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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越王勾践-第2章

小说: 越王勾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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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冶子忙说道:“大人,我俩是父子,姓欧,受大将军之聘替他盖将军楼。”说着从身上掏出了白璧四双来,偷偷塞给军尉说:“大人你放行吧。”

  军尉一见白璧,随即换上笑脸说:“知道,知道,大将军早就嘱咐我们了,不作检验了,走吧!”说完四人将白璧塞入怀中,笑嘻嘻地返身顾自去了。

  船仍往前行驶着。船到河心,望着渐渐远去的吴国姑苏城,欧冶子笑着对勾践说:“吴王僚虽立法森严,但在贿赂面前,他所订的法度就显得软弱无能。放你我入吴,他的性命将危在旦夕了。”

  “是吗?”勾践不经意地问。

  “僚作为当今吴王,数年前把本该是大将军姬光的王位占为己有,登上王位后,生怕姬光等人不服,收缴了国人的全部兵器,他认为如此一来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兵器是人铸造的,此其一;吴王僚不仅收缴了兵器,还杀尽了会使兵器之人,然而,天下重武的英才不乏其人,他虽杀尽了吴国的冶铸师和剑客,却未想到别地也有精于此道之人。”

  勾践微微瞥了一下师父,颔首道:“不错。就拿师父你来说,不就是天下第一铸剑高手。”

  欧冶子一晒笑道:“老子英雄儿好汉,青出于蓝胜于蓝。五年来,你跟我习剑,不仅已练就了一身铁骨,也练成了一流剑客了。以后必能击鹰缚龙,建功立业。”

  勾践也不正面致辞,绕了个弯道:“现在去哪里?”

  欧冶子扶着船栏指着前方说:“梅里。梅里是吴国大将军姬光的府邸,这姬光与吴王僚是堂兄弟,僚抢了姬光的王位,你我要帮姬光将王位再夺回来,就得杀死吴王僚。”

  勾践经欧冶子一说,心中一动,问道:“乘吴国内讧之机,我们借刀杀人,那必是我爹爹的计策吧?”

  欧冶子笑而不答。

  船,悄然行驶着。天色已晚,冷月将湖面照得白森森的,面对万顷波涛,勾践心潮起伏,他似觉得吴地虽然繁华,但这里一切都是那么诡谲,奸诈,贪婪,残忍。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为什么要插一足呢?

  “靠埠——”听船家一叫,勾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回头看了看欧冶子,只见他在撬船舱夹板,当两手从仓底抽回时,寒光一闪,手上已多了柄短剑。

  “这不是师傅你送给我爹爹的‘鱼肠剑’吗?怎么……”

  “剑是用来杀人的,你爹懂得这道理。现在它该派用场了。”

  梅里。大将军府邸。四壁明烛高烧,鼎炉麝香缭绕,五彩锦帷呈八字形悬挂,一位将军正襟危坐在虎皮地毡上,背后大屏风上画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出山猛虎,虎威凛凛逼人。此人看上去气度不凡,他面色白净,剑眉斜插双鬓,鼻正口方,美髯齐胸,若不是他那双隐含杀机的丹凤眼,则是员十足的儒将。

  此刻,他在等两个人。他就是吴国大将军姬光(即未来的吴王阖间)。

  一人快步进来,来人约十七八岁,戴金冠,插红缨,一袭红色箭袍裁剪得十分得体,面貌与姬光酷似,只不过那双眼睛却几多温文,几多柔和,他便是姬光的爱子——夫差。

  “爹,他们已从地下甬道进入府中。”夫差在姬光耳畔轻语。

  “唔,你暂退下。”

  一阵坚实的脚步声自远至近,烛影忽然一暗,姬光一睁风丹眼,只见一位高大魁伟的壮硕汉子正抱拳向自己施礼,背后立着一个年轻人。

  “欧冶子率犬子参见大将军。”

  “免礼,免礼,这就是令郎欧剑子么?”

  “是,剑子,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剑子有礼!”

  勾践一抖风氅,大步向前,抱拳立定在姬光案前。

  姬光骤然起立,细加审视:站在面前头戴蒲草软笠、身披黑色风氅、内着鹰羽坎肩、黑色劲装、同色快靴的青年,身材高瘦,稍见狭长的脸盘儿,丰颧高准,长颈鸟喙,如炬的鹰目,冷静自制中咄咄逼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势,较之乃父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种人。那么,他又像谁呢,姬光极力回忆,但他虽感面前之人似曾相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月前,姬光为聘请欧冶子父子,秘密携厚礼至越地。在酋长允常的帮助下,总算找到了欧冶子,但当时欧冶子说儿子不在,所以没见面,而面前的“欧剑子”竟与想象中人毫无共同之处。此时此刻,姬光隐隐感到此人非寻常剑客。

  “令郎果然英气逼人,一表人才。闻说他名重一方,手中之剑出神入化,所向无敌,不知令郎所使是何剑法,能否与犬子比试一番?”姬光捻须笑说。

  欧冶子自然看出姬光面上流露的猜疑之色,于是笑道:“闻少将军善使吴钩,我儿正想请教他哩,请他出来,年轻人切磋切磋,这再好不过了。”

  姬光复就座笑道:“使吴钩确是我儿偏爱,要不是吴王僚对犬子有几分恩宠,他今天可摆弄不成喽。”说罢,姬光便大声传呼夫差,夫差闻声即出,手上执着两柄似剑却比剑略长,头上有锋利倒钩的怪东西。

  “爹爹,这就是……”

  “你不是老吵着要见识见识越剑吗?喏喏喏,这便是剑客欧剑子。你去向他讨教讨教吧。”

  姬光要夫差与欧剑子比试是有道理的。夫差平日受父亲督导,弓箭骑术样样精通,尤其是两柄吴钩已练得少人可抵御,只不过他平日深藏不露,少人知晓罢了。

  勾践见夫差提钩向自己走来,且面带微笑,便心生好感,于是也报以一笑,然后他慢慢撩起衣衫下摆,解下腰肋间的“磐郢”剑,只见他左手握住剑柄,右手轻捏剑尖,成弧状后“呛”地一弹放,龙吟虎啸,声震长空。

  “好剑!”夫差一声喝彩,飞身跃出,手中两柄吴钩直指勾践。

  勾践挺剑相迎,剑影舞处,但见一片青蒙蒙的光华中,寒光四射,哪里还分得清楚哪是剑,哪是人,夫差被眼前奇诡的剑势逼得后退一步,只一退,勾践那鹰目看得准确,只见他顺势一劈,“铮”的一声脆响,夫差手中的双钩只剩两把断柄。

  “好剑!好剑!越地的剑客欧剑子果然名不虚传。”夫差惊叫赞叹。

  “过奖,剑好但剑术不一定高超,你的钩只要是欧氏所铸,小弟恐怕比不过你了。”勾践诚挚地说。

  至此,姬光请欧氏父子落座,左右献上香茗。此时,欧冶子觉出姬光对勾践的防范心理已有所解除,于是趁机道:“蒙大将军垂顾,重金聘我父子入吴,无以还报,特献‘鱼肠’宝剑一柄,作为晋见之礼。”

  “‘鱼肠剑’!”姬光顿觉心跳加速,白净的面皮顷刻红润起来。

  冶子将剑献于案前道:“此剑与我儿刚才所亮之‘磐郢’剑同出一炉,是我采五山铁精,六合金英,用心血烧铸而成,有道物各有主,大将军用此剑可饱蘸吴王僚之血!”

  “欧兄将至宝赠于末将,实在愧不敢当。原来刚才令郎所使的是‘磐郢’,我儿的吴钩自然是不堪一击了。”姬光哈哈大笑后,接过“鱼肠”,拔鞘时,但见光芒艳发,熠熠生辉。夫差拾过断钩试其锋,果然如切泥一般。姬光暗自吃惊,想于越荒蛮之地,果有此等能人,

  看来小觑不得。

  正沉思间,忽然帷帘一动,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此时勾践也抬了抬头,却见一个妙龄少女如一只彩蝶般地飞了进来,嘴里不停嚷着:“爹爹,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好好好,宝贝女儿,这是柄‘鱼肠剑’,是欧伯伯送给爹爹的。”

  “鱼肠剑切鱼的吗?”那少女被剑光吸引,忍不住用那双白嫩的纤手去拿。

  “妹妹小心,锋利得很哪。”

  夫差一声惊喊,那少女不由缩手,嘟起嘴巴说:“怕什么哪,切鱼的刀多的是。”

  姬光听了笑着说:“贵客在这里,你还不快去见过,喏,那是欧伯伯,还有欧伯伯的公子欧剑子,这位哥哥的剑术可高超哕,快去见过。”

  那少女经父亲一说便袅袅婷婷地来到了欧冶子面前。

  “拜见欧伯伯。”

  “免礼。剑子,去给小姐致礼。”

  勾践显得有些不自然,他起身抱拳侧身与那少女见礼。

  礼毕。姬光对欧冶子道:“我那儿子名唤夫差,今年十八,小女名唤胜玉,今年十六岁,不知你那公子青春多少。”

  冶子道:“小儿今年十七岁。”

  姬光道:“如此正好。令郎剑术高超,末将意欲将他留在府中,一来传授剑法,二来近日陆续有几位贵宾入吴,届时本将军与令郎引荐相识。至于冶铸之事,工场设在牛首山。此山有暗道密谷,山中又盛产精铁,百名铸工已秘密入山,熔炉、炉台、风箱一应齐备,专候你这位总冶铸师驾临。”

  欧冶子已听出姬光弦外之音,他是叫自己去为他效命,而将剑子作为人质扣押在府,于是起身道:“犬子安排停当,我就可放心入山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第一炉兵器即可出炉。剑子,为父走后,你要好自为之,不要辜负大将军对你的厚望。”

  “孩儿遵命。”勾践恭身答应。

  三人一走,厅内留下勾践和胜玉。骤然与朝夕相处的师傅分开,独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与之周旋,勾践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怔怔地望着门外。

  “剑哥哥,你爹走了,你一定很孤独吧……”耳际传来了胜玉那轻轻的细语,那声音饱含着真挚和同情。

  勾践缓缓地转过身来,胜玉拉着勾践的风氅摆动着,那眼神如盈盈秋水,纵是铁打的男儿也愿坠入深潭万劫不复。

  勾践的眼神由不安转为安静、自制、深邃、热烈。他在默默细察眼前的少女:少女头上挽着两个小髻,髻上两朵碧玉梅花,弯弯的蛾眉,水灵灵的双眼,小巧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嘴,绿色的罗裙,细细的柳腰,手中执一柄小小的绢扇,她美得纯真,美得无邪,美得叫人心疼,如果将女人比作花,那么世上所有的花都将为之逊色。

  勾践不由自主地把那只拉着风氅的纤纤素手握了握,然后由衷一笑说:“小妹妹,谢谢你。”

  胜玉慢慢地将手抽回,粉面一红,忽然转口道:“你初来乍到,我陪你到花园走走,外面凉快些,好吗?”

  “这……你父兄回来……”

  “不要紧。大热天哪能常在屋里的。今晚月儿正圆,赏月去。”

  花园很大,园内花影簇簇,假山、亭阁玲珑别致。园林很清幽,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月色,沿花径来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大湖,顺着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这里四周环水,荷香四溢。两人倚着池边栏杆,借着月色,勾践觉得胜玉更为清俏。但不知怎的,俏丽中却略带哀颜。

  “剑哥哥,知道这湖叫什么名字吗?”胜玉忽然问。

  “不知道。我对吴国的山水知之甚少,别说这府里的景点了。”

  “这湖叫伤心湖,是我一个人叫的。人家告诉过我一个故事:有一个女人,她很爱她的男人,可那男人却叫她去侗候另一个男人,那女人不肯,那男人就用鞭子抽她,她受不了虐待就跳进这湖中淹死了。你说伤不伤心?”

  “伤心。那可恶的男人是谁?”

  “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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