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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驭梦奇录-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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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我分了心,那就有可能把这桶水冻结了。 
  一旦凝结成冰,我自己都没办法溶解它。尽管在这样的冰里可以长生,但我猜想你们可能不愿意这样长生下去吧?” 
  羽、空、虚三人说不出话。 
  殷拿云续道:“羽先生曾说,沐浴得有热水和鲜花。如今因陋就简,水有了,但不是热水;花呢,也没有,就撒几片树叶吧。” 
  在黑暗中,浸泡在水里,羽警烛等人不能视物,却都能“看见”头顶有树叶飘飘扬扬洒下来。它们发出幽幽的绿光,有如飘浮的鬼魂。 
  对它们而言,下面黏稠的水似乎根本不存在,入水后,其飘飞之姿与在空中没有丝毫差别。甚至连脚下的树根也不能阻挡它们,它们飘至地面,没有停滞,继续朝地底下飘下去,飘下去。 
  这只是一小部分。 
  大部分树叶落在三人的身上。它们有如利刃,轻轻一碰,三人的衣服就烂了,肌肤就有口子了。它们没有继续割进身体内部,就插在身体表面。每当树叶插在身上,他们就感觉到刀割似的疼痛。 
  无数的叶片飘下来,就是在一刀一刀地凌迟他们。他们无法躲闪,不能呼痛,不知道这样的煎熬什么时候才到尽头。 
  当不再有树叶飘下,他们这才痛得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悠悠醒转,身子不再疼痛,但感觉疼痛的惯性还未消失。四肢麻木,脑袋沉重。 
  当他们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四周豁然开朗。树木远远退开,整整齐齐排列着,将他们和铁焰城隔开。 
  铁焰城藏在树木的背后,看不见城里的情况。他们身上井然有序地插着近百片叶子,每一片都闪着金属般的光泽。与其说叶片插在身上,毋宁说是长在身上。 
  他们曾经浸泡在其中的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的衣衫也是干燥整洁的。如果不是身上的叶片,如果没有陈列于铁焰城城门前的树木,如果没有身上的余痛,他们一定会认为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殷拿云依旧被缠夫丝束缚着,“刚才我们一起沐浴时,我远远地听见铁焰城城主方雪鳟跟谷碎玉说:让他们鬼打鬼吧,最好是同归于尽。他们好歹也算受过你们的恩惠,却翻脸无情,实在不是为人的道理。所以,我先把他们隔开,不让他们白看戏。等你我双方把问题解决了,我会让他们为这番言语付出代价。”他重新提到那所谓的交易。 
  刚才经历的一切,让虚子莹不堪回首,她立刻回答:“解开缠夫丝,只是举手之劳,但我们能相信你吗?” 
  “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别人。”殷拿云道,“再说,眼下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虚子莹有些犹豫。 
  空雨花说:“别相信他。”左手突然伸出,抓住虚子莹的肩头,右手的溟琥剑刺了出去。不是刺殷拿云,而是刺向羽警烛。 
  羽警烛似乎早有准备,左手五指一扣,抓住溟琥剑。溟琥剑何等锋利,他的五个指头肯定保不住了。 
  可也怪,两者相较的结果,竟然是剑锋不敌。他的手掌有如熔炉,将剑锋烤软了。 
  不仅如此,溟琥剑剑身还变长变细,如同绳子一样垂在地上。 
  两人都没松手,各自抓住绳子的两端。 
  空雨花右手一抛,溟琥剑有如投石绳,将羽警烛这块石子高高地抛了出去。这一抛,竟将羽警烛抛出四、五里地。远远望去,羽警烛站在半空中,身影只有豆子般大小。 
  羽警烛在空中站稳脚根,左手一扯,再一抛。空雨花带着虚子莹,亦随着溟琥剑飞去。只听耳边风声呼呼,空、虚二人闪电般冲向羽警烛,从他头顶越过,飞到更远的地方。 
  然后,空雨花再扯动溟琥剑,再次将羽警烛抛出。如此再三,经过六次抛掷,三人已远离铁焰城近三十里。 
 
 
 
  
 ~第五十六章血染大地~
 
  三人回到地面,虚子莹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空雨花抖了几下,让溟琥剑复原,“担心我松手把你摔得稀巴烂?” 
  “即使摔死,也胜过面对殷拿云。”虚子莹喘息了一阵,“你和羽先生心有灵犀呀,怎么同时想到这样的法子呢?” 
  羽警烛说:“关键时候,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起初羽某并不知道空兄弟刺我的目的何在,只晓得那时他肯定不是暗算我。当我抓住溟琥剑时,空兄弟的想法透过剑身传给了我,这才有了我俩的配合。 
  在当时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想不到我们会这样做。殷拿云现在一定还愣着,没回过神来呢。” 
  虚子莹说:“对他来说,这也是好事一桩,如今距离遥远,他身上的缠夫丝解开了。” 
  空雨花沉吟道:“眼下我们还对付不了他,宜避其锋芒。” 
  这时,突然有口哨声从铁焰城那边传来。口哨声忽高忽低,连绵不绝,吹奏着一支不知名的曲子,非常悦耳。 
  声音似乎专门冲着三人而来的,不仅钻进他们的耳朵,而且还拍打起他们身上的叶片。 
  叶片起起伏伏,很有节奏地摇曳着,每一次振动,都让三人疼痛难忍,痛不欲生。 
  声音又仿佛一条线,从虚子莹的左耳穿进,右耳穿出,又穿过空雨花的双耳,再横贯羽警烛的头颅,把三人串在一起,仿佛鱼线上的三尾鱼。然后,这一条线似的声音把三人提到空中,朝铁焰城扯过去。 
  于是,他们再度站在殷拿云面前。 
  殷拿云说:“虚姑娘,我听见你说的话了。你说对了,我身上的缠夫丝已去,但你的愿望却实现不了,你不得不再次面对我。” 
  空雨花说:“你安排那些叶片并不仅仅是让我们感觉疼痛,而是另有深意。” 
  “你们很不赖,至少刚才逃逸的方式很高明。只不过,有了这些叶片,无论你们跑到哪里,我都能追踪到你们,并且用声音把你们擒拿回来。”殷拿云颇为得意,开始在三人面前踱起步子来了,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如果你们不逃跑,我们还有交易可谈,现在嘛,你们是我的俘虏了,就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你们都有些手段,杀之可惜。我再问你们一句,是否愿意追随我?” 
  空雨花等人都没有答话。 
  空雨花也学着殷拿云的样子,开始踱步,并且和他保持同样的速度、步幅和方向。 
  然后,羽警烛也依样画葫芦,踱起步子来。 
  连虚子莹也跟着这样晃悠起来。 
  于是,四个人就像军人操练一样,迈着整齐而懒洋洋的步子,走来走去。 
  殷拿云有些奇怪,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空雨花说:“我们用实际行动追随你,与你的步调保持一致啊。” 
  殷拿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到底哪个地方不对,却说不上来,“就这样追随?是不是太滑稽和太孩子气了?” 
  空雨花渐渐加快步伐,羽警烛和虚子莹亦随之提高了速度。 
  殷拿云不由自主,双脚也越动越快。就这样走了三百来步,他突然醒悟了:糟糕,我被他们控制住了。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里不免着急起来。他脑子里涌起的第一个念头是,赶紧吹起口哨,让对方因疼痛而停止行动。于是,口哨再度响起,声音尖锐、刺耳,还夹杂着些许惶恐。 
  空、羽、虚三人身上的叶片受口哨声所激,又很有节奏地摇动起来。与上次的情形有所不同的是,叶片被哨声压下去反弹而起的时候,没有带起一连串的振动,而是绷直了,然后啪的一声从他们身上脱落下来,还没落到地面,就纷纷枯萎了。 
  三人用这种走路的奇怪法子,不仅控制住殷拿云,而且破解了加诸叶片的魔法。 
  叶片最后一次震动还是让他们痛得脸色发白,好在他们挺住了。他们没有停下步子,反而越行越急了。 
  空雨花和羽警烛突然飞身而起,分别腾越至殷拿云东北方和南方位置,虚子莹继续留在西边略微偏北之处,三人彼此相距十五丈,围成一个三角形。他们都面朝三角形内部的殷拿云,以逆时针方向同步移动。 
  殷拿云的双脚完全不受自己使唤,随着这个三角形的旋转而快速跑动着。起初四人操练步伐时,他的移动速度与对方三人的速度一致。而三角形出现后,对方移动一步,他就得跑四十五丈,约四百五十步。 
  实际的情况是,当虚子莹的右脚刚抬起,他就得飞快跑到羽警烛跟前,紧接着又跑到空雨花身边,当虚子莹的右脚落下,左脚跟上去时,他刚好从空雨花身边跑回到她身边。 
  不仅他的运动量是对方的四百五十倍,而且速度也是对方的四百五十倍。这个四百五十倍不能借助幻术、魔法,而必须以本来的体能完成,所以在这种不间断的风驰电掣中,他已累得气喘吁吁。 
  起初,空、羽、虚三人一起带动三角形旋转,如今,先是虚子莹停下步子,让空雨花和羽警烛带动三角形旋转,虚子莹双脚虽然未动,但仍是三角形的一角,随三角形的旋转而自动飘移;继而羽警烛也停下了脚步,剩下空雨花一个人推动着三角形旋转和羽、虚二人的飘移。 
  转了一阵,空雨花歇下,把责任交给虚子莹。虚子莹跑上几圈后,又由羽警烛接过。这就像接力,接力棒在空、虚、羽三人之间依次传递。 
  现在,他们每个人等于是跑一步,歇两步,而殷拿云则要持续不断地跑。就体能的消耗来说,殷拿云是他们每个人的一千三百五十倍。这对他来说,本来已经够吃亏了,何况他是用自己的本来的体能在跑,而空雨花一方用的却都是幻术,所以,这场竞赛对殷拿云非常不公平。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 
  空雨花三人接力跑了五趟后,不再跑动,彻底停顿下来,三角形也不再旋转,殷拿云却还得在三角形里兜圈子,一遍又一遍。 
  他的速度丝毫未减,空雨花、虚子莹和羽警烛的身影依次重复地在眼前闪过。他累得差不多快虚脱,越来越分辨不清三个人的面容。到后来,三个人的身影似乎叠加在一起。因为叠加,所以混乱;因为混乱,所以模糊;因为模糊,所以人影不再是人影,而是铁桶一样的屏障,将他围在中央。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萦绕:我得一直跑下去,跑到吐血,一直跑到死。 
  人影不再是人影,这不是殷拿云的错觉,而是实际情况。 
  彻底停下步子后不久,空雨花召唤过来一棵树,替换下自己,然后走到一边去,又召唤过来两棵树,分别替下羽警烛和虚子莹。现在,三角形的三个角不是人,而是三棵树了,所以,在殷拿云眼里,模糊的人影最终成了铁桶似的屏障。 
  空雨花说:“他将永远被困在里面,再也威胁不到我们了。” 
  “让他一边散步,一边反思自己的过错,也好。”羽警烛说。 
  虚子莹于心不忍,“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 
  “不是我们对他残酷,就是他对我们残酷。面临这样的选择,任何理智的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空雨花说。“也许今后会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让他的处境不太难过,又能阻止他作恶。可眼下除了这个法子,我委实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来制住他。”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说到底,他这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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