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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短篇小说(第二十六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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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我爸谈过了,爸爸不反对我的决定,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就走。”怎麽
这样子啦!

    “阿妹,我只问一次,为什麽?”我突然生起气来,现在才跟我说,分明不把我当姊
妹!

    “我怕你会骂我。”果然!

    “你不告诉我,我才会骂你!”我最讨厌一件事情,我是最後才知道的人。

    “其实,我上个月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对我很好,教我很多事情,他好厉害,知道好多
好多东西,和他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配不上他,我决定要好好充实自己,等我有
足够的水准可以与他匹配时,我才要风风光光地去找他。”哎~这小妮子,原来爱情真的很
伟大,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改头换面,只为了博取心上人的一个欢心。

    “真的想通了吗?不後悔喔!英国很冷的耶!”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我不怕,而且我可以去住我妈那里,她搬到英国去好一阵子了。”这个我倒没听说,
阿妹很少提起她妈妈的,爸爸也很少提。

    “哎~只要你自己想清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还能说什麽呢?

                        =(终)=

    阿妹到英国去,也有好一阵子了,我和她陆陆续续地,都有在联络,知道她在英国过得
很好,一样地受欢迎,漂亮又活泼的女孩子,就是这点吃香,走到哪里,都有人会喜欢她,
她不仅仅只有男孩子缘而已,其实她在女孩子圈里,也是一大堆姊妹淘,阿妹是一个拥有特
殊魅力的女孩子。

    在信里得知,她和那个男孩子,也都维持固定的联络,後来我得知那个男孩子,是水瓶
座。

    哇咧!她怎麽老是喜欢上一些龟毛的人咧?我对任何一个星座,没有特别的喜好或厌
恶。

    只是水瓶座的通病,就是点子多则多矣,但是就是龟毛了点。叫他们立方案出鬼点子,
这个他们很擅长,但是叫他们选一个来实行时,他们就开始没法子做决定了,每个方案都很
好,每个点子都很炫,实在无法选择,对!你替他们选了一个以後,他们又开始觉得这个方
案,好像漏洞百出,这个点子好像不够新奇,假如你发火了,强制决定了其中一项,他们又
会觉得你太专制,限制他们发表意见的权利。好,那就全部由他们决定好了,自己做不出什
麽决定,他们又会觉得你在推卸责任。

    这不是龟毛是什麽?我实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了。

    反正阿妹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不知不觉的,一年过去了,阿妹的游学也结束了。

    我到机场去接她时,觉得她彷佛沾染了一身金色的光采回来,亮得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她也不急着复学,说什麽想要好好疯狂玩几个月,说真的,我希望这次她的付出是值得
的。我想我永远无法为了爱情,这麽地付出我自己吧!当然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罢了,以後
会怎样,以後再讲。

    如果我们真能预知未来,那到底庆幸会多一些,还是後悔会多一些呢?

    发生每件事情的那一天清晨,太阳永远都是稳稳地从山头上升起,一切平静地让你无法
察觉出一丁点异样的气息。

    我只是隐隐地觉得心神有些不宁,情绪有些浮躁,说不上来是为了什麽。

    中午阿妹还来过电话,说晚上会晚一点到家里来吃饭。我懒懒地跟妈妈说了一声,又继
续睡我的午觉,星期天的下午,我向来是有些靡烂的。

    睡得正甜时,又来了通电话,我懒得起身去接,是妈妈接起了电话。

    饼了一会儿,妈妈冲到我房里叫醒我,说阿妹出事了。

    我立刻惊醒。阿妹出事了!跋紧套了件外衣,就骑上了车,载着妈妈出了门,赶到医院
去。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回天乏数了。阿妹再也没有办法像上次一样幸运了。

    这次,她醒不过来了。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这次,她只留下一句话给我。“筱岚,对不起。”

    我再也没有力气问为什麽了。

    事後,当我去她家收拾东西时,李妈妈交给我一卷录音带,是阿妹自杀时,正在播放
的。

    我忍不住拿来听,里头只有一首歌,从头到尾,播得都是同一首歌。

    我打扮因为害怕平凡
    我疯狂因为喜欢自然
    我惊慌因为学不会撒谎
    我歌唱因为渴望温暖
    我流浪因为梦在远方
    我紧张因为学不会伪装
    一次又一次的刀割
    心碎要到什麽时候
    一夜又一夜的淹没
    感觉我已不再是我
    就这样开始被迫冷漠
    烧在胸口的火却说
    如果没有爱等於没有我
    我怎麽能够麻木退缩
    有血有泪的人都说
    如果没有爱就等於没有了梦

    黄一雄.没有爱等於没有我

    我找到她的一本电话本,查到了那个水瓶座男孩的电话,冲动地打了电话过去,是他本
人接起来的,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唤他吃饭,过了一会儿,他才腆地告诉我,是他女朋友
在催他吃饭了,他问我找他有什麽事,我只是淡淡地说,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然後就把
电话挂上了。

    阿妹,下辈子如果我还能转世为人的话,我一定要变成男生,给你,你最需要的爱。

                                女人本色

                                  金石

                                1、私奔

    小城边上有一个地方,背后靠着山,前面遥遥地望得见大河,青山绿水,风景
是秀丽地方却有一个极粗鄙的名字,叫作“毛驴拉板车,到后山的采石头拉下山去,
每天挣个块多钱,好歹能糊口。因为家家差不多都差了毛驴,外面的人就把这地方
叫作“毛驴窝”。女人们都在四处做零工。转过山脚有一个“新字八六八厂”,是
个三寿终正寝三,厂里一些搬搬运运和基建上的粗重活都是在外面雇零工做。毛驴
窝的女人很多都在这个厂里做零工,每天也能挣八毛钱。

    毛驴窝是一片杂乱无章、破止旧不堪的土坯房和划草棚子,居住着一群没有户
口的“黑人”。这些人原是住在河上游的农民。当年这里修建水电站,淹没了无数
农田。政府把失去家轩的农民安置到下游的几个县。也有一些人始终怀念祖祖辈辈
居住的故土,想在原籍找一块安身之地。最早不知是谁,在小城边上的山脚下搭了
个棚子住下来,后来越来越多的移民都到这里来安家。移民安置部门和派出所一次
一次动员他们返回新居地。但是地论怎样软硬兼施,都赶不走他们。时间一长,就
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

    住在毛驴窝最东头的一户人家是母子两人。儿子田大旺三十来岁,尚未娶亲,
人长得五大三粗,有一身憨力气,脸也长得憨相,黑黄的大饼脸,后脑勺扁扁的。
大旺娘的腿有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做不了什么活,只在家烧饭洗衣。闲着她就
跟左邻右舍的婆婆妈妈们唠唠家常。婆婆妈妈们有时也爱聊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我可是见过世面的!”大旺娘常说,她说她做姑娘的时候长得很俏,家里把
她许配给一个劁猪匠。快成亲的时候,有一天村里的大户人家办丧事,请了武当山
紫霄宫的道士来打醮,村里人都去看,她也去了。有一个叫灵风的青天年道

    士长得很俊,不知怎么就把她的魂给勾去了。“我就是不该朝他看哩!”她说,
“他不光长得俊,还有仙气,有法术呢!他的眼睛里像有钩子,只朝你看一眼,就
把你的魂勾了去。他的手碰到你的身上,你就像喝了酒似地醉晕晕的,浑身的骨头
都酥了。”法事做完的那天,他偷偷跟着他跑了。跑到汉口,在长堤街租了一间小
房子,灵风挂一块张三丰嫡派弟子的招牌,给人算命、治病。来算命和看病的大多
是女人,一来二去的,有些女人就跟他勾搭上了。“那是他有本事,女人们都爱他。”
大旺娘说,“他的仙气和法术要靠女人滋养,只我一个女人咋够呢。”她照旧死心
塌地跟着他,伺候他。后来终于闹出事来。灵风勾搭上了一个官僚的姨太太,被官
僚发现了,派人在半夜把她绑去,扔进长江。她逃回家乡,还是嫁给了劁猪匠。劁
猪匠把她娶过去以后,绑起来毒打一顿,硬是把她的腿打断了,从些落下残疾。过
了两年,她生下大旺,丈夫却得伤寒死了。她说:“大旺长得就像那个死鬼!”她
常想,要是跟灵风生个儿子该多好,那一定是个聪明娃子。灵风那冤家偏偏要练什
么长生不老的神功,说是只能吸取女人的精气,不能在女人身上留种,不然走漏阳
气,就会坏了功夫。那劁猪匠是不吝惜精力的把他打残了,还要夜夜在她身上耕耘
播种,做起那事来就像猪一样,又粗暴,又猴急,总要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哪有
半分灵风那种温存和风流。真是栽什么葫芦结什么瓢,生下这么个憨儿子,只会出
傻力气。

    毛驴窝女人都不曾立贞节牌坊,听了大旺娘的故事,只觉得有趣,并不觉得有
什么丢人。


    大旺从小没有爹,对娘极孝顺。他白天拉石头,夜晚到河边去钓虾。八六八厂
有很多上海人,最爱吃虾。他拉石头经过厂门口,就把虾卖给他们。他的虾又新鲜
又便宜,那些人都抢着买。多少卖点钱,娘俩的日子就宽裕些。

    深秋的一天夜晚,大旺像往常一样到河边去钓虾。

    天色很暗,他扛着穿在竹竿上的一串小网,从八六八厂的围墙外面走过。忽然
看见一条黑影从围墙上跳下来,扑通一响。他心中一凛,大声喝道:“什么人?”

                            2、死人还是活人

    那黑影听见大旺的声音,并不逃走,却向他走来,嘻嘻笑道:“妈呀!我还以
为是谁!明辉,你在这儿干啥?”

    那人叫李明辉,也是“毛驴窝”的人,刚二十出头,是个精明胆大的家伙。他
读过两年初中,是“毛驴窝”识字最多的人,因此有点自命不凡,老说他投胎的时
候阎王爷打瞌睡,把他投错了地方。“毛驴窝”的男人很少有不拉板车的,他就是
其中的一个。他爹会点儿手艺,在街上摆个修自行车的摊子,他就跟着他爹混混。
凭着他的机灵,修车的手艺居然也不比他爹差多少。又凭着嘴巴能说会道,还爱讲
点义气,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八六八厂也有不少跟他称兄道弟的人,多是一
些青年工人。

    明辉说:“我在里面打牌,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告密,三里派人来抓,亏得我溜
得快!走,跟你一起钓虾去。”

    两人到了河边,大旺把吓网一个一个放到浅滩的水底。明辉坐在河滩的鹅卵石
上抽着烟,东扯西拉地瞎聊着,一会我说八六八厂的上海姑娘好时髦、好大胆,敢
穿超短裙,露着白白的腿,里面三角裤都看得见,撩得人心里痒痒的;一会儿说:
“大旺,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想办法找个老婆?啥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咋样?”

    大旺急忙摇手:“谁会跟我,你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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