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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幻剑情花-第36章

小说: 幻剑情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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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出之条的。我那个男人不杀死我,至今我还感念他的仁慈呢。他能写休书给我,总算证明他还有一点人性。有些男人不把妻子折磨死是不肯放手的,这种人宁可把妻子折磨死,也不肯让下堂妻在外面丢他的脸面。” 


  中间食桌的两男两女中,那位穿团花长袍的中年人,拍一声将筷子重重地拍在食桌上,推椅而起,大环眼凶光暴射,阴沉沉地向江南妖姬走来,一步一顿摆足威风,死瞪着江南妖姬,似要一口将她吞掉。 


  拍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食客的注意,百十个人的食厅,突然鸦鹊无声,整座食厅似乎冷气森森。 


  过道宽不过八尺,三两步便到了。 


  怡平这一桌六个人,皆安坐不动静候变化。 


  中年人在江南妖姬身旁三尺左右止步,目光凶狠地在瞪着她,不言不动,脸上杀机怒涌。 


  江南妖姬扭头仰视,目光坚定、沉着、阴冷。 


  大眼瞪小眼,谁也懒得开口,但住了。 


  最靠近中年人的绛仙,身形半转让开一些。 


  对面坐着的怡平,双手放在桌下,脸上似笑非笑,目光平静,安详、坦然。 


  久久,中年人终了忍不住了、用洪钟似的嗓音问:“沙姑娘,你在指着秃颅骂和尚?” 


  江南妖姬眉深锁,惑然问:“阁下,本姑娘骂了你吗?恕本姑娘有眼不识泰山,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呢?—— 


  中年人哼了一声,脸上杀机更炽,一字一吐地说:“在下郝剑英。” 


  江南妖姬大吃一惊,几乎跳将起来,脸色大变,站起退了两步,骇然叫:“魔手无常!” 


  魔手无常右手徐抬,抖抖袖,鸟爪似的泛着蓝光似的怪手,徐徐伸出袖口,脸上杀机更浓,要出手了。 


  怡平呵呵一笑,突然说:“且慢!郝剑英,你的魔手一攻出,死的将是你阁下,快散去你的毒手魔功。” 


  魔手无常一怔,手停住了,目光转向怡平。 


  “刚才是你说话?”魔手无常厉声问。 


  “你的耳力这么差?”怡平含笑反问。 


  “你…… 


  “姓郝的,沙姑娘说她自己的身世,她后生晚辈也不认识你是二十年前,以杀妻而轰动江湖的魔手无常,你怪她指着和尚骂秃颅,要用号称武林一绝的毒手魔功行凶,是不是太过份了些?” 


  魔手无常气得快疯了,手掌徐徐转向怡平伸出。中间隔了一张五尺宽的食桌,大概毒手魔功可以伤人于丈外。 


  怡平安坐不动。手仍在桌下,似乎不知危机将至大祸临头。 


  坐在江南妖姬下首的纯纯看出危机,倏然而起,吸口气功行百脉,双掌一提踏前一步。 


  “姓郝的,你的毒手魔功伤不了我。在下的手中,扣了两枚武林至宝天雷钻,任何盖世神功也挡不住这玩意。只要你的魔功一发,天雷钻必将钻入你的肚腹,把你炸成中空的死尸。”怡平及时发话,阻止纯纯出手。 


  他脸上依然保持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情,目光依然平静、安详、坦然。 


  魔手无常心中暗惊,真不敢贸然出手。 


  怡平的手藏在桌下,无法看到,更难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出是真是假。万一有天雷钻,岂不白送老命。 


  “你吓唬老夫吗?”魔手无常沉声问。 


  “在下在吓唬你吗?’怡平夷然反问。 


  “老夫没听说过什么天雷钻。” 


  “现在你已经听说过了。” 


  “老夫要给你一掌。” 


  “在下当然要回敬你一枚天雷钻。” 


  “老夫不相信你有什么天雷钻。” 


  “你要打赌吗?” 


  “老夫…” 


  “退回去吧,阁下。要是把你炸死了,在下还得打人命官司呢。你不感到你在打扰在下的酒兴吗?” 


  绿衣女郎一看魔手无常下不了台,便盈盈起立,袅袅娜娜走近,红里透黑的姣好瓜子脸笑意盎然,颊旁绽起两个酒涡儿,十分动人。 


  将近魔手无常的右首,她的右手拈着手绢,极自然地,不着痕迹地往上提。笑得更悄、更动人了。她的目光,并末落在怡平身上,而是瞟在魔手无常身上。 


  “黑牡丹,你希望你的肚子开花吗?”怡平的话及时传到。 


  黑牡丹拈着手绢的手,僵住了,笑容也僵往了。 


  “年轻人,你怎么啦?”黑牡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 


  “我在提醒你。’怡平说。 


  “提醒我什么啦?” 


  “我这人很怕死。” 


  “什么?你怕死还得提醒我?”黑牡丹真不明白。 


  “你的袖底飞花与兰花指,是很厉害的,至少比魔手无常的毒手魔功差不了多远。” 


  “你是个行家。” 


  “夸奖夸奖。因为我怕死,所以我得防着你一点,太过小心,可能判断错误,你一动,我心中一慌,天雷钻就这么嗤一声入体,砰一声炸裂。老天爷!你那苗条动人的娇体,就不再苗条,不在动人了,所以我得提醒你。” 


  “你的嘴好厉害。” 


  “手也够狠毒的。” 


  “你贵姓呀?” 


  “反正我不姓公孙,也不叫云长。你们奉命要暗算的人决不是我,又何苦冲咱们几个人张牙舞爪。” 


  “你……” 


  “你如果有兴,来陪陪酒大家快乐快乐岂不甚好!” 


  黑牡丹气得凤目喷火,却又不敢妄动。 


  “你很美,你知道吗?虽然皮肤黑了那么一点点。唯一的缺憾是你不该穿绿,灯光红红还不要紧,大白无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我这点审美眼光不错吧!” 


  怡平继续大发谬论,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魔手无常一咬牙,两人都占不了便宜,只好打退堂鼓,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黑牡丹心中一虚,也默默地转身,回到自己桌旁,回身阴森森地说:“阁下,贵姓大名可否说来听听?” 


  怡平的双手升上桌面,手上空空如也,抓起酒壶自己斟酒,一面斟一面说:“你们的外总管认识我,好像他邀来了什么鄢府四夫子中的两个,一个姓周,一个姓郑。姓郑的夫子有要事在身,不屑理睬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周夫子则是专门对付我的,今晚恐怕不能来。他就是双绝秀士的老爹周彦,一个不为世人所知,身怀绝技的无聊读书人,中了秀才,却乡试一而再名落孙山,老而不死不甘寂寞,投入鄢奸手下荣任夫子。 


  请你转告他,他做他的狗夫子,我做我的江湖浪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太平,不然大家难看,对你们尤其不利。” 


  四男女脸色一变,魔手无常哼了一声,向同伴挥手示意,丢下一锭银子酒饭钱,恨恨地出厅走了。 


  黑牡丹走在最后,在厅门转身冷冷地说:“姓庄的,咱们的事,没完没了。”说完,转身走了,所有的食客,皆被这出乎意外的改变怔住了。 


  公孙云长脸不改色,向嫣兰低声说:“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在吓唬我。” 


  嫣兰脸色不正常,迟疑地说:“不会错,黑牡丹就是擒走韦小弟的人,白天她用脂粉盖住了肤色,难怪五官轮廓有点相似,她真是冲你我而来的。那魔手无常就是拔山举鼎手下的悍将。” 


  人声嘈杂,食客们议论纷纷。 


  纯纯没听说过这些人物,但对怡平那种玩世的应故神态,佩服得五体投地,得意地注视着怡平微笑。 


  江南妖姬惊出一身冷汗。犹有余悸地向怡平说,“老天爷!两世为人、怎么偏偏碰上这个八魔六子中的一魔?庄兄,你手中真的有什么天雷钻?名称倒是怪吓人的。” 


  怡平呵呵笑,替她斟酒,说:“你怎么这样笨?你就不会猜?” 


  江南妖姬直摇头,笑笑说,“我就猜不透你的玄虚。” 


  怡平喝了一口酒,半真半假地说:“吹、唬、诈、骗,这是江湖人的法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说穿了,以后就不灵光啦!喝酒喝酒,敬你一杯替你压惊。” 


  绛仙的脸色仍然不正常,悚然地说:“庄兄,双绝秀士的老爹周彦,真的是鄢府四夫子之一,那我得及早回避他。你的消息可靠吗?据我所知,双绝秀士与狗腿子们从无往来。” 


  怡平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绛仙,用肯定的语音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没有,在下就是知道者之一。双绝秀士如果想雄霸天下,跟着他老爹替鄢奸做走狗,是绝难如愿的,所以他极力避免与狗腿子们接触,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世。 


  你只要留意双绝秀士在江湖的行踪所经的地方,定可看出必定与鄢好的行程有如参宿两星,两头不见面天各一方。” 


  绿仙喝口酒以掩饰心中的不安,心烦意乱地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得及早回避离开岳州。”说完,干了杯中酒,与廖成廖威兄弟俩告辞,匆匆离座出厅而去。 


  怡平没料到他们说走便走,真也不便挽留,初起并未在意,但最后看他们走得太匆忙,心中一动。 


  就算周夫子今晚能赶来,也用不着现在就仓惶走避呀? 


  他警觉地抬起酒壶,看看壶嘴,再举起酒杯猛嗅、最后揭开壶盖再嗅是否有异昧。 


  一无所得,他把余酒全倒入杯中,恰好还有一满杯。酒香扑鼻,杯底没发现任何杂质。 


  “庄兄,你干什么?”江南妖姬不胜诧异地问,被他这种奇怪的举动弄糊涂了。 


  “沙姑娘,绛仙这两三年来的动静,你可知道?”他正色问。 


  “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江南妖姬据实说。 


  “她会不会仍然与双绝秀士暗中保持往来。” 


  “这个……不知道……咦…你的意思是……” 


  “在我与魔手无常两个人打交道期间,这壶酒本来是在绛仙前面的,将细小的毒丸抛入壶口,不难办到。” 


  “哦!原来你怀疑……” 


  “算了,好像是我多疑了,酒中并无异物。我喝了两杯,你也喝了一杯,是吗?” 


  “是的,没有什么不妥呀?” 


  “我刚才也试行运气行功,并无异样。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无法具体地说出来。为防万一,不喝酒了。” 


  纯纯本来就不敢喝酒,先前六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吃饭,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一听他说不喝了,正中下怀,不假思索地把酒具—一摆在一旁,把剩酒全倒了。 


  公孙云长与高嫣兰,已经膳毕先走了。 


  两人先在高嫣兰的房门口停步,店主开了锁先走了。 


  公孙云长依依不舍地握住嫣兰的手,柔声说:“动身时敲敲墙壁知会一声,我好送你一程。嫣兰,你真的要走了?” 


  嫣兰想抽回手却又不忍,也不想抽回,幽幽地说:“云长,我想不必了,两个人反而引人注意,我一个人走方便些。请记住,我在家等你,望你早归。” 


  “嫣兰,我……我将尽快把这里的事了结。” 


  “请千万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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