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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895-有个傻瓜爱过你:爱上姐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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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蝈蝈喜欢胖乎乎的女孩,一旦碰上浑身是肉的,他便会发出惊呼:“好肥嫩啊!”如果赶巧哪天一路上都是小胖妞,他就会惊呼不断。蝈蝈的惊呼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的惊呼,其节奏是长短长短,特别是“啊”短的那一下,精妙绝伦,像是吃馒头太快被噎住了。    
    蝈蝈在失恋方面造诣很深,总能轻而易举地失恋,有时候我很自卑,因为我只失恋了一次而蝈蝈却是那么厉害。尽管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追求中,屡屡受挫,一败再败,可蝈蝈从未向点子背妥协过,虽偶尔也会有片刻的心灰意冷,可只消看上半分钟黄片,其必振作起来,随后以更加高昂的斗志,投身于追逐小胖妞的滚滚红尘之中。    
    “不吃失恋的苦,岂知上床的甜啊!”蝈蝈时常如此勉励自己。    
    我也希望自己能像蝈蝈一样,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点伤悲,迅速从忧伤里蹦出来,可我不是蝈蝈,蝈蝈是蝈蝈,我是我,蝈蝈的大腿刚劲有力,一蹦老远,我不喜欢运动,大腿肌肉只是可怜的一小块,连凑合着弄盘鱼香肉丝都不够,根本就蹦不起来。为此,我羡慕蝈蝈。    
    除了蝈蝈,我还羡慕小Q,因为他是公认的黄色文化代言人,而我却不是。尽管我感觉自个儿够黄的了,可跟小Q一比,却还是稍显稚嫩,无论我怎么恬不知耻,就是赶不上他,于是我时常郁闷。    
    以黄色理论家来称呼小Q毫不为过,其在短短二十来年的人生小河里,通过报纸杂志、电影、电视、电脑网络、手机短信、小道消息等等各种途径,有意识地积累了满腹黄色才学。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时常上演这种场景:一大伙人,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围着电脑看黄片。一个个神情紧张,做口渴咽唾沫状。此时,小Q推门而入,漫不经心地瞥上一眼,面露蔑视之意,随后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啊,一定要有所追求,岂能故步自封,要放眼世界嘛!”    
    小Q的局限是理论脱离实践,没转化为生产力,集中体现是,其跟女生一说话就他娘的脸红,是个典型的学院派。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一部分《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二章(1)

    第二章    
    1    
    我继续着失恋的忧伤,在春日的白天与黑夜间走投无路,魂不守舍,偷偷抹着眼泪。春风送暖,转眼几天工夫,路边小杨树上的小杨树叶,已然能够随风哆嗦了。我慢悠悠往学校摇晃,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饥肠辘辘,饿得眼冒金星。我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边吃边走。吃到口渴时,我拐进超市,弄了袋酸奶。    
    今天上午后两节是文学概论,教授是位姓孙的博士生导师,讲得不错,是我唯一有心去听的课,基本上还没落过。尽管失恋给了我毁灭性的打击,让我变成流氓,变成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一个大笨蛋,可我还是喜欢这门课,我觉得这是个奇迹。    
    校园里很寂静,水泥路面上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洒了水。湿漉漉的路面上,走着三三两两的乌鸦,它们大摇大摆,神气十足。相比之下,我觉得自个儿越发龌龊,越发抬不起头来。看来,我不光不如麻雀、苍蝇,我同样也不如乌鸦。乌鸦是何等的自信,而我是他娘的什么呢?    
    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我在湖边拣条长椅坐下,瞅瞅四周没教务处的爪牙,我拿根烟点着。我一连吸了好几根。其间有对情侣手拉手走过,双双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像是瞅着一条满身泥污,脏兮兮的狗。    
    我感到愤怒。    
    “滚蛋!”我脱口而出。    
    两人被我吓了一跳,反过神后,男生执意要同我争执,被女孩狠狠拽住。我怒目圆睁瞪着他俩,呜呜低吠。想来是不愿同我这疯狗一般见识吧,男生没再硬上,顺从了女孩的拉扯。    
    我压抑着怨气,把烟盒中剩余的两根抽掉。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扔掉烟蒂,爬上湖岸,沿着通向教学楼的方向晃去。我边走边吹口哨。我的口哨唧唧啾啾,像麻雀叫春,很是难听刺耳,却忧伤得无以复加,让湖中那些鱼啦,虾啦,承受不住,它们原本浮在水面,一听到哨声,纷纷“扑通、扑通”沉入水底,躲藏起来。    
    从后门进去时,玫瑰正望着门口,目光相遇,我无处躲闪,只好朝她笑了笑,她也笑。蝈蝈趴在桌上睡觉,小Q正跟大虾他们几个切磋球场心得,畅谈五大联赛。我问玫瑰老K来了没。玫瑰把耳塞摘下来,问我说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她笑了笑,说来了。    
    “去买吃的了。”玫瑰又说。    
    她把耳塞重新戴上,见我看着她,又摘下一只,问我要不要听。我问是谁的歌。    
    “苏惠伦。”她说。    
    我想起高中时听过的那首《鸭子》,问她有没有。    
    “有啊,”她笑,“你也喜欢吗?”    
    “还好,”我说,“曾经听过。”    
    “以前有个朋友特喜欢这首歌,经常放来听!”我想起那个叫王大志的朋友。他也是我们球队的一员,踢中场,脚法虽奇臭,然身体素质惊人,一万米下来不带喘气的。那时候他特迷恋四班一女孩,可人家不答理他,于是便很抑郁,整天在苏惠伦的《鸭子》声中醉生梦死。    
    蝈蝈爬起来,揉揉小眼睛。    
    “嘿,嘿,小两口打情骂俏呢!”蝈蝈不怀好意。    
    玫瑰脸一红。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一部分《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二章(2)

    我瞪了蝈蝈一眼。    
    “柴棍!”小Q喊我,小Q喊得很及时,让我从尴尬中蹿了出来。    
    我凑过去。    
    “给他们讲讲你的偶像,菲戈,菲老师。”小Q搂住我肩膀,“丫竟然说菲老师不中!”    
    “谁说的?”我眨眨眼。    
    “确实不中啊!”大虾咕哝一声,“速度慢得要死,像个老大爷!”    
    “柴棍,有人找你!”班里一女孩晃过来。    
    “在哪?”    
    “后门。”女孩嘿嘿一笑,“长得可好看了!”    
    找错人了吧,我想。我这么个倒霉蛋还有被美女找上门来的运气吗,如果有,那找上来的美女也肯定是瞎猫,而我则是死耗子!    
    小Q异常兴奋,我还没出去,他已拽上蝈蝈蹿了出去。    
    我紧跟其后。    
    门外确实有个美女,而且还是绝色,看见我时,笑了笑。可我不认识她,只是觉得面熟。    
    “不认识啦,”她说,声音柔软,“傻乎乎的!”    
    她一说话,一说我傻乎乎的,我认出来了。她竟是那个姐姐。    
    “是你啊!”我嗓音颤抖,心跳加速。    
    “很奇怪我能找到你吧?”她调皮地朝我笑。    
    “是……是……是啊,是……你,”我心情紧张,言辞混乱,“怎么来的?”    
    “猜猜啊?”    
    一听说要猜,我脑门儿上立时冒出一层小汗珠来。打小我就对猜谜活动深恶痛绝,唯恐避之不及,原因是再简单的谜语,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来。我固执地认为此类活动生来就是让我出乖露丑,丢人现眼的,我对其充满了敌视之情。    
    “我笨得很,猜不出来。”我不好意思。    
    小Q跟蝈蝈一直靠在临近墙上,嬉皮笑脸。我想他俩能听见我说话,因为在我说“我笨得很”时,他俩笑得弯下了腰,小Q还吹了个口哨,那口哨的声音很响亮,像是公鸡打鸣,响亮的哨声在走廊里一路回响,跌跌撞撞。    
    “是你朋友吗?”她看看他俩,问我。    
    我想了一下。    
    “不是,”我朝他俩瞥了一眼,故意抬高声调,“不认识!”    
    我觉得这样说很好玩,禁不住笑了。    
    走廊里的人在变得稀少,快上课了。姓孙的教授从楼梯口拐过来,胳膊下边夹着厚厚的讲义,经过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看她时目光灼热、炽烈、火辣辣,看我时目光不灼热、不炽烈、不火辣辣,甚至还有些言外之意——可惜了又一朵鲜花啊!    
    我感到恼怒,感到恼怒的我没敢对此老流氓如何,我是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家伙,我谁也不敢招惹,此前在湖边的疯狗举动,只是我往日雄风的回光返照罢了。可我还得反抗一下,否则也太什么也不是了,尽管我是个软茄子,可也不能一捏就烂,再怎么也得捏几次才捏烂啊!    
    我决定,从此以后,此流氓的课不再上了。    
    “咱们走吧!”我说。    
    “你不上课了吗?”她有些惊讶。    
    “你一来,我还有心上课吗?”    
    她被我说笑了。她笑的样子真好看,纯真而美丽。可是,她是只鸡,我替她感到难过。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一部分《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二章(3)

    2    
    春日的阳光是温暖,春日的阳光是灿烂,我同她在阳光下走过,影子拉的老长老长。乌鸦垂涎于她的美貌,成群结队跟在后面,我吼叫着驱赶它们,可事与愿违,其非但没少,反而从四面八方飞来,越聚越多。    
    她身形倩美,睫毛长长,伴在她身边,我觉得自个儿是个叫花子,是个居无定所,成天以地道桥为家的流浪汉,太寒酸了。她似乎倒不在乎我的邋遢,对我热情备至,一拐进楼梯便挽住我胳膊,亲昵地贴过来。    
    我不想跟她如此亲密。她太卓尔不群,我太龌龊暗淡,我不想让广大师生心生不悦,对我口诛笔伐。尽管我是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可怜虫,可我还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愿成为一摊牛粪。如果是马粪、驴粪我倒还可以考虑,它们形状圆圆的,十分可爱,并且刚拉出来的时候,色泽明亮,热气腾腾,而牛粪软垮垮的,像块泥巴,缺乏质感,我不喜欢。    
    我俩就这么亲密无间地拥在一起。阳光落在她身上,脸上,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微笑,看起来很幸福。我被她所感染,觉得自个儿仿佛也幸福起来。我知道这只是个假象,真相是我是一个女孩移情别恋的牺牲品,是件穿烦了的旧衣服,命运多舛,要什么没什么,很不幸福。    
    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她放开我胳膊,拉住我手。    
    “你的手好凉!”她说。    
    她纤细的手指包裹着我,我感到温暖。    
    法国梧桐布满小绿叶的枝梢上,挂满五颜六色的气球,那是我的忧伤,它们飘飘荡荡,神情暗淡,有的还唱着歌。    
    她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来。我一瞅,是我的借书证。    
    “搞了个顺手牵羊!”她笑。    
    怪不得能找过来呢,我想,觉得她挺聪明。    
    我把借书证塞进裤兜。    
    “只这一件,没顺别的吧?”    
    她笑,不说话。    
    “说吧,坦白从宽!”    
    “太自作多情了,”她朝我眨巴眨巴眼,“就你那破屋!”    
    橘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感到厌烦。我希望能看到一只别的什么鸟,哪怕是只猫头鹰都行,尽管它们的叫声令我恐惧,吓得我两腿哆嗦,小便失禁。我满怀热情,翘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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