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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有囍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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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嚓”第三把……
  于是,苏家袄带着三把插住自己小良心的利刃,血淋淋地从苏家大门爬出去,爬到一半,却想到自己手里的防狼镯很碍手碍脚,经过昨天晚上的实验成功,证明老妈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只要跟季淳卿近距离接触后,它的防狼威力就会小一点。她和箫夭景的第一次约会如果不想以男方喷鼻血被送进医院收场的话,她现在就必须有所行动才行。
  想到此间,她突然转头瞪着季淳卿那两片娇艳薄润的嘴唇,楼下等待的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按住喇叭发出拖长的“嘀”声,她被催促的昏了头,趁着季淳卿挑眉去看楼下那辆黑亮的敞蓬车之际,突然扳住他光洁的下巴,向下一拉,她死闭着眼睛,踮脚就把红陀陀的嘴唇往人家娇嫩的唇上一搁,发出一个响亮的音节…
  “啵”
  夺吻完毕,她无耻地将他推开,不负责任地转身就往楼下跑,徒留下瞪大瞳孔,抬起手背搁在唇边,面上一片烧辣的季淳卿,做为一个被闪电夺走初吻的男人,他完全不知此刻该露什么表情好,只得任由那蜜般的轻笑弧度不自觉地爬上他的唇角。
  他都不知道,原来妻君很会调情,出门前还不忘给他一记定心丸吃,是在奖励他很努力地吊她胃口吗?
  “大姐夫……小歪觉得,现在不是你站着傻笑满足的时候喏。”
  站在一边的小歪和碧云看着自家大姐大很不要脸地夺吻窜逃后,对于这个皮相和脑袋不成比例的男人,发出了正义的规劝,一个问候性质的小贴唇而已,他在那里摆什么私定终生的表情哇。
  “大姐夫?”他转过身来,对她们的称谓感到不解。
  小歪举起两手,对顶住大拇指,对他挤眉弄眼道: “哎呀,你们不要装了,我知道你们是那个那个,哦?是吧?你就是大姐大跟我提过的,跟她从小定亲的男人呗,对吧?”
  “她有跟你提过我?”还挂着红唇印的润唇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哎呀,那是废话啦!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喏,夸你比那些臭男人好,夸你最以妻为天了,比那个什么箫夭景好多了”
  “……是吗?”比起那个小妖精,她还是比较喜欢他这个正宫?
  “不过你要继续站在这发呆,就完蛋了喏。”
  “怎么说?”他故作不解,扬眉等待着对方的指教,视线却瞥向楼下斜靠在黑车边,一边等人一边悠闲自在抽烟的男人。看起来就是个不守规矩,伤风败俗的小妖精,碍眼。
  “那个箫少爷是出了名的追女能手哇,还是大姐大最没撤的大男人类型,你怎么可以放心让大姐大跟着他跑喏?”
  “所以,我应该……”他略下后面的不合符东女族规的话,让热心的小姑娘帮他吼出来。
  “当然是不管使出什么手段,都要把他们的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呀!”
  “这样做好吗?”他为难地皱眉,按照规矩,妻君的风流债,他是不该管的,这可是逾矩了。
  “爱情的战场是残忍的,没什么对错好坏,你大姐夫,上吧,我们挺你呐!”小歪握拳热血沸腾道,碧云也跟着点头。
  倒是季淳卿懒洋洋地看向楼下徐徐开走的车,一副还在考虑拿不定主意的无辜模样。
  既然人家都那么热心地告诉他,打扰妻君风流这种事没什么对错好坏之分,他怎么使坏都可以,那他只打算耍一下小坏,应该也不算太坏了规矩吧?
  苏家袄气喘吁吁地奔到楼下,还没站稳脚跟就被眼前她憧憬已久的香车美男的艳景给怔痴在原地:
  黑亮嚣张的敞蓬跑车,一袭滚白绣边的敞开领扣的黑衬衫,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和滑嫩的胸膛,笔挺修长的交叠的腿,银亮的打火机刚刚擦亮了打火石,不羁的乱发因他垂首点烟的姿势遮住了他的眼帘,嘴唇贴住过滤嘴略微一动,再抬首,深潭般的黑瞳在碎落的流海后朝她发出很骚动人的电流。
  箫夭景在第一次时间就捕捉到了她惊艳的反应,对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臣服,哼笑在心里,他太了解这些女人的罩门在哪里,追女人手段无非几种,颠过来倒过去,他早已玩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手到擒来到让自己有点烦厌,乔钦跟他打这种赌,还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送钱给他花还比较快,何必伤了荷包又失了面子呢?
  想到此间,他更是轻快起来,漫不经心地摘下烟支问道:
  “喂,送你的花还喜欢吗?”
  “……呃?”
  她一愣神,仰面看向他,露出一张浓妆脸,第一次被人送了这么一大把玫瑰,她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而这一抬头却让她听到箫夭景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他眯起眼来几乎要射穿她脸部某个位置,下一刻,他冷笑起来,弯身从车里抽出一张面纸,夹在两指中间递给她。
  “你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吗?”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识相!只知道每天都上梁拆瓦还砸在他脑门心上!
  “耶?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说呢?”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下一刻按住她的脖子塞到后视镜面前…
  一抹跑出唇边的口红碍眼地挂在脸上,名目张胆地向他宣告她刚刚做过了什么。
  “这……这这这个……这个是我刚刚化妆的时候不小心手滑……”
  “是吗?”他咬牙切齿地回道,当他是才入情场的三岁小孩?这种跑出边的口红唇印,他在多少个女人脸上看到过,只是那些跑出边的口红印都是被少爷他给吻出去的!而挂这种唇印还敢跑来跟少爷他约会的女人,她苏家袄是第一个,最好也是他妈的最后一个!
  “唔唔唔!你不要这么用力地擦我嘴巴啦,又不是抹布!”
  “……”叫你脚踩两只船,叫你水性杨花,叫你红杏出墙!
  擦完,顺眼了一点点,他打开车门,将她丢进去。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你这样用丢得把我甩上车是什么意思呐,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哪里?
  好问题!
  预定的浪漫餐厅不用去了,他现在要带她去一个更浪漫的地方。
  “动物园!”
  “耶?”
  去那种满是牲口却很纯真的地方做什么?约会?他要不要这么标新立异呀?

  第十三章

  看完动物园里的成双成对的鸳鸯,双宿双栖的天鹅,一夫一妻制的野狼,箫夭景用事实证明,只要他箫少爷想,这种满是小学生做动物观察的地方也可以变得很浪漫。
  园子逛完,他的手自然地往苏家袄肩上一搭,再也没放下来过,就像此刻,他一手坚持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把握着方向盘,晚风一吹他的碎发,他的眼稍微一瞟就能满意地见到身边的女人因为他可口的MAN样一脸陶醉。
  “我们还要去哪里呀?”被他霸道地一揽,苏家袄那隐藏已久的女性柔顺因子全面开闸释放,没主见地溜出口。
  他瞥她一眼,顺理成章地启唇: “宾馆。”
  “耶?宾……宾馆?去那里干吗?”
  “做 爱。”难道去宾馆盖上棉被纯聊天嘛?
  她对他毫不掩饰欲望的用词瞪大了眼睛,陶醉粉红因子“啵啵”地破碎在空气中,几分难掩的失望蔓延开来,他皱眉不解,她不是应该很期待才对吗?和别的男人都已经进展到嘴巴了,喜欢他的话,就该多表现点给他呀?
  约会,吃饭,逛街,开车兜风之后,不就该做理所当然的总结呈词了吗?他想用最快速的通道让她变成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而在他箫夭景看来,身体贴近才算是女朋友的标致之一,这本是他的贯例,他一向如此,再加上现在他有赌局在身,当然是巴不得速战速决,快刀乱麻,走人了事,她却在临门一脚时给他玩什么纠结些,“难道,你今天不方便?”他翻找脑海里所有她拒绝自己的可能性,最后只剩下这点。
  “不,不是这个问题啦!我……我们……进展太快了。”
  “快吗?”如果不是因为那记唇印让他火大到拖她去动物园反省,按照他的预定行程走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抽事后烟了吧?还快?
  “当然太快了!你不觉得才约会一次就……很牲口么?”
  完全不觉得。难道他以前都在做很牲口的事吗?
  “那要几次?”话一问出,连他自己都拢了拢眉头,老实说,他完全没有配合女伴恋爱节奏的记录,更找不到一个自己要配合她的理由,配合一个明摆着很迷恋自己,同自己告白的女人,怎么看都很奇怪。
  “唉?”
  “你不是说约会一次很禽兽?”他歪过头来,深看她一眼,对她占了便宜还卖乖满是不爽,要她给个确切答案,他也很想知道在她的眼里,他究竟要同她约会几次才能勉强进化成人类。
  赌气的话放在嘴巴边,风度却不得不搁在外面,他手里的方向盘听话得往她家楼下的方向摆,只是视线若有似无地朝右座瞥去一眼。
  她在认真地扳指头,她难道完全听不懂少爷他在说反话吗?竟然还真的在心里算计着多少次清纯来往以后,他才能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那涂着黑指甲油的指头每扳下一根,他眼就越眯紧几分,他听见自己胸口浊重的呼吸,在她家楼下不远处一脚踩下刹车。
  他跳下车,大跨步地饶到她的车门边,打算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告诉她,他没空陪着她玩扳指头了,少爷他不是有大把时间供她挥霍的,她的清纯时间结束了,他的夜生活从现在开始,现在…她滚上去睡她纯洁的觉,他要一个人去红尘万丈堕落!
  车门被他拉开,他头一摆,示意她被抛弃了,请下车,下一瞬间却感觉腰间一紧,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把他浮躁的心往下拽,攀爬到他的肩膀,在他怀里被重重地一撞,他不稳地退了两步,头略低,直到见到一把歪扎的马尾辫帖服在自己胸前,他才意识到,他被投怀送抱了。
  第一次见识如此粗鲁又没技术含量的投怀送抱,他被结实地一撞,胸口正隐隐做痛。
  “干……干什么!刚刚不是在故作什么矜持吗?现在反悔了也没用,少爷已经没有心情了。”
  “我现在只能做到这步而已。”
  “为什么?你这样是喂不饱我的。”交往从清纯开始,显然不是他的处事方式。
  “谁让你没有纯洁的身体呀,我可不想看你失血过多被送医院。”
  “……”喂喂喂,她是不是彻底弄错男女的生理构造了,他一个大男人,这辈子也没可能会因为身体不纯洁,失血过度送医院好不好。
  “我会尽快解决掉我的熟男绝缘症的,你先拿抱抱忍耐一下啦!”
  说罢,她的手很努力地在他腰间收了收力,让他脊梁骨也窜起一股邪恶的舒服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的潜质,她的手臂爬上他的鼻间,把他拉低了几分姿态,不似一般女人在他怀里磨蹭扭捏的轻飘感,她很大胆地向他宣告她的存在,他被那扎实的拥抱勒得喘不过气来,却也安心于被那实在彻底填充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脑袋因她的搂抱而缺了氧,让他觉得退一步也未尝不可,他第一次很好男人地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女人爬楼梯,那楼道的感应灯随着她的浊重的脚步一盏盏被点亮,然后再一盏盏地熄灭。
  直到最后一盏感应灯也熄灭在他的视线里,坐回车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像个蠢货,把一个用随便的拥抱打发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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