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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共和国之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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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士兵已在架设帐篷,虽然忙碌,却没有声响,显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达尔维走到部队最前面。飞雪中隐约可见一道险峻的山梁。路边,两个士兵在低声痛苦的呻吟。

  “怎么回事?”达尔维关切地问。

  “报告旅长,他们从山坡上摔下来,扭伤了腿。”旁边一个军上长身份的人报告。

  一听说是旅长,两个伤兵坚持着要站起来。

  达尔维按住他们的肩膀,蹲下身子,轻声问:“伤得重吗?”

  一个士兵说:“报告旅长,我的脚踝扭了。”

  达尔维从兜里掏出微型手电筒,仔细看了看,脚踝肿得很粗,紫红。单薄的胶鞋扔在一边。

  另一个士兵说:“我和他一块滚下来了,腿扭伤了,不能动。”

  达尔维橹起士兵的裤腿,腿部有好几块擦伤的血渍。

  这是两个年青的士兵,柔软的唇毛还不能叫做胡须。因穿着单薄,躯体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达尔维站起来,对军士长说:“帐篷搭好后,马上把他们抬进去,天亮送旅部救护所。今夜取消灯火管制,可以燃火取暖。”

  “是。”军士长惊喜地喊。

  “旅长,师部来电。”尼兰詹又跑过来报告。

  “念。”

  “达尔维准将,你部是否按预定时间开进至指定位置,请速回电。”

  “预定时间?指定位置?见他妈的鬼。”

  回到旅部的帐篷,达尔维拿起话筒:“接师部,我直接和师长通话。”报务员抬头望望满面怒气的旅长,迟疑地思忖着是否该提醒旅长,通话要用密语。

  “普拉沙德少将吗?我是达尔维准将,目前,我们被困在4300高地北侧,夜暗路滑,无法前进,我已命令部队宿营……”

  “什么,到达旺?见鬼,到达旺还有80公里,眼下这个山梁我就翻不过去,坡太陡,有65度……”

  …………

  “普拉沙德将军,再提醒你一遍。我们不能听参谋部那些浑蛋的话,尤其考尔,那是个蠢驴,傻瓜。什么‘前进政策’到前面建那么多分散的据点干什么?”

  …………

  “把中国人赶出去?将军,你还在做梦,光20个据点的后勤保障我就应付不了。吃、喝、穿、用,全要靠人背,这儿没有空投场,我不能让我们旅的官兵都就成挑夫。”……

  …………

  “克服困难?谁都会喊,你来试试。雪地里,我的士兵穿着单衣,他们每人只有一床毛毯,马上大雪封山了,皮鞋也没有。即便把他们赶上山去,也会风冻成肉干。”

  …………

  “什么?让考尔来,我拒不执行。”

  达尔维愤怒地摔掉话筒。

  尼兰詹站在达尔维面前,鼓足勇气说:“旅长,我不许你这样辱骂考尔将军。”

  “噢!?”达尔维坐在折叠椅上,点着一支雪茄,上下打量了尼兰詹几眼。

  “考尔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时候?”

  “4年前。”

  “什么地方?”

  “东边,埃尔佛尔峰。”

  “怎么回事?”

  “4年前,我渡假时,和两个朋友一块去爬埃尔佛尔峰,恰巧碰上雪崩。我们掉进了峡谷,两个朋友都摔死了。我背的帆布袋救了我,我被挂在一根突出的树权上。当时虽没死,可是绝望了。那时正是封山的季节,不会有人到山里来的。可是出了奇迹,考尔将军那时任第4师师长,封山后去视察高山哨所,恰巧路过那儿。我的呼救声被他听到了。他把尼龙绳固定在汽车上,坠下冰川,将我背了出来。”

  达尔维站起来,抽出嘴里的雪前,踱着步说:“嗯,很侥幸,很精彩,像小说里的故事。不过,你要知道,一个优秀的登山运动员;不一定是个好将军。”

  “可他是为了国家啊!把中国人赶走不对吗?”

  “对,对极了,可愿望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他的前进政策,制定的根据是中国不会反击。凭这一点,他就不配做军人。”

  “可我觉得他很勇敢,很果断……很英明,也很漂亮。”

  “你被恩情蒙往了眼,你没看透他。他从没打过仗,却在指挥一场战争。这是印度军人的悲哀。”

  达尔维脱下大衣,躺到行军床上,望望神情苦痛的尼兰詹,说:“好了,我的参谋,你尽可以膜拜他,可我不,他没救过我……”

  “砰,砰”两声锐利的枪声,划破了雪山的暗夜。

  达尔维猛然坐起,惊问:“怎么回事?”

  一个军官跑进来报告说:“廊尔喀营抓到了几个藏民,我们怀疑是中国军队的侦察兵,藏民说是做毛皮生意的。双方动了手。”

  达尔维漫不经心地问:“解决了吗?”

  军官说:“都绑起来了,正在审问。”

  “唔,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是,他们带了不少毛皮,今夜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

  “可以。”达尔维将大衣盖在身上。

  “我的参谋,我可要睡了。但愿你的救命恩人这次别把你送给死神。祝你做个好梦。”

(5)24把刺刀对准中国士兵的胸膛。

  在喜玛拉雅山脉的千百条峡谷中,克节朗山谷也许是最美丽的一个了。

  每年春夏,冰山上的积雪融化,顺着脊坡流下来,汇成清澈奔腾的克节朗河。受南季风的影响,河边草木葱茂,百鸟啁啾。沁绿的草坪上,几十种野花,随着气候的演变,霓虹灯般调换着绚丽的色彩。逗引得千姿百态的蝴蝶,在这儿翩跹飞舞。

  这是一个未染红尘的神话世界。

  此刻,中国士兵吴元明跨过克节朗河的择绕桥,来到桥西哨位上,正守护着这块原始的圣地。

  他今年22岁,四川江津县人,在这儿站岗已经一年多了。

  他由衷地喜爱这个地方。

  这儿莫不是家乡的再造吧!瞧,那涂满绿彩的石壁,不就是家乡的翠屏山嘛?哨位旁那片青葱的毛竹;正是儿时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的游乐场呀!

  还有那熟悉的长长短短的鸣唱;还有那闻惯了的草木泥土的青涩的气息。

  唯一不同的是,这儿的山大都戴着顶白帽子,一年四季总也不摘。指导员说,那白绿相间它不热吗?每年暑季,吴元明一下岗,就爱脱掉衣服,浸到克节郎河里。这水冰冷、清澈,一会儿就能凉透肺腑。茶道上说:雪水沏茶是上上品,用克节朗河的水冲茶,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好的。自己在里面洗澡,是不是太可惜了。

  这些天,他不那么悠闲了,印军的飞机,时常在头上转,树林里,也不时闪露出一张张长满大胡子的脸。前天,他们居然围着桥头,修了3个地堡。他们要抢占这块地方吗?吴元明的心缩紧了。

  在这儿站岗,无疑是站在狼群之中了。

  他不怕,他是共产党员了。再说,后边有主阵地,翠屏山后面(他愿意这样叫),家乡的父老姐妹都在看着他。

  :果然,上岗不一会儿,印军从一个个地堡里钻出来了,摆着手、叫喊、端起枪做射击状。可是吴元明不理睬他们。

  一个布巾缠头,黑纱裹须的军官,带着30多名士兵,端着机枪、冲锋枪和上了刺刀的步枪,一步步逼了过来。

  20米、10米、6米。

  他们想干什么?吴元明心里有点发毛,端冲锋枪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不能退,一步不能退,这是哨位,祖国的领土,死也不能退。打死我可以,我这板机一搂,就是倒了,也能赚他们十个八个。可千万不能当俘虏。不能给家乡人丢脸。

  印军停住了,印军官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一个铁塔般的大个头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走到他跟前。刺刀的尖刃离吴元明的胸膛只有一厘米。

  这家伙个头太大了。吴元明只好把冲锋枪口上移,对准大个子兵的胸膛,紧握板机的手里满是汗水。

  双方的目光在对峙。

  四只眼睛,便是四柄利剑,在突刺、撞击、劈杀……

  这是胆的角斗;这是力的抗衡;这是信仰与荣誉的竞赛。

  1分钟、2分钟、3分钟……

  大个子兵的目光由狰狞、凶厉,逐渐变得犹疑、怯懦了,目光的正锋,避开了直接的对刺,缓缓下移,最后凝注在黑洞洞的枪口和吴元明紧扣板机的食指上。

  吴元明的心坦然了,嘴角浮起一层蔑笑。

  敌人的意志垮了。

  果然,大个子兵持枪的双手开始颤抖,渐渐地,门板样宽厚的躯体竟打摆子般哆嗦起来。

  上来两个印度兵,把他架了下去。他已经不会走了。

  印军官恼羞成怒,一挥手,又上来一个。

  这一个块头也不小,谁知更是个草包,刚上来胳膊就发麻,只好由双手端枪变成单臂挟枪,两手轮替着甩来甩去。

  于是换上了第3个、第4个、第5个……

  吴元明如钢浇铁铸的一般,一动不动。

  印军官亲自出马了。

  后面3艇轻枪张开支架,抬起枪托。

  20多个士兵“哗啦”围了上来,将吴元明困在中心。

  刺刀一层层、一叠叠的布满脸盘、胸膛、肩胛、后背……

  有一把刺刀竞对准他的眸子。

  阳光下,钢刺的光波晃动得难以睁眼,眼睫毛都感觉得到森森的寒气。

  总共24把刺刀。

  24把刀,犹如24颗恶狼的撩牙,随着一声呜咽,刹时便会把他撕咬得粉碎。

  吴元明右手的板机扣得越紧了。

  “不能开枪。”

  “绝不能先放第一枪。”

  “这是中央军委、毛主席的命令。”

  吴元明昂起头来,泰然地望着远处的雪山,飘绕的白云。

  他觉得,自己就是翠屏山。

  不,绿色的衣领是“雪线”,他是喜玛拉雅山。

  在“雪线”之上,还有一颗镶着国徽的“太阳”。

(6)择绕桥印军再次玩火。

  天早透黑了,山林的夜,出奇的静。只有克节朗河水永不疲倦地弹奏着舒缓的小夜曲。

  桥面坑道里,潜伏着3名中国士兵。

  这是我边防团派出的前卫警戒哨。

  吴元明半蹲在坑道里,一边咀嚼着苦涩的草根,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敌情。

  他清楚地记得上岗前连长刘道臣的话。

  “根据情报,敌人这几天可能有行动。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择绕桥是主要的通道,要保护好,桥西阵地不能丢。”

  “敌人如果向你们开枪,你们可以还击。这是昨天军区张司令员来视察时下达的最新命令。今年以来,我们已经有49名战友倒在他们罪恶的枪口下,这笔血债一定要他们偿还。什么时候反击,听命令。”

  对面树林里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

  吴元明赶紧捅了捅身边的沈定湖和王确云。

  今儿个敌人要动真的了。

  果然,树林里出现了几个黑瞎子般的人影,慢慢向白天的哨位逼近。

  哨位上有两个穿军装的草人,是吴元明和战友们扎的,晚上立在那几,和真的没啥两样。

  敌人上当了,吴元明慢慢探出枪口,心里忍不住想笑。

  “哒哒,”两声枪响。

  印军打响了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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