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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8b书 (全本)作者:[英]_尼尔·盖曼-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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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谁?”伯蒂问。
  “和杀死那家人的是同一伙。”
  “你还知道更多的情况吗?”
  “是的。嗯,一点点……”弗洛斯特的声音越来越低,“对不起,你知道,根据我的发现,这一切太难以置信了。”
  斯卡莉特有些不耐烦起来,“什么?你发现什么了?”
  弗洛斯特有些不好意思,“你说得对。对不起,我习惯于保守秘密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历史学家不应该隐瞒事实,我们挖掘真相,然后展示给公众。对。”他犹豫着停了下来,又说,“我找到了一封信。在楼上,藏在一块松动的地板下。”他转身对伯蒂说,“年轻人,嗯,我想,你对这件事,对这件可怕的事这么感兴趣,是不是有什么个人原因?”
  伯蒂点点头。
  “我不会再问什么了。”弗洛斯特先生说,他站起身来,“过来。”他对伯蒂说,又对斯卡莉特说,“你先不要来,暂时别来。我领他去看。如果他说可以,我再给你看,好吗?”
  “好的。”斯卡莉特说。
  “我们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的。”弗洛斯特先生说,“来吧,小伙子。”
  伯蒂站了起来,担心地朝斯卡莉特看了一眼。
  “没事。”女孩说着,朝他安慰的一笑,“我在这儿等你。”
  他们走出房间,上了楼梯,斯卡莉特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她觉得紧张,但又充满了希望。不管伯蒂会知道什么情况,他是第一个知道的。这一点让斯卡莉特很高兴。毕竟,这是他的事,这是他的权利。

  楼梯上,弗洛斯特先生走在前头。
  伯蒂一边朝楼上走,一边打量着四周,但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一切似乎都很奇怪。
  “一直朝顶上走。”弗洛斯特先生说。他们走上了又一段楼梯。他说道,“我不——嗯,如果你不想,你不必回答我的问题——嗯,你就是那个孩子,对吗?”
  伯蒂什么也没说。
  “到了。”弗洛斯特先生说。他把钥匙在门上转了转,推开之后,两人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实际上是个带有斜屋顶的阁楼间。十三年前,这里曾经有过一张婴儿床。男人和男孩挤满了这个阁楼间,几乎都装不下了。
  “真是运气。”弗洛斯特先生说,“这么说好了,竟然就在我鼻子底下。”他蹲下来。掀开薄薄的地毯。
  “你知道我的家人为什么被杀吗?”伯蒂问。
  弗洛斯特先生说:“答案都在这里。”他把手伸到一块稍短点的地板上,推了推,把一头翘起取了出来,“这里应该是婴儿室。”弗洛斯特先生说,“我马上给你看……你知道,我们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干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们知道他长着黑色的头发。”伯蒂在这个曾经是他卧室的房间里说,“还知道他名叫杰克。”
  弗洛斯特先生把手放在那块被取走的地板下面。“快十三年了,”他说,“头发变稀了,也变灰了。十三年了。你说得对,是叫杰克。”
  他站了起来,原来放在地板凹陷处的那只手,现在拿着一把长长的、锋利的刀子。
  “好了,”杰克之一说,“好了,小子。该了结了。”
  伯蒂盯着他看。弗洛斯特先生这个身份仿佛是这个人穿过的衣服、戴过的帽子,而现在被人抛弃了。仁厚慈善的外表不见了。
  那人的眼镜片闪着光,闪光的还有他手中刀子的刀锋。

  楼下远远传来了呼喊声——是斯卡莉特的:“弗洛斯特先生?大门口有人敲门。要我去开门吗?”
  杰克之一的眼睛只朝旁边看了一眼,但伯蒂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隐身了。
  杰克之一扭头看着伯蒂原来站的地方,又朝房间四处张望,脸上时而困惑,时而愤怒。他朝房间里又走了一步,像老虎一样脑袋扭来扭去地嗅着猎物的味道。
  “你还在这里。”杰克之一吼道,“我能闻到你的气味。”
  在他身后,阁楼间的小门砰然关上。转过身来时,他听到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杰克之一提高嗓音:“这样做只能拖延一会儿,你没法阻止我,小子。”他在门后喊道,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之间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你和我。”

  伯蒂猛冲下楼,撞到了墙——差点儿冲到斯卡莉特身上。
  “斯卡莉特!”他说,“是他!快!”
  “是谁?你在说什么?”
  “他!弗洛斯特!他就是杰克!他想杀我!”
  砰!楼上传来杰克之一踢门的声音。
  “可——”斯卡莉特听到了伯蒂的话,却没有明白话的意思,“可他人很好啊。”
  “不。”伯蒂说。他抓住她的手,把她从楼梯上拖下来,进了门厅,“不,他不是好人。”
  斯卡莉特拉开大门。
  “啊,晚上好,年轻的女士。”门口那人说,“我们找弗洛斯特先生,我想这里就是他的住处。”他长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身上有一股科隆香水的味道。
  “你们是他朋友吗?”她问。
  “啊,是的。”一个站在他背后的小个子男人回答说。他留着黑色的小胡子,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戴着帽子的。
  “当然是。”又一个人。他的年龄要小些,但是身材巨大,长着北欧人那样的金发。
  “我们是一家子,每个人都叫杰克。”最后一个人说。他的肩膀宽宽的,头很大,长得像公牛。他的皮肤是褐色的。
  “他,弗洛斯特先生,他刚有事出去了。”她说。
  “可他的汽车还在这里。”白发男人说。金发男人说:“你是谁?”
  “弗洛斯特先生是我妈妈的朋友。”斯卡莉特说。
  她看见伯蒂站在这群人的另一边,正拼命朝她打手势,叫她离开这些人,跟他走。她尽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他刚刚出去。出去取报纸。就在那边街角的小店。”
  她把门在身后关上,绕过那群人,准备走开。
  “你去哪儿?”小胡子男人问。
  “我要去赶公共汽车。”斯卡莉特朝小山上的公共汽车站和坟场的方向走去,刻意地不让自己回头张望。

  伯蒂走在她身边。即使在斯卡莉特看来,伯蒂在越来越深的黄昏中也只是个阴影而已,几乎不存在,像热气形成的蜃影,像飘忽不定的落叶的影子。刚刚似乎还像个男孩,转眼问却什么都没有了。
  “走快点,”伯蒂说,“他们正看着你呢。但是千万别跑。”
  “他们是谁?”斯卡莉特悄声问。
  “我不知道。”伯蒂说,“但他们让人感觉怪怪的,看样子不大像人。我想回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当然是人。”斯卡莉特说。她不知道伯蒂是不是还在身边,只是尽可能快、却又不能奔跑起来地上了小山。

  那四个人站在三十三号门口。
  “我不喜欢这样。”粗脖子大汉说。
  “你不喜欢这样,塔尔先生?”白头发的男人说,“我们都不喜欢这样。一切都不顺利啊。”
  “克拉科夫完了,他们那儿没有回音。先是墨尔本和温哥华,接着又是……”小胡子男人说,“据我们所知,就剩我们这几个了。”
  “请安静,凯奇先生。”白发男人说,“我在思考呢。”
  “对不起,先生。”凯奇先生说。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小胡子,抬头朝小山那边望去,从牙缝里吹着口哨。
  “我想……我们应该去追她。”粗脖子的塔尔先生说。
  “我想你们这些人都应该听我说。”白发男人说,“我说你们都安静下来。安静。”
  “对不起,丹迪先生。”金发男人说。
  他们都不说话了。
  安静下来之后,他们听见房子里的高处传来砰砰的撞击声。
  “我进去。”丹迪先生说,“塔尔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尼宝和凯奇,你们去追那个女孩,把她抓回来。”
  “要活的还是死的?”凯奇先生阴笑着问。
  “活的,你这个蠢货。”丹迪先生说,“我想知道她了解什么情况。”
  “也许她是他们一伙的,”塔尔先生说,“就是在温哥华、墨尔本等地和我们对着干的那帮人。”
  “抓住她。”丹迪先生说,“快去抓她。”金发男人和那个戴帽子、留小胡子的人急忙朝小山奔去。

  丹迪先生和塔尔先生站在三十三号门口。
  “把它撞开。”丹迪先生说。
  塔尔先生肩膀靠着门,开始用全身的重量猛顶。“门是加厚的,”他说,“加固的。”
  丹迪先生说:“没有什么人可以造出来、其他人却破坏不了的东西。”他拉下手套,把手放在门上,嘴里念念有辞,那种语言比英语还要古老。
  “好了,现在再试试。”他说。
  塔尔顶着门,哼了一声,用力推了一下。这次门开了。
  “干得好。”丹迪先生说。
  房子的顶部传来什么东西撞碎的声音。
  杰克之一和他们在楼梯中间相遇。
  丹迪先生朝他咧嘴一笑,虽然不带任何幽默,却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牙齿。“你好,杰克·弗洛斯特。”他说,“我想你抓住那个孩子了。”
  “是的,”杰克之一说,“但他又跑了。”
  “又跑了?”杰克·丹迪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冰冷,“一次算是过失,杰克,两次就是灾难了。”
  “我们会抓住他的。”杰克之一说,“今晚就全部了结。”
  “最好是这样。”丹迪先生说。
  “他会到坟场那里去。”杰克之一说。三个人赶紧下了楼梯。
  杰克之一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他的鼻孔里还留着那孩子的气味,让他的脖子后面一阵刺痒。他觉得这一切好像多年前就发生过。他停了下来,穿上挂在前厅的那件黑色长外套。这件外套本来和弗洛斯特先生的斜纹软呢夹克、小羊皮防水外套挂在一起,显得很不协调。
  大门朝大街敞开着,白天几乎已经结束了。
  这一次,杰克之一知道自己的准确路线。
  他没有停留,出了房子,急速上山,直奔坟场而去。

  斯卡莉特到了坟场。因为是晚上,门已经上了锁。斯卡莉特绝望地推拉着大门,好在伯蒂很快出现在身边。“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她问。
  “没时间找钥匙了。”伯蒂说。他靠近门上的金属杆,“双手抱住我。”
  “什么?”
  “抱住我,然后闭上眼睛。”
  斯卡莉特瞪着伯蒂,仿佛在向他挑衅。然后,她紧紧抱住他,闭上了眼睛,“好了。”
  伯蒂紧靠着坟场大门上的栏杆。这些栏杆应该也是坟场的一部分,他希望自己在坟场里的行动自由也能应用到其他人身上。紧接着,他像一阵烟一样,从栏杆中滑了过去。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他说。
  她睁开了眼睛。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里是我的家。”他说,“在这里,我无所不能。”

  远处传来鞋子踩在人行道上的啪啪声,两个人出现在大门的另一边,他们推搡着大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你好。”杰克·凯奇说。
  他透过栏杆,小胡子一动,朝斯卡莉特露齿一笑,模样活像一只心怀鬼胎的兔子。他用戴着手套的右手解开绑在左臂上的一条黑色丝带,从手臂上拉下来,握在手中拽了拽,两只手摆弄着,好像在玩翻线圈①的游戏。“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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