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轻罗小扇 >

第17章

轻罗小扇-第17章

小说: 轻罗小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他先去了?糟了!」小扇大吃一惊,「快,十九,我们赶紧过去!」
  「啊?哦。」唐十九赶快拉过马车,「慢些慢些,罗姑娘,妳不会武功,小心摔着啊!」
  小扇慌慌张张地跳上马车,转身向林彦大声道:「那我先去了,你等一会儿,我碰见楼三哥,叫他马上过来找你。」林彦向她挥挥手,见马车急匆匆地离去,不由莞尔一笑,手掌按上脚踝,眸光转处,唐廿七正瞧着自己,像在发呆,又像在想什么,刚要说话,忽听得兴奋的叫声由远及近。
  「林子!林子!我又捡了一个来,这回一定比得过老五了!」
  林彦当做没听见,眼神瞟到连绵的乌云上……
   一进张府,就听见讨价还价声。
  「那、那三百两总成吧?」
  「三百两?亏你说得出,不嫌丢人?好歹你也算擎州大户,跺一脚地动山摇,区区五千两算什么,捐助善堂,扶济幼童,是积德行善的大好机会,九牛一毛,你也要犹豫这么久,还得去问老婆,是不是男人啊你?」
  任何人被嘲笑惧内都不会太有面子,于是一咬牙一跺脚,「五百两,不二价!」
  大胡子脚下一滑,「五百两?我费了这么多口水你才应五百两?还不二价,菜市口买菜啊!」
  买下菜市口也用不上五百两吧!「楼五爷,我最后再加一百两,只这样了,不能再多了。」
  「我提五千两,你敢还我六百两,你说,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啊啊,救命啊--」
  小扇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是求捐还是抢劫哪?
  「槐树,快住手!」
  楼江槐动作一滞,张员外被及时从魔掌上救回一条命,慌忙向后退至墙根,惊恐地望着上门打劫的凶恶强人。
  「小、小扇姑娘,妳、妳快拦住他!」差点痛哭流涕,还好救星终于来了!
  小扇尴尬施礼,「实在对不住,五爷在跟您开玩笑,绝不是有意吓您,您千万见谅,别和他一般见识。」
  「喂喂,小扇……」
  被冷厉的目光一瞪,强人乖乖闭嘴。
  张员外战战兢兢,「拙荆正在内院等姑娘,楼五爷若有兴致,可随意在寒舍游赏,张某就、就不奉陪了。」
  大胡子死盯着他,「其实咱们也可以好好谈谈,你捐一份,尊夫人捐一份,一半一半,我算你两千五百两,怎样,划算吧?」
  张员外嘴角抽搐一下,「楼五爷,这捐银一事,让拙荆和小扇姑娘自行相谈,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吧?」
  「你老婆捐多少,也是你付银,一人一半,各赚好名声,省得积善之名都被你老婆占去,你一点没沾上,多吃亏。」强人狞笑着逼上来,「怎样?一人一半,共五千两,银票或是现钱我都没意见。」
  张员外抖如筛糠,求救的眼神急急拋向救命菩萨。
  「槐树!」救命菩萨渡世救人,宝相庄严,「你再乱讲一句,善堂就不用你帮忙了。」
  大胡子如闻天音,立即弃恶从善,凶脸瞬间和蔼可亲,「张员外,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你不情我不愿伤了和气,来,你帽子歪了,我帮你扶扶正。」
  张员外骇得腿都软了,「你、你别过来!」
  「什么?我可是一番好意……」」
  「槐树,你去府外等我,十九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看见他,不许和他吵嘴,更不许打架。」小扇拉住他的衣袖,郑重警告:「你再胡来,我叫善堂的孩子谁都不理你。」
  楼江槐垮下脸,「小扇,我在帮妳筹银子,妳怎么不领情,还扯我后腿?」
  谁在扯谁后腿?!小扇瞟他,「你走不走?」
  「好好,我这就出去。」眼光一溜,见张府主人正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不由得咧嘴一笑,「张员外,不如,咱们出去谈?」
  张员外冷汗顿下,「不、不必了吧,啊,我想起来了,我柜上还有事,阿寿,快备车,咱们去柜上!」他匆匆一拱手,「两位自便,张某就、就不奉陪了。」揪过一个家仆挡在身前,逃也似的离开。
  「喂!咱们再好好聊一聊啊……」不甘地朝着远去的背影大吼,他一回头,正见女子微沉的脸,不禁暗叫不妙,立刻识时务地赔笑:「小扇,我去外头等妳,妳慢慢谈,谈多久都没关系;我等妳,哈哈哈哈……」只这几句话,他便已溜出大门。
  小扇又好气又好笑,看了一眼另两个惊魂未定的张府仆人,温婉一笑,「麻烦两位带路,夫人一定等急了。」
   出府时,天空已飘起了雨丝,细细的,凉凉的,沾衣欲湿,大六月天的,少见这样的微雨,让她起了漫步而行的悠闲兴致。
  一掀马车帘幕,某人本在其中呼呼大睡,听得动静,立即惊醒,见了她,马上声明:「十九先回去了,不是我赶他,是他主动回去的。」伸臂欲拉她上车。
  她摇摇头,「槐树,我想走一走。」
  楼江槐愣了愣,「好啊,我陪妳走,妳难得空闲,咱们干脆去城外兜个圈子再回去。」
  她仍是摇头,「善堂还有很多事要忙,哪有空闲出去兜圈,我只是想走着回去罢了,老是乘车,怕有一天路都不会走了。」
  楼江槐从马车上跳下来,小心地观察她,「小扇,妳生气了?」
  「没有。」她婉然一笑,「张夫人捐了银,我高兴都来不及,有什么气好生。」
  「她捐了?捐了多少?」
  「三百两。」
  「三……百两?」楼江槐握拳,「我去找姓张的再聊聊!」
  「你还去?你去,这三百两也没有。」小扇瞪他,「你吓着张员外,下回他们不捐了,善堂怎么办?」
  「小、小扇,妳最近越来越有威严了,四哥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瞪了半晌,小扇最终仍是忍不住笑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空着马车,牵辔缓缓而行,一路经过繁华的街道,店铺林立,布幌招摇,吆喝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纵使雨丝飘落,仍是难退街上人潮,「擎州可真大,我到这两年多,也没有走全过,若是从前的我,一定以为这就是山外的全部了。」
  楼江槐转头定定地看她一阵,「人长大了,自然见识得多了。」
  小扇抿嘴笑,「我知道,你一定笑我没见过世面,又土气又傻兮兮的,什么都不懂都不会。」
  楼江槐摸摸心爱的胡子,「妳现在什么都懂都会啦,善堂打理得井井有条,帐目管理得清清楚楚,到外头游说那些官夫久商贾太太们捐银给善堂,四哥都说妳很有天分,又勤快又好学,要是一辈子窝在山沟里就太可惜了。」
  小扇怀疑地瞥向他,「楼四哥夸林大哥,好象也是这几句话吧?」
  「咦,明明有差几个字……唉,妳记那么清楚干什么?」楼江槐忽然有点沮丧,我接妳出来,不是让妳这么操累啊,整天忙来忙去,瘦了好大一圈。」
  心头一暖,她微垂头,低声道:「嗯,你是为了让我宽心,不再想从前的事。」
  当初,干峪岭一场大水一场瘟疫,让她目睹了多少生离死别撕心裂肺,善堂孩童一一病倒,三两月间竟夭折了近十人,爹爹继而染疫而殁,她悲痛欲绝,一时间心力交瘁,也是一病不起,吓坏了楼江槐,加上林彦脚伤久治不愈,他与楼三哥一商量,便将二人带出干峪岭,送回擎州老家休养,一待至今。
  去年家里扩建了善堂,四哥知她心底所念,便将其也命名为「济善」,交由她打理。
  「小扇,妳在这里,过得快乐吗?」
  很温柔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总在不经意时,显出他的细心,于是她便会想,是怎样一路走来,从往至今,明明如清水般平淡,却像酿藏多年的老酒,让她醺醺然,欲醉还醒。
  她微微地笑,应得自然:「嗯,大家都平平安安,顺利健康,我便也快活。」
  粗厚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街上人来人往,让她甚是赧颜,想往回缩,大掌却固执地不肯放,只好任他牢牢地牵住。
  「小扇……」
  她抬头,见楼江槐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他粗豪无拘,这种吐吐吞吞的模样很是少见,不由见,不由得让她暗自好笑,「你要说什么?」
  「那个、妳看,三年快到了,我和妳……」
  她心一跳,立即大声道:「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很重要,槐树,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过一会儿再回善堂,你不用等我。」
  「哎,喂喂,小扇,妳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啊!」楼江槐有些郁闷,小扇太忙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忙完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啊?
   小扇一直都很忙,最近更是忙得见到他还不到三句话就匆匆而去,楼江槐开始只是自己闷着郁卒,后来便发现情形十分古怪,明明上一刻还跟林彦或楼三哥或唐十九唐廿七有说有笑,下一刻他过来时,便突然想起有什么什么事还没徽,立刻去忙她的,让其它四人看他被晾的笑话。
  一次两次不奇怪,三次五次不稀罕,但一个月来几乎天天如此就不由得不让人起疑心了。
  小扇在躲他!
  真是晴天霹雳。
  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努力回想,当初和小扇表明心意后,本着一心一意的做人原则,便不曾向其它姑娘献过殷勤,为示忠贞不二,连青楼也不走了,想了又想,真是毫无瑕疵的好男人啊!
  想破头也想不出,小扇到底因为什么在躲他,心情不佳,连大老远从村里跑来擎州到楼家探望各人的阿富
  兴奋地说着三姑六婆的话题,他都听得心不在焉。
  「噗!」一口茶喷出来,楼三哥惊愕不已,「你说什么?」
  「楼三爷,这可是我为进城特意做的新衣,才穿了没几天的。」阿富心疼无比地又抹又擦。「没错,当初我家小姐心里偷偷属意的不是林木匠,而是三爷你。」
  楼三哥转头看看林彦,林彦用看白痴的眼神回看他,他讷讷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初小姐若说话,必定先同桃木匠说第一句,然后才和楼三爷说;若倒茶,第一个是林木匠,第二个是楼三爷;若盛饭,给林木匠先盛,再轮到横荔爷……」
  「所以我才以为她对林子有意啊!」
  「蠢!」唐廿七不屑,「她是拿姓林的做遮掩,女子害羞,多半如此,这也看不出来,难怪人家后来弃你另择他人。」
  「我一直以为她只给林子做东做西怕被人笑,便拉我其后作陪,哪知道正相反?」楼三哥喃喃出声,「谁明白姑娘家这些七拐八绕的小心眼!」
  「是啊,我也不明白!」楼江槐神不守舍,心有戚戚焉。
  林彦似笑非笑,「其实你也算不得蠢,只是钝了些。」
  楼三哥张了张口,「你瞧出来了,怎不告诉我?」
  楼江槐郁卒愁眉,「她有心事,怎不告诉我?」
  「你现在后悔了?」林彦冷淡讥讽,「若.甲知晓,怕也未必能成。」
  「我若早知,早拖你逃之夭夭啦,怎会捱到后来让你伤了脚?」楼三哥至今仍耿耿于怀,想起便痛切万分恨不能以身代之。
  阿富不满,「楼三爷,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小姐哪里不好?」
  林彦暗翻白眼,「阿富,他一向爱发癫,不用理他。」
  「她总不理我,也不是办法啊!」楼江槐换个姿势苦心琢磨。
  「对了,村里善堂怎样了?」
  「善堂?唉,没以前那么热闹了,不过也好,没有新的孩子送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