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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3819-报告,我热!(待出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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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易之辩”事件中一位网友这样对《南方周末》评价:“按照原先对《南方周末》定位的理解:这是一张关注现实生活中弱势群体、揭露社会生活中因制度缺陷而造成、发生的热点和难点的新闻事件、并曾经被广大知识分子热力追捧的主流报纸。《南方周末》曾刊登过一篇篇令人泪流满面、唏嘘不已的好文章,那还是很久远的事,对我来说。如今我已不买《南方周末》了……熟悉媒体的人都知道,头版头条的重要意义是不言而喻的。作为纸煤来说,是整张报纸的最热的热点、最关注的焦点,是灵魂,可谓‘重中之重’。纵观整篇文章,除了对这一事件进行比较详尽的描述外,没有其他令人关注的东西。老实说……易烨卿的帖子无非是意淫帖,没事找事,也没意义……联想到曾在‘天涯聚焦’看到《南方周末》与“天涯社区”联合举办某项活动的广告,前阶段《南方周末》在“天涯社区”张贴的有关“声明”,以及《南方周末》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个中的缘由似乎已不难猜测了。在这一事件中,《南方周末》除了炒热“天涯社区”以及“天涯杂谈”外,唯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这张曾经的大报,如今已处于江河日下的窘境。”


第三部分易烨卿网络事件:没有上流,只有下流(4)

    这位怀旧的网友作出的猜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关键是这种猜测很多,就像26万的点击量足以使一场无聊的辨论变成主流媒体重磅新闻一样,这种猜测的增多对这张著名报纸具有别样的意义。《南方周末》的入局吸引了大量火力。观战网民的板砖有相当大一部分从易烨卿身上转到了《南方周末》的身上。好一出反客为主的大戏!    
    在攻击南周的网文里,天涯网友“博客古风”9月11日的标题为“《南方周末》有史以来最恶心的头条”的帖子虽然短,但很有意思,内容如下:一:全文摘抄两位SB的对话;二:完全与现实社会脱节。    
    而网友耳鬓厮磨这样说:“笔者一直以来都是《南方周末》的忠实读者,对这最近一期头版关于网络对战的报道,我感觉难以接受……《南方周末》本来就不同于市井小报,所以他的选材和报道一定要慎重,且不可为了噱头,砸了身价。另外一点不太喜欢的是,《南方周末》花了那么一大版面来报道一个其实没多大价值的新闻,我觉得更像是和天涯连手做的一次商业秀,在我印象里,《南方周末》和天涯两姐妹一唱一和,互通曲款已经不是头一次了吧……虽然两人之间互相喜欢碍不着其他人,但笔者觉得作为一个有分量的媒体,在任何时候,保持她的独立性是最重要的,而过分地亲密的举动,不是我们对一个公正客观的媒体的期待……”    
    网络事件中的是非,已经不是什么真正的是非。趟进这滩浑水的《南方周末》也没必要用以往的理性和求真的精神来为自己辨解。大家感兴趣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是非,而是事件主角的那种姿态。    
    曾经一张被知识分子群体厚爱的《南方周末》以前所未见的报道力度处理这样一个网络事件,让正在对它失望的老读者们更加失望——我们知道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大家熟悉的侠士,你曾大声疾呼,轻声抚慰,你让人泪流满面、你让人唏嘘不已……我们知道生存不易,必要的时候需要一些脂粉,需要强作欢颜,但是,如此迅速地花枝招展地走上大街的性感姿态还是让那些深爱过她的人们深感刺痛。    
    无论主动还是被动,我想说,《南方周末》的风格转变,正是当今纸媒命运的一个切片。在生存的借口下,在“上流与下层”、“平民与贵族”等概念的夹缝里,放下深沉的表情,换上一副娱乐的脸蛋,这,很可能就是传统纸媒的宿命、一种不得已的——必然的选择。    
    没有上流,只有下流    
    “按照学者构建的标准,我们相信,无论何时都能计算出社会层级,当然总有上流阶层的存在。”    
    但“汝南周氏”之类的上流显然对目前的社会无甚意义。贵族这个称谓,即腐朽又传奇。血统和想象可能会创造一个贵族的神话,但并不能构筑一个真实的上流阶层。一个基本的常识是,中国社会与日本这样皇室“万世一系”的社会不一样,与英国这样虚君制的民主国家也不一样,它经历数千年的岁月,一次次的社会动荡,白云苍狗,皇室尚且在暴力下更迭不休,贵族更是如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贵族及其手中的财富同样处于变动之中,如果再考虑到1949年之后的社会现实,谁都会明白——从血统的角度来谈贵族和上流社会,与意淫的行为实在相去不远。    
    在这场动静不小连《南方周末》都参与其中的网络贵族秀中,大家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到贵族生活的礼仪和消费究竟如何的歧途上去了,也有一些网友指出这种对所谓贵族生活的追捧是与“民主和自由的时代精神”是悖离的。但如果你硬要从这场大戏的各个角色中发掘“民主和自由的时代精神”,你会发现,这种精神在那些嬉笑谩骂者的身上倒是时有体现,这种场景看上去十分滑稽。    
    马克思说过,阶级之间有斗争,无产阶级要推翻资产阶级。而也有人从协调的角度提供了不同的判断:阶层之间有流动,重要的是维持流动的公平。    
    没有永远不变的“上流”社会,倒是下流的行为和作派打着上流的招牌可以在这个社会中永不消失。    
    在这场关于上流社会的讨论里,一位叫王小志的网友在网上发帖:“正常社会里各阶层的流动,正是以权力、金钱、文凭与关系之间的交换来完成的,重要的是规则。拥有文凭寻找更高级别的职位(权力或者金钱),或许是中国最为光明的一种通道。这种交换的规则相对透明。但是,更现实的境况是,中国权力与金钱的稀缺性以及结构的封闭,使得其间的交换规则变得更为隐秘。而中国特色的对社会资源的深度开发,又使这种交换不得不封闭。在这种情况下,大众对这一现实的集体抗拒,往往会选择最具力量、同时也是最大而无当的方向:道德诉求。隐秘规则与道德压力,直接的结果,便是炫耀的人生姿态往往被更沉潜的低调所取代。这是这个时代更为内在的冲突。”    
    与其说周易之辩是现实中上流社会与暴发户的对决,还不如说是下层社会对“贵族”和上流社会生活的向往制造了这场子虚乌有的斗富大赛,是百无聊赖的媒体制造了这场子虚乌有的歧视与反歧视的大战。    
    一切,皆与现实无关。


第三部分易烨卿网络事件:没有上流,只有下流(5)

    真正的“上流”社会、真正的掌握权力与利益的社会新“贵族”高坐云端一言不发,看着芸芸众生演出的这场关注“上流”的闹剧。    
    如果让我们以严肃一点的态度来看社会阶层,我们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1949年之后,中国对过去的社会阶层结构进行了改造,结果只剩下“两个阶级和一个阶层”,即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知识分子阶层。根本就不关什么“贵族”和“上流”的事,即使它客观存在并被不同的概念所表述。而在我们的社会向现代化的社会阶层结构转型之后,才开始放弃传统社会的金字塔型社会阶层结构,建设以中间层为主体的橄榄型社会结构。近年才浮出水面的“中产”、“小资”等概念正是对这种过程的动态描述。而在这种新型社会结构之下的“上流”,其意义自然与以往自然大不一样。    
    在传统社会,个人的身份(如制度性身份和出生身份)以及随生而来的社会关系(如家族关系、亲缘关系)等“先赋性因素”是决定其阶层地位的主要因素。在改革前,中国人的身份颇有“世袭”的味道。凡出生农民家庭的人都是农民,凡出生在工人、干部家庭的人一般就是工人和干部。各种身份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制度性篱笆。    
    现代社会需要改变的正是这种基于血统的制度性的篱笆,需要建立的正是基于个人才能的可流动的社会阶层结构。在这种社会阶层结构中,进入上流社会所凭借的主要应该是自己的才能而不是血统。而这一“上流社会”,与这场被炒作的纷纷扬扬的“周易之辩”中所称的上流社会和贵族根本毫无关系。    
    有专家也曾对这一问题做出过类似表述:“在现阶段的中国,尽管先赋性因素还在继续影响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但是,‘获致性因素’对社会流动的影响越来越大,逐渐成为主要因素,一个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聪明以及能力,就有机会向上流动,也就是说,社会流动机会是面向所有的人的,是开放性的,不受个人的出生身份和家庭背景限制。”    
    这已经不是一种理想,而是我们置身其中的现实。而腐朽的血统决定社会阶层的观念并没有消失,它的回光返照仍然残存在不少人的头脑之中而不被人查觉。与这种观念相表里,周公子的九个问题的抛出,自然是引人注目,就像石崇与王恺的斗富至今让人回味无穷津津乐道一样。嚣张的石崇引来杀身之祸,嚣张的易烨卿引来网友的板砖……对立的阶层结构向来在制造骄傲和成就感的时候也会同时制造出恐惧和不安。而建设以中间层为主体的橄榄型社会结构,让广大的“中产”成为社会稳定剂……这个理想究竟能不能实现还是个未知。    
    再回头看一看周公子与易小姐的辩论的结局——《南方周末》在报道中说:“北纬正言:我决不能容忍易小姐代表上流社会歧视农民。我们承认人是分阶层的,但我们坚决反对把人划分等级。更有专家指出,这场论战反映了社会上和网络上思想多样性存在的现实。让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等理念深入人心,成为网络上的主流声音,这将是国家和人民之福。社会和网络应倡导积极的,支持有益的,改造落后的,抵制腐朽的。易烨卿的落败是必然的,因为她的观点代表的是与时代落伍的文化,是不会被大多数网友接受的。合法的财富只是一个人劳动成果的标志,但绝不是由此可以鄙视人、不尊重人的资本。这是和谐社会的必然要求。”    
    看上去,这场辨论似乎显得很有教育意义。    
    但是,北纬周真的是“上流社会”的代言人吗?易小姐的歧视真的存在过吗?专家的发言自然是滴水不漏,可它发言的前提存在吗?中国当下的“上流社会”究竟是谁?谁能代表这个所谓“上流社会”?    
    如果一系列的前提不存在,这场热闹的辨论本身也就失去了意义。一向眼睛向下冷静求真的《南方周末》把目光转向这场虚拟世界的板砖战比这场战争本身更有象征意义。    
    在这个娱乐精神主载一切的世界,别管“上流”是现实的还是虚拟的,总之,它为下层社会的群众提供了谈质,提供了臆想和猜测的借口。在不尽人意的现实面前,在“歧视大战”水落石出之时,剩下的可能也只是《南方周末》一厢情愿看到的结果:“合法的财富只是一个人劳动成果的标志,但绝不是由此可以鄙视人、不尊重人的资本。这是和谐社会的必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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