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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联想风云-第17章

小说: 联想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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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号 牌号 市场占有率%    
    1 IBM 22。80    
    2 长城 14。52    
    3 AST 12。24    
    4 SUPER 4。66    
    5 苹果  4。45    
    6 康柏 2。85    
    7 SUN 2。19    
    8 浪潮 2。07    
    9 东海 1。52    
    10 燕山 1。14    
    柳传志和李勤在中关村联想总部讨论这个局面。中国计算机工业已有36年的历史,有了小型机、微机、外设、软件与信息处理服务业的整个链条,有了一个大约70亿元人民币的市场。但是与国外相比,中国的计算机制造厂商仍有至少12个月的时间差,200家计算机企业的固定资产加在一起,还不如人家一家大公司的实力,销售规模大约相差100倍—人家以“百万”计,我们以“万”计。    
    李勤说:“我们要抢占他们的市场,等于从虎嘴里夺食。”    
    柳传志说:“我认为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第五章 曾是西风漫卷时第39节:狼来了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势力悬殊的战斗。    
    1992年的前几个月,柳传志已经强烈地感觉到中国市场就要变成国际市场,相信危机迫在眉睫。他对公司全体员工陈述自己的想法:“看今天的形势,确实是风来了,而我们是不是准备好了呢?是不是抗拒得了呢?”他老实地承认自己“心情紧张”,这是有证据在手的。原来1991年的“黑色风暴”并没有停止,还在美洲、欧洲和亚洲转来转去,把世界上最大计算机制造厂商都赶到中国大陆的市场上来,摆开架势一争高下。    
    第一个明显迹象出现在银行业的订货会上。银行一向都是微机市场的大客户,联想志在必得,于是把“386/33”的性能提升为“386/40”,把“25 000元”的单价降到“20 500元”。“这是个很有竞争力的价,”柳传志自信地说,“我们主动降低利润率,拿卖两台的利润去换取过去卖一台的利润,求得总的利润不要下降。”他以为这样就能对付销售市场方面的小侵扰,可这一回不是“小侵扰”,是大麻烦。周晓兰率领公司推销人员走进订货会的大厅时,立即发现情形不对。他们被来自外国和台湾的电脑包围了。有IBM、AST和康柏,还有“宏”和“神通”。最要命的是,柳传志心中那个“很有竞争力的价格”,在这里“根本拿不出手”。    
    “人家的报价比我们低2 000块,”周晓兰在电话里告急,“能不能让我再降一点,哪怕降500块。”    
    柳传志不信,以为别人在虚张声势。他令周晓兰寻找内线去调查,结果证明全是真的。周还意外地发现“宏”在香港建起直属分公司,又在大陆寻求代理商,在深圳举办的“宏电脑代理商培训班”也刚刚结束。那次培训班上的口号就是“到中国大陆来争一争。”柳传志把这话用北京话一翻译,成了“就是要来搅和搅和”。他走到中关村街上,发现几天不见,竟多了不少台湾、香港公司的办事处。    
    坏消息接踵而至。公司接到了机电部的“通报”,上面的每一个数据都在证明形势不妙:1992年2月国内计算机行业的利润总额下降26%。规模最大的长城销售额虽然上升了,利润却下跌 53%。与此同时,还有26 851台国产微机堆在仓库里面卖不出去。李勤还记得去年公司上下谈论的竞争对手是长城和浪潮,可现在忽然发现,这些对手已经不算什么。“主要的竞争对手就是台湾的产品,”他说,“在台湾产品的后面还有美国的产品。”    
    市场上微机的平均价格在一周里下跌了4 000元。总裁室赶紧坐下来计算自己的成本和价格,结果发现很难满足周晓兰的要求。当时的联想微机至少要保留15%的毛利率,才能打个平手。这是因为,在微机的生产成本之上,还要增加:地区代理费、维修费、培训费、广告费、日常开销、税。    
    15%是条“活命线”。这样看来,公司在1992年春季订货会上的失败只不过是一个迹象。    
    “伸出手感觉一下,山雨欲来风满楼,风的劲头确实不小,”柳传志说,“我感到了1991年那场‘黑色风暴’刮进来时的那种滋味。”    
    “狼来了,不是把狼打死,就是被狼吃掉,”李勤说,“我们只能横下一条心,和狼拼了”    
    


第五章 曾是西风漫卷时第40节:“72家房客”轰动京城

    3月的一天,柳传志试图寻找销售市场上的进攻路线时,忽然接到属下呈来的一个文件,顿时来了精神。文件勾画了公司成立以来第一个分配住宅的方案。他对自己6年前第一次分到一套公寓时的兴奋还记忆犹新,知道住房的分配在中国任何一个机构都是最头疼的事,而且牵动着所有员工的热情、智慧和渴望。几个月前他派王平生去制定这个文件的时候,王平生向他建议:“我们要有一个突破,在年轻人最有干劲的时候,喂给他最好的草料。等到人都老了再弄一个‘三间一套’,那没多大意思。”他当即同意,可在心里还有疑惑:那小子怎么才能做到让老年人心甘情愿地排在年轻人后面?现在他发现王平生的确是说到做到。    
    “我看了分房子的名单,不论是一间的、两间的,还是三间的,几乎都是年轻人,”柳传志在公布这一方案的大会上对全体员工说,“所以我很有感慨,又羡慕又忌妒。”    
    年轻人大笑起来,就听他继续说:    
    “年轻人不愿意老同志动不动就回忆过去,但老同志确实就是情不自禁地要比比。1985年,倪总作为一个杰出的科学家,住进了三间一套的房,他那年46岁。我的老师陈大有,大概在1982年,差不多也是这个年龄,住进了三间一套的房。我帮他去打扫卫生,觉得那房子就像皇宫一样……”    
    听众中笑声再次响起。他开始描述自己那时候住的“东郊民巷”:“12平米,我一家7口人住。房顶是一层石棉瓦,夏天特别热,冬天特别冷,大自然的阳光雨露我们都能充分享受。在当时还挺满足的,因为隔壁就是周晓兰,她1958年大学毕业,比我早8年,也住在那儿。”    
    年轻人不笑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接着说:“30岁左右的年轻人住进三间一套房,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他戛然而止,台下掌声响起。不仅仅是年轻人在笑,而且那些没有得到房子的老资格的员工也都心甘情愿。产生这种奇妙效果的秘密,用一句话就可说明白:把分房子变成卖房子。    
    让大家如此激动的新房子共有72套,可当时却有至少400个员工瞪着它,人人想要。20世纪90年代以前中国住房制度的特点之一,就是把员工工资中购买住房的那一部分扣下来,然后把房子当做福利来分配。假如援引旧例,那就无法避免公司内部的一场无休止的争夺战。现在公司宣布,无论谁想得到住房,都须照价付款。公司可以用资产担保、让员工自己到银行贷款,分期偿还。这一方案在今天看来已是太简单的事,但在90年代初期却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因为它在京城开创了工薪者购买住宅的先例,签下老百姓向国家银行贷款用于消费而非投资的第一份合同,此外还让大部分员工自愿退出“申请者”的行列—他们不再为分不到房子而觉得吃了大亏。    
    “72家房客”总计贷款600万元,数目不大,可是公司、银行和政府都很兴奋,觉得有必要搞个声势浩大的合同签字仪式。3月14日上午,借贷者与中国建设银行的官员们一起来到北京分行会议大厅,市政府的官员和中科院基建局局长汪友三也来到当场。很显然,大家都希望能见证这个了不起的时刻。第一批走到签字席上的是北京海淀支行行长常征和联想员工陈小明。李勤则代表公司在担保人的位置上签名。这位副总裁在过去7年代表公司签署过无数贷款协议,向银行借了至少5亿元,还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引人注目。在一片不停闪烁灯光的照相机前,北京建行副行长肖其增有点感慨地说:“我们向个人发放长期住房抵押贷款还是第一次。”当初建设银行想要促成此事的时候,在政府的贷款细则中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对应的品种,只好报告中国人民银行开辟先例并且特批一个利率。其实这整个事件都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当初北京市住房改革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该不该批准,急中生智,就把它当成案例,写了个红头文件发下来。    
    这就难怪此事成了1992年北京媒体追逐的热门话题。至少有30家报纸把这件事情刊登在要闻版上。《北京日报》提了个诱惑人的问题:“小青年何以住上三居室?”《经济参考报》的标题是:“联想集团72名职工为自己买了个‘家’。”《北京青年报》别出心裁,在头版最显眼的位置刊登了一幅大照片。画面的背景是那栋让这家公司和这个城市激动的公寓,“72家房客”站在楼前的废墟之上,高低错落,个个满脸灿烂。有27岁的杨元庆、28岁的郭为、24岁的李岚、40岁的王平生、36岁的李晓枫。可是没有柳传志和李勤,也没有那些开创联想的元老们。    
    年轻人个个兴奋不已。李晓枫对记者说:“我很幸运,居然买到一套三居室。我的同学在别的单位工作,虽有博士学位和副教授职称,但最近才分到一居室。”郭为在私下里说得更干脆:“老柳这次如果给我一套房子,我这一辈子就交给老柳了。”李岚现在的苦恼是要说服自己的母亲。为了购买那套78平方米的房子,这小姑娘贷款16万元,父母操劳了大半辈子,住的房子还没有她的大。看到女儿欠下如此巨大的债务,母亲不禁满腹忧虑。瞪大了眼睛问:“你拿什么还?”    
    这老人的问题也是那时候所有普通百姓的问题。在20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和80年代,我们国家没人敢向银行借钱买房子。16万元在那时候的确是个大数。考虑到这一点,《人民日报》在四天以后再次发表报道,对联想的新制度有一番精心的测算:“购买三居室住房的职工在缴纳30%的房款之后,还需贷款10万元,每月大概要偿还本息250元。总体上讲,由于企业的资助,购房职工实际上只承担60%的还本付息压力。”这段话中有个关键情节含糊不清,那就是“企业的资助”。事实上,这牵涉到当时公司的整个薪酬制度。    
    


第五章 曾是西风漫卷时第41节:结束了有钱不能发的局面(1)

    柳传志治理公司的基本逻辑之一,是相信人的本性中具有追求利益的特征。一种好的薪酬制度,能够让人们把这种追求与职业的责任感结合在一起。他在1990年的一次全体员工大会上说,等到这个世纪结束的时候,公司的每个员工都会有一套住房。当时坐在下面的人对这许诺没有一点反应,弄得柳传志很奇怪:“你们怎么不给我一点掌声?”员工们不是不向往诸如住宅这样的目标,而是因为我们国家在以往的岁月里给予老百姓的这一类承诺太多,却很少兑现,除了留下伤感、愤怒、无奈和失望的话题,很难再说别的。这也是1992年春天的“72家房客”之所以能够轰动京城的一个原因。    
    但是这一事件只不过是联想改革其薪酬制度的一个起点,而非终结。    
    联想在薪酬方面严格执行保密原则,把这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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