚子稽首还礼,齐齐说道:“华公子好。”
  玉鼎夫人娇声一笑,道:“我以为你已经不认识姐姐了!”
  华天虹道:“小弟依然故我,并来攀上高枝。”他目光一转,环掠众人一眼,接道:
  “通天教与风云会同是领袖江湖的大派,任当家的与天乙教主素来交契,依在下相劝,诸位今日不必打了。”
  玉鼎夫人扑啼一笑,道:“谁都以为你唯恐天下不乱,哪知你做起和事佬来,真是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华大虹尧尔一笑,朝任玄将手一拱,道:“任当家的,小小误会,见了天乙教主不难冰释,咱们走吧!”
  任玄暗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左文魁与华云听说要走,两人牵来马匹,任玄与华天虹接过缓绳,齐齐飘身上马。
  只听玉鼎夫人娇笑道:“华兄弟,倘若我们定要将任当家的留在此处,你是帮风云会,还是帮通天教?”
  任玄闻言,双眉一剔,冷冷哼了二一声,口齿一张,似欲讲话。
  但听华天虹道:“凭姐姐与三位道长,留不下任当家,否则风云会到不了今日。”
  任玄暗暗想道:算你这小子聪明。。
  玉鼎夫人抿嘴一笑,道:“倘若我们不自量力,定要动手留人呢?”
  华天虹暗暗忖道:那叫自讨无趣。他但然一笑,道:“我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吧!”
  玉鼎夫人道:“倘若姐姐不是敌手,性命危殆呢?”
  华天虹想了一想,道:“兄弟当然要出手搭救。”
  玉鼎夫人吃吃一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帮通天教了。”
  华天虹微微一笑,拱手道:“相见匪遥,告别了。”他双腿一闪,纵马行去。
  红叶道人突然身形一晃,挡在马前,道:“华公子也往临安参见我家教主么?”
  任玄纵马行了过来,冷笑道:“红叶,冲撞了任某尚不打紧,如果冒犯了华公子,嘿嘿,我包你躺在此地,今生回不了临安。”
  华天虹暗忖:我尚未挑拨高问,他倒先来一手。于是,他故意哈哈一笑,道:“任当家的太抬举兄弟了。”
  红叶道人双眼一翻,道:“小兄弟,贫道问你的话,你耳聋了么?”
  华天虹浓眉一整,付道:蠢材!这是什么道理?
  但见人影一晃,华云闪了过来,喝道:“你骂谁?”他抬手一挥,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并未施展“少阳罡气”,但那玄奥的手法,凌厉的劲力,也足令众人吃惊了!
  红叶道人双足一挫,暴退五尺,铬嘟一声,将宝剑重又握在手中,狞笑道:“贫道走眼了,尊姓大名?”
  华云冷笑道:“你是健忘,不是走眼,我是落霞山庄的华云,十余年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红叶道人先是一怔,随即嘿嘿笑道:“江湖传言,落霞山庄的主子姓任,你这华云何以又是落霞山庄的人?”只听任玄哈哈一笑,道:“我见那落霞山庄荒芜可惜,一时兴起,住了进去。
  今悟彻前非,已将那片山庄交还华公子了。”
  红叶道人冷冷一笑。他本来也是年老成精之入,知道与华天虹为敌;几面都不讨好,无奈他久已垂涎玉鼎夫人的美色,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始终难圆好梦。但见玉鼎夫人与华天虹那般亲呢,不禁妒火中烧,嫉念大起,情不自禁,将华天虹视作眼中之钉,直想将其拔去。华天虹心无邪念,遭受无妄之灾,自己尚不知情。
  任玄是老好巨滑,洞识人情,练达世故。他一瞧红叶道人下不了台,不由暗暗心喜,哈哈一笑,道:“华老弟,时光不早,请啊!”他缓绳一抖,纵马行去气五音道人见华云的武功如此高强,生恐红叶道人闹成僵局,急忙叫道:“红叶道兄,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我也该走了。”
  此刻烈日当空,谁也不耐久立,华天虹“跑毒”之后,满身衣履尽湿,口中烦渴难耐,当下取出本壶吸了几口,朝玉鼎夫人举手一挥,纵马行去。
  红叶道入羞怒交迸,眼睁睁地望着五骑马由身前驰过,不禁咬牙切齿,一股怨毒全都倾注在华天虹身上,将他恨入了骨髓!
  这日午后,华天虹等在一座小镇上落店,晚问继续上路,华天虹念念不忘那白发头陀,一时纵马向前,一时勒马退后,要想再度见他一面,无奈那白发头陀如神龙一现,再也不见出现。
  次日未牌时分,一行人抵达淮阴。淮阴是江北重镇,通都大邑,水旱码头,那四十名金刀亲卫全在城中尚未离去。
  落店之后,华天虹坐在房中饮茶,等水洗澡,左文魁忽然走进房来,躬身道:“总当家的命在下禀告公子,大伙在淮阴歇马一日,明日夜间趁凉赶路。”他由袖中取出一串明珠和两锭赤金,交到华云手内;道:“总当家的言道,淮阴是户口繁盛之地,华公子或起游兴要到街上走走,老管家带上这点金珠,以备公子爷花用。”
  华天虹方待辞谢,华云业已接过手中,道:“转达贵当家的,这两锭赤金和一串明珠,就作咱们山庄的租佃费用,细账不必算了。”
  左文魁含含糊糊支吾过去,朝华天虹行了一礼,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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